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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周盛宝便开始了第二次的出击。

葛氏在亭中绣花,周盛宝便提着水去了。

来之前,周碧心给他梳了头发,好生的整理了一遍,还弄了些香料给喷在了身上,想引起葛氏的注意。

这眼看着不日便要成婚了,若是再不加把劲,可就没机会了!

周盛宝远远的瞧见了葛氏一个人在亭中低头绣花,不时地抬头看看园子里的景致,这幅美人画实在是刺激的周盛宝差点鼻血横流。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周盛宝掐媚的笑着,“夫人,小的给您送茶来了。”

葛氏笑着,“放这儿吧。”

周盛宝将茶碗放下,又伸手给他添了茶,道:“夫人这是绣的什么?真好看……”

说着,故意探过身子来,想让靠着葛氏近一点。

葛氏不可自抑的皱了眉,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忍住作呕的*,笑道:“你这小奴才身上倒是香的很嘛……”

说着,还故意看了周盛宝一眼。

周盛宝激动的要命,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夫人该知道,小的年轻呢,当然不是老爷那等中年男人能比得上的。”

这话说的极尽不堪,略微懂点事故的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葛氏暗道这周盛宝也实在是憋不住,这么快就来试探自己,也罢,自己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葛氏轻笑一声,“你说这话,可不能让老爷听见,若是听见,该治你的罪了!”

周盛宝看着葛氏娇嗔的样子,可谓是心如猫爪挠过,又是激动又是心痒,一时间忘了身份,调戏道:“若是治了奴才的罪,夫人难道不心疼吗?”

葛氏简直要翻脸了,可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强忍着要翻脸的*,站起身子道:“心疼什么?一个小奴才!”

这话说的倒是没别的,只是葛氏的语气比较嬉闹,所以听在周盛宝的耳朵里,便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周盛宝仿若是踩着云朵回到的房间里,眼神痴痴的都不会看路了,几次差点撞倒,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

孙氏瞧见周盛宝回来了,急忙上前,“盛宝,怎么样了?”

周盛宝慢悠悠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孙氏听后,大喜道:“好,这样看起来葛氏是已经上钩了,看样子咱们这次是一定可以成功的了。”

周碧心皱眉,“这个葛氏,当真是个贱蹄子,竟然这么容易上钩,看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付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毒辣,道:“可不就是,瞧那模样便知道是个荡妇,这次让老爷看清楚之后,可不就得踢得远远的。”

几人越商议越兴奋,孙氏道:“明日是贵妇们来添箱的日子,我们就在明日动手。”

付嬷嬷点点头,从袖中拿了一个纸包出来,递给周盛宝道:“拿好了这个,可是有助于催情的,到时候保证她对你欲罢不能。”

周盛宝听着这话,心里更加沸腾起来。

转眼之间,一夜便是过去,这一日,正是夏蝉所邀请的人来给葛氏添箱的日子。

玉无瑕早上赶到,夏蝉跟玉自珩便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姑姑,你终于来了。”

夏蝉笑着上前,握着玉无瑕的手。

玉无瑕难得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摸摸夏蝉的头发,“蝉儿,你娘成亲是大事,既是需要我,我怎么能不来?”

夏蝉笑着,“姑姑里面请,我给姑姑备了小点心。”

玉无瑕笑笑,跟着两人进了府门。

郭东义正好赶来,见了玉无瑕,郭东义急忙抱拳,“无暇夫人,有失远迎,敬请恕罪。”

玉无瑕自从上一次被夏蝉开解,为人处世的态度温和了不少,如今也只是笑笑道:“无事,郭大人公务繁忙,今天也是只有女人家在一起聊的事情,郭大人尽管去招呼前院的男宾客便是了。”

郭东义抱拳,“既是如此,那就让丫头陪您多转转吧。”

玉无瑕笑着点头。

待郭东义走后,玉自珩才像是看妖怪一样看着玉无瑕,“姑姑,您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玉无瑕皱眉,“刺激?什么刺激?”

玉自珩嘿嘿的笑了两声,便不说话了,夏蝉轻笑,挽着玉无瑕的胳膊道:“十三,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许姑姑变一下哦?”

玉自珩耸肩,“好好好,你们是一伙,我去前院儿了,后院的事儿你们女人做主。”

说着,便转身离开。

夏蝉笑了笑,挑眉道:“走,咱们去吃东西去,甭理他。”

两人去了后面的女客席上,葛玉欣远远的看见玉无瑕,神色不由得一怔,十分的不甘心。

玉无瑕的身份摆在那里,众位夫人一看原来这响当当的无暇夫人都来给知府夫人添箱了,说明这知府夫人果真是有点靠山的。

一时间,众人都是换了一个表情,纷纷围了上去说客套话,更有甚者因为前期接到了请帖而来,瞧不起这小门小户,如今见了玉无瑕,便急忙遣了丫头回去重新准备礼物。

本来今日也是没必要摆宴席的,只是郭东义执意如此,想要给葛氏一个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礼。

夏蝉拉着玉无瑕坐下,将自己准备的点心拿给玉无瑕吃,众人瞧着夏蝉跟玉无瑕亲密的样子,都是暗暗猜测两人的关系,对待夏蝉也是奉承起来。

梅丫上前几步,在夏蝉耳边说了几句话,夏蝉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边周盛宝早已准备好了,孙氏前去查探,没一会儿便回来道:“快去快去,这会儿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呢,正是好时机。”

周盛宝急忙点头,揣着纸包就出了门。

葛氏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周盛宝悄悄的进了院子,左顾右盼的,还有点好奇。

不过等到了窗子前,看到斜倚在床上的人时,周盛宝这心又活泛了起来。

为防万一,周盛宝先将纸包打开,朝着空气中一洒,然后关上了窗和门,自己也闪身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周盛宝摸着黑爬到了榻上,一把就压住了榻上之人。

这空气中弥漫着催情药的气味,缠绵又惹人脸红心跳。

前院儿,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葛氏坐在前头,跟大家说着话。

一派和睦的景象。

然而,这时候孙氏却跑来了。

“老爷,老爷不得了……”

孙氏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前院。

郭东义皱眉,低声道:“嚷嚷什么?没看见这里这么多客人吗?”

孙氏可是顾不上其他,唯恐这事情闹不大呢,“老爷,刚才老奴经过夫人的院子,看见夫人院子里有个男人。”

孙氏说话声音很大,让满场之人都听了个清楚,郭东义皱眉,脸色骤然铁青,“胡说八道,下去。”

孙氏急忙跪在地上,“老奴不敢乱说,老奴亲眼所见啊,老爷,可不能让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继续留在家里了。”

郭东义简直气得要命,旁边众人的眼神又是带着探究,若自己今日强行压下,只怕会让众人觉得葛氏真的有问题。

郭东义真是要气死,暗暗道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两个极品母女。

“去夫人的院子里。”

几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路过女宾席的时候,夏蝉道:“郭叔,怎么了这是?”

郭东义实在是开不了口,一旁的孙氏得意道:“我刚才看见有个男人进了夫人的院子,怕出什么事情,就让老爷去看……”

话还没说完,孙氏的脸色就骤然间变了。

她看见了夏蝉身后慢悠悠站起来的葛氏。

葛氏笑着,“怎么了?我的院子里有个男人吗?”

孙氏大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蝉笑着,“好奇怪的话,我娘在这里怎么了?出来招呼一下客人罢了,怎么了不应该吗?”

孙氏惊慌失措,如果葛氏在这里,那屋子里的女子又是谁?

郭东义也是放心下来,本来以为是无稽之谈,直到看到葛氏安好,郭东义心下才安心。

夏蝉道:“郭叔,既然是院子里进了男人,说不定是小偷盗贼什么的,咱们还是赶紧的带上侍卫一起去吧。”

郭东义点头,“去搜院子。”

孙氏想要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会儿,几人已经到到了葛氏的院子前。

周盛宝正在屋子里爽着呢,他本身就有邪念,加之催情药的作用,一时之间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郭东义几人到了屋子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男人女人的剧烈的喘息声,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

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是有些尴尬,却也隐隐的带着探究和好奇。

郭东义沉声道:“打开房门,将这对狗男女给带出来。”

侍卫即刻上前去,‘砰’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孙氏吓得都要站不住了,倚在一旁的墙上差点要晕倒,男人是周盛宝肯定没跑儿,可这女人是谁呢?

不是葛氏,还会是谁呢?

这会儿的功夫,屋子里的一男一女便被带了出来。

女的赤身*,还在昏迷着,周盛宝却还没尽兴,“谁敢打断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把这老娘们弄到手,以后就是上门女婿,吃穿不愁……”

孙氏气得脑袋发蒙,恨不得上去把周盛宝的嘴巴给缝上。

“盛宝,住嘴,不要再说了!”

郭东义皱眉,“打一盆水来,泼醒两人。”

侍卫点头,即刻去打了一盆冷水来,‘哗啦’一声泼在了两人的身上。

这一盆冷水浇下去,两人都清醒了。

这女子抬起头来,孙氏几乎要晕厥过去,“碧心,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周碧心恍恍惚惚的,身上的异样,身下的刺痛,加上周围众人的眼光,再看身边的周盛宝。

周碧心一时间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脑袋发蒙。

她*了!而且失声的对象竟然是她最意想不到之人!以后自己该怎么活,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看着郭东义的眼神,又看看周围一群人的眼神,周碧心简直想去即刻撞死。

郭东义摇摇头,“*,有为人纲,这种人坚决不能姑息,来人啊,将这两人押入大牢,择日待审。”

孙氏一惊,急忙跪下求饶,“老爷,老爷求你放过他们吧,这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周碧心一眼就看见了夏蝉,见她面上表情愉悦,周碧心霎时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的清白没了,被郭东义都看到了,这下自己后半辈子的指望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周碧心一瞬间觉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毒辣的眼神看向夏蝉。

“夏蝉,我要杀了你……你还我的清白……”

周碧心一边嘶喊着,一边就朝着夏蝉扑了过来。

只是还没等身子到夏蝉身前,梅丫便一脚将周碧心的身子踢飞,重重的落在地上。

孙氏又急忙去扶自己的女儿,“碧心,碧心你怎么了……”

周碧心又气又痛,一个没忍住,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孙氏吓坏了,“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郭东义皱眉,“速速带走。”

侍卫上前来抓人,孙氏迫不得已只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女吧,你把我们赶出去都没事,求求你不要抓他们去坐牢……”

周碧心缓了缓,看着郭东义道:“姐夫,是夏蝉,是夏蝉害得我……姐夫你不能不相信我啊……”

郭东义沉声道:“够了!你们把我当傻子不成?一次次的还不够?现在还搞这么一出,这一次没得求!”

说着,看着侍卫道:“还不抓人?”

侍卫不敢再怠慢,二话不说,揪着周碧心和周盛宝便往外走。

孙氏哭的凄惨,“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付嬷嬷还保持着一份镇定,在一旁抓着孙氏的手臂,低声道:“老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可千万不能也进去了,要不然谁来救小姐和少爷出来呢?”

孙氏听了进去,渐渐的不再哭泣了。

郭东义几人走了,孙氏才转身看着付嬷嬷,道:“嬷嬷。你说现在可怎么办?碧心和盛宝,那可是亲兄妹啊。”

付嬷嬷叹口气,“老夫人别着急,咱们现在把小姐嫁给郭大人的想法怕是不成了,而且就算是救出了小姐和少爷,恐怕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所以咱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拿些钱,然后远走高飞,大不了去另外一个地方买一座宅子住下,谁也不认识咱们,待得攒够了势力,再回来报仇也不晚。”

孙氏听着付嬷嬷的打算,也是点点头。

为今之计,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下午的时候,宾客席便是散了,明日便是新婚之日,夏蝉便带着葛氏回了家。

这明日的婚礼现场,可是在家里布置的呢。

夏蝉让天泽散了消息,最近在酒楼消费最多的客人,每家酒楼选一位,可以带家眷,前来参加娘亲跟郭东义的婚礼。

大家都是平常老百姓,也不是什么大商户,最多算个经商的罢了,能参加知府老爷的婚礼,这可是等于跟官爷扯上了关系,前途无可限量啊。

于是乎,这一场婚礼,还带动了酒楼的生意上了一个高峰。

入夜,月色如水。

定州的一粟酒楼仍然是灯火通明。

不少人在里面玩的很是开心,可是随着时间渐渐的过去,夜深了,戌时快到的时候,酒楼也跟着打烊了。

楚国一直没有严格的规定宵禁,因此夜里众人三三两两的出门来,街上还有不少人。

天泽让小厮收拾了干净,然后去厨房督促厨娘将明日的东西提前准备妥当,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才准备下班了。

熄了灯,大家都收拾了东西回了后院夏蝉让人给建的宿舍里休息。

夜深,几道身影却是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一粟酒楼的后院内。

这些黑衣人都是身手矫健,落地之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屋子里,大家忙碌了一天都是沾了枕头就睡,更是没有去察觉外面的动静。

这群人正是葛宗国派来准备营救刘婷儿的人。

刘婷儿被关在一粟酒楼后院的地窖之内,昏迷着。

这几天她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有人会间或进来给她喂一些食物,让她不至于饿死。

刘婷儿虽然整个人是昏迷的,却也是知道整个事件的经过,她现在是后悔死了自己单独去找玉自珩,玉自珩最后狠心的说的那句话,她也一直记得。

要是能逃出去,一定要将玉自珩跟夏蝉弄死,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随即头顶处就传来了光亮。

刘婷儿一惊,每天都是送一顿饭,今天的饭已经送过了,怎么这会儿还来送。

刘婷儿睁开眼睛往上看去,就看见了几个黑衣人。

当先的黑衣人道:“小姐,属下是葛王爷派来的人,来救小姐出去的。”

刘婷儿心下一喜,外公的人!

黑衣人将刘婷儿给拉了出来,低声道:“冒犯了。”

说着,背起刘婷儿就往外冲。

夜色里,黑衣人要将刘婷儿带到驿站,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定州天高皇帝远,是不能施展势力的,更何况葛宗国的势力也延伸不过来。

早在玉自珩扎根在这里的时候,这里早已被玉家的势力给占据了。

奔往驿站的途中,要经过一片树林。

夜色里,夏蝉坐在树干上打着哈欠,“还不来?我要困死了。”

玉自珩轻笑,“等等,这场戏精彩着呢,你要是不看,保证你后悔。”

夏蝉撇嘴,“最好如你所说,要不然我……”

话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就传来,玉自珩轻笑,“来了。”

他手里拽了一根绳子,待得黑衣人到了这里之后,便猛地一拽,黑衣人一惊,反应迅速,却不得不后退,这阵子功夫,剧烈的颠簸也让早先安放在刘婷儿身上的火药包开始了晃动,玉自珩小指一弹,一粒火星就朝着刘婷儿的身上飞去。

火药包的分量都是精心调配好的,炸不死人,却能炸残。

随着火星飞去了火药包上,本来就晃动不止的火药包一遇火星,便‘砰’的一声炸开来。

火光飞溅,在夜空里格外的醒目,玉自珩优哉游哉的搂着夏蝉的肩膀,笑道:“这场烟花,视觉效果是不是很棒?”

夏蝉惊呆了,转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岂不是会把她炸死?”

玉自珩轻笑着摇头,“不会的,我调好了火药包的分量,这分量炸不死人,但是能炸成鬼,你说刘婷儿这幅模样回去找葛玉欣,葛玉欣会不会吓傻?”

夏蝉一愣,眼神随即亮了起来,“那我们快去行动吧。”

深夜,刘家的院子外便传来了人的拍门声。

“救命啊,救命啊……爹爹,娘亲……救我啊……”

这夜里鬼哭狼嚎的,着实是吓人,葛玉欣自从收到了葛宗国的来信之后,便一直睡不着觉,就等着刘婷儿的回归了。

她已经想好了,救出了女儿,就立刻回京城,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这里明显是玉自珩的地盘,葛宗国的势力无法蔓延到这里,更何况,那个知府郭东义也是个危险人物,说不定是皇上派来这里监视的,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夜里有人拍门,葛玉欣吓得不轻,“翡翠,什么声音?”

翡翠也是害怕的要命,“夫……夫人,奴婢怎么觉得像是在咱们门口一样?”

葛玉欣登时吓得白了脸,“胡说什么,快去看看。”

翡翠无法,只得颤抖着靠近门口。

玉自珩让梅丫将人送到了葛玉欣的院子里,就等着看葛玉欣的反应了。

翡翠好容易将门打开,靠在门上的刘婷儿便一下子倒了进来。

翡翠低头一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什么东西,登时脸色一白,吓得晕了过去。

葛玉欣吓坏了,“翡翠,翡翠……”

说着,就想去看看,刘婷儿虚弱道:“娘,娘救我啊娘……”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葛玉欣爬来,“娘,女儿好痛啊……救命啊娘……”

刘婷儿哪里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有多吓人,只是凭着本能想跟葛玉欣求救罢了,可是葛玉欣定睛一看,这女人满脸漆黑,身上又是血又是泥土,声音还嘶哑的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这是在深夜,葛玉欣吓得几乎要晕厥,顾不得别的,急忙从旁边抄起了一个花瓶便砸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花瓶在刘婷儿的头上碎裂,鲜血顺着她的脑袋流了下来,刘婷儿一愣,圆圆的睁着眼睛看着葛氏,“娘……娘……”

葛玉欣看着刘婷儿一点点的倒下去,这才惊觉,‘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寂静的夜里,这一嗓子格外的嘹亮,没一会儿,就有人点着灯来了,灯光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怎么了?夫人,夫人您没事儿吧?”

这院子里本已经休息下的丫头和婆子都是匆匆赶来。

葛玉欣缩在了床角,“救命……救命啊……”

屋子里的烛火点亮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了躺在门口还在昏迷的翡翠,以及浑身是血的刘婷儿。

众人都是大惊。

没一会儿,刘西洋也来了。

“怎么回事儿?”

刘西洋本来不想来,只是听说事情闹大了还死了人,便急匆匆的穿上衣裳来了。

葛玉欣脸色发白,“老爷,老爷有鬼啊……”

刘西洋皱眉,“这是谁?”

地上的刘婷儿披头散发,浑身焦黑,泥土沾着头上的血迹,十分的狼狈。

刘西洋安抚了一下葛玉欣,道:“这是谁?”

一旁的婆子上前,道:“是个要饭的吧,已经死了。”

葛玉欣道:“我不知道是谁……她一个劲的朝着我爬过来,我害怕的不行,就拿着花瓶摔了过去……”

刘西洋叹口气,“罢了罢了,你别害怕,不是鬼是个人。”

说着,道:“你们都是怎么值夜的,竟然让外人进了来,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众人都是惶惶不安,却不敢说话。

刘西洋处罚了几个人,道:“你们把这人拖下去吧,以后加强守卫,这里的治安实在是太乱了。”

说着,又道:“找府医来给夫人开一副安神的药。”

丫头应声去了,这时候,前去抬人的婆子却忽然惊讶道:“咦?这乞丐手上怎么有小姐的镯子?”

刘西洋一愣,“什么?”

那婆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急忙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刘婷儿的脸,将上面的泥土和黑灰抹去,便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众人瞧见那张脸,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分明就是他们的小姐,刘婷儿啊。

葛玉欣几乎吓傻了,急忙跑了过去,“婷儿,婷儿……我的女儿……”

说着,抱起了刘婷儿的身子就不住的哭着。

刘西洋也是盛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底下众人哪里知道,这一个大反转,搞得大家都是蒙圈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道:“老爷,外头有人来,说是葛王爷的人来了。”

刘西洋脑袋都要大了,却不得不去应付这个岳父。

“请进来。”

刘西洋还没出去,葛宗国便进来了。

一眼瞧见了葛玉欣正哭的伤心欲绝,葛宗国的心里猛然一沉,道:“让这些下人都退下。”

刘西洋点头,“都速速退下。”

大家都是唯恐再留在这里会沾染上灾祸,急忙飞也似的逃开了。

刘西洋低头道:“岳父大人。”

葛宗国冷哼一声,转身看着葛玉欣,“婷儿怎么了?”

葛玉欣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葛宗国,“爹爹,我不知道是婷儿,我以为是鬼,是我亲手杀了我的女儿……爹爹,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啊……”

葛玉欣说着,简直都快要疯了,这个女儿是她的命,她疼都来不及,如今竟是亲手杀了这个女儿,自己可该怎么办啊……

葛宗国也是十分疼爱葛玉欣这个女儿的,蹲下身子道:“玉欣,你不必悲伤,婷儿的仇,我一定帮她报。”

葛玉欣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急忙看着葛宗国,“爹爹,你一定要帮我。”

葛宗国点头,转身看着刘西洋,“你跟我来。”

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刘西洋心里纵然不想去,却还是趋于葛宗国的势力,不得不去。

到了外间,葛宗国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刘西洋道:“西洋,本王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刘西洋攥紧了拳头,却咬牙道:“王爷,是西洋的错。”

葛宗国看着刘西洋道:“玉兰没死便是她的造化,可是你已经娶了玉欣,本王想你也要慎重一点,现在你是本王的女婿,本王不想你胳膊肘往外拐,否则后果你肯定也承担不起。”

刘西洋心中十分的不爽,却不得不保持沉默。

葛宗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西洋,你要记着,当年你是个落魄穷书生,是谁帮你成就如今的地位,做人不能忘本,尤其是本王还将心爱的女儿下嫁与你。”

刘西洋听着葛宗国的话,袖子里的拳头几乎都要捏碎了。

咬着牙,刘西洋却一字一句道:“小,婿,不,敢!”

葛宗国对刘西洋的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刘西洋点头,转身离开。

葛宗国去了屋子里,刘婷儿已经被送下去了,葛玉欣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脸色一片苍白。

葛宗国心疼的很,“玉欣,莫要伤心。”

葛玉欣哭着,“爹爹,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毒,竟然非要致我的女儿于死地。”

葛宗国道:“前去营救婷儿的暗卫,也被炸死,我收到消息之后便火速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葛玉欣道:“是谁?是不是玉自珩,是不是玉家?”

葛宗国点头。

葛玉欣仿佛一瞬间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爹爹,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何要让我的女儿承受?玉自珩效力皇上,你效力太子,你们之间争斗便是,为何要牵扯我无辜的女儿啊……”

葛宗国皱眉,“小心隔墙有耳!”

葛玉欣收住了话,只是不住的哭着。

葛宗国道:“玉欣,孩子可以再生,你还年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封住那件事,若是那件事被爆出来了,我们整个葛家都完了。”

葛玉欣哆嗦着唇,看着葛宗国,“爹爹,葛玉兰明天成亲,跟郭东义。”

葛宗国点点头,“本来还算是简单的事情,却横插了一个郭东义,现在可是有些棘手了。”

郭东义明着被贬,实则却是暗升,到了定州任知府,不知道是皇上又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

而玉自珩在定州扎根的更早,势力更大,现在看起来,皇上肯定也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的了。

葛宗国心里权衡了一下,道:“玉兰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

虽是这样说,可葛宗国却也知道,这次必须要灭口了。

翌日一早,夏蝉天不亮就起来了,今天这日子可是含糊不得啊。

一群早已被请来的妇人正围在葛氏的屋子里,井然有序的为葛氏上妆穿衣,夏蝉起了床,猛然发现玉自珩已经起床穿戴整齐,正在书桌前看什么东西。

察觉夏蝉起身,玉自珩急忙上前几步,“怎么不多睡会儿,伯母那里有人照顾。”

夏蝉轻笑,揉揉脸道:“该起来了,今儿个是我娘的大喜日子,再者说婚礼现场不还得我来布置呢吗?”

玉自珩轻笑,端了水来给她擦脸,夏蝉自己穿好了衣服,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不经意间瞟到了玉自珩在桌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夏蝉好奇道,凑近仔细的看了看,夏蝉了然,“十三,你大清早的看什么地图?”

玉自珩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到线报,葛宗国有动静。”

夏蝉一惊,“他要干嘛?要报复?”

玉自珩挑眉,“百里胤不会让他动手的,可是葛玉欣这方面威逼,加之他知道了伯母还在这里,肯定会想来动手的。”

夏蝉一惊,“我娘当初被害,难道是葛宗国下的手不成?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着急想要杀人灭口!”

玉自珩摇摇头,“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书信一封给了京城,想要调查一下当年的真相。”

“当年的事情,我知道。”

正在这时,一身水红色衣裙的玉无瑕走了进来,一双沉稳的眼睛看向夏蝉,道:“你娘虽然已经记起,却独独忘记了当年她所被下毒暗害的真相。”

夏蝉急忙上前几步,“姑姑,你说你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玉无瑕皱眉,道:“你曾外祖是永平候杜岩江,一共育有三个子女,老大是如今的市舶司杜永宣,老二便是你外婆,在你外婆之下,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当年你娘失踪,被葛王府爆出暴毙,匆匆下葬了一副空棺材,而你娘死之后不久,她的小舅舅,也就是你的舅公,也匆匆离世了,对外说是病死,可明眼人都知道,没那么简单。”

夏蝉一愣,“曾外祖?舅姥爷?”

玉无瑕点点头,“是你的亲戚。”

夏蝉汗颜,这是多么久远的关系,现代的她都没有这样遥远的亲戚关系,没成想穿越古代一次,竟然有了这么远的亲戚。

隔了几代人呢!

玉无瑕说完,道:“这次你娘大婚完,也是该回去见一见你的曾外祖一家了。”

夏蝉抿唇,“姑姑,曾外祖若是疼爱娘亲这个外孙女,怎么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若是能早日找到娘亲,娘亲自是不用受这份苦。”

玉无瑕叹口气,“你曾外祖一家也找过,只是这天大地大,哪里能找到呢?”

夏蝉听了玉无瑕这样说,心下也是了然,娘亲在这个山沟沟里,就算是曾外祖再能想,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外孙女会在这里了。

夏蝉想了想,道:“回不回去认回这门亲,还得是娘亲说的算,我一个小辈,不好拿主意。”

玉无瑕点点头,“我也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你曾外祖一家现如今只有你舅老爷一个,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却还出了事故去了,留下一个小孙女年仅十七,还未出嫁。”

夏蝉抿唇,玉无瑕道:“若是让永平候知道了这一脉还有三个曾外孙,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夏蝉没有作声。

出了门,夏蝉去看了看葛氏,葛氏正被人伺候着梳头,外头天色还未亮,夏蝉上前去,坐在葛氏身边,静静的陪着她。

夏妞儿红着眼睛,“宝儿,咱们出去玩去。”

宝儿十分懂事,被夏妞儿牵着手出了去。

葛氏没有看到孩子们,这心里的难受还能忍住,可是一看到这三个孩子,葛氏实在是忍不住,眼泪簌簌的掉落。

苗丽笑着,拿着帕子给她擦泪,“哭的什么呦,这大喜的日子,玉兰啊,你能找着这么一个真心实意过日子的男人,我们都为你高兴呢,这孩子们也是为你高兴。”

夏蝉轻笑,“娘,高兴点。”

婚礼如初进行,海滩旁的现场布置的是唯美而浪漫的,夏蝉出了去,村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进村参加这场婚礼,都是要在门口出示请柬的。

村民们穿的都是夏蝉为大家统一制作的衣服,婚礼虽然是要圣洁的,可是夏蝉考虑到古代人对喜事还是喜欢红色,所以还是折中了一下。

不仅是在村口进马车需要请柬审核,进了村之后,有人给每位来宾递上一支包装好的花儿,必须拿着这花,然后才可以进去婚礼的现场。

婚礼现场在海边,这群人一进村子,便是被这独特的村子给惊呆了。

印象中的山村,都是杂乱不堪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贫穷落后,可是这泉水村里,却是道路宽敞整洁,红瓦绿树,房子整齐,十分的好看。

众人都是很惊讶,围着这村子挨个的看,瞧见前面的大广场,有人好奇道:“这里是干嘛的?”

曹得寿骄傲道:“这儿是我们村儿的广场,里正说了,以后吃完了饭没事做,就在这里坐着说话看风景,没看这旁边还有花坛吗?绿树成荫的,就适合没事儿来坐坐。”

大家听了曹得寿的话,都是十分羡慕。

这不等同于有了个小花园吗?

大家渐渐落座,桌上摆着精致的小点心,还有各种口味的冰饮,两张长形的桌子摆在两侧,上面放着各种吃的喝的,宾客们可以自取,然后坐再中间的位子上吃。

郭东义已经早早的到了现场,大家都是十分好奇,等着看新娘子进场,和接下来的好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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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虐葛家一群人!谁能猜一下,当年娘亲为何遭到下毒,因为什么事儿呢,其实仔细的看看文,也能发现个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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