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说我撒谎,我当即就是一愣,心说:妈蛋,什么情况?他怎么说我撒谎呢?
难道黑暗中的这个人认识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他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没撒谎。
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想法,这是心理战术,他在和我玩心理。他一定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他是在诈我。
“我没有撒谎,也没必要撒谎。”我用最坚定的语气说道。
本以为我说完这句话,对方也会说点什么,但是没有。他也没有停下脚步,依然朝着我走过来,并且我听的很清楚,他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不知道他向我走来是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过来放我的。随着他的不断靠近,我内心中的不安,也开始不断地加大。
他走到我身前停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他离我不足一米远,但他却没有说话。
这种感觉极为不好,人就离我一米之内,而我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让我内心中的不安很快变转换为了恐惧。
“你要干什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再这么寂静下去,我真怕自己会胡思乱想的疯掉。
我的话刚说完,就感到一只大手,摸在我左耳朵上。我本能地向右靠了一下头,想要躲过去,哪知道他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耳朵,但他却没有用力的去折磨我,而是用手在我左耳朵上摸了几下。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对我左耳朵似乎很感兴趣,并没有恶意的感觉。他摸完我的左耳朵后,又摸了几下我的脸,并且还用手捏了几下。
一时间,我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瞎子,是不是看不到我,所以才会用手在我的脸上乱摸,想要摸出我的长相。
“你到底要干什么?咱们有事说事,能不能别乱摸。”我一边晃动着脑袋躲避他的手,一边说道。
“你到底是谁?”他把手又摸到我左耳朵上问道。
“我都告诉你啦,我叫洛泉,你可以叫我小七。”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话刚说完,摸我左耳朵的手,就猛的一发力,把我头撞向右侧的墙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尽管我头部已经竭尽全力去做抗争了,但是他手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我的头能够抗衡的。只听右耳边咣的一声,我当即就被撞的七荤八素。
“我艹,你要干什么……”我一边忍受着头部撞击的疼痛,一边骂道。
我叫骂声还没有喊完,紧接着他又来了第二下、第三下……直到把我撞晕乎为止。
虽然我被撞的迷迷糊糊,整个脑子被撞得和个浆糊似的,但在那几十秒里,我还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之所以说是半昏迷状态,是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在对我做什么,但我却无力反抗。
他把我从角落里拽了出去,把我后背朝上,然后就开始向上翻衣服,直到露出我的后背。我才感觉到他点亮了什么,出现了昏暗的光源。
他在看我的后背,还不时的用手摸了几下,那种感觉让人非常的讨厌。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才从地上把我拽起来,并且把我拖到一处可以坐着的椅子上,然后昏暗的光亮就没了,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在这期间,我并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他的所有动作,似乎都在刻意躲避我的视线,并不想让我看到他的样子。
等我坐下后,就被一桶冰凉的水浇醒了,迷糊的神经立刻变得清醒起来,同时我也感到全身发冷。
我知道他就站在旁边,接下来还会用什么方式折磨我,我并不清楚,但我内心里真的是受够了。从被绑到这里后,我根本没说上几句话,就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节奏里。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你要说我撒谎?”这一次我没有谩骂,而是换了种态度。
“你的真名叫什么?为什么来这里?”那人就站在我身边,说话间还用手指敲打着木头。
这个时候,让我如此近距离地听到敲木头声,我是真的害怕了。毕竟这个人下手太狠,根本不会顾及我的疼痛感,每一次出手,都有要直接弄死我的那种狠劲,所以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身体担忧。况且这一次他是站在我身边,而不是在远处,也就意味着,他这次不是要扔木头来打我,而是要拿着木头揍我。
“你能不能先别敲木头了,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如实告诉你,但也请你给我时间让我讲完。”我言语中带了一种哀求的姿态,我是实在不想再挨打了。
“好,你说吧。”那人不再敲打手中的木头。
“首先,我要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的确叫洛泉,这一点我没有撒谎。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有几个朋友,十几天前来这里旅游,但是他们被困在这里了,所以我这次来是为了救朋友的。”
我把小狼他们来的目的改成了旅游,毕竟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不能把小狼来找白沙的目的告诉他。
“救人!救什么人?旅游还需要带着炸药吗?”
我一听他说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这个慌没撒好,我把背包的事情给忘了。他要么是看到天翔伙计的背包了,要么就是翻看我的背包了,总之他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他亲眼看到炸药了。
“这个,其实是这样……”我想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恶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这一棍子打在我肚子上,疼得我立刻惨叫一声,我甚至感到肚子里的胃被打扁了,胃里的食物被挤压的向上顶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
我强忍着疼痛,连忙喊道:“等等,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我骗了你,但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尽快的把我朋友救出来,他们被困在里面十几天了,是死是活还不清楚。”
“他们是谁?是干什么的?也和你一样吗?”他站在我旁边一连串的发问。
我刚想随便编造几个人名回答他,就立即忍住了。心想,不能胡编乱造了,他既然能问出也和我一样吗?那就证明他已经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毕竟他翻看过我的背包。
而且此刻我也意识到,撒谎只会给自己增添疼痛,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好处,毕竟马大哈和刀疤也被抓了,如果我们说的不一样,那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与其被发现后再说真话,还不如现在如实说了,免得自己遭罪。
“我的朋友有很多人,不只是国内的,还有几个是泰国人……”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惊讶地重复了一句:“泰国人”然后便问道:“泰国人叫什么名字?”
虽然他只是简单的一问,但我立刻感觉到他对泰国人很敏感,因为他在问我的时候,我发现他说话的声音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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