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招牌式一笑。
他从皮包里拿出两条大黄鱼,放在张思的大腿上。
现在,他最重要的任务是策反邵试君和拿到鬼子新菌弹弹基地的地形图。
然后,他要联手陶俨的飓风队和秦义的游击队,炸掉鬼子的新菌弹基地。
而他对张思好,是因为张思是可以作为掩护他的人。
他无论去哪里,带着张思也安全。
因为后面总是有尾巴。
他得给张思一些甜头。
张思妩媚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
她一手打转方向盘,一手收起了两条小黄鱼,放进了皮大衣的衣兜里。
陈洋笑道:“呵呵,先动心的是你,越陷越深的是我。”
“呵呵!”张思芳心甜甜的,又灿烂地笑道:“女人嘛,如果只有付出,没有回报,那个男人迟早会出事的。你是风月高手,只想占我便宜,没有真爱。我懂的。”
她说罢,却心酸酸的。
陈洋招牌式一笑,说道:“呵呵,我不是风月高手。我只是给你带坏了。但是,我不小器。人嘛,无非就是过日子,多弄点钱,让自己活的好一点。我们这个年龄,更多的是练爱而不是恋爱。”
“呵可!”张思又是灿烂而笑,但是,心酸酸的,心有些疼。陈洋看出张思笑的不由衷,多少也懂的张思的一些心思。但是,为了争取张思为自己所用,他又说道:“你想想,丁士群每天还让武四宝去绑票、贩毒、盗车、抢劫呐。我这算起来,还是真是文明人。”
张思“咯咯”而笑,心里承认陈洋讲的是对的。
这回,她心里舒服了些。
但是,涉及丁士群了。
她也不方便说什么。
只是,想到“丁士群”三个字,她忽感到一阵恶心。
两人午饭后,陈洋把张思送回侦辑处大院,便驾车回家冲澡,喂狗、溜狗、逗狗、训狗。
然后,他找到余爱珍,让她陪自己到税局去找邵试君。
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策反邵试君一事,得给组织上一个交代,一个结果。
去税局大楼的路上,陈洋让余爱珍给邵试君介绍戴老板的人,牵条线,搭个桥,为老邵留条后路。
他说罢,便塞给余爱珍两条大黄鱼。
余爱珍高兴而激动地点头答应。
到了税局。
陈洋让余爱珍进去陪邵试君聊天。
他在局长室门口守着。
里面,两个人聊的挺欢的,一聊便是两个小时。
因为余爱珍,也是邵试君的老熟人了。
邵试君看到余爱珍来牵线,他放心了。
下午,陈洋把余爱珍送回家,便回办公室。
途中,他下车给何浩明打了一个电话。
他驾车回到反谍处,刚打开房门。
张思又过来说,你当这个反谍处长,也没干正经事呀,不过,你筹钱能力挺强的。
陈洋啥也没说,抱起她又到卧室去……
两人睡到晚上八点,这才醒来。
他们干脆就直接在卧室的小洗手间里一起冲澡了。
陈洋主动为张思擦背,把她感动的直掉泪。
接着,陈洋又带着张思来到百乐门,一边吃点心,一边听歌。
然后,他陪张思跳舞。
整个晚上,张思都感动的直掉泪。
她感觉这才像真正的恋爱。
她一直都没有像样的恋爱过。
她也感觉陈洋挺暖心,挺细心的。
何浩明也来到百乐门。
陈洋趁到吧台买酒的机会,东张西望一会,便低声问:“你弟弟进入鬼子的细菌弹基地了没有?井下水在跟踪我。”
何浩明东张西望一会,没发现可疑情况,便低声说道:“进去了,鬼子还没研究出新菌弹。原来的那些毒气弹,威力不足。现在,鬼子想到的是整个东南亚版图。你放心,我盯着井下水,我会及时的把井下水的情况告诉你,找机会做掉他。好久没杀小鬼子了,我手痒。”
陈洋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让你弟弟想法把里面的地形图画出来。”
他又塞给何浩明两条小黄鱼,便回到座位上。
张思抹抹泪水,说道:“差不多了,送我回家吧。”
她怕自己再感动下去,会真的爱上陈洋。
她知道陈洋不可能爱她。
陈洋点了点头,拿起新买的轩尼斯酒,放到轿车的后尾箱里,驾车送她回家。
张思红着眼眶,说道:“昨晚,井下水带队跟踪你,你要小心。他现在可是在晴木的推荐下,被丁士群任命为警卫总队的副总队长,有人有枪。丁士群肯定拿他当棋子,用来对付你的。现在,井下水带队,仍然在咱的车后面。”
陈洋感动地说道:“张思,谢谢你。我会铭记你的好!”
张思别开头去,眼望车窗外,没有再吭声。
陈洋也不再吭声了。
他把张思送回家,便驾车兜了一会,甩掉后面跟踪的人,就把车停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
接着,他给柳千叶打了一个电话,说今晚有行动,可能会清晨过去,让她先睡。
然后,他驾车去找林少韵,两人来到宝岛府邸附近的一株大树下。陈洋把自己已经派人打入鬼子细菌弹基地的事,向林少韵作了通报。
林少韵说,你的计划很好,你的消息也来的很及时,站座和陶俨已经催问我几次了。这件事,我会直接向戴老板报告的。哦,对了,你应该去看看骆金兰。你似乎没久没看过她了,她最近有些忧郁。
陈洋心头一阵内疚,便驾车离去。
他途中给骆金兰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他把骆金兰接到了华懋饭店,在四楼开了一间套房,两人长夜详谈。
之后,骆金兰睡在卧室里。
陈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清晨之时,陈洋醒来,驾车前往公共租界,陪柳千叶睡到中午才起床,陪她冲澡,为她擦背,一起戏水。
然后,他请柳千叶到红磨坊咖啡馆吃午饭,又把她送回万国饭店。
不多一会,板田仓夫驾车而来,接柳千叶去看婚纱。
陈洋便回家喂狗、训狗、逗狗、遛狗。
然后,他驾车去上班。
下午,他仍然和张思睡觉。
这一睡,又是睡到晚上八点。
然后,陈洋借着张思的掩护,又带她去法租界的大都会俱乐部玩了一个晚上。
他把张思送回家后,便驾车去公共租界柳千叶那里。
何浩明驾车拦着他的车,告诉他,梁珍出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伍刚还没出院,梁珍又出事了。
井下水伤好出院后,便受晴木之命,重回特工总部,丁士群无奈地把井下水安排为警卫总队副总队长,提拔使用。同时,石井和安腾也进入警卫总队。
井下水盯不了陈洋,便改为盯梁珍。
因为伍刚的出事,让井下水发现了反谍处的几个写手,都可能有问题。
而梁珍是女的,肯定就是这次反谍的突破口。
梁珍被井下水盯梢和跟踪了几天,她也警觉起来。
她几番测试有无被跟踪,岂料后面跟踪的井下水非常老到,连着三次变换行装,最终跟踪梁珍到济民药店的这个秘密联络点。
而这个秘密联络点正是陈洋秘密构建的地下药品交通线,陈洋把药品交给老谭。
老谭把药品交给济民药店,再由济民药店利用进货销货渠道,转给吴远都,又由吴远都转给地虎,由地虎转给秦义,秦义转到上级纵队。
都是单线联系。
但是,一个环节出事,必定会导致其他环节出事。
陈洋暗暗感激张思和何浩明对敌情的通报。
他急忙跑到公用电话亭给鲁西北、吴远都打电话。
就在井下水进入济民药店附近公用电话亭打电话通知武四宝派人来抓之时,电话亭的玻璃上映现他的身后出现一个戴着礼帽和墨镜的人影。
这个人影,便是陈洋。
陈洋还戴着手套,皮鞋也包着抹布,并用蒙面巾蒙了脸。
他打开公用电话亭的门,闪电式的握刀捅向井下水的后心。
井下水听到了公用电话亭玻璃门被拉开的响声,欲回身看时,却是后心一疼。
但是,他也瞬间转身握着话筒,砸向陈洋的头部。
陈洋抬肘一挡,又抬膝一顶,正中井下水的裤档,也拔出了井下水背心的刀。
他握刀又连捅井下水的胸腹,连续三刀捅入拔出,溅了自己一身血。
井下水缓缓萎顿下来。
话筒里传出了武四宝咆吼如雷的声音:“说话啊!井下水,你姥姥的怎么不说话?”
陈洋抓起话筒,挂上电话。
公用电话亭外不远处的石井、安腾感觉不对劲,便推门下车。
他们刚刚下车,鲁西北和吴远都便从小弄堂里跑出来。
石井和安腾各握“王八盒子”,分别指向鲁西北、吴远都,但是,小琴和杨兰又从石井和安腾身后袭击而来。
小琴和杨兰各从背后伸手,勒着石井和安腾的脖子,又各握短刀,快捷地连捅石井和安腾数下。
石井和安腾各翻着白眼,滑倒在地上。
吴远都搜了搜石井和安腾身上的钱物、证件,下了他们手中的王八盒子,拿走了他们的弹匣,迅速驾着石井的轿车,撤离了现场,消失于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