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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长青哪里知道自己这是已经被盯上了,他只想着自己已经拿着玉佩去换了银子回来,所以想赶紧的回家去,可以将银子给如月,然后自己也能心安一些罢了。

一路回了家去,容长青进门的时候,正碰见了夏蝉跟玉自珩回家来。

两人最终也没弄出个胜负来,一人赢了三局,夏蝉本来是想继续加时赛的,可是这到了中午,肚子饿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于是乎一致决定,打道回府,来日再战。

容长青看见了两人,也是觉得心里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这当了玉佩,还没跟两人说一声,所以有些尴尬。

夏蝉老远看见了容长青,急忙道:“容娘娘,你去哪儿了?”

容长青转头,道:“家里太闷了,我出去了一下。”

夏蝉一愣,上前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容长青。

“你看什么?莫非是被我迷住了?”

容长青笑着说着。

“去你的!”夏蝉皱眉道:“你刚才的神情好奇怪啊,怎么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呢?”

容长青皱眉,道:“哪里,你平时还有多看我几眼吗?”

夏蝉耸肩,“算了,不跟你计较,咱们回去吃饭去,吃完饭下午接着去玩,我一定要跟你分出个胜负来。”

“奉陪到底!”玉自珩笑着道。

看着两人进了门,容长青便道:“对了,我想起来戏曲团里有些东西我还没收拾,你们先吃,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夏蝉皱眉,伸手拉了他一把,“得了吧你,什么东西还得你收拾啊,平时就没看你这么勤快过。”

“是那个……”容长青急于解释。

“甭管是啥,先进来帮着做完饭吃完饭再去弄。”

夏蝉以为容长青是听说了做饭所以才不愿意进来帮忙呢,所以直截了当的将他给拉了进来。

容长青无法,只得跟着两人进了门去。

进了门,夏蝉便去了厨房,柚青跟顾清已经将地窖里的东西都给拖了上来,正是夏蝉之前放的一些野猪肉。

这野猪肉已经风干了,熏好了味道,夏蝉想着拿出来炖着吃,肯定是一道美味。

中午一个菜便这么解决了,夏蝉掂量了一下,又做了几个素材小炒,就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很是丰盛。

吃饭的空档,夏蝉跟大家说起来自己研发的两个游戏,桌球和娃娃机,并跟大家说了,以后没事儿都可以去玩。

几人都是热闹的讨论着,听着夏蝉说着,十分的好奇,却唯独容长青十分的反常,默默的吃着饭,一言不发。

夏蝉觉出了不对劲。

“容娘娘,你小月子来了吗?”

夏蝉直言直语的问了一句。

“噗——”饭桌上的几人同时喷饭了。

容长青抬起头来,却皱眉道:“你才小月子来了呢。”

夏蝉眨眨眼睛,“要不是小月子来了,你干嘛这么低沉?我们刚才说的啥,你听见了吗?”

容长青摇摇头,道:“我还是放心不下我那琴,我先去看看去。”

夏蝉皱眉,看着容长青的背影,问道:“这个容娘娘是咋了?怎么一上午不见,忽然变成这样了?”

几人都是摇头。

夏蝉道:“柚青,你上午在家,瞧着容娘娘去了哪里?”

“没看见啊,小姐跟十三爷走后,奴婢就跟顾清去地窖里找野猪肉了呢……”

柚青说着,急忙转头看着顾清。

顾清点头,不过又皱眉,道:“不过,中途如月来过一趟,本来柚青是让如月等着我们上来的,岂料我们上来的时候,如月已经没影儿了,容娘娘也没了。”

夏蝉皱眉,如月来过?容娘娘的反常?

真是奇怪!

夏蝉吃了几口饭,又忽然想到了今天白天出去的时候,如月的反常的面色,夏蝉觉得,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夏蝉想了想,正要说什么,这边梅丫就回来了。

“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开饭了。”

梅丫上前了几步,道:“小姐,不好了,那方家的人找来了咱们村儿了,奴婢去查了如月的事情之后,以为小姐还在山上呢,就先去山上找了,没成想小姐已经下山了,奴婢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好多人影儿在咱们村儿外面鬼鬼祟祟的,奴婢想去看来着,没成想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们正是方家的人。”

夏蝉皱眉,放下了碗筷,“方家的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说着,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当时的事情你们不是应该做的很隐蔽吗?方家的人没理由这么快就找到这儿的。”

玉自珩也是十分的不解。

不一会儿,玉自珩却道:“这事儿,看来应该问问容娘娘了。”

夏蝉一愣,道:“梅丫,你跟顾清一起,去找容娘娘回来,要是不回来,就绑回来。”

梅丫点头,转身就跟顾清一起走了出去。

这边容长青出了门去,正去给了如月钱,如月看着容长青果真这么快的就筹到了钱,心中感激无比。

“容爷,您的大恩大德,如月无以为报。”

如月说着,作势就要跪下了。

容长青急忙道:“不必多礼了,你遇到这种情况,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是很难过,我能帮的就这些了,希望你能好,如果你家里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保护你。”

如月摇摇头,咬着唇道:“不是的,我家里人不会嫌弃我,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他们,容爷,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谢谢你。”

容长青摇摇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这钱我无所谓的,你慢慢还,不用着急。”

如月感激的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去。

容长青看着如月的背影,却是微微的陷入了沉思中。

这边梅丫跟顾清还准备去戏曲团找容长青了,没料到刚走出了几步远,就瞧见了站在王家篱笆外傻站着的容长青。

梅丫跟顾清互相对视一眼,便走了上去。

“容娘娘,您不是要去戏曲团吗?怎么来这儿了?”

梅丫上前,问了一声。

容长青一惊,急忙转头看着两人。

梅丫往里看了看,道:“你来找谁?如月吗?”

容长青脸色骤变,不过随即又变了回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就是来看看,顺道,顺道,我还得去戏曲团呢,你们也要来吗?”

说着,就要往前走。

梅丫却伸手一拦,道:“小姐请你回去一趟。”

容长青面色一沉,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

梅丫跟顾清见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夏蝉已经吃完了饭,端着茶杯抿着清茶漱口。

容长青回来了。

“妹子,咋的吃完了?”容长青笑着上前说着话。

夏蝉未曾作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一旁。

院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呼吸声都格外的清晰。

“容长青!”夏蝉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夏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隐瞒我,你是旁人我倒是不在意,可是你这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然后背过身子就去做这些事儿?我想说,你是缺钱缺到这个份上了吗?我缺你的吃穿了吗?而且我说过,我会帮你要回你当初入股的钱来,你呢?你背着我把那块玉佩给当了,然后引得方家的人找上门来,我的山庄就要开业了,你这算是提前给我送的开业大礼包吗?”

夏蝉一句说的比一句声音高,容长青一瞬间愣住了,“什么?方家的人找来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夏蝉皱着眉,“现在方家人就在外面,你看看怎么办吧,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手里有了那块玉佩了,你说说吧,怎么办?”

夏蝉气急败坏的说着。

容长青皱眉,低着头道:“怪我错,都是我的错,这些事情我一力承担,到时候我会承认,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你们没有关系,坐牢也是我去做。”

“你神经病啊!”

夏蝉皱眉,怒吼出声。

“我不是让你跟我说这些不咸不淡的煽情的话,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何这样做?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容长青皱着眉,咬着牙,却是不能说。

他答应了如月,这时候怎么还能再随便说呢?

夏蝉看着他的样子,被气得心口疼。

玉自珩上前道:“容长青,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了你,凭良心说吧,小知了她何时拿你当过一个下人?一直是好吃的好喝的给你,你缺钱的话,说一声不成么?你这样当了玉佩不跟我们商量,这是什么意思?”

容长青听着玉自珩的话,格外的觉得抬不起头来了。

夏蝉皱眉道:“容长青,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出来,方家这边我依然帮你摆平,你若是执意不说,那以后你就走吧,我没你这个大哥。”

夏蝉说着,一转身,背过身子去不看容长青。

梅丫和柚青几人都是不敢作声,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容长青。

夏蝉明显是生气了,容长青如果再不说出来,只怕真的会决裂了。

几日的相处,虽然捉弄过他,可是大家都十分的喜欢容长青了。

容长青也是心中十分的难受,可是想到如月,容长青又皱眉,“对不起,妹子。”

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夏蝉不可置信,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好,你走吧,我当自己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容长青一顿,狠狠的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外继续走。

正在这时,如月却跑了出来。

“小姐,小姐,不关容爷的事情,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啊。”

如月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夏蝉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月哭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小姐,奴婢真的是没有办法,奴婢没想到容爷会为了奴婢这样,奴婢真的对不起容爷,更对不起您……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那奴婢也没脸见人了……”

如月说着,低头就要往一旁的墙上撞去。

玉自珩及时的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夏蝉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如月的身子。

“如月,如月……”

如月哭着道:“让奴婢去死吧,奴婢不能生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夏蝉皱眉,“你怎么这么傻?你只看了这一个大夫,你就相信了吗?而且哪里有大夫不给人开药就要五十两银子请神来的?这明明就是骗人的好吗?”

夏蝉说着,抬头看着容长青,道:“她傻,你也跟着傻?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这样不近人情的人,这种事儿连想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直接来了,现在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值得吗?”

容长青听着,也是低了头,“当时事情太急,我没时间考虑。”

夏蝉皱眉,让梅丫将如月扶了起来,道:“外面冷,咱们进屋说话。”

说着,几人便进了屋子去。

正在这时,牛大却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里正,外头有人找,说是官府来人了,要来找自己失踪的孩子。”

夏蝉皱眉,“竟然出动了程大人么?”

说着,夏蝉已经起身,道:“出去看看去。”

容长青也要跟上来,夏蝉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容长青被夏蝉点拨醒了之后,也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了,所以想着弥补,便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门,夏蝉让牛大给他们开了村儿里的门。

“程大人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儿呢,我好在家里准备一点酒菜招待您啊。”

夏蝉看着程阳,笑着说着。

程阳笑着,“不用不用,我已经用过午饭了,只不过这事儿出的急,就没提前打招呼。”

看着夏蝉跟程阳这么熟络,方卫天有些惊讶,原来两人竟然是认识的么,怪不得自己给程阳塞银子,他都不肯要。

还以为是个清官,原来是跟这夏蝉熟识。

不过也罢,自己的靠山程阳也是知道的,量他也不敢得罪自己。

方卫天这样想着,便咳了两声,道:“大人,犬子的事情……”

程阳被提醒了,于是也叹口气道:“这个……方老板家里的少爷出了事儿,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了,今天方老板的人在当铺看见有人拿着方少爷的玉佩来当,于是便跟着那人来了这儿,看着那人进了村儿来,所以想来找找这人是谁,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少爷的消息。”

程阳说的是跟叙述一样的,显然一点都不帮着方家,方卫天也听了出来,心里不禁暗暗的愤恨,程阳,你现在帮着夏蝉这个小贱人,等着自己势力大了,看看怎么让你后悔。

方卫天看着夏蝉,道:“夏姑娘可是知道线索吗?”

夏蝉笑着摇头,“抱歉了方老板,我不知道呢。”

方卫天气得咬牙,转头看着身后的小厮道:“你们上来认一下,看看哪个是拿着玉佩来当铺的人?”

几个小厮急忙上了前来,仔细的看着。

容长青也不遮掩,就这么大咧咧的任人观看。

没一会儿,那几个小厮一商量,便道:“老爷,就是这个男人。”

说着,指着的人正是容长青。

方卫天大怒,“县太爷,您看,就是这个男人拿了犬子的玉佩,试问,如果不是他绑了犬子,怎么会有犬子的玉佩呢?”

程阳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圆了,这夏蝉的后台过硬,自己知道,而且跟自己还是老熟识了,可是这方家的后台,那也是在京城里啊,自己也不敢得罪啊。

真是闹了个头大!

夏蝉见状,笑道:“容娘娘,你真的拿了玉佩去典当吗?这玉佩是你怎么弄来的?快点如实交代。”

容长青上前一步,拱手道:“这玉佩是我捡来的,就在镇子上捡到的,本以为是块不值钱的,可是这几日我正好缺钱,所以想着拿着玉佩去试试,多少钱都行啊,没曾想竟然当了两千两来。”

“你胡说!捡来的,哼,你还真会编!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捡到的,在哪里捡到的?”

方卫天大怒,阴狠的看着容长青。

容长青笑道:“就在镇上的街道,具体哪里吗,我就记不清楚了,因为时间太长了,已经十几天了。”

方卫天皱着眉,“哼,明显就是狡辩的言辞,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县太爷,您一定要将这贼人抓回县衙门去严刑拷问,要不然这贼人是不会承认的啊。”

程阳皱着眉,刚想说话,就听夏蝉道:“方老板,您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无凭无据的就让县太爷抓人,您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仅凭着一枚玉佩就想说是容娘娘抓了你儿子,这种证据也太片面了吧?”

夏蝉说着,又转身看着容长青,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容娘娘,便是大名鼎鼎的容长青容爷,皇上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人,你要是敢抓,那我立刻就敢去京城告你。”

方卫天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程阳却是一惊,只是知道夏蝉找了容长青来唱曲儿,却不曾真正的见过容长青的模样,如今得以见得容长青的真实面目,程阳真是被惊艳了。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容爷,真是失礼,失礼啊……”

程阳急忙恭敬的说着,容长青乐得被人恭维,十分的得意,双手背在身后,这下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

程阳说完,便转身看着方卫天,道:“真是一派胡言,说容爷能去绑你儿子,这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本官真是糊涂了,竟然能相信你,还前来质问,真是岂有此理。”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不用太在意了,程大人,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您就不用责怪方老板了。”

夏蝉笑着说着。

满意的看着方卫天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白。

玉自珩派人查出了方卫天就是方卫国的弟弟之后,便顺带查出了许多的陈年旧事,原来当年的事情,其中还有方卫天的功劳呢。

夏蝉冷笑,看着方卫天惨白的面色,心中默默道,葛宗国和方卫国都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代价,没道理你这个当年事件的参与人还活的好好的。

容长青听着夏蝉这么说,也是急忙笑道:“也是,方老板总归是疼惜爱子嘛,这种急切的心情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程大人,今日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了方老板吧。”

方卫天听着两人的说话,简直要被气疯了。

明明方亮的失踪跟他们肯定有关系,可是自己没有具体的证据,加上容长青竟然是这么个特殊的身份,方卫天一时间就拿这事儿没办法了。

“方老板,你看看,人家容爷的度量是多么的大,这样就饶恕你了,以后你也要多学学人家才是。”

方卫天皱着眉,咬着牙道:“是,是……”

今日是占不到先机了,还是要回去之后从长计议才对。

方卫天走后,夏蝉又送了程阳,几人才又转身回了家中。

梅丫正在安抚着如月,如月看着几人回来了,急忙道:“容爷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当然没事儿啦?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好好的?”

容长青嘚瑟的转了个圈给如月看。

如月掩着嘴,又看了看夏蝉,“小姐……”

“好了好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只是以后我希望你们记着,有什么事儿都要先告诉我,不准自己擅自行动,你看看,擅自行动的后果是什么,不禁没有解决事情,反而会弄得一团糟。”

如月掉着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容长青却道:“怪我,不怪她,她是自己着急了,所以才没了头脑,我不该瞒着你,妹子,哥对不起你啊。”

夏蝉抬头,看着容长青真挚的眼神,道:“谁稀罕你这个不靠谱的哥哥!”

话虽是这样说,大家也都是知道夏蝉这是跟容长青和好如初了,所以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又缓和了下来。

夏蝉看着如月道:“如月,你甭相信那个什么李大夫,我这就去给你找俩好大夫来给你看看这脉象,八成他是骗你的,故意想跟你骗钱呢。”

如月急忙点头,又道:“小姐,这事儿你可别告诉柱子哥他们啊。”

夏蝉笑着点头,道:“梅丫,你现在就去找俩大夫来,要可靠的那种。”

梅丫点头,急忙转身出去,夏蝉又道:“如月,你先等着,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

没一会儿,这大夫就来了。

俩大夫,都是俩老头,梅丫说,这俩大夫是镇子上最好的大夫了。

夏蝉让两人上来给如月看看脉象,看看能不能生养。

两人上前依次的给看了一遍。

“怎么样大夫,我这妹子身体如何?”

夏蝉看着两人问着。

“按理说,这位姑娘的脉象十分的正常啊,并没有什么毛病,而且很适合生养。”

“对,就是这样,很适合生养的。”

如月一听这话,一下子愣住了。

“那我为何成亲一年多了,却不曾怀上孩子呢?”

如月红着脸问着。

夏蝉也是不解,看着两人,“大夫,您别顾忌了,这儿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两个大夫互相看了看,道:“姑娘,老夫再为您诊一下脉象吧。”

说着,两人又上前来,仔细的给如月诊了脉。

如月焦急的看着两人的表情。

夏蝉着急了,“我说,你们俩要是再不说,这钱可是一分也没有啊。”

两人一听,都是急了,其中一个道:“实不相瞒,实在是……这位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啊!”

“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是震惊了。

夏蝉转头看着如月,“如月,你跟柱子哥成亲快一年了,怎么还是处子之身啊?”

如月脸色红的像是要滴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们明明已经睡在一起了……”

容长青捂着嘴,“不会是……盖上被子纯聊天吧?”

如月半晌没做声。

夏蝉也惊讶,“天呐,如月……你不要说……”

如月就点了点头,“对啊,我们就是在一起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就聊聊天啊……”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先有反应的是玉自珩。

他缓缓起身,出去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又回来,塞了一本书给夏蝉。

夏蝉一看,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玉自珩咳了咳,道:“给她吧。”

夏蝉无奈,只好递给了如月。

“这是什么啊小姐?”

如月想翻开看看。

“好姑娘,你别翻,你先拿着,装好了啊,回去晚上跟柱子哥在被窝的时候,俩人一起看,这样看着看着,你们就会有孩子了。”

夏蝉慢慢的说着。

如月脸色一喜,急忙道:“真的吗?谢谢小姐。”

说着,又转头看着玉自珩,“谢谢十三爷。”

玉自珩急忙摆手,“不用谢我,不用谢我。”

夏蝉让两位大夫回去了,还多给了一些诊金,这闹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夏蝉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单纯的柱子和如月,怎么还真的盖上棉被纯聊天呢?

夏蝉百思不得其解。

“啧啧,这真是天下奇闻啊,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真是涨了见识。”

容长青笑着说着,看看如月,又是笑了。

夏蝉道:“那个什么李大夫也真是坑人啊,这明明是处子之身,他竟然完全看不出,或者是看出了,却装模作样的,为的就是坑你的银子。”

如月十分的气愤,“真是不要脸的,竟然这么坑我,要不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夏蝉点头,道:“梅丫,你去将这个什么大夫的引去祠堂去,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儿戳穿他。”

梅丫点头,转身去了。

夏蝉想了想,又道:“容娘娘,你来。”

说着,在容长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容长青听了,笑着点点头,“妹子,哥办事,你放心。”

夏蝉起身去披了一件衣服,便去了祠堂里。

这会儿,祠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了。

老李被叫来了祠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这心里总是隐隐的有着不安,也不知道是咋了。

这会儿,夏蝉就来了。

“乡亲们,今天把大家叫来,没别的事儿,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跟家说一件事儿……”

夏蝉说着,道:“咱们村儿啊,现在不比以往了,这什么东西都得换,这主力军嘛,也得换,我今儿才想起来咱们村儿一共就一个大夫,我想着,还得再多配上几个大夫才行呢。”

老李头一听夏蝉这么说,一下子不愿意了。

“里正啊,咱们村儿哪里还有大夫呢,再者说,就我一个也行。”

夏蝉笑着,“这不就是给机会您选徒弟吗?到时候选了几个徒弟,慢慢教着,徒弟也能给您赚钱打杂什么的,您现在也是一把年纪了,这医术不传承哪里行啊。”

老李头听夏蝉这么说,一下子十分开心了,急忙点头道:“这个是应该的,应该的。”

夏蝉笑道:“正巧,这有个女子想要拜您为师了,您先给她诊脉看看吧。”

老李头听说是个女子,更是喜上眉梢,这往后有了个女徒弟,可不是正好为自己所用么。

老李头急忙上前去,那女子蒙着面纱,却不难看出仍然十分的俊美,只是个头有些高了,老李头伸手探去,给女子诊脉。

女子这会儿正是装作孕吐的样子,一下子朝着一旁干呕了一下,然后擦擦嘴,笑着道:“大夫,您继续。”

夏蝉强忍着笑意,看着老李头诊脉。

这脉象着实有些奇怪,竟然半分都没有波动,难不成是个死人吗?

可是面前的美女就在跟前啊,老李头想了想,这女子刚才孕吐了,那肯定是怀了身子了啊。

老李头心里有了数,便道:“这女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夏蝉的面色一惊,道:“果真?”

老李头演的十分的逼真,点着头道:“对,真的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夏蝉听完,却是冷笑一声。

“这种大夫,我们泉水村不需要了。”

说着,对梅丫道:“将这个是非不分满嘴胡言乱语的骗子给我赶出村子去。”

梅丫点头,就要上前去抓人,老李头一下愣了,“里正,为何抓我啊,我犯了什么错啊?”

底线的一群乡亲们也是惊呆了。

夏蝉冷笑,道:“你犯了什么错?我再问你一遍,刚才这人,果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么?”

老李头一愣,急忙道:“果真啊,是真的啊里正。”

事已至此,又是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怎么能再反口呢?

夏蝉冷笑,“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试问,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三个月的身孕呢?”

夏蝉说着,接过身后柚青递上来的湿毛巾,给容长青擦去了面上的妆容。

底下的人一片惊呼,这人不正是容长青么?

那刚才老李头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老李头也是一下子愣住了。

夏蝉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李头一下无言了。

“赶出去。”夏蝉说着,梅丫点头,押着老李头就走了出去。

夏蝉转身,道:“乡亲们,今日就是为了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这个骗子满嘴的谎言,之前因为他满嘴的谎言,害得咱们村儿的一名女子差点想不开自杀,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多监视,就像是山庄里也好,作坊里也好,如果有什么骗子或者怀有不好心思的人来,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禀报。”

大家都是纷纷点头,也有的是赞叹夏蝉这法子高明的。

夏蝉笑道:“今儿来一趟,其实也还有第二件事,现在作坊进入淡季了,冬天的东西咱们都提前完工了,大家也都歇了几天了,想必大家也着急了吧,这样,明儿一早,村儿里的女人们就都到西作坊等着,我早上会去亲自给大家指派新的任务,当然要是不想做的可以不用来,这个不勉强的。”

大家都是点头,纷纷表示想去,夏蝉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让大家散了,自己也回家去了。

回家去的之前,夏蝉又去了王家,避开了如月跟王大柱,专门跟王青山和苗丽说了这事儿。

听了事情的始末,两夫妻可是震惊的无以言表。

夏蝉笑道:“其实这事儿啊,谁也不是无师自通的是不?只是可怜了如月这丫头,前后折腾不说,这中间不知道自己折磨了自己多少回,流了多少泪啊。”

“真是,你说……怎么能这样呢?”

苗丽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王青山更是脸色红的不行。

也是,你说这事儿,哪有父母去教着的,古人么,更是没人教了。

夏蝉想到,这大户人家的少爷们第一次的时候,说不定会有这些书看看,还有那种通房丫头不是,这可怜的庄稼户人,更是像王大柱这种老实的几乎不出门只知道干活的人,哪里知道这玩意儿呢。

夏蝉跟几人说了几句,才起身道别,回了家去。

路上,玉自珩道:“看来这春宫图,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嘛。”

“你又想什么呢,可快点打住,大白天的。”

夏蝉笑着道。

“一会儿就晚上了。”玉自珩说着,伸手一把拉住了夏蝉的手。

他的手滚热的,带着炙热的温度,这么一碰,让夏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夏蝉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听别人说那个没啥,可是跟玉自珩在一起,这么一碰,她就觉得浑身燥热的。

玉自珩瞧着她脸色红了,像是醉了酒一样的迷人,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挠着她的手掌心。

“你干嘛?”

夏蝉皱眉,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的上翘。

得了,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自己就做一回傻子吧。

回了家,夏蝉瞅着容长青还在屋子里坐着喝茶呢,夏蝉便走了进去坐下,道:“容娘娘,你刚才表现不错,给你记一功。”

容长青笑着看着夏蝉,却忽然站起了身子来,走到夏蝉面前,一鞠躬。

夏蝉愣住了。

“对不起,妹子,这回是哥错了,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儿发生了。”

夏蝉看着容长青低着头的样子,心里也是柔软,“你起来吧,用得着这么大礼吗?”

说着,起身上前去扶起了容长青来。

“既然叫你一声哥,那就是你的辈分比我大,要我受你的礼,这是给我折寿呢啊?”

夏蝉笑着说着,让他先坐下。

“容娘娘,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看你对于这件事,有点反常!”

容长青看着夏蝉,缓缓的坐下了身子,娓娓道来,“我出身于江南世家,我娘以前是个很温婉的女子,那时候我五六岁吧,我娘怀了身孕,可是我奶奶不喜欢她,我奶奶说,我娘这一胎肯定是个女孩,就想让我娘打掉,我娘不肯,我奶奶就联合了道士和大夫,一起威逼,证明了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妖孽,八个多月,强行打掉了,接生婆说,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我娘从此之后就身子十分的虚弱了,渐渐的,就抑郁而死了,我一直无法忘记这件事,所以从此之后,便一心想离开这个家,所以之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唱戏了,这么多年,只想赚了钱之后,回去娶了我当年的青梅竹马。”

夏蝉听着容长青这么说,也是心里有些难过,有这样的一段悲惨的童年经历,肯定是很难过的。

怪不得,影响了他后面的性格和生活。

夏蝉看了看玉自珩,玉自珩皱眉,道:“那个……容娘娘,你也别伤心了,以后就住在这儿,把这儿当你的家好了。”

容长青皱眉,“那哪行,我可是要回去娶媳妇的啊。”

夏蝉掩嘴笑了。

正在这时,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传来,夏蝉一惊,急忙起身。

玉自珩的反应更快,急忙伸手拽着夏蝉往后退,随即单手一扬,一排飞镖就飞了出去,各个击中房顶上的黑衣人。

“快走,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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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娘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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