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包,毕竟不知道里面装的具体是什么,能不能让他们知道。
天翔还是很低沉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不晓得云南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任由他沉默下去。看着天色已晚,把大家都安排好了住处,点了一些外卖,都是由附近小饭店做的小吃,几个人将就的吃了一顿晚饭,便各自睡去了。
我睡在二楼的东卧室里,老嫖睡在对面的西卧室,天翔和马大哈在楼下。原本是想让天翔上楼睡的,毕竟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我多,还想离的近点问问他。但他一直不说话,躺在楼下的卧室里,也只好让老嫖上楼了。
每个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我把卧室的门关上后,立刻就把窗帘拉上,躺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打开*包。把东西拿出来一看,都是一些正规的文件,每个文件上都有印章。
我并没有仔细地去看这些文件,以为是大师兄的障眼法,把所有的文件都倒在了床上,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包,发现什么都没有。床上除了文件,就是两个信封,一个是安童给我的,另一个是*包里大师兄的信。
我先把大师兄的信打开看了一遍,看完信头皮立刻就麻了起来,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大师兄这是要干什么?
信里是这么写的:
小七,不要惊讶这封信的内容,这的确是我给你写的。
其实,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原本这次黑甲的事,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但你还是去了,既然你已经进入了这个谜局,那我也没有理由不让你知道。
四年前我安排寻找师傅线索的人,在一处防空洞里发现很多古老的符号,这些符号很有可能是串联猛虎团最后的残卷信息,和改用的青铜三角裹封铃信息的连接点。
经过了几次考证,的确证明了这一点,这些符号指引着两个地方,一个是猛虎团最后启用残卷记录信息的位置,也就是你所去的苇海。另一个是猛虎团第一次使用青铜三角裹封铃记录信息的位置,我正在赶去,也许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到达了。
不得不告诉你,再去那里之前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我不一定能够回来,总感觉有人在信息里动了手脚,但那只是感觉而已,并不代表事实,所以我决定亲自去一趟,有些事必须要亲身体会才知道真假。
无论我能否回来,发丘门的担子你都要挑起来,想必你一定没有去看那些文件,那些都是公司的资产,早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现在发丘门就是属于你的产业,好好的把它经营下去,不要倒在我们这茬人手里。
我已经把你嫂子的一家都安排到了国外,也给他们拿走了一部分钱财,你不要去管她们,做好你自己要做的就好。
不用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我已经在你身边安排了几个人帮助你,小狼和老嫖是值得信赖的人,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找他们商量,他们会尽全力帮你的,你不要再回石家庄住了,就在我家里住下,让他们也住在这里。
你要多注意点七叔,最近这两年我发现他变了,变得陌生了。他背着我们做了很多事,表面上是隐退了,但背地里还在做着下地的买卖,他毕竟是长辈,有些事情还是要谦让一下,一定要记住谦让不代表退让,关键时刻不要顾虑对方是谁,千万不能手软。
如果你五师兄能够平安回来,他也会全力的辅助你,不过我对他能否回来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安童是我最欣赏的徒弟,在承德的地面上也算是吃得开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去做,要是有大买卖适当的利用下他,不要让他太清闲,免得惹出祸端。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给你那把保险柜的钥匙,是开哪个保险柜的,你应该能想到,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也许不够全面,但那已是我知道的全部,想到是哪个保险柜了,就自己去看,不要带任何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封信能否顺利的到你手里还是个未知,但我坚信安童会成功的把信交给你。
最后我还是要提醒你,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能放弃尽量放弃,不要再追查下去,继续查下去也许依然会是一无所获、祸福难料。
最后的落款是:永远关心你的小红姑娘。
看着落款我坚信这封信是大师兄所写,如果说笔体能被模仿,那这个落款绝对不会有人模仿,这是我小时候称呼大师兄的外号,外人根本不知道,就连安童都不晓得。
思索了片刻,决定拆开安童给我的这封信。打开这封信一看,并不是很长,字体还非常的潦草,看样子是很匆忙的时候写的,但并不像是大师兄的笔迹。
信中写的是:
七叔,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傅也不肯告诉我,但我知道师傅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不会准备破釜沉舟,尽管我不知道师傅的麻烦有多么的可怕,但我都要做这个决定。
对不起,七叔,师傅让我留下来帮你,但我却不能留下来,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不能在师傅有危险的时候离开。
师傅带我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我怎能舍他而去,所以我决定去找师傅,无论是多大的麻烦,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师傅一起去面对。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是封没有落款的信,但从内容上看就知道这是安童写给我的。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安童要让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看完再看这封信,看来是怕我拦他,不让他去。
手里拿着两封信,对着头顶的灯看了好久,并不是我接受不了信里的内容,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原本早已困顿的脑袋,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反复的翻看着大师兄和安童的信,心里在默默的过滤信中的内容,也在默默的担忧。
当我看到两封信的一刹那,就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封信竟然是安童写的,虽说不是慷慨激昂,但也是感慨万千。
我不得不为这位师侄而动容,不管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至少敢于去面对,敢于做出决断。仔细在心里又想了想我,这些年我又做了些什么?无非是给大师兄打打下手,出生入死的事几乎没干过,当然在墓中的危险不算,因为那是我们的职业。
突然间,安童在我心中的形象无限的放大,不断的告诉自己,应该学习安童的这种精神,做一个有情有义敢于担当的人。既然大师兄让我挑起发丘门的重担,那我就一定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看着床上凌乱的文件,真是云里雾里,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要这么做,如此大的产业怎么能说给我就给我,心中多少有些彷徨与激动。没有人不喜欢如此大的产业,更没有人不喜欢钱,这些文件就像是堆满一屋子的百元大钞一样,让人欢喜让人忧。
不经意间看到了一行日期,让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大脑顿时被震撼了。文件上的日期竟然是3年前,我把所有的文件都翻到了最后一页,所有的日期都是一致的,全部是3年前签署的。
我有些蒙了,心想,难道3年前大师兄就已经把发丘门的一切过户给我了,那么他在3年前就已经想到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决定仔细的去看一下这些文件。
所有的文件都是一些过户的手续,都是个个分公司和店铺,大致的翻阅一下就一代而过了。可当翻过上一个文件时,看见文件的背面写着柜字,立刻又翻了回来,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手指立刻按住了文件上的地址,这个地址对于我很陌生,如果是外省的铺子,可能我并不会如此重视,但这个竟然是在承德,在我们发丘门的大本营。心里立刻画出了问号,这是什么时候开的铺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文件签署的日期,这间铺子至少开了3年,心说,3年了,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这不合乎常理,发丘门在河北的店铺,我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即使是新开的,我也可以准确的讲出名字来,更何况是大本营里的几间铺子,不要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伙计也能立刻说出地址。可这一间不但我不知道,就连听都没听过。
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文件,不只是铺子的地址,还有后面的那个柜字,看这笔迹是大师兄的,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文件背面写字呢?这到底有什么含义,还是就是随笔一写。
想来想去觉得都不对,不会是随笔一写,这些都是比较正规的过户文件,大师兄应该比我清楚这一点,柜字一定是有什么含义。正当我困惑之时,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钥匙,忽然间我好像是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
钥匙和柜,这之间的关系之处不难联想,心里立刻意识到,这把钥匙一定是开这间店铺里的保险柜。
漫漫长夜看着文件上的地址和钥匙,怎么都难以入睡,刹那间一种出去走走的冲动涌上了心头,果断决定要去这间铺子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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