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了夏蝉肯帮自己,急忙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子,一脸的感激看着夏蝉,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夏蝉转头,看了看两个孩子,问道:“小女孩儿不是你生的吗?”
那妇人点头,“孩子他爹还活着的时候,有一天出去放羊,在半路上捡了这么一个女娃,当时女娃饿得直哭,他爹就把她给抱了回来,可没成想渐渐的长大了,却是个眼瞎的。”
夏蝉听了这话,转头去看坐在炕上的小女娃,女娃长得粉嫩嫩的,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可是却是丝毫没有焦距,夏蝉叹息一声,也真是可怜。
想到这,夏蝉道:“不知婶子夫家姓什么?”
那妇人急忙道:“夫家姓秦。”
夏蝉琢磨了一下,转头去看玉自珩,玉自珩道:“你来。”
夏蝉点点头,道:“这男娃便叫秦正,寓意往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这女娃,生的好看,便叫秦姝吧,有道是静女其姝,寓意女子容颜姣好,恬静淑良,希望她以后能是个幸福的女子。”
妇人十分感激,“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夏蝉摇摇手,“不必,既是大师算出了我们今日能相见,我们之间便是也有些缘分了,不必道谢。”
说着,夏蝉便跟玉自珩告退,走了出去。
刚走出了篱笆院子,这妇人便追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布袋,递给夏蝉道:“姑娘,你是好人,这个你收下,我看你们也是新婚的小夫妻吧,这乌鸡是我自己家里养的,补身子,祝您早生贵子。”
夏蝉一愣,玉自珩却笑开了,伸手接了过来,道:“借您吉言,那就多谢您的好意了。”
那妇人笑着,看着夏蝉和玉自珩,止不住连连点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老身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玉自珩开心的很,“多谢多谢。”
走了几步远,夏蝉才道:“十三,你干嘛收人家的东西,你没看她家里不是很富裕吗,一个女人操持家务,孩子还是那样的,这只鸡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
玉自珩笑着,“放心吧,我走的时候已经将荷包留下给她了,荷包里的银子应该够他们生活的了。”
夏蝉一愣,“你什么时候留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玉自珩笑着,“那是自然,你现在武功还低,感觉不到我的动作的,若我要是留的那么明显,他们也不会收下的。”
夏蝉点点头,轻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到。”
玉自珩笑着,低头打开了布袋,见布袋里是两只瘦小的乌鸡,道:“小知了,这个你打算怎么做?”
夏蝉探过头来看了看,道:“不知道,这乌鸡一般是给女子吃的,补身子最好……”
说到这,夏蝉眼神忽然一亮,道:“诶?这不正好呢嘛,我做一道补汤给大姐送去,她怀着身子,就是需要这些东西滋补呢。”
玉自珩抿唇,“小知了,你也需要补身子啊,大姐家里有我姐夫呢,你不用操心。”
说着,伸手抱了抱她的腰身,道:“瞧瞧,你瘦的一点肉都没。”
夏蝉微笑,“我这是标准身材好吗,才不要长肉,再说了,大姐虽然有姐夫和十一姐照顾,可是他俩都是不会做菜的,这怀了身子的女子啊,就是不喜欢吃东西的,我得想着法儿的做点能让大姐爱吃的才行,这样肚子里的宝贝才会是健健康康的。”
玉自珩微微皱眉,拉着夏蝉一路慢慢往前走,道:“说实话啊,我见过女人怀孕的辛苦,所以小知了,如果我们成婚,咱们最好二十岁以后再要孩子,要不然你这小身板太小了,我舍不得。”
夏蝉脸红了,伸手掐了他的掌心一下,“什么跟什么啊?这才什么时候就说孩子孩子的?”
玉自珩笑了,低头在夏蝉耳边轻声道:“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夏蝉怒了,转头瞪着他,“你再这么耍流氓,我们可没得聊。”
玉自珩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攥着她的手,笑道:“累了吧,马儿还在前面呢,我抱你走过去好不好?”
夏蝉摇头,“你疯了吧你……”
话还没说完,夏蝉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玉自珩轻松的抱了起来。
夏蝉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抱住他的脖子稳定住身子,怒目看着玉自珩,“玉十三,你这样很没礼貌你知道吗?”
玉自珩轻笑,低头笑着道:“娘子,我们俩,还要什么礼貌?”
夏蝉咬牙,“我不是你娘子,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
玉自珩笑着,微微挑眉,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溢出了点点光辉,比月光皎洁,比星光璀璨。
被他这般直直的看着,夏蝉忍不住脸红,那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烧的夏蝉一颗心狂跳起来。
玉自珩笑着,“手也拉了,抱了抱了,亲也亲了,就差……”
说着,微微低下头去,“就差洞房了!”
夏蝉脸色更红,感觉自己的眼皮都热了起来,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了。
玉自珩瞧见她这幅模样,越发喜欢的很,恨不得就此将她狂吻一番,可他害怕自己的狂暴会吓坏了她,毕竟她还那么小,那么瘦弱。
玉自珩微微的调理了自己的内息,道:“抓稳了。”
说着,脚尖腾空而起,一起一落间,夏蝉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夏蝉赶忙扶住身下的马儿,埋怨道:“你也太快了,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玉自珩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去轻声道:“若是再慢,我怕我忍不住想吻你……”
夏蝉脸色又红了,“玉十三……你……你是到了发情期吗?”
玉自珩轻笑,“小知了,我看见别人可不是随便发情的,谁让你这么可爱……这么秀色可餐呢?”
夏蝉皱眉,伸手猛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这下玉自珩没防备,被夏蝉掐了一个结结实实。
满意的听到身后男子的闷哼声,夏蝉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来,“怎么样,我新学的一招,特别能压制你发情。”
玉自珩皱眉,苦着脸,可怜兮兮道:“小知了,你好狠心……”
夏蝉不语,伸手摸摸追月的长毛,叹口气道:“还是追月好。”
玉自珩轻笑,“你喜欢,我把它送给你啊。”
夏蝉摇头,“不要,这是你的马儿,再者跟你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了。”
夏蝉伸手摸着追月的长毛,觉得又柔又软的十分舒服,忍不住问道:“十三,你喜欢养小动物吗?”
玉自珩摇摇头,“我觉得很麻烦,就算是追月,我也是交给明令去打理的。”
说到这,玉自珩又道:“不过……”
夏蝉被他的长腔勾起了好奇心来,转头看着他道:“不过什么?”
玉自珩笑着,“我倒是喜欢养着你,前提是你愿意被我养的话。”
夏蝉无语,这厮说话没有一句是不耍流氓的。
追月轻踏着蹄子往回走,夏蝉乐的一路上看风景,正在这时,天空中飘洒起了雪花,零零星星的,不大的雪,夏蝉却十分喜欢。
她最喜欢下雪了,天地间都是一片纯白,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心灵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也跟着被纯白了。
玉自珩给她拢了拢披风,道:“冷吗?”
夏蝉摇摇头,道:“这会儿赶回去,该是得天黑了呢,咱们快些往回赶吧。”
玉自珩点点头,道:“坐稳了。”
说着,夹了夹马肚子,追月便大步的跑了起来。
回了家,夏蝉道:“我先回家啦,你自己小心些。”
玉自珩下了马,轻笑道:“小知了,今天是我生辰,可我不敢跟爷爷说,因为我现在还是沈无双,不是玉自珩,我只敢告诉你一个人,小知了,给我一句祝福吧。”
夏蝉一愣,道:“今天是你生辰啊?那太好了,十三,你晚上来我家,我给你煮长寿面吃。”
说着,夏蝉又笑着上前握着玉自珩的手,道:“十三,生辰快乐,我希望你以后都能平安,心想事成。”
她的声音软软的,玉自珩却听的十分感动,这一句话,胜得过以往他收到的所有的礼物。
夏蝉回了家,雪还在下呢,葛氏跟夏妞儿还有梅丫如月都在炕上坐着,两个人整理着丝线,两个人低头绣花,时不时的说几句八卦和热闹事儿,也是其乐融融。
听着门口传来响声,如月急忙下去开门,见了是夏蝉回来了,如月笑着道:“小姐回来了。”
夏蝉笑着点点头,道:“如月,你去拿上伞,这天儿的雪是越来越大了,宝儿和宿儿恐是会淋湿了身子。”
如月点头,将夏蝉扶了进屋子,这才去拿上伞出门。
刚准备出门,这边有人就敲了门。
如月开门,见来人正是朱芳和夏宝儿还有林宿,夏蝉见了,笑道:“婶子,你们回来啦?”
朱芳点头笑着,“蝉儿,这几天多亏了你照顾我们家宿儿,宿儿刚才都跟我说了,这也不知道怎么谢你,跟我家当家的一商议,便是选了几匹料子来,你也知道我家里就是做这个小生意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就收下吧。”
夏蝉急忙摇手,“不用不用,这都是花钱买的,再者,宿儿这孩子我喜欢的很,怎么说也叫我一声姐姐,在我这也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儿罢了,不用特意谢我。”
朱芳笑着,“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你可一定要收下。”
两人推脱了一会儿,夏蝉还是拗不过朱芳,将她给的几匹缎子收了下来。
让如月搬进了屋子里,夏蝉道:“进来说话吧婶子。”
朱芳笑着,“不用了,这刚回家里,还一大堆的事儿呢,待过几日有了空闲,便再来找你说话。”
夏蝉笑着点头。
林宿一直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窗子张望,朱芳道:“宿儿,咱们回家了。”
林宿咬咬唇,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夏蝉,道:“夏姐姐,你能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夏妹妹吗,就说是我送给她的。”
夏蝉笑着点点头,“好。”
朱芳笑着,道:“那我们走了。”
夏蝉站在门口挥手相送。
等到马车走远了,夏宝儿才道:“姐姐,林哥哥的娘亲真好,还给了宝儿好多好吃的。”
夏蝉笑道:“什么时候?”
夏宝儿道:“刚才来接林哥哥的时候,把宝儿带她家里去吃了,不过宝儿很规矩的,吃的很少,而且记得说谢谢了。”
夏蝉欣慰的笑笑,伸手摸摸夏宝儿的脑袋,“宝儿真乖。”
进了屋子,夏蝉让如月将中午剩下的饭放进锅里热了热,便没有再准备晚饭。
夏妞儿在炕上坐着绣鞋面儿呢,夏蝉上前去,将盒子递给她,“喏,刚才怎么不下去,宿儿来了呢,这个是他让我给你的。”
夏妞儿一愣,“林哥哥给我的?”
夏蝉点头,夏妞儿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白色的水滴形的小玉坠,看不出值不值钱来,可是单是瞧着,就觉得特别精致,十分喜人。
夏妞儿也是女娃呢,免不得喜欢这种小玩意儿,看了之后,夏妞儿欢喜的不得了,伸手拿了出来,道:“姐姐,娘亲,你们看。”
夏蝉笑着,“来,我给你戴上。”
说着,帮着夏妞儿戴在了脖子上。
夏妞儿欢喜的很,伸手拿着翻来覆去的看,道:“林哥哥可真好,不过……他怎么想起要送我这个?”
夏蝉轻笑,“他爹娘回来了,许是从外面给他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吧。”
夏妞儿笑笑,十分满足,将玉坠小心翼翼的给塞回了衣领里,笑着道:“等我给林哥哥做一双鞋子,算是报答他的。”
夏蝉笑着点点头。
晚上几人吃了饭,夏宝儿盘腿坐在炕上给几人说着白天里在书院的事情,葛氏和夏妞儿听得是兴致勃勃,梅丫早早的回屋睡觉了,临睡前夏蝉又给她上了一遍药,脚背上的伤口已经消肿了,估计再一晚上,明天就可以了。
弄完了药,夏蝉这才去洗了手,让如月拎着小油灯照着,自己去地窖里取了几样蔬菜出来。
如月看着,道:“小姐,咱们不是刚吃了晚饭吗?”
夏蝉笑笑,将菜放在了筐子里,道:“今天我做点特殊的,因为今天是十三的生辰,我准备给他煮一碗长寿面。”
如月闻言,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对了,过生辰就该吃长寿面的。”
夏蝉笑笑,将东西拿了出来,道:“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来就行。”
如月笑笑,转身回了屋子去。
夏蝉去了厨房,将几样蔬菜分别放进了磨碎机里绞碎,绞成汁液,把菜渣子去了,然后过滤了一下,耐心的挨个揉了面团,用面条机给压出了粗细均匀的面条来。
拿着白天就炖着的高汤,夏蝉将面条下锅煮,等到熟了才捞出来,一团团的摆好,在盘子上摆出了花样。
煎了两个鸡蛋饼,拿着汤匙将周边的不规则的地方都去掉,然后两个鸡蛋饼便是圆圆鼓鼓的,摆在了盘子边上。
夏蝉琢磨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去盛了一碗肉酱来,专门挑着稀的来,然后在面上淋了四个字。
做完了,夏蝉这才喜滋滋的看着,这一盘长寿面,可是不简单啊,十三啊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夏蝉托着腮,不时的看看外面,都这个点了,十三怎么还不来。
葛氏铺被准备睡觉了,喊了一声,“蝉儿,睡觉了,在下面干嘛呢?”
夏蝉急忙应声,“娘,你们先睡,我想到一个菜,不做出来我心急,你们先睡吧。”
葛氏叹口气,“蝉儿啊,别这么拼,早点睡啊。”
夏蝉应声,“哎,我知道了,你们先睡,我这就来。”
说完,夏蝉还是没有动身,面前的盘子里的面条散发着香气,热气腾腾的,夏蝉看着面,又微微的笑了起来。
等啊等,夏蝉都快睡着了,托着腮点着头,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困意。
睡梦中,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傻丫头!”
夏蝉微微睁开眼睛,动了动手臂才发现手臂已经被压麻了。
玉自珩伸手扶着她支起身子来,语气略带责备,“怎么等这么晚?在这里睡了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
夏蝉转头,看见面前之人正是玉自珩,夏蝉弯唇轻笑,两人的距离很近,夏蝉迷迷糊糊间,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却让玉自珩登时僵硬了身子。
“小知了……”
夏蝉迷迷糊糊的答应着,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晃啊晃,难得的脸上露出几分童真和幼稚,“十三,你终于来了,好在赶上了这一天还没过去,十三,生辰快乐……”
她说着,感觉脑子晕乎乎的,靠着玉自珩的怀里便又睡了过去。
玉自珩伸手抱着她,半晌,才微微弯唇一笑,低头去轻啄她的额头,“傻丫头。”
桌上放着一盘面,只是这面有些奇怪,上面写了四个字,正是生辰快乐,玉自珩拿着筷子点了一下尝了尝,是肉酱。
这面,也是有点意思,玉自珩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红色黄色的面条。
夹起来尝了一口,这红色的,是萝卜味,黄色的,是南瓜味,绿色的,是菠菜味,灰色的,是荞麦味,浅色的,是鸡蛋味,两个煎蛋香嫩,且形状十分漂亮。
吃完面,玉自珩十分满足,这样的一盘面,想必小知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一想到夏蝉为了自己而这般费心,玉自珩便心中一阵感动。
他低头,伸手捧着夏蝉的脸,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出了一地的皎洁,将她姣好的面容衬得十分恬静美好。
玉自珩温柔的吻了上去,从她的额头,眉眼,鼻尖,脸颊,再到嘴唇。
夏蝉觉得有些痒痒,微微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玉自珩正在自己面前。
夏蝉眼神一亮,急忙转头,“十三,你总算来了,我给你做了面……”
说着,转头一看,哪里还有面,盘子里空空如也,一根面条也不剩下。
夏蝉大惊,玉自珩瞧着她睡眼惺忪却可爱十足的模样,心中怜爱的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声音低沉,却温柔无比,“傻丫头,刚才我吃了啊,你做的特别好吃。”
夏蝉‘啊’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看玉自珩,又看看盘子,半晌才笑着挠挠头,“原来是你吃了,我以为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被老鼠偷吃了呢……”
玉自珩轻笑,“小知了,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老鼠呢?”
夏蝉摇头,“我可没这个意思,你看到上面的字了吗?还有,面条的味道如何?有没有怪怪的?我以为时间会赶不及所以自己没来得及尝一口。”
玉自珩心里感动无比,一遍遍认真耐心的回答,“很好吃,字我也看到了,特别好看,味道特别鲜美。”
夏蝉轻笑,十分得意,道:“这种面,是我第一次做,你是第一个呢,我后面准备做一做然后拿酒楼里去卖,你觉得好不好?”
玉自珩笑着点头,给她整理头发,“好。”
夏蝉微微歪头,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十三,你荣幸吧你,这是我第一次做,我自己都还没吃呢就给你吃了……”
说着,低着头去扯他腰间的带子,觉得特别好玩。
玉自珩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这是他平日里看不到的有些幼稚的夏蝉,玉自珩心下怜爱,捧着她的脸抬起来,认真道:“你还没吃?”
夏蝉下意识的点头,玉自珩笑着,“那只好这样给你尝尝味道了。”
说着,低下头去,温柔且认真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个吻,热烈而绵长,缠绵而悱恻,夏蝉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浑身一点点力气都没有,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仰着头,被迫的被他霸道的占有。
不知何时,她被玉自珩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浑身软软的依靠在玉自珩的怀里。
玉自珩松开她,眼神中泛着浓浓的*,“小知了,可尝够了?”
夏蝉喘着粗气,不做声,只是微微低头,快而迅速的咬住了他胸前的一块肉。
玉自珩闷声笑,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青丝,温柔道:“我皮厚,你仔细牙疼。”
夏蝉松了口,十分不爽,扭了扭身子道:“玉十三,亏得我费尽心力为你做长寿面,你竟然趁我睡得不清醒的时候占我便宜。”
玉自珩轻笑,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小知了,你要是再这么扭下去,我可就不止是占便宜这么简单了。”
夏蝉一愣,不敢动了,可是他的手!
夏蝉咬牙,“玉十三,你的手在往!哪!里!摸!啊!”
玉自珩脸色微红,伸手又蹭了蹭,轻笑道:“手感不错!”
夏蝉气得要爆炸了,伸手揪住了他大腿上的肉,死死的掐住,然后一转,玉自珩疼得‘嘶’的一声抽气,压低声音道:“小知了,你这是谋杀亲夫呢!”
夏蝉皱眉,脱口而出,“谁让你摸我屁股!”
话一出口,夏蝉也是有些脸红,急忙道:“你松开我。”
说着,自己下了来,搬了板凳坐的远远的。
玉自珩托腮,轻笑道:“娘子,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呢?我们都这么亲密了,还害怕什么呢?”
夏蝉皱眉,“谁是你娘子,是你总是占我便宜!”
玉自珩轻笑,“小知了,我今晚上不是故意来晚的,京城来了消息,皇上急招我回京,我今晚就要出发。”
夏蝉一愣,“你要回京城了啊?”
玉自珩点点头。
夏蝉看着他,道:“那你路上小心些。”
玉自珩轻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你就不问,皇上为何找我回去?”
夏蝉抿唇,“为什么啊?”
玉自珩道:“吐蕃来人,意欲求和,送了礼物来,皇上召我回京,也是怕吐蕃人从中使诈。”
夏蝉这才明白,道:“皇上也太那什么了,皇宫里高手那么多,竟然非要你回去。”
玉自珩轻笑,伸手攥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大手里,“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夏蝉点点头,“你小心行事。”
玉自珩点头,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小知了,我很开心,这个生辰可以与你一起过,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夏蝉抿唇,听着玉自珩的话,心里暖暖的,轻声道:“那……那以后我都陪你过……”
玉自珩眼神一亮,“你说的可当真?”
夏蝉眨眨眼睛点点头,仰头看着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样,“十三,你可要记着,不可负我。”
玉自珩笑着点头,“我玉自珩这一辈子,纵使负了天下负了所有人,唯独不会忍心负你。”
他说着,伸手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
夏蝉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腔,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夏蝉此刻,第一次觉得非常安心。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夏蝉醒的很早,外面的天色还未亮,夏蝉窝在被窝里玩着手指头,还不想起来。
昨夜双方算是互相告白,之后玉自珩便连夜赶往京城了,夏蝉回了屋上了炕,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然后一直到早上。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夏蝉觉得自己也是睡不着了,索性起身穿好了衣裳下了炕去。
梅丫在院子里扫雪呢,夏蝉见了,道:“梅丫,你这脚好了吗?”
梅丫笑笑,“小姐,都已经好了。”
夏蝉点点头,然后戴上围裙,道:“如月,早饭你就煮一锅白粥,然后热几个馍馍,把上次剩下的猪头肉拿出来切一盘,捣一碗蒜泥配着,就算是一顿饭了。”
如月点点头,转身去准备了。
夏蝉则将昨天带回来的乌鸡拿了出来,收拾干净然后处理好了,加上猪肝,红枣一起放在炉子上用文火炖着。
乌鸡对女人很是滋补,猪肝也是补血的,红枣更是,这道汤对玉梦华的身子应该十分滋补的。
夏蝉加了一点调味料,然后加了自己煮的高汤进去,中和一下味道,免得太过腥气,孕妇都会不喜欢的。
这汤得文火慢炖,夏蝉便不再去管它。
夏蝉想着今天作坊开工,得先让大家做了这些地瓜什么的,这地窖里的七八百斤的地瓜,到过年之前可是得全部做成粉坨,要不然会冻烂了的。
夏蝉下了决定,便又出去到地窖里看了看地瓜,这才回了屋子。
洗漱完,夏蝉梳好了发髻,如月也将饭做熟了,端了上来。
夏蝉给夏宝儿盛粥,道:“宝儿快些吃,吃完了该去学堂了。”
夏宝儿点头,“姐姐,宝儿晚上放学了,可以去找林哥哥玩吗?”
夏蝉笑着点点头,“可以啊,只是不要玩的太晚,要不然晚上回来会很危险的。”
夏宝儿开心的点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道:“姐姐,宝儿吃饱了,宝儿去上学了。”
夏蝉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道:“路上慢着点。”
夏宝儿开心的点头,笑着走了出去。
夏蝉吃了几口,也是饱了,记挂着作坊的事儿,便披了一件厚披风,带着梅丫出了门。
作坊的门前,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见了夏蝉来了,众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夏蝉笑着道:“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说着,拿着钥匙上前开了大门,道:“大家都进来吧。”
几人都是跟着夏蝉走了进去。
进了大厅里,夏蝉才转身看着众人道:“想必曹叔和刘叔已经跟大家说了一个差不多了,今天把大家找来,就是为了跟大家说说这上工的事儿!”
夏蝉清了清嗓子,道:“我在醉仙居里做菜,这菜有的保障,我现在呢,就是找大家来给我加工,这种机器,是我自己研制的,大家如果决定留下来,我就会教给大家怎么用,这工钱的事儿呢,是按照出成品的斤数来,也就是你做的也多,得的钱就越多。”
夏蝉说完,看着众人道:“大家都是想留下来吗?”
曹得寿道:“赶紧的,不想干的就走,想干的就留下。”
半晌,没人离开。
夏蝉十分开心,道:“这样,你们几个男人,先去我家后院,将地窖里的地瓜全部用车子拉来。”
众人点头。
夏蝉又道:“院子里有井,大家去打水,将这作坊里打扫一下,擦干净。”
女人们也都是开始去做事了。
曹得寿留了下来,道:“蝉儿,这人啊,都是咱们自己村儿的,也都是在作坊干过的,这次来都是带了自己家的婆娘来,加上我,一共是八家,也就是十六个人。”
夏蝉点点头,道:“曹叔,这作坊我不能时时管着,这么说吧,我最信任的便是你跟刘叔,只不过刘叔太老实,可能管不住这些人,您倒是性子直爽一点,也能压得住他们,所以啊我是打算,将这作坊交给你来打理。”
曹得寿惶恐的很,夏蝉笑着,“别急着推脱,我也没说给你啊,只是让你在这帮我多照看着点,平时拿着册子记录着,每天谁来上工了谁没来,晚上走的时候,记一下大家都干了多少活,干的好不好,这样我心里有数了,月底算工钱的时候也能轻松一点啊。”
曹得寿听懂了夏蝉的话,点着头道:“那行,这点事儿俺能顾得上。”
夏蝉笑笑,“曹叔,你给我顾着这些,我一个月也会额外给你工钱的。”
曹得寿急忙摇手,“这是应该的,也没多大的事儿。”
夏蝉笑笑,“你可别推脱了。”
这时候,地瓜已经都运进来了,作坊也被收拾干净了,夏蝉将大家召集了起来,亲自演示了一遍如何做粉坨。
看着夏蝉用那个机器直接将地瓜粉碎成浆液,源源不断的从出口处流出来在盆里,众人都是十分惊讶。
夏蝉笑着,“这就是这机器的方便之处啦。”
说着,将浆液拿去锅里煮,然后一系列的暴晒,沉淀,再蒸煮,变成了一个个粉坨。
夏蝉道:“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些,因为现在是冬天,这粉坨不好漏,做完了之后封存在地窖里,等到来年开春,再统一拿出来漏。”
众人点头。
夏蝉道:“这粉坨呢,做一斤我给你们两文钱,以为现在不是终极的目标,所以价格有些低,但是明年开春我们漏粉,我就会相对提高价格的。”
刘忠道:“行,俺们都知道了。”
夏蝉笑着,“这是个凑巧,大家都是两口子来的,就两人一族,自由分工,自己做的自己搁盆里放着,晚上的时候统一由曹叔给大家过称,记下来斤两,咱们年底算工钱,如何啊?”
众人都是点头表示赞成。
夏蝉笑着,“那好,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曹叔就负责这里,每天早上辰时开工,晚上酉时下工,中午吃饭的时间你们可以选择回家吃,或者早上从家里带,反正这偷懒也是不怕的,咱们算钱可得按照你干了多少活来算。”
曹得寿点头,“这个法子好,咱们就这么来。”
夏蝉道:“每天早上来了,都找曹叔说一下,曹叔给你们记着上工,如果有事不能来,也得说一下,要不然可得扣工钱。”
众人笑着点头。
夏蝉吩咐了几句,便道:“好了,具体的就是这些,大家开始干活吧。”
众人分散开来四处去忙活了,夏蝉看了一会儿,见着大家都步上了正轨,这才放心的离开。
回了家,夏蝉先去炉子上看了炖着的汤,一揭开盖子,这浓浓的香气便飘了出来,如月正在择菜呢,闻了这香味,急忙上前来,“小姐,这味道可真香。”
夏蝉笑着,“这可不是给咱们自己的,我做了之后,得去一趟镇子上,给玉姐姐送去,她啊,怀了身孕呢。”
如月也是听着梅丫提起过,点头道:“那这可是大喜的事儿啊。”
夏蝉笑着点头,去里间拿着自己昨晚上就泡好了的米出来,道:“如月,烧一把火,我把这米给蒸了做饭。”
如月笑着点头,看了一眼这米,道:“小姐,这都是一些什么米啊?”
夏蝉笑着,“都是我千方百计搜罗来的呢,可好了,这混在一起,便叫杂粮米,蒸出来的饭呢,叫做杂粮饭,你别看它样子不好看,可是吃起来会很香的,我想着啊,玉姐姐怀了身子不喜欢吃饭,这杂粮饭又香又好消化,还能帮助她恢复一点胃口,真的是再合适不过啦。”
如月笑着,“小姐,你懂得这么多呢。”
夏蝉笑笑,将米放了进锅里,让如月烧火蒸,这边自己便去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将炖好的鸡汤装上,然后自己进屋跟葛氏说了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可能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葛氏叮嘱了几句小心。
夏蝉出了屋子,米饭已经好了,揭开锅盖,这杂粮饭果真比米饭香很多,夏蝉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然后装进了碗里放在了食盒里,这才让梅丫驾车送自己去万山书院。
夏蝉撩起轿帘来看了看外面的雪景,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趣了,这才退回了马车里,靠着车厢微微的打盹。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万山书院,这里是一条上坡路,雪天地滑,得亏梅丫赶车的功夫到位,夏蝉也没有觉得颠簸,直接上了坡,入了书院。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映入了夏蝉的眼帘,一袭淡粉色的披风,一张尖尖的小脸,那不正是玉梦惜嘛!
夏蝉道:“梅丫,让十一姐也上来。”
这时候,身后却忽然跑上来几个穿着学子装的学生,挡在了玉梦惜的身前。
“小妹妹,你是来书院里找人的吗?要找谁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找啊……”
“是啊是啊,小妹妹长得这么可爱,是不是来找情郎的?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这么有福气能拥有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呢……”
两人边说着,边要上前去拽玉梦惜。
玉梦惜哪里见过这阵势,她本来就对陌生男子有种惧怕感,这时候更是吓得哭了出来。
看着玉梦惜哭了,两人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夏蝉见了这一幕,气得不行。
“住手!”
她刚想说,一阵声音却比她更快,夏蝉只看见一道黑色的衣袍划过自己的视线,那两个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学子便已经仰倒在地痛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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