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傻的事，估计也只有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宁诗桐才能做出来。”东陵瑜苦笑，“她是独女，从小就备受宠爱，程墨虽然面冷，对她却是万般宠溺，程墨还在东陵的时候，她一闹脾气，就会拿程墨养着试药的小动物撒气，程墨便把那些小动物医好，再带着医好的小动物去哄她。”
“那他为什么不回去呢。”洛望泞轻声问。
“可能是有苦衷的吧。”东陵瑜叹了口气，“不过探子飞鸽传书倒是提到过，云萝璇经常出现在程墨的身边，我怕诗桐多想，没告诉她。”
“医鬼云萝璇？”洛望泞对这个人也略有耳闻，毕竟她曾经是伏羲琴的拥有者。
“嗯，她仰慕程墨，而且一直光明正大，不遮不掩，除了程墨那个榆木脑袋，估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东陵瑜点头，“有人猜测，程墨去南宣也有她的原因。”
“后来呢？程墨知道送去的那个孩子是他的吗？”洛望泞垂眸，若真是为了云萝璇，程墨怎么会娶南宣的公主，可若不是为了云萝璇，那程墨又为什么出现在南宣皇宫，云萝璇又为什么出现在他身边。
“这事说来可笑。”东陵瑜冷笑，“我有私心，云萝璇也有私心。她明明知道宁诗桐生下双生胎，也知道诗桐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那样和诗桐的孩子一般大的婴孩突然出现在程墨身边，她就没有一点察觉？我初次知道云萝璇出现在程墨身边，还担心云萝璇会把事情告诉他。”
“可是她没有，是吗？”洛望泞愣了一下，“因为她喜欢程墨，她觉得现状很好，不管程墨是出于什么原因出现在南宣，如果程墨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宁诗桐过得很好，他就不会回东陵，这样她可以经常看到他。五年里，程墨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想到，云萝璇会瞒得那样紧，直到最后，我才知道程墨连宁诗桐和他有两个孩子都不知道。”东陵瑜叹了口气。
“那那个孩子……”洛望泞隐约猜到，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云书墨，也就是沙华，云书墨，云输墨，从云萝璇爱上程墨的那一刻，她就输了吧。
“程墨收了那个孩子为徒，没有给孩子取名字，只是藏在自己的住处，教他医术，后来诗桐离世，程墨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服毒自尽了。然后，云萝璇给他取了名字，把他带走了，之后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他的消息。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前功尽弃了，没想到忽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书信。在他长大之后，我曾让隐藏在南宣的探子跟他说过是我救了他和他的弟弟，他对我心存感激，后来便一直用书信告诉我他的踪迹，这样我就能在需要的时候找到他。”
“他就这么容易相信了？”洛望泞觉得有些奇怪。
“他虽是个孩子，却早慧，我把他送到程墨身边之前，曾掰断过一枚玉佩塞进他的襁褓，做后来证明的信物。”东陵瑜摇头，继续说道，“再后来，云萝璇身死，他便来了王府，后面的事，你大概就都知道了。”
“那宁诗桐的另一个孩子呢？”洛望泞追问，云书墨不是还有一个双生弟弟吗？
“那个孩子还在苏家，他先天心智不全，我帮他整治苏家，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你不是见过他吗？”东陵瑜看向洛望泞。
洛望泞忽然睁大了眼睛，“娘亲是说，千机阁的阁主，是沙华的弟弟，曼珠？”对啊，千机镜，苏家的神器，不就是千机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