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窒息感留有余力,女孩儿攥紧身下的被子,迟钝的理智回归:
“您怎么进来的?”
一连甩出几个问题,青年慢腾腾地掀了掀眼睑,指腹把玩着女孩儿的一缕青丝,轻拢慢捻。
凤眸微掀,斯文俊秀的青年慢条斯理地脱了鞋袜。
陆溪言:“!!!”
“萧先生……”
唇瓣被指腹轻轻抵住,忽明忽暗的月光下,男人晦涩深沉的目光莫名染上几分危险:
“言言乖,叫哥哥。”
克制地摩挲着女孩儿柔软的唇形,他倏地凑近:
“哥哥,是喻江白。”
姓喻,不姓萧……
眸光顿住,青年鸦羽般的长睫轻颤,透着凉薄的唇瓣近乎虔诚地贴近:
“言言,哥哥很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破碎的呼吸,糅杂了无尽的相思。
大掌禁锢着女孩儿的后脑,如同野兽一般,撕去儒雅面具,露出凶残野蛮的一般。
珍视,却又肆意掠夺。
“唔……”
唇角一痛,女孩儿抵在精实胸膛上的手被大掌攥着拉下,娇软的身躯被迫前仰。
肆意品尝女孩儿的甜美,青年长睫轻颤,恨不得将身下的柔软融入骨血。
白净的小脸一片绯红,被迫接受青年的亲昵,女孩儿无力做着无谓地挣扎。
比梦中更加强烈的窒息感。
唇瓣溢出一声无奈轻叹,青年意犹未尽地松开被蹂躏惨了的小姑娘。
“言言……”
“啪!”
响亮而毫不犹豫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异常明显。
似乎还不够解气,女孩儿娇弱的小巧的脚猛地踢到男人脆弱的腹部。
时间凝滞,眼尾浸了水的女孩儿怯生生地缩在角落,像是怂怂的小鹌鹑。
猩红的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半边脸,女孩儿虽然下了重力气,奈何先前的掠夺早就让她失了力量,软绵绵像给他按摩一样。
可她的态度……
压下眼底翻涌上来的阴翳,青年刚伸手,警惕的女孩儿仿佛被惊到的小鸟儿,忙不迭地后退。
“躲什么!”
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危险阴沉,青年眼疾手快地将快要摔下床的女孩儿拉进怀里,恶狠狠地磨牙:
“后半辈子的性Ⅱ福不想要了?”
强劲勃发的手臂环在女孩儿腰间,他静静将头颅搭在女孩儿瘦弱的肩头。
“小没良心的,才打了哥哥,转头就想跑么?”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颈部,陆小姑娘泛起绯红,嘴角微微苍白:
“登徒子!”
恶狠狠的语气,软绵绵的气息。
充狠都充不起来。
唇瓣溢出轻叹,青年根根骨节分明的指头慢慢收紧:
“见过这么好看的登徒子么?”
女孩儿语塞,小脑袋猛地一仰,毫不留情地撞到青年线条流畅的下颚。
“唔……”
溢出轻呼,喻江白目光沉沉地盯着怀里不安分的小姑娘。
危险的眼神让女孩儿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被青年轻而易举地翻了一个身,结实的力道落到身上。
微微怔住,察觉到被打了哪里,女孩儿脸色爆红:
“登徒子!你放开我!”
怕惊扰了慕家的人,女孩儿即使愤怒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啪!”
“言言不乖,我是哥哥。”
又是一掌落下,女孩儿眼眶倏地红了。
挣扎的幅度突然小了下去,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消失青年裤腿上。
动作一怔,慌乱地将女孩儿扶起来。
指尖一碰,满是泪痕。
冷静自持的脸上露出外人从未见过的慌乱,冷戾淡漠的萧家主、喻大少,手足无措地替女孩儿抹去泪痕,心口被硬生生撕裂:
“言言不哭了,是哥哥错了,哥哥道歉,你有气朝哥哥撒,别气了自己。”
捏起女孩儿的手打在自己身上,慌乱得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笨拙地安慰,细密如雨点一般的吻痕落下。
肩膀轻颤,女孩儿睁大眼睛:
“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动作微顿,青年一怔:
“什么替代品?”
肩膀被青年握在手里,被欺负狠了的小姑娘红了眼眶:
“我知道的,您有一个去世的夫人……”
幽暗的眼神变得危险,青年指腹染了凉意,邪肆的俊美脸庞看不清神情:
“所以呢?”
小心攥紧手下的被子,女孩儿怯生生地掀了掀眼皮:
“我只是和您的夫人长得像,我不是她……”
眼底隐隐破碎,喻江白沉眸,握着女孩儿肩膀的大掌用力了几分。
“是吗?”
猛地将女孩儿压倒,青年似乎凝结了一层冰。
带着颤栗,青年慢条斯理地扯开女孩儿的领口。
指腹轻轻抚上女孩儿的纹身,唇瓣印下:
“这里的疤,是在那场大火中,被穿透了肩膀留下的。”
娇躯颤抖,青年的动作不停。
“她当时说过,不恨我了……”
是不恨了,所以转头,就可以忘了他么……
眼底猩红一片,他恨不得化身猛兽将女孩儿彻底撕碎吞下。
“我的言言,我总是仗着她心软,肆意妄为,可我没有想到,她其实,一点都不心软。”
否则,怎么会狠心让他这三年像个疯子一样疯狂想念,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眼尾浸出水雾,他颤抖着抱紧怀里僵硬的小人儿:
“言言真狠心呐,净说一些话来戳哥哥的心窝子。”
低软沙哑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哀痛绝望,陆溪言茫然地抬手,触电一般地猛地抽回:
“我……”
身上一轻,青年抽身离开。
高大的背影似乎消瘦得可怕。
明明他才是那个犯错的人,却把女孩儿弄得手足无措。
小心攥紧被子,杏眸微软,陆溪言抿唇:
“我真的,不是您的夫人……”
见男人没有回应,她深吸一口气:
“喻先生,我的记忆里,没有您。”
软糯的言辞真诚无情得可怕。
青年身躯一僵,放在膝盖上的指头微蜷。
陆溪言抬眸看着他,眼底安静:
“喻先生,无论您是哪一种身份,能进到慕家,是您的本事,上次和您说的事,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
头颅一直低着,青年淡漠勾唇:
“你记不得我,又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凭什么帮你?”
这话,冷淡中总有几分刻意赌气的意思。
他舔去女孩脸上的泪水,一双凤眉透露着失望,如地狱而来“跟恶魔交易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