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除了史向宏的电话和信息,其它都没有,沙粒儿暗暗失望!
她忽然想起爸爸还在住院,他到底怎么样了,她喝了开水试着想开口说话,发现还是说不出来,正要编辑信息,医生进来了,沙粒儿放下手机。
“高烧是退了,但它可能还会卷土重来,所以你们还要继续注意她的状况,不要推被子再次着凉!”
“嘴张开我看,喉咙都烧起泡了,现在可以弄些清淡的东西给她吃!”
史向宏出去买粥的时候,沙粒儿让朱丽娟躺下休息一会儿,两夜没怎么睡觉的朱丽娟倒头就睡。
史向宏提着瘦肉粥回来了,他坐在沙粒儿床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沙粒儿嘴边,沙粒儿觉得嘴里无味,她苦着一张脸把粥含在嘴里,不敢用力往下吞。
史向宏:“喉咙很痛是吗?”
沙粒儿点点头,接着指了指嘴唇。
“嘴唇也痛是吧?好,慢慢咽,还是要吃点东西下去才行的!”
“嗯!”沙粒儿用鼻音回答。
她拿起手机,写着信息:【哥哥,爸爸还好吗?】
【妹妹,爸爸没事,血已经止住了!你放心吧!】
她舒了一口气,张着嘴,史向宏又喂了她一勺,她慢慢往下咽着,恍眼看去,此时的史向宏有几分相似夏臻。
梦里的情景再次在脑海里浮现,跟真的一样,自己有多恨他,想杀他却下不了手!
如果夏臻真的像梦里那样死了,自己会不会痛?
答案是肯定的!
沙粒儿正这样想的时候,王云龙的电话真来了,沙粒儿按了绿键,王云龙的声音有些焦急:“沙粒儿,你去哪里了,怎么出远门也不说一声?”
沙粒儿张着嘴:“……”
“喂,沙粒儿,你是不方便接电话吗?喂,答应一下啊!”
“……!”
“沙粒儿,夏臻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无情,他对你没变过,你信龙哥一句话,这辈子不管你俩结果怎样,你才是他最爱的人!”
沙粒儿眼泪流了出来:他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来说,你说得再多都不如他亲自来个电话。
“喂,沙粒儿,别再生气了,你回个信息给我吧!”
沙粒儿挂了电话,安静地垂着眉。
史向宏扯出纸擦掉她的眼泪,耐心地哄着:“来,再吃一口!”
沙粒儿不敢张得太开,她怕会把嘴唇撕裂了。
史向宏:“等你好了,另外找房子吧,不要长期住那里!”
沙粒儿点着头。
“我帮着找!”
沙粒儿出院后,问朱丽娟愿不愿意去厂里上班,朱丽娟很果断地摇摇头:“我的性格不适合在厂里上班,浪惯了的人能被厂里囚住脚?早上七点钟就必须要起床,晚上九点钟下班,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我做不到,也受不了管制!关键是就算从来不请假迟到早退犯错,一个月下来,顶多也就一千三,我这样跟你说沙粒儿,讨口都比上班强,还自由!”
沙粒儿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她头疼地问道:“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工作?金店怎么样?”
朱丽娟摆摆手:“不要,凡是叫上班的工作,我都不要,我要自由自在的工作,可以晚归,但不要早起!”
屋子里另外一个女人大大咧咧地说:“那做鸡的活适合你,而且你的姿色也可以碾压大多数对手,业务能力强的话说不定一天就是厂里一个月的工资!”
“不用租店进货,不用朝五晚九,来钱也快!”
朱丽娟一拍手,:“我就是想做鸡,我现在的状况,不就是一只鸡吗?落汤鸡!”
“说真的,要不去城隍庙批发些女孩子喜欢的耳坠项链手链,拿来夜市摆地摊?”沙粒儿正色道。
朱丽娟点然一支烟吸着,把手肘撑在二郎腿上,不屑地说道:“那能来几个钱?被城管撵得像条疯狗似的到处逃!”
“沙粒儿你别说这么多了,我们也看出来了,你一心把她往正路上拉,但她不上道你也没辙,娟子你说那么多,就表明了一种态度,那就是想躺着赚钱呗!”
朱丽娟毫不在意:“已经是个破罐子了,还矜持个什么!索性再破些,打破世界纪录的破!”
沙粒儿轻轻咳了咳:“你能不能别抽烟了,我还没好完呢,刺激着我咳,喉咙还痛着呢!”
朱丽娟夹着烟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口吐着烟圈说着:“沙粒儿,换作是以前,我肯定会说你闻不得烟味可以出去呀,而不是我出去,你们还是让我改变了一些!”
沙粒儿皱眉:“就这也叫改变?能不能把破罐子破摔的思想给改变过来!”
“你又来了!”朱丽娟很帅气的抛掉烟头,走到沙粒儿床边,声音向往:“等我挣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就从良开个甜品店或者奶茶店,从此让我的每一天都甜滋滋的!”
“还是不要用歪门邪道去挣钱,你用那种钱来开店,很晦气的!”
“你看这话说的,我店还没开呢!谁知道你用的什么钱开店,难道顾客还要问你开店的钱是怎么来的?”
“说不定真晦气,要是让财神爷绕道行驶就芭比抠了!”大大咧咧的女人笑得很幸灾乐祸。
朱丽娟脸色不太好看:“你们几个存心的吧?我还想着以后开店要把你们发展成我的超级贵宾呢!”
“那种小店,还超级贵宾……”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几人笑起来!
朱丽娟不再接话,她拍了拍沙粒儿说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你!你早点休息吧!”
“如果能用干净的钱来开店,我做你的超级贵宾!”
“就说着玩儿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如果能用干净的钱来开店,我也做你的超级贵宾!”
朱丽娟有些懊恼:“你们这样子,我有压力啊,一个个的不睡觉,净说些话挡我钱路!”
沙粒儿:“好不好嘛?”
“分钱没有,哪有那么快!目前还是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朱丽娟打着哈欠,回到床上躺下,脑子里不停计划着接下来要怎么走。
思来想去,不知该怎么办。
难道天生我材必做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