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垚说道：“可你也很享受。她是老爷子的棋子，我现在可以掌控她为我办事，不光是季之珩在我的监视中，连老爷子的举动我也能掌握，有什么不好。”
肖梵不语。
两个人智商平平，他当然也挑不出季之垚话里有什么不对。
苏皎妍硬着头皮向季之珩请假，她能想到的非请不可的理由是她爸突发疾病。
季之珩看着屏幕，听她带着哭腔说完请假理由，不紧不慢出声，“有些很容易应验的话不能乱讲，你觉得呢？”
苏皎妍狗腿的点头，但是突然意识到点头的话就是认同季之珩的观点，也就变相的承认自己在诅咒父亲。
“季总监，我……我不会乱说的。”
季之珩不怒也不恼，平静说道：“既然你说的是真的，我又怎么能让你违背孝道呢，只是……希望你真的选择一条聪明的活法。”
苏皎妍摸不准季之珩在暗喻什么，她心虚着，不能在季之珩办公室久留。
她知道季之珩这个男人有洞察一切的本事，并且在兴趣方面又过分自律，那些花花公子也传闻大概水分很大。
苏皎妍怔愣着，季之珩把目光慢慢转向她，淡淡的，却透着蚀骨的冷。
“谢谢季总监，我马上去。”苏皎妍连走带跑的出了总监室。
到了肖梵发来的酒店位置，苏皎妍向前台报了季肖梵给她的名字。
前台给了她一张房卡。
苏皎妍硬着头皮去了楼上房间。
一开门。
她犹豫了几秒，才机械的走了进去。
关上门后，站在门边，不动。
这一辈子，云卿诺给了她最深的伤害，而季之垚则给了她最大的侮辱。
肖梵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见到站在门边尴尬至极的苏皎妍，眸中尽是悦色。
他对她鄙夷一笑，关了上了浴室门。
季之垚见到苏皎妍。
甚至，他看向苏皎妍的目光，是略微生气的。
苏皎妍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季之垚，因为自己的把柄还在人家手上，她必须忍气吞声。
“去，给老子收拾好。”季之垚话里也没有好情绪。
“我，我马上叫客房服务。”苏皎妍小声回应。
季之垚已经走到浴室门口，听到她的回应，他目露凶光道：“听不懂人话，老子说的是让你去收拾！”
苏皎妍张了张嘴，极度委屈。
笑道：“你别把她给吓到了，我还有用呢。”
季之垚看向肖梵，“怕什么，这只不听话，爷再给你换。”
一边说一边走进浴室，然后关上门。
里面传来肖梵充满鄙夷讥笑声。
苏皎妍忍着奇耻大辱走去凌乱的床边，在今天之前，她没受到过这种侮辱，她这辈子没干过这么脏的活儿。
等她克制着恶心把床收拾好的时候，季之垚和肖梵也洗好了澡，走出浴室。
两人心情很好。
但是，季之垚一见到苏皎妍，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往沙发上一坐，斜眼看向苏皎妍，“让你在盛昱盯着老家伙和季之珩兄弟，你怎么做的？弄得老子到了莘市才知道自己被解职了。”
苏皎妍站着，有些慌，“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新闻发布会上，不只是我，几乎所有同事都是在那一刻才知道的。他们这次的发布会召开得很急，事前我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季之垚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抬手给她一巴掌，“贱货，你要是没本事，老子把你另作他用！”
苏皎妍被他一巴掌打了个踉跄，最后勉强站稳。
以前刚进盛昱，天真的想和季家的几位公子搞好关系，以为季家四个男人，除了季耀泽，其他三个男人里，至少有一个能做自己的靠山。
后来一再突破下限巴结上季之垚，她还暗暗高兴的了一阵，现在想来，真特么幼稚。
季之珩虽然不正眼看她，但是有一句话，苏皎妍刻在心里：
你的靠山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与之作为交换的本钱，也不会取之不尽，等到你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就是你被当成垃圾扔掉的时候。
她，不要做被扔掉的垃圾。
所以，找人做靠山，不如让自己成为那座山。
肖梵一点也不同情她，只是冲着自己的利益说道：“下手轻点，打坏了，一会儿我怎么用？”
都没把她当人看。
苏皎妍捂着脸，眼泪打湿了面颊。
季之垚看向肖梵，“她要是没有价值，换个脸蛋更好看的，这个拿去另作他用。”
在季之垚眼里，女人是一件行走的物品。
苏皎妍咬着唇，睁着泪眼看向季之垚，“你无非就是想知道这次谁在背后搞你，让你下不来台。”
季之垚眼睛亮了，看向她，“你要是知道，就说清楚，否则今天你走不出这道门。”
苏皎妍捂着脸，垂下眼皮说道：“其实，往往看起来不打眼的，也许就是正确答案。云卿诺是在莘市认识的季董，而她自己也是莘市人，以她现在的位置，当然有理由针对你。”
季之垚和丁峙不是没有怀疑过云卿诺，但是那时，丁峙可说不出什么充足的理由。
而今天，苏皎妍提到云卿诺和老头子在莘市结识，这理由……就硬气很多了。
“有些话不敢乱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查个清楚，也好让你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要收拾谁，斩断谁的爪牙，也出师有名。”
她这番话，是丁峙讲不出来的。
季之垚短暂思索之后，才点了头，但依然没有好语气，“好，老子给你时间去证明你的能耐，要是这次不能让我找到这个幕后主使，你就去做交际花，专门负责‘接待’我的客户。”
苏皎妍忙点头，“我马上去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肖梵在旁没好气说道：“你这种人还敢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