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知道在公众场合走路的礼仪,所以再怎么让着你,你也是个无知的人。”
洛琬姝看看自己的几个朋友,又看看云卿诺,轻蔑道:“看见了没,这几位千金,家中非富即贵,你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吗?”
云卿诺就不爱看她把身份地位挂在嘴边的模样,“一场普通的音乐会而已,场地小,薄阐老先生年岁大,才限制了人数,洛小姐不用刻意把兴趣爱好和身份联系起来。”
就算她嫁给了季之彦,云卿诺觉不认为因为称他一声季少夫人,因为洛琬姝配不上。
“琬姝,她谁呀?”一洛琬姝同行的闺蜜,故意问道。
洛琬姝轻笑一声,“她呀,之前在盛昱傍上了季之珩,后来又被季之珩给甩了,连工作也没了,现在跑来这里卖弄姿色,万一再傍上一个,她不就又能混进咱们的圈子了。”
“哦,原来又是一个挤破头想混进咱们圈里的女人。”
“不是吧,出来卖弄,还带订婚戒指?带了这种戒指,怎么有行情?”
“这碎玻璃渣土得要命,哪个屌丝送你的?”
“送?该不会是她故意装门头,自己买的吧?”
几个女人一哄而笑。
尖细的音浪传到了室内,也全然不知。
云卿诺一点没生气,要从她们中间穿过去。
几个人这回更不让她了。
“还不走呢,你真不要脸。”
有人捂嘴而笑。
“诺儿,我说你怎么耽搁这么久,原来是被挡道了。”
阮贞走了过来。
刚才笑得春风得意的几个女人,见到阮贞,个个温婉知礼,宛如淑女,大家自动让出一条道。
不为别的,阮贞两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
国民婆婆,非她莫属。
阮贞走到云卿诺跟前,亲切问道:“没事吧?”
云卿诺笑了,“没事,人怎么能和它们一起乱吠呢,就是觉得吵。”
阮贞嫌弃的扫了她们一眼,“确实吵,都已经妨碍到薄阐先生的演出了。”
“阮阿姨,不值得为这点小事耽搁我们的兴趣。她们高兴就好,我们走吧。”
云卿诺浅笑着,和阮贞一路离开走廊。
阮贞一面穿过这几个女人让出的一条道,一面说道:“这就是有教养和没教养的区别。听不懂也来凑热闹,弄得跟暴发户似的,一堆土鳖。”
云卿诺笑道:“阮阿姨好厉害,这一地的脸,全是您打下来的。”
洛琬姝气得脸都青了。
不要以为阮贞和姑姑要好,就不把她放眼里。
她挽了袖子,要冲上去,却发现刚刚同仇敌忾,一起以损云卿诺为乐的几个姐妹,这会儿一个个站着不动。
“你们怕得罪了她,秦铭翊不待见你们吗?我呸,你们不得罪阮贞,秦铭翊也不会看上你们。”
“琬姝,那可是秦夫人,秦家不能惹。至少,我们家不行。”
“就是,还有那个女人,你不是说她被季之珩甩了吗?怎么阮贞还对她那么好,你该不会是拿我们当枪使吧?”
洛琬姝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底气十足的看向她们,“我老公姓季,这里面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几个女人摸摸看她一眼,都不说话。
洛琬姝要不是季之彦的老婆,今晚上大家也懒得插手这种无聊的事。
“你们要是怕,我也就算看清你们了。”洛琬姝只觉得和这些人结识无趣,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对他们说道:“顺便再告诉你们。凭你们这点胆识,就算削尖了脑袋钻到秦铭翊跟前,他也不会正眼瞧你们。”
几个女人忽视一眼,并不因她的话而生气。
但是也都觉得洛琬姝这种人狼心狗肺,不能结交。家里人让她们来附庸高雅,却在洛琬姝这里花去不少时间,这票买的一点也不值。
于是大家也纷纷回去听戏。
其中一个路过洛琬姝的女人,小声对她说道:“其实比起秦铭翊,我们更喜欢季之珩。你是季之珩的弟妹,看在能帮我们创造机会的份上,我们才为你得罪了秦夫人,这份人情,你洛琬姝得记住。”
洛琬姝目瞪口呆。
云卿诺回到座位上,趁着戏台变换场景的时间,接着明亮的灯光,拍下自己的戒指,发了一个朋友圈,并附上文字:【有人说某屌丝送我的玻璃渣子不好看。】
过了一会儿,她再看朋友圈时,已经有了十几条回复。
沈心乐:【哦豁,谁家要悲剧了。】
秦铭翊;【我哥能忍,我不能忍。】
云爸:【有眼无珠。】
云妈:【眼睛是个好东西,可是就有人不长。】
漓莜:【小姐,你不带上我,受委屈了。】
云晖:【名字报给我,哥给你出气。】
顾玥然:【款式是一般,反正不是带在我手上的,都一般。但是说季之珩是屌丝就过分了。他这种富豪,无权进入屌丝界。】
普通朋友一:【哇,订婚钻戒吗?好漂亮。】
普通朋友二:【神不知鬼不觉吗?恭喜呀。】
……
云卿诺没有看到某人出声,正要失望的放下手机,季之珩的消息及时发到:【需要我来接你?】
云卿诺回了一个【好】,静静的放下手机,继续欣赏台上的表演。
演出还未结束,但已经没有薄阐的节目,阮贞带着云卿诺去了后台。
云卿诺没想到在后台也能见到洛琬姝的身影。
只见薄阐面露难色的说道:“我在暮港市只有两场表演计划,就是今天和明天,后天是我的私人时间,我已经有约了。”
薄阐见到阮贞,脸上的愁容终于舒展开来,“秦夫人来的正好,刚刚这位洛小姐要我去他爷爷的寿宴上表演,但是我们已经约好了,你看这……”
阮贞看了一眼洛琬姝,对薄阐熟络的说道:“虽然我们有约在先,但我不是一个阻挡朋友发财的人。你要愿意接下洛家的商演,我们以后再约就是了。明天我就告诉秦宅的厨师一声,好酒好菜不用准备了。”
薄阐见朋友生气,忙说道:“咱们认识二十多年,你这性子一点也没变。我到这把年纪了,名气、物质都不缺,缺的是和老友相聚的时间。这种商演,我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