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婉冷眼瞧着钟离嫔这副作态,心中却是暗暗解气,当灵秀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婉昭仪时,她便知是她从中搞的鬼,哼!皇上好打脸,圣旨前面白纸黑字的写着安忍残贼,蛇蝎心肠,后又赐她冰清殿。
冰清比喻德行高洁,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当真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何素婉心中暗啐。
钟离嫔依旧跪在地上,不过双眼却已失神,楚哥哥……楚哥哥!我爱了你这般久,竟然比不上一个刚从扬州回来不到六年的臭丫头吗?
“哈哈……”钟离嫔突然仰天大笑,『妇』行又亏、安忍残贼、蛇蝎心肠……这便是我钟离汐爱了你这么多年后,你对我的评价么?眼中划落一滴泪,当空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钟离嫔的眼中满是寂寥。
看着钟离嫔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问雁有些犹豫的看向余贵妃,皇上这还没让人走呢……
余贵妃摆手:“无妨!”看着她的背影,却也是叹了一口气。
翌日清晨,梵薇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却发现大长公主正坐在一旁满眼关怀的看着她,梵薇虚空握了握手,强撑起身子想要行礼。
大长公主慌忙的拦住她的动作,待给她身后放了软软的抱枕后,大长公主这才擦了擦有些泛红的眼眶:“你这孩子作何这么多礼?”
梵薇咧了咧干涩的唇角:“干娘是长辈,薇薇自当行礼。”
大长公主见这孩子这么懂事,一时心里更是不得劲,亲手捧过一盏茶细细的喂她喝了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瞧这小脸苍白的,毕竟落了水,虽说如今无甚大碍,可到底是着了一场风寒,你娘昨夜也得了消息,巴巴的跑来了我的府上,我只说今儿一早便进宫瞧瞧,如今看你醒了,我也好回去给你娘一个交代!”
梵薇听闻有些愧疚的垂下头:“这倒是薇薇的错,害得长辈『操』劳。”
大长公主想起昨晚上的那道圣旨,不由上来了怒气,冷声说道:“那右相府上的丫头果然不是个省事的,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瞧右相这两年是越发糊涂了!”
梵薇心中一惊,昨儿只觉得有人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可哪里晓得是谁,如今听干娘这般说,莫非是那婉昭仪在背后惹的是非?
大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盏,眼见这天『色』已然大亮,遂起身叮嘱了几句梵薇,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公主府,顾氏如今还候着消息呢。
梵薇等到大长公主走了,这才多了心思打量四周,只见床榻周围全部用明黄『色』的幛幔挡着,只床前的幛幔用两根丝绳松松的挽在一旁,外间紫檀桌上随意放着几本书,梵薇眯了眯眼睛,到底看不清是什么书,也就放弃了,一低头,发现如今盖在身上的却是一床绣着双龙戏珠的蚕丝被。
看来,这是乾清殿了。梵薇挑了挑眉,见里间无一人侍奉,便轻声开口唤道:“映之!”
进来的却是侍墨,只见这丫头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娘娘快喝『药』!”
梵薇捏着鼻子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那『药』,苦着脸道:“这是什么『药』?好生难闻!”
侍墨端着『药』碗不容置疑的看着梵薇,梵薇无法,只得张嘴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侍墨见梵薇还算听话,心中满意,笑道:“这是陌太医吩咐人配的『药』,娘娘只管喝便是,左不会有什么不妥。”
“陌太医……?”梵薇避开侍墨又喂上来的一勺『药』,皱着眉:“陌姓可并不常见……”
侍墨又转了个方向将『药』继续喂了进去:“可不就是原先府上的那位远尘大夫,奴婢昨儿也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认错了人,再仔细一瞧,连他身后跟着的小厮都是原先脸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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