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敌营中火起,早已严阵以待的陆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而他身后的五千骑兵,也飞快的向他跟前集结。
“兄弟们,给我冲!”话音未落,陆川已拖起经常使用的那把长刀奔了出去,他身后的士兵也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嗷嗷叫着向北蛮大营中冲去。
作战经验丰富的费震神色镇定,稳稳站在一处高坡之上,目光如炬,冷静且细致地打量着敌营里的每一处动静。营帐的分布、敌军慌乱的程度、巡逻兵的路线,都被他一一收入眼底。随后,他抬手招来手下几个身经百战的领兵校尉,这些校尉各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费震压低声音,手指着敌营不同方向,向校尉们详细地交代着作战计划,他的语气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明确:“你们看,北蛮军营此刻大乱,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啸天,你带一队人马从左翼迂回包抄,截断他们的退路;乔校尉,你领精锐从正面强攻,吸引他们的主力;老王,你率弓箭手在后方高处待命,见机行事,重点打击他们的指挥人员。务必相互配合,不可有丝毫懈怠!”
宇字军校尉吴啸天、乔岱和王智涵齐刷刷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决然,领命而去。
一声激昂的号角响起,那是费震发出进攻的命令。后方早就严阵以待的大军瞬间如猛虎下山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喊杀声响彻云霄,震得人耳鼓生疼。刀光剑影在夜色中闪烁不停,寒光凛冽。
北蛮大军原本就因军官被杀而惊慌失措,此刻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军,顿时阵脚大乱。他们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敌军一刀砍翻;有的四处乱跑,与自己人撞作一团。
战场上,血腥之气弥漫开来,鲜血汩汩地流淌,很快便染红了大片土地,断肢残臂随处可见。一名北蛮士兵被敌军的长刀砍中腹部,肠子流了一地,他痛苦地捂住伤口,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挣扎扭动着,发出绝望的惨叫。还有一名年轻的士兵躲避不及,被狂奔而来的战马狠狠践踏而过,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北蛮的军旗在混乱中摇摇欲坠,军旗周围围聚着一群北蛮士兵,试图拼死护住军旗。但费震大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不断袭来。终于,北蛮军旗的旗杆被砍断,那面象征着北蛮大军的旗帜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在混乱中,北蛮士兵们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转身逃窜。他们有的扔掉手中的武器,有的甚至连头盔都顾不上拿,只顾着拼命往营外跑。
而费震等人带领的大军乘胜追击,士气正盛的士兵们如饿狼一般,紧紧咬住北蛮大军不放,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追砍着逃窜的敌人。
惊慌失措的北蛮大军很快大败,如同鸟兽散,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四面八方逃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地上满是丢弃的武器、破碎的盾牌、烧焦的营帐,还有无数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片凄惨荒凉的景象。
离北蛮军营五里外的博望坡,是前往前方大营的必经之路,各自抢得一批北蛮良驹五千骑兵,此时已按照原定计划,埋伏在博望坡旁的树林里。
骑兵校尉陆川静静的站在一处高地,目光注视着后方大战的方向,静静看着也是火光冲天的北蛮大营。陆川的身后,站着十几个身穿皮甲的将领,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娘的,他们在那边杀得热火朝天,咱们却只有远远地看热闹,连口汤都捞不着,真是憋屈死了。”一个圆脸汉子使劲拍了一下旁边的树干愤愤说道。
“是啊,这样的战事让我们骑兵去冲上一场,必定犹如砍瓜切菜般,想想都觉得爽。”一旁又一个将领接口说道,他们的话显然代表了一旁众人的心声,一旁的人纷纷附和道。
“你们在嚷嚷个球,以为老子不想杀北蛮人,大帅的命令哪个敢违背。”听得众人说得越来越热闹,陆川再也听不下去了。
“老大,您不是和大帅是老交情了,找他申请一下,下次给我们点硬骨头嚼嚼吧!”一旁又有人笑嘻嘻的说道。
“大帅够照顾咱们了,不然这次你们能捞到这个任务,别那么多废话,这次如果放走报信的敌人,别说硬骨头,我们就自己洗干净脖子等大帅来砍吧!”看着手下这些家伙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陆川沉着脸说道。
“老大,有人来了!”这时候,一个眼尖的将领大声说道,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远方一里左右的地方,尘土开始飞扬起来,隐隐约约能看见灰尘中,有些黑色的影子,正在朝博望坡所在的方向而来。
乌科巴拼命的催动马鞭,恨不得让座下战马长出双翅,迅速飞到前方大营。
乌科巴能够留下性命,得益于他那不争气的肚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他的肚子昨夜疼的特别难受,光茅房都跑了七八回。
那场惊人的变故,就是在乌科巴最后一次去茅房的时候发生的,这一次蹲得有些久,等他出来的时候,双腿已经有些发麻。
乌科巴不知道的是,当他拖着双腿往自己营帐门口走的时候,一场导致北蛮大营毁灭的杀戮正在悄悄展开。
到了自己营帐门口,乌科巴惊奇的发现,门口守卫的两个士兵居然倒在门口,那满地的鲜血让乌科巴心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大营已经开始发出各种声响,并且越来越多。
反应过来的乌科巴迅速冲进自己的营帐,结果发现此时里面已经变得乱七八糟,显然是有人曾经闯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