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探讨了一下贵州的事,没人能说清楚三儿和二叔他们为什么要上去,也许老一辈的执着,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不过我们三个倒是对一点很认同,就是从棺床升起的那口石棺,很有可能是佐洛举真棺。
之前孟家和慕容家发现的那口空棺,可能只是个制造假象的疑棺,而这个疑棺之所以没有被怀疑,就是因为孟家和慕容家太执着于试验本身,才导致他们会误以为佐洛举试验成功出去了,殊不知那只是佐洛举在故布疑阵。
起初,我们认为佐洛举并没有做试验,只是试验了陪葬的那四口石棺。这个想法是出于那口竖葬的石棺,因为石棺被竖葬,所以棺盖不可能打的开,如果佐洛举在里面做了试验,那他醒来后,怎么出来?这是个很大问题。
后来老嫖又提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结合到贵州的实际情况还挺靠谱。老嫖认为也许佐洛举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所以在佐洛举那里并没有试验一说。只要他掌握了这种技术,那他就有可能计算出自己多久后会醒,这样一来,石棺摆放在哪里都不是问题,只要他醒来的这个时间段,有人把他的石棺弄出来,那他就能顺利的出来。而他醒来的这个时间段,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去贵州的这几天。
按照老嫖的这个思路,这就说得过去了,而且老嫖还跟我说一件事。原来路人甲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把他弄晕,而是把他弄醒了。老嫖说以路人甲捏他的力道,分明不是去弄晕他,而是故意要把他弄醒,可能就是为了让他听到我和路人甲说话。
怪不得老嫖总是提醒我祭台,看来路人甲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我出事了,老嫖也可以拿着我的血开启机关。真是一手好算盘,不过还好,至少他没有骗我们,的确有出去的路。
这样看来思路就更加清晰了,路人甲应该就是从古墓里出去的洛人甲,而他知道佐洛举何时醒来,所以才布好局等着我们。但是我又觉得这个局不是他布的,总感觉还有一拨人在引导我们做一些事。当然这只是猜测,如果能再和路人甲见一面,我想自己一定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心存疑虑,在沙漠古城下面的彩棺里有绿松石,我们当时认为是古城族人的一种标记。可是在佐洛举的古墓里,我们也发现了这种绿松石,这又代表什么?难道说佐洛举也是他们族人?可是我们查阅史料,寻找野史,都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任何的联系。
老嫖说还有一种可能,是佐洛举在制造假象,故意混淆自己家族与古城族人的关系,也许佐洛举是察觉到了什么,又或者他是害怕古城族人。
我问老嫖,这么想的出发点是什么,他竟然说是他前段时间的亲身经历。
他说,他第一次去云南帮我接收天翔的公司,并不是很顺利。天翔公司里很多人都反对,甚至有一些跟着天翔五六年的人还在想办法破坏公司,因为他们觉得发丘门去云南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不过这些问题并未难倒老嫖,老嫖为了打消掉这些人的抵触情绪,整天与这些人混在一起吃喝玩乐,很快他就了解到,跟天翔时间长的人手臂上都有一个小纹身,他们之间也许互相不认识,但是一见到这个纹身,就知道是自己人。而且在云南公司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下墓时看到这个纹身的,不管对方是死是活,都要带出来。
“我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佐洛举不是古城族人,那他就是在装古城族人,因为古城族人的标记就是绿松石,他们再次复活后,只认标记,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族人,所以有绿松石的标记就会被当成自己人。”我说道。
“对,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古城族人觉得自己利益受损,而且很有可能佐洛举已经预感到古城族人的强大,特别是他去过沙漠古城之后,他一定了解过古城族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怕古城族人把他当成敌人,所以只能想办法把自己变成古城族人中的一员。”老嫖解释道。
这个解释虽然没有得到验证,但是我觉得老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五天过后,贵州来了消息,五师兄已经放弃寻找了,他们没有找到二叔和七师叔,他没有回承德,而是去了四川,并且把九月的地址给我了,让我有时间去看看九月。
珑九也把孟心蕊接过来了,不过小狼并不想留在承德,非要带着孟心蕊离开。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小狼临走时,我给了他一张银行卡,我实在不知道该送他点什么,也许我认为他需要钱,但他需要的却只是自由。
老嫖留了下来,答应帮助我管理云南公司。不过他没有立即去云南,而是留在承德过完年才走。
老嫖留在承德的日子里,我们有过很多交流,无论是近期发生的事,还是公司里的事,通过和他交流,我学到了一些东西,也了解了一些东西。
在大师兄家,我一直关注对面的商店,希望能看到路人甲出现,我有太多问题想问他了,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一天,我去和父亲收拾爷爷的老房子,因为那里马上要动·迁了,所以父亲想去看看,把有用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原本这点小事,公司去几个人就行,可是我家老爷子脾气倔,非要亲自收拾一下,无奈我只好陪着。
我在收拾爷爷的柜子时,发现了一颗绿松石和一张爷爷的老照片,老照片上是爷爷和一位男子的合影。父亲告诉我,他小时候拿这个绿松石玩还被爷爷打过,至于照片里的男子是谁,他并不知道。
收拾完后,我把父亲开车送回家,就开车回大师兄家里。爷爷的绿松石和老照片被我拿来了,我把绿松石挂在车里,看着它来回晃动,不由得一阵苦笑。
到大师兄家门口,我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继续听着车里放的歌
“有谁共鸣”
“抬头望星空一片静我独行夜雨渐停无言是此刻的冷静笑问谁肝胆照应风急风也清告知变幻是无定未明是我苦笑却未停不信命只信双手去苦拼矛盾是无力去暂停可会知我心里困倦满腔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看着绿松石和爷爷的老照片,我想未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第一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