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生不多的岁月里，沈清延不愿回忆中只有酸楚。
往后，还要过好余生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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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
因为是小说计算而来的虚拟现实故事，李星野并没有像虚拟现实网游那般，得到一个第一人称的视角。
但这个故事中，所有人都看不到他，而他却能和故事场景中所有东西进行互动。
刚才的那一小段故事，应该是那本扑街小说的序章而已，但光影效果是那么真实，还有那种古代背景，让李星野感到十分新奇。
毕竟旧版本的虚拟现实网游，价钱并不便宜，那时候的李星野根本没钱体验。
看来今晚可以做一个有趣的梦了。
李星野笑了笑，将虚拟现实头盔调整到深度睡眠模式，同时进入了下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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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给天下的美人排出个一二三四五，那么再潇洒多情的侠客，也得苦笑一声。江湖上的美人，与层出不穷的高手一般多，梅兰竹菊，各有特色，又有谁能够艳绝天下呢？
可若要说那烟花柳巷章台路之中，谁最是迷人，那么普天之下，非苏小小莫属。
她或许不是最美的，但出生勾栏，身上那股子风情，欲拒还休，让人欲罢不能。
她或许也不是最勾引人的，但那种出淤泥而不染，似少女又似良人的神色，又给她平添了几分令人怜惜之色。
她们的出身，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文人雅士，江湖豪杰，大多也不在乎这个。
而作为天下第一名妓的苏小小，终于决定梳拢了。
毫不夸张的说，震惊天下有些不实，震惊整个汴京，却是绰绰有余。
一时之间，汴京各大酒楼，人满为患。
按理来说，这等名妓的梳拢仪式，一般都是一方巨富或江湖大侠为了给其赎身所办，哪里能吸引如此多的目光？
但樊楼不同。
一朝凤鸣天下知，苏小小已不是寻常歌妓可比。为了能卖个好价钱，樊楼此次梳拢，广邀天下英豪，共聚汴京。不说最终苏小小会心属于谁，单单是樊楼这几日的生意，就已经比得上平日半年之多。
要知道，樊楼号称樊半城，往常一日的流水，可想而知。近日这些无忧客，更是乐意一掷千金，也不知多少是为了颜面，又有多少是想博佳人一笑。
只见那樊楼内部，装饰透着一股贵气，却又丝毫没有俗意，反倒有股子空谷青山的悠远。一二楼之间的平台，足足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几个歌妓轻扭腰肢，随着琴瑟起舞。
众人伴着这似有若无的春色，吃酒吹嘘，仿佛往日的江湖血雨，骤然间就抛在了九霄之外。
一声惊响，好似在众人心头炸响，打破了心境。周遭的氛围猛地一滞，不少人皱着眉头望了过来。
那是一个相貌复杂的男子。
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可眉毛一挑，却破坏了几分意境，露出一丝狡黠来。他的眉毛好像女人的脸，多变，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有不同的神情流露，仿佛会说话。
但最奇特的，还是他的眼睛，就好似一汪清泉，一眼就能沉到心底，仿佛心神都被其所摄，那是说不清的沉重，道不明的昂扬。目光扫过，那不俗的面貌，也都好似寻常，只有那双灵动深邃的眼睛，时不时在心间闪过。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一个念头，在众人心头拂过。载歌载舞的几位歌妓，面露几分欣赏好奇之色。
可又是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客官！您都喝了三大坛春风酿了，您看这银子……”小二脸上有些犹豫。这位公子一进门就点了一桌子菜，但却连筷子都没动过。反倒是那春风酿，好似喝水一般往下灌。别看春风酿名字轻柔，这酒入口却极烈，后劲也猛，好像脑袋上给人闷了一拳，令小二再不敢偷喝第二次。
难道这位客官想要醉酒赖账？
小二眼珠子一转，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樊楼只认银子不认人，三教九流都是客，什么事没发生过。可看这位公子的脸色，五分沉醉，三分舒坦，还有两分……淡然，怎么也没有喝醉之意，这让小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三坛春风酿下肚，脸都不红一下，能是寻常人？
那为何又会失手打破了酒坛子？
樊楼的器具，多是银器漆器，楼上甚至还有名匠以纯金打造的珍品。如果这位爷打翻的是那果盘子，断然是没有这般动静的。
他是故意把酒坛子往地上丢的。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有如尖刀一般审视着，小二胸口里那心啊，扑通扑通的跳，越是深思，越是不知所措起来。
“你这小二，太没意思。我的客人还没到，你却在急着收银子。天涯海北，故友重逢，都给你搅和了……银子，我最不在意的，就是银子……”
难道真没钱？
小二咬咬牙，正要再说一句，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先一步从远处传来。
“算我账上吧。”
一个白衣男子，缓缓的摇着扇子，自樊楼上层悠闲的露出身影。也不知是声先动，还是人先至。眼睛一眨，话音一落，白衣男子已是出现在了小二身前。只觉得手中一沉，一锭银子好像一开始就落在小二的手中。小二鞠了个躬，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四周那犀利的视线，早已收回，连原本略有些试探的目光，也在那白衣公子惊鸿一瞥之下，再不敢窥视。
沈家独子，沈清延。
要说樊楼生意遍布汴京，号称樊半城，那么江南沈家简直可称作沈半朝。哪怕是皇室，都有不少生意与沈家合作。虽说天子不与民争利，但能与皇室交易，这其中，沈家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更别说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妃子，就是沈清延唯一的姐姐。
沈清延扇子一收，右手握拳在嘴边咳了咳。动作洒脱，虽然面色一白，神情姿态，却浑然没有丝毫病色。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中，却又多了几分恍然。
素闻沈家独子患有先天之疾，今日一看，不似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