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歌因为落了东西,所以下来的迟一些,在车库门口又被萧方堵,应焦等来等去,怕她遇上麻烦,才下车去看一看。
他不是故意偷听宋九歌和萧方的对话,但萧方看上去不太正常,他怕萧方伤害宋九歌,才站在不远处候着。
没人会愿意自己过去的不堪被人偷听。
应焦猜宋九歌现在应该很不想看见他吧?
宋九歌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金总吗?你好,我是宋氏集团的宋九歌。”宋九歌语气温柔又客气,表情却是冷漠的,“听说你最近有个项目想做,我正好想拓展这方面的业务……”
十五分钟后,宋九歌满意的挂断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幽幽的笑。
“等会见吴老,你记住不要说错话。”快到了吃饭的地方,宋九歌特地嘱咐道。
应焦点头:“我知道。”
宋九歌偏头看他:“要不这段时间,你暂时做我男朋友好了。”
应焦心跳漏了一拍,神色愕然。
宋九歌以为他不乐意,手指摸着手机:“我可以加钱,一个月加五万块?”
听她说价钱,应焦眸子呈现出一望无垠的墨色。
所以,这对于她来说只是交易,对吧?
不带一点私心,单纯为了圆谎,才让他充当男朋友的角色。
应焦心底冒出一股火。
“不愿意就……”看他好一会儿也不回答,宋九歌就想作罢,应焦冷冷打断她,说了声好。
“不用加钱。”应焦定定看着她,“有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不是什么帮他重新拉起应氏集团这种离谱的条件,她可以酌情答应。
“每天我都要和你睡一起。”
“呃?”宋九歌眨眼,“我觉得加钱更好。”
她习惯一个人睡了,而且昨晚两人不是睡一起吗,她的体验很不好。
“我就这个条件。”应焦靠在椅背上,交叉双手斜睨她,“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
话音未落,车子停下。
宋九歌瞪了他一眼,应焦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一副打算在车子上坐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宋九歌有点哭笑不得,他这是在威胁她,跟她耍脾气?
行,那就在车里待着呗,她一个人去和吴老吃饭也行,正好道个歉,说清楚应焦并不是她的真男友。
宋九歌手刚搭在门锁上,腰上出现一支手臂,强行将她往后拖。
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男人埋在她的耳畔,强撑着不让声音太绵软,又委屈的妥协。
“睡一起不行吗?我不会跟昨天晚上一样贴着你。”
热热的吐息像羽毛一样搔弄耳尖,宋九歌觉得痒,扭头躲开。
“不行。”
应焦便箍紧了腰,唇瓣磨着她的耳垂:“行,好不好?”
宋九歌半边身子都酥了,这臭小子,忽然撒什么娇?
“只要你影响我睡觉,就立马滚出去。”
“好。”应焦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我们快下去吧,别让吴老久等。”
他手脚伶俐的下了车,牵着宋九歌进入饭店。
宋九歌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二人举止亲密,跟真情侣也没什么两样。
饭吃的很顺利,双方还有合作项目的倾向。
宋九歌很满意这顿午餐带来的结果。
“你是不是快开学了?”坐在车上回公司的路上,宋九歌突然问道。
“嗯。”
后天就是开学报道的日子。
不一会儿,应焦收到100万到账的短信。
收到钱的应焦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每次当他觉得和宋九歌更近的时候,她总会用钱将两人的距离推远一些。
“提前预支一点钱,要是不够,可以给我打申请。”
要不是看在他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她会严格按照合同打款,必须要等她确认怀孕才会支付一半的报酬,另一半会在孩子健康出生后支付。
应焦舌头抵着槽牙,沉沉呼出一口气。
晚上,宋九歌有些受不了,微微皱起眉。
“你……你轻点。”
“不用这样,你怎么怀孩子?”
这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宋九歌清楚他在胡言乱语,但又忍不住沉沦。
累坏的宋九歌睡很沉,应焦没有把人搂紧,稍稍隔开了一点距离,这样他高热的体温就不会烫到她。
大掌爱怜轻抚她的睡颜,应焦舌尖泛起一丝苦涩。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早一些出生。
他要是早点出生,是不是就能早些接手家里的生意,应家也许不会像如今这般崩散,而他也能早一些和宋九歌认识。
他们可以正常的相识相知相交,而不是以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躺在一张床上。
她有一点点喜欢他吗?
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应焦不确定,他有时候觉得宋九歌应该对他是有一些好感的,可更多的时候,他真觉得她只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罢了。
“我喜欢你。”他呢喃,“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什么时候喜欢宋九歌的他已经忘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早就成为了她的俘虏。
他轻轻捂住她的小腹,表情似喜似悲。
喜的是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他是孩子的父亲。
悲的是她只想要孩子,不想要他。
应焦彻夜未眠,到晨光微熹,他才稍微眯了一下。
早上八点,他清楚感知到宋九歌醒来,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小声嘟囔了几句,应该是骂他的话,然后踏着拖鞋去了浴室。
他睁眼,单手枕在脑后,静静听她在浴室里洗漱的动静。
等水声停了,他坐起身下床。
两人今日没有出去跑步,就在家里练了下器材。
很快就到了应焦开学那日,宋九歌早上问他需不需要送他过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应焦拒绝了。
“好。”宋九歌没有勉强,点点头,先下楼上班了。
应焦一个人去了学校,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办好了手续。
张启喊他去打球,应焦去了。
一群大男孩在一块玩耍时间会过的很快,下午三点应焦才回月亮湾。
张启留他:“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都见不到你的人了。”
“走了。”应焦闭口不谈。
坐地铁回了小区,进单元楼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