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了无痕迹,但鸟已飞过!
这就是苏沐在经过苦思之后想到的方法。
没有不意味着不存在,就像落叶飘下,但是看到它的人都会知道它曾经蓬勃向上的姿态,立于树梢的模样。
这就是它带来的影响。即使它带来的一切都被抹平,时光中也会刻下它的痕迹。
世界上存在的,无论是概念还是实质,都会留下痕迹。
“死线”,是苏沐对它的称呼。死线虽然已经不见,可是带来的影响并没有消失。影响没有消失,痕迹没有消失,刻录在世界上的,在苏沐身上的残余依旧在。
所以,要做的就很简单了。
不是努力地重现,而是不间断地追求、战斗,在战斗中追求它的出现,通过连续的战斗,让死线给自己留下的痕迹层层累积,这是一个不断叠加的过程。直到最后的升华,脱蛹成茧。
如果,苏沐对于自己的异质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因为不同,才能对与自己不同的存在更为敏锐,才能感受到更多,进而得到更多。
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灵魂也理应对这个世界更加高位的力量感到更加格格不入,而划刻下清晰的留痕。
内在的外显,就应该是在“死线”出现那一刻的不同的形态,纯白色的黑,如此矛盾,如此美丽的存在,就跟纯黑的白纠缠在一起的超维体验!
如果“质”不是理由,就只能是“量”的原因。
“当我什么时候可以俯视它,我就得到了它。”
啪——
猛地合上日记,冽冽光辉在空中划过道道黑线。苏沐将短剑收于剑鞘。
“那便——战吧”
————
“背身突刺!”
苏沐暗影一样地出现在一只泥哥布身后,走猫步般,没有声息传出
这是“奇袭战法——潜行”
看准了泥哥布后背上的那一片肌肤。如果朝那里捅过去,可以舒畅顺滑地进入腔体内,再稍微偏一点角度,就可以割破心脏,给泥哥布放血。
之后一气呵成地抽刀,只用倒计时就可以见证泥哥布的死亡。
于是,苏沐便这样地动了。
横握短剑,让短剑能够以扁平的姿态刺入。短剑刃口碰到了黄澄澄的肌肤,然后向下压了一定的弧度,让那一片肌肤变得更加紧实。
继续加力,剑端出现了一滴鲜血,右手继续往前送,鲜血顺着刀刃流出,流成一条线。
直至齐柄没入,然后微微向左一挑。
就好像气球被刺破的“啵”的一声,然后后退,短剑也跟着后退。
很顺畅,很顺滑,没有被肌肉包裹的紧致感,让它难以拔出,短剑上也没有白色的体脂和花花绿绿的颜色。
油脂也在拔出的同时被皮肤给擦了一个干干净净,就只有短剑拔出的无声。
如此地舒畅,如此地顺滑!我都要忍不住沉迷其中了……
就算是在解决卫生问题前吃再多的香蕉,这股流畅感,也不是香蕉这样的俗物比得上的,我甚至即将沉沦在这样的快感中!
叽叽喳喳的叫声从左侧传来,又是一只泥哥布扑来,这是一只更帅的泥哥布,苏沐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泥哥布就是泥哥布,再帅又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当饭吃!
短剑被换到左手,挥舞间,便割断了帅气泥哥布的喉咙。
“喧哗杀法——手打!”
在它扑街的同时,苏沐向最后剩下的一只冲过去!
“这次有三只被‘腊肉’吸引过来了,还不错。”
那么,就以这一招结束这场战斗吧。
短剑再次换到右手,潜行的使用中,剑也不曾停下!
好熟练,如行云,如流水,羚羊挂角,让我都要忍不住沉醉在其中。
我没有试过“甲基苯丙胺”的美妙,但是我有自信地说,就算是它,也不会有这般令人癫狂的魅力!
是人类本能中的杀戮本能觉醒了吗?还是我纯粹就是一个隐藏的反社会人格?竟然会为其感到快乐,为这难以言喻的,从身体,从大脑,从全身上下乃至灵魂本身发出的欢愉而沉醉,疯狂?
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抵挡住这股诱惑,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只要是生物,就绝难抵挡。因为它就是你自己,你的半身,你的存在本身。与你共生,与你同死!
那么,就疯狂吧!
那么,就沉沦吧!
世界的底层本就是疯狂的,既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又无法确定具体的能量,那么所谓的道德理法都是束缚我的工具。
那么,就通通抛掉吧!
让我,让我在这冲向疯狂与毁灭的道路上前进,前进,前进!
不断地前进,世界都仿佛为此变慢,这是思感的世界,大脑给人类的错觉,既是错觉,那么便是疯狂!
于是,我在这个世界中,看到了它,看到了它。
“死线!!”
它那么美好,但是又潜藏着最泥泞不堪的污秽,明明白地那么纯洁,但是又混沌、浑浊地搅在了一起,与毁灭搅在了一起,与死亡搅在了一起,简直是死神的礼物!
所以才给人以死亡!
超维体验——“绝对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