想要培养冥蛊,蛊皇只是第一步,还需要用正常的一座小城的人口来做为献祭,献祭给冥府,数十万的生命都会直接就这样白白的牺牲成为冥府的养料,被献祭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献祭掉一座小城之后,一切顺利的话,冥府会反馈给献祭者一滴冥河水。冥河水中包含了无数冤魂的哀嚎,平常人拉着便会神魂颤栗,持有者只要冥河水还在,冥河水便会不断汲取走持有者的生命,速度极快。
但冥河水也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培养冥蛊还需要世间至毒之物,例如希国最西方的一座小岛,蛇厌的老巢里面的至毒之物——万毒花。
但蛇厌的老巢不是这么好近的,蛇厌除了怕火以外,他还喜欢幼儿的心头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足够量的心头血,蛇厌便会倾巢而出。
每年六国失踪的婴儿数以百万计,其中大部分皆落入蛊毒教之手,少部分被教徒选中称为了蛊毒教新的童男童女,但剩余大部分都是成为练蛊的容器。
这些婴孩儿的命运最终都会掺不忍睹,婴孩儿们不仅要贡献他们的心头血,他们的舌、肝、脏、眼、心、脾、肾都被一一掘出,成为冥蛊的养料。
后面的步骤一步比一步恶心,越元武实在看不下去,他翻阅整篇,竟全篇没有一点关于如何解这冥蛊蛊毒的资料。
现在越元武全凭自己自己九品的内力,翔龙天煞决全力催动下才压下冥蛊的蛊毒在体内躁动的气息,但一旦稍有喘息,冥蛊蛊毒就如同江流洪水一般涌进他的身体,入侵他的五脏六腑。
“陛下!陛下!唐参谋醒了!”唐建康一醒,便立刻有人前来禀报了,这是越元武吩咐下去的。
越元武即可前去见唐建康,旁敲侧推的询问道:“健康,我们的士兵有一部分受冥蛊蛊毒之毒害,我不忍心看他们如此难受。健康,有没有什么办法接他们身上的蛊毒。”
“我军中竟还有能够硬抗冥蛊蛊毒者?”唐建康对居然有人能抗住蛊毒,活到至今感到十分倾佩,但随即眼下又闪过一丝阴霾,摇了摇头道,“陛下,臣建议立刻将他们斩首,并用烈火炙烤七天,方可除蛊毒之后患啊。”
越元武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若有,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我北越人民团结一心,何时抛弃放弃过自己的人民。”唐建康叹息着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越元武的收一把抓住用内力探查了他的脉象,“陛下……你!你感染了冥蛊的蛊毒!”
越元武赶忙将手从唐建康的手中抽了回来,将头侧过去,嘱咐唐建康道:“此事切勿声张。”
“陛下,老臣学艺不精,无能治陛下您,愧亦!”唐建康不顾身上还有重伤爬起来跪在越元武的面前。
“起来,起来。”越元武一把拉住了想要下跪的唐建康,硬把他给塞回了床上,“你给我躺好,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在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个结果,冥蛊之毒无药可解,我已经知晓,你不必过分自责。”
唐建康知道越元武的话是实话,但他还是不死心,咬着嘴唇,想要拼死一试请辞道:“陛下,臣请辞再去一趟希国,寻蛊毒教之踪影,尽吾命也要将陛下您的命给救下!”
“荒唐!”越元武一甩衣袍,眼神微怒,呵斥道,“希国蛊毒教岂是那么好相处的,蛊毒教如此邪恶荒唐,北越人世世代代绝不可有任何关联!”
“可是……可是……”唐建康抓住越元武的手,心如死灰的追问道,“可是陛下您也为您自己想想吧,去或许还有生的希望,但是不去那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越元武甩开唐建康的手,呵斥道:“越国希国之间相距甚远,蛊毒教居无定所,你又如何找得到?蛊毒教之邪恶,尔等决不可触碰,此事无需再谈!”
看着一脸心如死灰的唐建康,越元武相信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唐建康也会跟着他一起殉葬而去,他也自知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过激,他把手放在唐建康的肩上。
“健康,你可知你初次见我时,我们北越上上下下公立下过什么誓言吗?”越元武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想到当初也是这样一轮圆圆的月亮,眉间一动,询问道。
“臣当然记得,当时陛下在雪中发誓:不血此恨,誓不为人,泱泱北越,共赴国难!臣时至今日仍能想起当日之心血沸腾,臣从那时起一生只为北越国事献身!”唐建康会想起那时与越元武的初见,他心中的热血从未停歇。
“对啊,我们北越人民上上下下都在用一生去履行这个誓言。”越元武拍了拍唐建康的肩旁,叮嘱道,“如今我是看不到北越收复失地的一天了,但是!你,要替我看到那一天!我要你辅助新皇让北越强盛,让北越富足,让北越成为强国,你愿意接受这个责任吗?”
“陛下!”唐建康的眼框止不住的湿润了起来,豆大的泪滴像开了水闸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涌,“若没了陛下您,江山又有何用——”
越元武一巴掌扇在了唐建康的脸上,怒斥道:“这是每一个北越人世世代代的誓言,江山是北越人的江山,不是我的,你明白吗!”
“臣不明白,陛下!”
“啪!”一声,越元武又是一巴掌扇在唐建康的脸上,这一巴掌越元武一点力气都没留,“不血此恨,誓不为人,泱泱北越,共赴国难!你要记住这一条!”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唐建康的脸上越元武怒吼道:“北越人永远都不会屈服,更不会自绝性命,他们是最勇猛的战士,你明白吗!”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辅佐皇子们和谐共处,切勿内乱,只有两兄弟互相齐头并进,北越才会更加强大,所以皇子救拜托你了,健康!”越元武的语气越变越低,最后变成了哀求。
“好!我唐建康在此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