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空默了许久却不答,他又像是思考了良久,忽地开口问道:“墨空……不解,苏贵妃娘娘为何要执着于墨空?”
为何?
当然是因为这般绝色……好吃啊!
苏挽清浅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墨空,歪了歪脑袋,真诚地问道:“挽清若是答了,可否问墨空讨要个奖赏?”
墨空顿了顿,垂下眼睑淡淡道:“既然苏贵妃不愿回答,那墨空就告退了。”
墨空作势就要起来。
苏挽清却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一脸真诚地答道:“因为你长在了挽清的心上啊。”
无妨,奖赏他不给,那她便去要,她想要得到的男人,就必须要得逞。
墨空垂下的眼睑缓抬了抬,又瞥向苏挽清拽着他衣袖的手,将衣袖往回拽了拽,似是对于她方才的答案不满。
墨空冷着语气道:“这世间皮相好的男子比比皆是,望苏贵妃……”
然而苏挽清不等墨空把话说完,苏挽清却将纤细的手臂搭在了…墨空坚阔的肩膀上,环绕着他的…脖颈,将我见犹怜的小脸凑得墨空很近。
苏挽清的秋水眸直直地看着墨空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用指尖轻拂着墨空的后耳垂。
苏挽清万分真诚地回答道:“皮相好的男子确实数不胜数,可这世间,却唯有墨空长在了挽清的心上。”
苏挽清含情脉脉的眸子像人能勾破墨空坚若磐石的佛心。
苏挽清垂眸目光扫过墨空的…薄唇,又移向墨空微红的耳根,凑在她耳边,如风铃般轻轻诚恳地询问道:“墨空……可以亲我吗?”
忍不住,忍不住!!
面对墨空这般的绝色,苏挽清是真的忍不住,佛祖轻点怪,轻点怪啊!
苏挽清又重新看向墨空的眼睛,秋水眸里泛着渴求。
墨空急忙拽住苏挽清的手臂,隐忍着冷声呵斥道:“不可!”
墨空试图将她的手臂拽下,苏挽清却忽然环得更紧,浅笑着勾了勾唇道:“那只好挽清来亲墨空了。”
语罢,苏挽清亲了上去。
墨空身体一紧,这才意识到他方才陷入了苏挽清的含情眸里,听错了她的话。
渐渐地,他拽着苏挽清手臂的手竟忘了使力气。
墨空每日三餐都食素菜,许久不食荤的他,竟有片刻觉得苏挽清这道,尤似美味佳肴,让他忍不住生出想要尝上一尝的念头。
墨空的手缓缓从苏挽清的手臂上下来,佛珠“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他就快要抑制不住。
下一刻,苏挽清的细腰,被墨空的手附了上去,墨空一用力,苏挽清就又往前去了去,褪与他的,交…而放。
墨空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勺上,开始回应……
苏挽清渐渐又往前挪了挪。
“咚!!”
墨空的腿忽然撞到了旁边的桌腿,桌子上倒着的金疮药掉落在了地上。
墨空陡然清醒了过来,他慌忙松开手,将苏挽清的手臂扯下来,然后站了起来,身后的板凳因为墨空站得太急而倒了。
墨空似乎又恢复了清绝禁欲的高僧模样,仿佛刚才那般沦陷的他是假的。
“方才那般荒唐之事娘娘当做一场梦罢,抱歉,墨空失礼,先行告退!”
墨空匆忙离去,脚下步伐凌乱,佛心已摇摇欲坠,却还想着拼命筑起。
苏挽清看着地上的佛珠,撇了撇泛着润光的…唇,颇有些意犹未尽。
下次,该是用到心经一事的时候了。
……
容掌事的屋子离其她嫔妃的屋子并不近,临近清早才被注意到,松绑了麻袋。
苏挽清跪在念文殿内,墨空依旧同上次一样闭着双眸盘腿而坐,捻着佛珠。
容掌事捂着鼻青脸肿的脸一瘸一拐地走进念文殿,看来是为了让薛九央给她的伤口上药才来晚了。
眼尖嘴快的大高个安贵妃第一个注意到到容掌事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她忍不住惊呼道:“啊!!容掌事!这……这怎么一夜未见,你肿成猪了?!”
众人纷纷朝容掌事看去,皆是捂着嘴惊呼。
“噗嗤……”
苏挽清一般是不爱笑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墨空缓缓睁开了眼,他似乎有意无意看向苏挽清。
容掌事见苏挽清笑她,立即指着苏挽清,火冒三丈道:“苏贵妃!你这般笑老奴,定是你因为老奴昨日对你施刑而怀恨在心,所以昨晚就把老奴绑在麻袋里恶打老奴的!”
苏挽清却一副无辜可怜的小模样,瞥向容掌事的牙,十分诚恳道:“呀!容掌事,您怕不是老了,竟连牙都掉了?”
苏挽清话落,嫔妃们立即好奇地盯上了容掌事没了一颗的巨大牙缝。
容掌事瞬间更加气了,“苏贵妃!你少转移话题,昨日定是你殴打老奴的,老奴这就去……”
“去报官?去上报宫中?”苏挽清缩了缩骨肩,无辜的小脸故作一脸惊恐,“挽清好怕啊!不过……容掌事,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挽清打的呢?挽清可是一介柔若无骨的弱女子啊,你若是没有足够证据就去告挽清,那怕不是要担上个宫妃的大不过之罪了?”
“苏贵妃,分明就是你狡……”
然而容掌事话未说完,墨空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语气既淡又带着不容反驳冷声命令,“佛门重地,还请诸位静心念诵!”
容掌事一下就泄了气,有些害怕地闭了嘴,毕竟她这个久居深宫的老人,可是亲眼见证过眼前这位墨空方丈曾经是多么让人不寒而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