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师父的份上,你能保护好她吗?”东陵瑜看着穆轻寒,认真地说。
“在下身为她的师父,就算没有师父嘱托,自然也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穆轻寒同样认真地回看她的眼睛。
东陵瑜看着他,半晌幽幽地问,“你喜欢望泞吗?”
穆轻寒一愣,“在下与望泞是师徒之谊,自然是喜欢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东陵瑜想了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想和她成为仙侣的喜欢。”
“在下与望泞只是师徒,绝无,在下绝无非分之想。”穆轻寒义正言辞地回答,他只是把望泞当做自己的徒弟而已,只是喜欢徒弟那样的喜欢。因为她是他的徒弟,他才会多了一份有些令人喜悦的责任,虽然忙碌中还要抽出时间监督她习剑背书,可归元殿也终于不再是空空落落的一个都没有,多了一个等待他的人,外出的时候也有了一丝奇怪的牵挂。可是若说这是情爱,穆轻寒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东陵瑜看着穆轻寒身后不远处躲在花厅的柱子后面的洛望泞,刚刚穆轻寒承诺要保护她的时候,她便看到望泞悄悄地跑到了柱子后面,穆轻寒刚才的话,望泞应该听到了吧。
洛望泞躲在柱子后面,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悦还是难过,师父是把她当做徒弟的啊,还说要保护她,可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喜欢师父,师父又说他们只是师徒。洛望泞垂眸,也好,师父本就是该心怀天下的人,这样也好。洛望泞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悄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春夏秋冬四个侍女早就等在院子里,见她回来都凑了上来,“郡主,你总算回来了。”
“我回来是好事,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洛望泞笑着擦掉灼夏脸上的眼泪,这四个侍女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比南宫若还要亲近一些,就算出使北昭,远离父母的时候,她们也一直陪着她,这次一别两年多,再见很是激动。
“郡主长高了,从前只到秋爽的下巴呢。”灼夏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摇头,“郡主的屋子没有动,还是原来的样子,世子每年生辰还是照常送了礼物来,奴婢都收在库房了,郡主去看看。”
“还有摄政王,每年也是送了礼物来。”暖春在一旁补充。
“只是摄政王府按例送来贺礼罢了,”灼夏瞪了暖春一眼,又看向洛望泞,“摄政王如今已经纳了侧妃,如此对郡主的清誉有些影响,可是奴婢等和摄政王身份悬殊,总不好拒绝,奴婢自作主张,都交由王妃处置了。”
洛望泞笑着看着灼夏,灼夏还是像从前一样心思缜密,“你做得很好。”
“只是京里总有些流言蜚语,摄政王正妃之位空悬,总有些爱嚼舌根的猜测,猜测是为郡主留的。”灼夏有些担心地说。
“我和洛城翊,我和摄政王不过是有些儿时的交情,”洛望泞改口安慰道,“清者自清,等王爷有了正妃,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皇上在大军凯旋之前就已经回京,郡主此次回来,必然是要到皇上面前觐见的,摄政王想毕也在,不如郡主……”灼夏还是有些不放心,摄政王是怎么对她们家郡主的,她做郡主贴身奴婢这么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郡主自然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怕摄政王纠缠败坏了郡主的名声。
洛望泞也知道灼夏是为她好,碍于身份又不好说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到时候,我与他说清就是。”
灼夏笑着点了点头,“奴婢听到郡主回来的消息,就让小厮跑着去买栗子糕了,想毕很快就回来了。”
“糕点拿回来,记得给和我一起的仙君送去些。”洛望泞点了点头。
“这个是自然的,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灼夏笑道,“给郡主的是栗子糕,其他客人不知道爱好口味,送的都是什锦糕。”
“灼夏姐姐做事,郡主就放心吧。”秋爽在一旁打趣,“郡主回来,灼夏姐姐就让人烧了热水,郡主快去洗洗尘土吧。”
洛望泞洗浴完出来,便看见梳妆台上放着那支子母珠的发簪,想到珠儿和秦佐,心情有些复杂,轻声问道,“怎么把这个簪子拿出来了?”
“郡主从前不是最爱这支簪子了吗?”秋爽拿起那支发簪,这支发簪只有母珠是固定在簪子上的,周围的一圈子珠都是吸附在母珠之上,“郡主不喜欢了?那奴婢再去换一支。”
“不用。”洛望泞叫住她,没在说什么,接过那支簪子,坐在梳妆台前,任秋爽麻利地将她的头发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