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安,我们提议罢免你是有原因的,一是你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为死去的癌症患者批了900多支杜冷丁,让药剂师钻了空子,拿出去当毒品贩卖。
二是你亲自采购回来的劣质支架导致心脏病患者手术后复发死亡,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全被暴露出来,等着你的应该是监狱,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做医院的院长?”一个安氏医院时期的老股东说道。
“谁给我定性了?你们是执法者吗?”郑建安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是姓郑的医院,我手里的股份最多,还轮不到你们罢免我。”
“那我有资格吗?”夜庭拿着一叠股份证明书扔在郑建安面前。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郑建安见到夜庭的那一刻,震惊不已。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看你面前的股份证明书就知道了。”
郑建安拿起桌上的文件“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医院42%的股份?这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李律师,你和他说。”夜庭看着眼前失态的郑建安冷笑了一声,对身旁站着的律师说道。
“郑院长,夜庭先生合法拥有医院42%的股份。”李律师说道。
“李立,你也被他收买了?”郑建安赤红着双眼看着李立。
“郑院长说笑了,夜先生一直都是是我的老板,我给他打工,他发我工资,怎么能说收买呢?”
“你…就算夜庭你有42%的股份,我手里可是有着51%的股份,呵呵你也爬不到我头上。”
“哦,是吗?你不看看我这42%的股份是怎么来的?”夜庭又递给他一份股权转让书。
“郑嘉平,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他怎么敢把股份转给你?”郑建安看见转让书上是自己儿子的名字,再也不顾形象的咆哮道。
“这个就要问你这个好爸爸了。”夜庭不紧不慢的说道。
郑建安气的脸色发黑,颤抖着手给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去了个电话。
“谁呀!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电话那端是的人被吵醒发着脾气。
“我,你爸,你这个孽子,怎么会把医院的股份转给别人?”
“啊!老爸,别急别急,就是暂时抵押一下救个急,等我的公司赚了钱就把股份赎回来。”
“你能开什么公司?现在立刻滚到医院来见我。”郑建安没等郑嘉平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夜庭,是你设的套,让我儿子钻?”
“呵呵,那不是你嫌弃他没用,他想做点成绩给你看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我这就叫无耻,那当年的你呢?冒充我和小菡结婚,我一双儿女刚出生就想杀了他们,对恩重如山的老师兼岳父重下杀手,害得小菡疯了那么多年,你这有叫什么?畜生吗?”夜庭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郑建安没想到他会知悉安老死亡的真相。
“没想到吧!你干的桩桩件件的恶事我都知道,我给你苟活二十年的时间,现在该是讨回的时候了。”
郑建安听完他一席话,脸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
“现在欢迎我们的大股东夜庭先生。”一个年长的股东带头鼓掌欢迎。
“好,谢谢大家,我们先做个举手投票,看看罢免郑院长的决定能否通过。同意的请举手。”
夜庭环顾四周,除了瘫坐着的郑建安,竟然全体通过。
“看看,这就是你经营了二十年得到的结果。”夜庭对着郑建安不屑的说。
郑建安知道,这些原安氏的老股东这些年从没看得起他过。
“从现在开始,我接手医院的院长职位,医院也重新更名为安氏医院。”夜庭说完决定引来一片掌声。
“好呀,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跟着夜院长准没错,就凭他身上的光环,今后医院也不愁没发展。”
“对,他当年可是安老最得意的门生。”
“大家安静,听我说一下,因为郑医生的错误导致医院的声誉下滑,为了改变现状,我建议医院利用现有的资源给社会的慈善机构如养老院和孤儿院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这项慈善计划二十年前的安氏就一直在做。”夜庭给了大家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全体股东都举手赞同。
郑建安还想说什么,但见没一个人搭理他,只好憋了回去。
“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海城安氏医院的专家医生资源从现在起也可以共享,而且我也准备在帝都的安氏医院打造一个高档的VIP病区,毕竟做慈善是需要钱的,大家同意吗?”
“太好了,早就听说海城的安氏医院医生都是世界各国医术顶尖的。”
“好”
“同意,肯定要同意啊!”
“打扰大家一下,郑医生,外面有两位警官找您。”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会议室里热烈的气氛。
瞬间,会议室里的十几双眼睛都看向了郑建安。
郑建安颓废的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关上了,热烈的讨论接着开始,而这一份热烈再不会属于他郑建安。
第二天,帝都的新闻头条都被郑建安占据。
“郑氏医院原院长被带回警局调查”
“郑建安涉嫌贩毒,被带走调查”
“郑院长采购劣质医疗器材,谋财害命”
“郑建安霸占安氏财产二十年”
一夜之间,郑氏医院易主,改回原来的名字安氏。
郑家别墅,半个月未归的郑嘉平急急忙忙的回到家。
“老妈,不好了,老爸被抓了。”郑嘉平一进家门就嚷嚷开了。
杨曼珍吃了早饭正准备出去做美容下了楼就听见儿子的话“嘉平,怎么回事?你爸不是在医院吗?”
“妈啊!你没看新闻吗?今天帝都的头条都是老爸,说他被带去警局调查,你看看。”郑嘉平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杨曼珍。
杨曼珍接过手机焦急的翻看着,真的全是郑建安的新闻。
她赶忙拿出手机给郑建安打电话,可是电话关机。
她又给大哥打电话。
“大哥,你知不知道,建安是怎么回事?”
“妹妹啊,建安这次的事情可闹大了,他进的劣质医疗器材害了人家的命,他还给贩毒团伙批了医院的杜冷丁,九百多支,这是多大的罪呀!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是没那么大能力把他捞出来了。”
完了,杨曼珍挂了电话,冷汗直冒。要不是扶着墙,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妈,怎么了,这一大早。”郑琬婷下了夜班回到家才睡下就被吵醒了。
“姐,老爸被抓了,你还能睡得着?”
“怎么回事?”郑琬婷连忙问道。
“医院的事吧,反正很严重,刚才舅舅说他救不了爸爸。”
“妈,你怎么了?”郑琬婷见母亲脸色苍白的坐在楼梯上问道。
“完了,郑家要完了,你爸爸这是要完了。”
“妈,别急,先找人问问,到底爸爸犯了什么事,我先联系下李律师。”郑琬婷平静下来联系李律师。
“什么?李律师,你瞎说了吧!我爸爸怎么可能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他现在在哪?”
“应该在缉毒大队,我现在不是他的代表律师,您另请高明吧!”李律师说完就挂了电话,没再给郑琬婷说话的机会。
“怎么样?李律师怎么说?”样曼珍急切的问道。
“他说爸爸在缉毒大队,他还说自己已经不是爸爸的代表律师,这是怎么回事?”郑琬婷也是一头雾水。
“妈,你打电话问问张太太。”
“好,我马上打。”
“喂,张太太,你老公回去有没有和你说医院的事?”
“郑太太,你不知道?郑院长,哦现在不是院长了,郑医生在昨天开董事会的时候被罢免了院长职位,中途就被警察带走调查,郑氏医院也更回原来的安氏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张太太一脸疑惑的问道。
“好,谢谢你,我先挂了。”
“老妈,现在要怎么办?”
“不对呀,医院怎么会易主呢?你爸手里有51%的股份,就算把剩下的股份都买了,也没我们家的多啊?”
郑嘉平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看杨曼珍的脸。
郑琬婷眼尖发现了自家弟弟的小动作连忙问道“嘉平,怎么回事?股份和你有关?”
“姐,哪能和我有关。”郑嘉平眼神闪躲。
“那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郑琬婷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愤怒的喊道。
“琬婷,他是你弟弟,你对他那么凶做什么?”杨曼珍心疼小儿子。
“妈,这事肯定和他有关,你别护着他,让他说。”
“真的和你有关?”杨曼珍看着儿子问道。
“是…是我把股份抵押了,借了些钱。”
“疯了吧你,你要用钱,妈妈给你呀,为什么要抵押股份?”杨曼珍气的甩了儿子一巴掌,这还是她第一次打儿子。
“妈,你们总说我没用,我就借了些钱和朋友合开了个游戏公司。”
“借了多少钱,妈给你,你赶快把股份赎回来。”
“借了…借了10亿。”
“你疯了,什么游戏公司要投20亿的资金?”
“不是全投公司了,还还了4亿的赌资。”郑嘉平小声说道。
“你怎么又去赌了,上次的教训又忘记了?”
“我想扳回本的,可是手气不好,又输了。”
“你这个孽子,这么多钱,我上哪给你弄?”
“老妈,爸爸名下不是有很多房子吗?卖个几栋不就有钱啦!”
“你说的对,赶快卖几栋,你爸爸这事也要花钱。琬婷你人脉广,能找到想要买房的人吗?”
“先挂中介,我在托人找找,双管齐下,卖的快一点。”
三人分头行动,杨曼珍去房产中介,郑琬婷兄妹两找到了缉毒大队。
先说杨曼珍,找到帝都最大的房产中介要求挂牌几栋位于市中心的别墅。
中介拿着她提供的房产证,在房产局的网站上核实资料。
没想到,接连查了几个,系统都显示该房产被冻结。
中介的业务员以为杨曼珍是故意找茬“这位女士,你确定这房产证是您或您先生的?”
“对呀,就是他的。”
“在房产局官网上您的这几笔房产都被冻结了。”
“怎么可能,以前都是好好的啊。”杨曼珍不敢相信。
“就是今天才冻结的,你回去问问你老公,说不定他会知道什么原因。”
业务员把她丢在一边,又接待别人去了。
杨曼珍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再说姐弟俩,驾车来到了缉毒大队。
原想能见到郑建安,问问情况,没想到缉毒大队的人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郑琬婷此时也急了,联系了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忙找个律师。
朋友满口答应了,转身却没再帮她联系。
郑家的水太深了,谁也不想被牵连,况且平时郑琬婷对谁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谁会在找个时候帮她。
等了半天朋友也没给她消息,她只得又打了过去,谁知对方竟然把她拉黑了。
“这TMD都是什么朋友。”郑琬婷气的报了粗口。
她也不想想自己从前是怎么对朋友的。
只得自己拿出电话,一个一个的找,但是对方听说是郑建安的事情,都推辞了。
她找遍了帝都大大小小的律师行,竟然没有一个律师愿意接她的案子。
郑琬婷理了理整件事的调理,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不知道郑建安是得罪了哪方神圣。
“姐,联系上了吗?”郑嘉平问道。
“没有,帝都没有一个律师愿意接爸爸的案子。”
“和我一起看游戏公司的就是个律师,我问问他接不接。”
郑嘉平个合伙人发了个短信询问,对方几乎是秒回,而且还同意了。
“姐,他同意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他十分钟就到。”
“他怎么会接?”
“我是他合伙人,他还能不帮我?”郑嘉平得意的说道。
十分钟后,一辆灰色布加迪停在他俩不远处,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