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汪伦,也不能这样请我兄弟。”谷千豪直直地看向马达的双眼,“他人现在在哪?”
纵观汐国,能敢直呼海王本名的人屈指可数。
“殿下在······在望海楼。”马达颤抖地说道。
“望海楼啊!那是个好地方,姑娘不错,酒菜也不错。”谷千豪看了看身后的池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小弟,肚子饿了吗?大哥带你蹭饭去。”谷千豪似乎对到望海楼很有兴趣。
望海楼里最豪华的一间雅间里,海王汪伦站在可以一观海潮的栏杆前,笑着说道:“人,马上就要到了。”
汪伦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派去的云琅铁骑可以把池沌这个桂国四君子请来,不过要是有那个人在的话,池沌或许是会跟来。
汪伦说的那个人就是【海汐阁】的少阁主——谷千豪,池沌或许不会因为这望海楼的宴席而来,可谷千豪会,汪伦深知谷千豪的喜好——美酒与美人。
而这两样东西,望海楼皆有。
望海楼的酒,是汐国最好喝的;望海楼的女侍,是汐国最好看的。
汪伦想的没错,靠着这两样东西,就有很大的诱惑力将谷千豪吸引过来,而池沌肯定会随行,毕竟被邀请的人是池沌。
谷千豪回首对身后的池沌说了句:“兄弟,去玩一玩吧。反正不要我们花钱。”
池沌脸直接黑了,心里骂道:我看是你想去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池沌还是答应了谷千豪的请求,同意前去望海楼赴约。
得到池沌的同意后,谷千豪直接急不可耐地把手攀在了他的肩上,看样子是要动用逍遥无距的力量,直接瞬移到望海楼。
望海楼雅间的海王汪伦看了一会儿海潮之后,便知道是自己转身的时候了。
在他转过身的同时,谷千豪与池沌的身影也缓缓地出现在望海楼的雅间里。
“少阁主果然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本王预订的宴席在这间屋子里。”汪伦看着身前的灰衣少年道。
接着汪伦便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同时伸出手指向其余两个位座,示意池沌和谷千豪坐下。
池沌看了一眼那两个座位,那里只有两个座位,不多不少,原来汪伦早就算好让谷千豪将自己带来望海楼。
“原来王爷早就有别的打算,让云琅铁骑来请人,不过是虚张声势。”池沌入座后,当场就说穿了汪伦的真正目的。
“哈哈哈,没办法。要请到四君子前来,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法子。”汪伦笑道。
“先不说这个,本王在此设宴,完全是为了给四君子来我汐国后接风洗尘。”汪伦先不说自己的第一步目的,而是将注意力放到此次宴席之上。
“对对对,先吃饭。有什么问题不能吃了饭再说?先干饭!先干饭!”谷千豪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嘴上早就垂涎三尺。
被关在【海汐阁】的密室里闭关了三年之久,每日都是简单的酒水,粗茶淡饭,谷千豪早就对外界的美食趋之若鹜。
“恐怕我没有心情吃下去啊!”池沌刚端起酒杯靠近嘴边,突然停下说道。
“哦?四君子还有什么顾忌的?”汪伦询问道。
“我怕我喝了这杯酒,海王殿下就要把我交出去了。”池沌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四君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怕我汪某人会在酒里下毒不成?”汪伦对池沌的做法表示疑惑与不解。
“我并没有说海王殿下在酒里下毒,同样我也知道海王殿下不屑于下毒。只是……”池沌抬头看向主座的汪伦。“您如此大胆地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难道会没想到荒国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后果?”
汪伦眼神一凝,嘴角微微上扬。
“四君子之名,听者畏之如虎。此等大名,当然不能在陋室暗藏。”
“我看你是想让荒国出兵吧?”池沌哼了一声,“难道,你有反心?”
反心一词一出,正在吃食的谷千豪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同样抬头看向了主座上的汪伦。
谷千豪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灰鞘唐刀刀柄之上,随时可能拔出来。
反心这个词可不是能随便说的,一旦被扣上有反心的帽子,谁也不能幸免被追查。
谷千豪在等汪伦的回复,在等他决定自己生死的一句答复。
“我敢说在座的两位,没有谁比我更对汐国的忠心。”汪伦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
“哦,那就我就知道了。你喜欢汪真真!”池沌直接道出一个不可能想象的可能。
汪伦听到这里微微一颤,脑袋似乎低下了一些许,他的瞳孔微缩,双手不禁抓紧了云袖子里的袖口。
这是被人戳穿了心底的秘密时的慌乱,谁能想到的是,亲叔叔会喜欢自己的亲侄女?
这样的脑回路恐怕也只有池沌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就连谷千豪听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看汪伦的表情微妙的变化,同时也感应到他身上升起来了一股杀意,谷千豪也难相信这位海王殿下居然会喜欢自己的亲侄女。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个原因才暴露我的君子身份来得罪我,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出头鸟,第一个向外界散步我是池沌,但你这么做一定是有益于你的利益。”池沌看到了汪伦脸上的异状,但他没有往汪真真的方向继续说下去,他接着说道:“作为汐国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一位这样的亲王敢这样得罪我?这勾起了思考的兴趣。”
“我又回想起了近日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我遇上的人。自我从碧潮阁出来之后,遇上的第一人便是白须杀猪老头,而他已经被我杀死,我想你这个亲王当然不会因为一个荒国的外来修行者而得罪我,更不会因为我杀他这件事来报复我!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这个亲王便白当了。而在我杀死白须杀猪老头的时候,我想海王殿下已经猜到了我就是桂国桂园剑塔的四君子。之后我又想到了我昏迷之后被抬去的地方——汪真真的义诊诊所。在那里我待的时间虽然不久,只是短短的一夜。可却是我与汪真真单独相处的。”
“所以?”汪伦斜眼看着池沌,样子十分可怕。
“现在桂国使团来朝,除了商议领地纠纷一事外,还有就是汪真真公主殿下的和亲婚约。所以会有一大部分人的目光在看着她,而我与她的相见,自然是会被人知晓并且上报的。普通的上报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人。”池沌对着汪伦笑了一下,“海王殿下,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不对!”汪伦是打死也不承认这一乱纲乱常的这段对汪真真的感情的。
“要问怎样才会让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激起最大的愤恨,我想到的第一个事件不是这个男人的父母被另外一个男人给杀了,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孩子被另外一个男人给抢走霸占了。我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发现自己最最最爱的女人居然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而且还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了一夜,更何况他们还是喝了酒的。这个男人知道自己被绿了,被绿得很惨。这便是最能够让那个男人勾起怒火的东西。所以海王殿下,您认为您认为您自己被绿了,是吧?”
“唔·····”海王汪伦感觉自己有一股气卡在咽喉之处,吐也吐不出来,吸也吸不进去,并逐渐郁结在咽喉之处,要把自己给弄得窒息而死。
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被绿了?哪个男人想自己被绿?哪个男人还会把自己被绿了这件事拿出来说?
“我想说的是,你完全误会我和汪真真啦。”池沌转而忽然说道,“我跟她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你想到的完全是你想到的,如果你连这点都不信任她,就别谈你爱她啦。”
池沌给汪伦解释了一番,虽然池沌知道汪伦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但至少能让汪伦现在的状态舒缓一些。
“我知道你摆下这一道酒席是一场鸿门宴,我来了便脱不了你设下的局。”池沌又说道。
“你又知道什么?”汪伦惊讶道,他不敢想象池沌还可以猜出自己设下这一场宴席还有别的目的。
“我喝了这桌上的一杯酒之后,我才是真正的入了你的局而无法脱身。”池沌笑着看着汪伦,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只要我喝下你的一杯酒,便代表了我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我不答应,你还可以道德绑架。”
“本王谈何绑架你?”汪伦不屑道。
“现在不会,但不代表以后不会。不代表荒国大军兵临平城城下的时候,你不会。”池沌直接道出汪伦的下一步目的,“你会要我自愿走出平城赴死,来换取荒国大军的撤退。而那样,汪真真就没了对我的念想,你就可以在她悲伤之时趁虚而入,让她对你产生依赖。”
“海王殿下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可惜,你把我想简单了。”
池沌一弹指,桌上的瓷酒杯就飞向了主座上的汪伦,酒杯速度之快,可见让其弹出的是一股巨力,而被击中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