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像一个谜一般,让君玉琢磨不透。但也让君玉更加着『迷』。
几天后,这个人非但没有君玉脑海中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君玉越来越按耐不住自己的渴望,渴望能与她再次重逢。
君玉暗想:那天她似乎不是来看真凤降临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经过南桥?既然这样,她就有可能再次经过南桥。那么如果自己在南桥上一直等待,也许会再见上她一面。
有时候,人这一辈子的情缘,不过来自于几次简简单单邂逅。或成或灭,一切俱在一念之间。
国丧也已经结束,君玉想好之后,便带着王祥,王匡来到南桥之上。
一天又一天,漫长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直到第五天的时候,君玉终于发现自己这五天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当时君玉都要准备走了,才突然发现那位淡雅清新的姑娘,她,终于来了。
原来这位子兰姑娘她体寒多病,常常会到大江对面去买些补品。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过南桥。君玉没有猜错,子兰那天也的确不是来看真凤降临的,因为在她看来,真凤降不降临,其实没什么紧要。那些在常人看来,至关重要的东西,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位姑娘,她依旧身着一身淡蓝『色』衣裙,披着如瀑布般奔涌的长发。眉目依旧如画,肌肤依旧雪白。她的愁眉也依旧不展。若说有什不同,就是她的飘飘若仙,淡雅脱俗的气息,似乎令君玉倍感亲切。
“喂,姑娘。”君玉微微一笑,欲将这世间最美好,温暖的善意,全献给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她只是点头致意一下,便从君玉身旁走过。
“她的脚步为何如此匆忙?”
“她似乎不是易于欢笑的人!”
“她的冷漠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她的气质能吸引人于人海之中。”
君玉不停喃喃道。
这几天苦苦的等待换来的只是这么微微一点头。
“纵然这么几天的等待,换来的不过你微微一点头,我都心甘情愿。”
“公子,我们回去吧!”
“不,我要等她从我视线中彻底消失!”
直到这位姑娘彻底消失后,君玉才准备回家。
“她倒底是个怎样的人呀?”
君玉百思不得其解。忧愁似乎是会传染的,自从君玉遇上这位姑娘之后,他愁沟也渐渐从眉间诞生。
尽管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只换来这么微微一点头。但君玉还是决定要继续在南桥上再等下去。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君玉终于又等来这位姑娘。
当时这位姑娘换了一身淡绿『色』衣裙。这淡绿『色』的衣裙带着八角褶皱,每条褶皱下,都配着精美的流苏。她依旧眉目如画,依旧淡雅脱俗,依旧飘飘若仙,同样也依旧愁眉不展。
君玉并没有呼唤这位姑娘,他只是远远望着,诸如众人一样。但他依旧微笑着,把这世间最美好,最温暖的善意,献给这位姑娘。
她,居然笑了。连君玉都不曾想到,他就没有打招呼,只是简简单单的这么一笑。根本没有想到这位姑娘,她居然对着自己笑了。
这实在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从来没有想到这位始终愁眉不展的姑娘,她居然笑了。
这笑容,能令这世间所有的美女失去颜『色』,能令这世间所有的男子倾心。如百花绽放,万物争春。如清风拂面,柔美丝滑。
连君玉都不想象这位姑娘,她居然有愁眉舒展的时候,而且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其实君玉不知道这位子兰姑娘,也就对着自己愁眉舒展过。对其他人,很少这样笑过。
尽管这位姑娘的笑容一瞬即逝,但这实在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尽管她还是这样,一声不响地从君玉面前走过,但君玉已经着了『迷』。
君玉回到家后,反复思量,觉得那么美好的笑容,自己得把它留住。
于是他拿起丹青妙笔仔仔细细地勾勒她的大致轮廓。她的八角流苏裙,她如画的眉目,如雪的肌肤。她飘飘若仙,清新淡雅的气质。尤其是那一笑倾城的容颜。君玉不由随笔附诗一首:
万朵繁花开,不如一枝来。
清风曳倩影,素香满尘埃。(打油)
这一夜,他安然如梦,梦中很甜很甜。
几天后,王祥乐颠颠跑了过来。
“公子,你让我给你打听的人,我打听到了。”
“哦,打听到了!”
“她叫陈子兰,家道中落,不得以流落青楼。以卖唱为生,勉强度日!”
“想不到,想不到。”君玉难以想象这样一位清新脱俗之人,她居然是红尘女子。可君玉断定她与那些一般的红尘女子大有不同。
“她在哪一家青楼里卖唱?”
“暗香阁。”
“好,明天,咱们就去看看!”
“可公子,要是被老爷知道你小小年纪,居然混迹青楼里,恐怕会打断你的腿!”
“那不让他知道,就完了吗?你不会去向我爹告密吧!”
“公子,打死我,我也不敢哪!”
“那就好!”
这不过短短几天,对君玉来说,却十分煎熬。像是过了好几年。
君玉精心打扮一番。身穿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的淡青『色』纹饰的长袍,让人把发髻疏得整整齐齐。腰间配上青玉佩,指上带上玉扳指,头上系上长飘带。再拿上自己最喜欢的锦绣山河扇。这情形简直想是一个姑娘家家,为了见自己心爱的郎君,而精心梳妆打扮。
但梳妆的那么好,君玉却还是戴上一个玄铁兽纹面具。
毕竟还是有些人认识他,要是被人认出,告诉自己的父亲,这可了不得!再说了,若是让别人认出,说大将军府的公子终日无所事事,留连于风月场所。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终于梳妆完毕,趁着王匡不在。君玉偷偷与王祥和王贲他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