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则是一步三回头,眼中泄露了太多自己也未察觉的情愫。
“冤家路窄,这话一点没错,好不容易毕业了可以不用再见到他了,没想到这样都能碰到。”苏瑾画心里不爽,看到叶舒逸就浑身不自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何会这般。
乔青想问叶舒逸借三个硬币的话扼杀在喉咙里,她知道瑾画和叶舒逸不对盘,所以不能让她生气啊。
“苏瑾画,等等!”
叶舒逸像阴魂不散的幽灵骑着车追了上来,“苏瑾画,这里到市区你们起码得走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苏瑾画……”
苏瑾画顿住脚步,转过头:“我很乐意这样的锻炼。”
叶舒逸有些无奈,“苏瑾画你就扯吧,三十九度的天气你居然讲的出来是在锻炼?看你细皮嫩肉的,小心皮晒掉一层顺便进化成hei妹。”叶舒逸也不想使用激将法的,可她很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苏瑾画脸色变了变,不过说出的话更让叶舒逸生气了,“我就爱麦色的皮肤,健康又性感!”
叶舒逸要直接喷了,稳了稳情绪才说道,“那乔青呢,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你自己吃苦也让她你一起受罪?”
苏瑾画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呀你,青青是乐意的好不好!”
“苏瑾画你这人太专制了!”叶舒逸越说越激动。
苏瑾画也是不甘示弱,“叶舒逸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叶舒逸垂下了睫毛,声如蚊呐:“我只是想帮你们。”
一辆车飞快掠过,带来的噪声遮盖了叶舒逸那微弱的声音,以至于苏瑾画和乔青是闻所未闻。
苏瑾画咬了咬唇,对乔青说,“青青,我们走,不跟他一般见识。”
乔青的视线一直在挣扎着的叶舒逸身上,他的每一个神情,都牵引着她的心,他一皱眉她的心就会被揪住,可她很清楚,她和他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卑一直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听到苏瑾画的话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嗯。”始终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刚才他把自己拉进来最终目的也是为瑾画着想,他果然,果然还是喜欢上了瑾画。
叶舒逸叹了叹气,他骑上单车一路追过去,嗖的一声,车身横在了她们的面前。
“姓叶的,你是不是八字跟我犯冲啊你!我告诉你,你快点给我让开,不然我……”
就在苏瑾画喋喋不休的时候,叶舒逸将一张二十元的人民币塞到了乔青的手上,这次他没有跟苏瑾画争锋相对,望着乔青说,“乔青,我是班干部,帮助同学是应该的,你拿着。”
乔青扬起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闪烁着神采奕奕的光芒,“这个,我……”那张被叶舒逸拿过的二十元人民币让乔青的心有些颤抖,刚才他的手碰到了她的……
“如果你也不要的话,就扔掉吧。”叶舒逸骑着掉转车头,潇洒而去,阳光通过梧桐树的缝隙,点点倾洒。
乔青看着他离去,心情有些失落,转过脸:“瑾画……”
苏瑾画显然没有注意到乔青的表情变化,捏了乔青的手上的纸币过来,“这个叶舒逸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竟做起烂好人起来了,这个钱嘛……哼……”苏瑾画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了叶舒逸走的方向,此时他的目光正好探了过来,苏瑾画瞪了瞪眼,扬手一抛,二十元的人民币飘飘扬扬孤零零地从空中飘落,因为太远,所以苏瑾画不会看到叶舒逸眸中的伤心!
苏瑾画拉着乔青雄赳气昂昂的走了!
约莫过了三分钟,苏瑾画跑了回来,看到一团的人民币双眸发亮冲过去正要捡起,一只hei漆漆的手也同时对那人民币下手,苏瑾画的心一急,手一抓,奈何对方也是一抓,二十元人民币硬生生地被分尸了!
“你你你把钱还给我!”苏瑾画虎视眈眈地盯着乞丐手中的另外半张人民币,死要面子活受罪,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那乞丐一边抠鼻Shi一边对着苏瑾画傻笑。
苏瑾画看看那条条打结的头发,看看那宛如煤炭的脸,再看那时髦的搭配--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蕾丝花边的吊带,下身是条百褶长裙,苏瑾画眼睛都直了,真是史上第一有型的乞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那种万里飘……臭的味道让苏瑾画的胃部不断地翻腾,她是不该跟一个乞丐争的,可是这钱本就是属于她的,再者,这里到城市真的还有很大一段路程,她不能让青青跟着自己受罪走到脚起泡,可是要怎么才能跟一个乞丐交流呢?就在苏瑾画左思右想的时候,那乞丐将鼻子里抠出来的东东塞到嘴巴里……
“呕!”苏瑾画肠子打结胃翻搅直觉得要狂吐了,在她吐出任何东西之前赶紧溜之大吉,跑到乔青所在的位置时,苏瑾画还有点乞丐反应,努力想把刚才那超级恶心的画面给抹杀掉!可素那个画面却挥之不去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萦绕,苏瑾画又饿又恶,整个胃都要烧起来一样。
“瑾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我们通知叔叔吧?”乔青看到苏瑾画扭曲的脸庞担心溢于言表。
苏瑾画挥了挥手,“没事,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
就这样,两个人又接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毒辣的太阳热烤着大地,树上蝉声密布,道路像晒化了一样,下面热气蒸腾,周围热浪滚滚四面八方来袭……简直宛如人间地狱。
乔青是出生于农村的小孩,所以她抵抗力要比苏瑾画来的强,苏瑾画养在深闺六年,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加上她体型比较偏瘦,所以体质较差,在太阳底下走了一个多小时苏瑾画开始感觉浑身不适起来,伴随着头晕、口渴、多汗、四肢无力发酸等症状,苏瑾画在跟乔青说要休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往水泥地上栽了下去。
乔青脸色大变,“瑾画瑾画瑾画,你别吓我,瑾画……”乔青的声音已经哽咽,她扶着软绵绵像海绵一样的苏瑾画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瑾画怎么会出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她扶着中暑的苏瑾画到一边树下,快速地跑到街中间想要寻求帮助,好几辆车子呼啸而过都对乔青视而不见,乔青宛如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心急如焚!!!
附近偏偏没有电话亭,乔青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落,就在她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目标人物的出现就像沙漠里的绿洲给了她希望!
“叶班长叶班长!”
叶舒逸看到了乔青的挥手,皱了皱眉,脚下踩单车的劲道越发重了,单车滑到了乔青的面前:“乔青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青的手往着前面指,“瑾画瑾画中暑了!”
“什么!”叶舒逸眼睛一瞪从单车上跨了下来,随即拿起车后篮上的矿泉水朝前面冲了过去,苏瑾画靠着路边的树,眼睛半睁,汗水不止地落下,心慌气闷,整个人像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
“苏瑾画!”叶舒逸惊喊一声,手摸上了苏瑾画的额头,手心的高温让他的眉越来越纠结,叶舒逸对乔青说,“来,帮我扶着她。”
“哦哦哦!”乔青有些手忙脚乱。
将中暑的苏瑾画靠在了叶舒逸的胸前,叶舒逸将矿泉水的瓶嘴对着苏瑾画,焦急地说,“快张开嘴巴,喝点水!”
苏瑾画的睫毛扬了扬,脑袋混浑浊浊的却本能地张开了嘴巴,当然不会想到这水是叶舒逸喝过的,要是她还有这个意识,打死也不会喝的……
喝了一些水,感觉到了一些凉风,原来是叶舒逸在用他的手给她扇风……
乔青百感交集……也跟着叶舒逸不断地给她扇着风。
“中暑可大可小,这样下去可不行,得送她去医院。”叶舒逸对乔青说,“你帮我先照顾一下她,我去给我表哥打个电话!”
就在叶舒逸转身骑上单车去前面公话亭回来之际,一辆黄|色的保时捷滑到了苏瑾画等人的面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瑾画的养父苏琛。
叶舒逸的单车返程回来,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气场强劲的高大男人下了车将苏瑾画抱了起来,而乔青也是迅速地上了车,叶舒逸的脚踩到了水泥地上,汗水沿着眼角滑落。
黄|色的保时捷呼啸着而去,留下了漫天灰尘。
而叶舒逸踏上他的单车路过那颗树下时,捡起了地上的矿泉水瓶子!他踩着单车吃力地追了上去,尽管他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追得到,但是他想试着去努力。
也许他很傻,也许他很蠢,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瑾画,她知不知道他其实很在乎她?当然,她不会知道……
苏瑾画出门是经过苏琛允许的,因为她说是出去逛街,他也觉得没必要大题小做,想给她她想要的正常生活没让保镖跟着,本以为她是带了手机的,却不想她的手机被家里狗狗从铁门边的树丛里叼了出来……
他很愤怒,也很担心,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怎么就那么不让他省心呢?也许苏瑾画不知道,她脖子上的那条银色链子的坠子里有一个微型追踪器,而他也就是靠这个追踪器轻而易举地找到她所在方向的。
离开了他的保护她就出事,他的愤怒值一再飙升,下次他宁愿关着她,也不会再让她到处乱跑!
先前的水分补充再加上跑车里的冷气让苏瑾画缓了过来,不安地动了动,却在睁开眼睛后对上了一双令人神魂颠倒的琥珀色瞳眸!苏瑾画心神剧震,“你怎么会……”
“你还敢问我!”苏琛勃然大怒,“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还把手机放家里断绝和家里的一切联系,是谁给你的胆子!”
苏瑾画只觉得内心一片冰凉……
“叔叔,你别怪瑾画,其实是……”乔青愧疚难挡想要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青青你……别为我解释了!”苏瑾画难过地垂下眼睑:“对不起。”
“你只知道说对不起,我想你告诉我对不起这三个字的价值存在到底在哪里?做错事说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也是你来得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不准去!”苏琛的胸膛起伏的厉害,眉目间含着冷峻,五官严肃……
苏瑾画别过脸,不敢正视他的凶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委屈,他只知道责骂她,这让她情何以堪呢?一厢情愿,单相思,自作自受,这几个字眼像刀刃一样割着苏瑾画的心……
中暑加上心痛让苏瑾画面色惨白,她伏在他的胸上,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她很难受,他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凶?他可以不可以关心一下她哪怕不温柔?苏瑾画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苏琛对苏瑾画的动作僵了僵,微微叹了叹气,搂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吩咐司机开快点的同时拿了水给她喝,奈何苏瑾画靠在他怀里也不配合嘴巴紧闭,苏琛托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
他强势的霸道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下巴吃痛,不由得张开了嘴就着瓶嘴喝了一些水。
冰凉的感觉爬上了面颊,原来是他在用湿巾给她擦汗,苏瑾画的心又酸又痛,真的不懂他,可以这样变幻无常!
苏琛阴沉着脸,下颌冷硬地收紧,眸中深若幽潭的光芒让任何人都捉摸不透。
保时捷停在了苏家的停车场。
苏琛抱着苏瑾画快速地朝别墅而去,家庭医师已经等候多时,在看到苏琛进门后急忙行了一个礼,恭敬地道:“先生。”
苏琛二话不说抱着苏瑾画上楼,抵达她房前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
房间里一阵忙碌,家庭医师忙着给苏瑾画测量体温检查身体,最后给她吊针挂了盐水。
“怎么样?”苏琛三个字冷冷酷酷的,关心却蕴含在眉间,那紧蹙的眉头将他的担心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什么大碍,盐水挂下去就没问题的。”身穿白大褂的医师从容地回答着。
苏琛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那人鞠完躬收拾好东西退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不意外地碰到了等候在旁面色焦急的乔青。
房间里只剩下苏瑾画和苏琛,相对静谧。
苏琛进洗浴间拧了干净的毛巾出来,在床边坐下,自然地为她擦着脸,她紧闭着眼睛逃避着他,他也选择视而不见忽略不计,帮她擦完了脸,又帮她擦了擦手臂,这才罢休将毛巾丢在了一旁,坐在床边的他一言不发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而她也一直很倔地闭着眼睛。
苏琛眉头微动,此时手机在西裤口袋里振动……他伸手拿出,走到窗户前压低了声音讲话。
于此同时,苏瑾画的眼睛悄悄睁开了,望着他弧度优美的侧脸怔怔出神。
他转过头的时候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感觉到他的靠近,她的心揪了起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了脸上,让她的心都燃烧了起来。
“我要出去了,你乖乖的,知道吗?”
床上的她木无反应。
“晚上,我尽量回来……”苏琛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她成了他的小媳妇他要出去在向她交代?可笑,冷冷地勾了嘴角,毫无留恋地转身--
腰上紧了紧,挂着针和不挂着针的手攀住了他的腰,双手紧握!
苏琛的眉毛重新开始纠结,冷峻的五官上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苏瑾画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厚实精壮的腰:“不要走。”
她柔弱虚无的声音让他的内心一阵柔软。
苏琛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小手,想要扯开……
她哭腔的声音哽咽着传了过来:“不要不管我,也不要生我的气,我下次再也不会调皮了,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好不好?”
苏琛转过头,用审视研判的目光看着她……
苏瑾画泪眼朦胧的视线中,他冷硬的五官模糊一片,心缩成了一团的难受,他手心的温暖让她不想要放开,只想紧紧抓住,“不要抛下我。”她放下自尊和骄傲,再次央求。
苏琛刚毅的脸庞没有软化,依然冷硬依然无情,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可以留下,只要你以女儿的名义要求我。”
苏瑾画握住他腰的手松散开来,她眸底布满了深刻的痛苦:“为什么要划清界限?你知道我并不想……”
“住口!”
苏琛严厉的话语像冬天里的寒风割裂着她脆弱不堪的心。
“瑾瑾,不可以。”苏琛声色俱厉,表情坚定,内心的天平摇摆不定……她不爱上他,那么悲剧就不会存在,他会宠爱着她,期限是一辈子的好。
泪水出卖了小瑾画的脆弱,她含着眼泪笑了起来:“真的不可以?”
他板着hei脸默认回答了她。
苏瑾画笑着抹掉了眼泪,吞下所有的苦和痛:“爸爸,我听你的话。”因为那是你希望的,你喜欢,我答应你!
苏琛那双幽深的瞳仁深处掠过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失望,勾了勾嘴角,“很好。”
关上的门,震碎了小瑾画的心--一颗爱着他,却又不得不收回的心。
他走了,遗留满室的寂静和冰冷给她。
六月的天,却冷入了骨髓,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他是她永远奢望,不可企及的。
他说,不可以。
很郑重很严肃也很绝情的回答。
好……
我听你的话。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只会记得自己一个身份,我是你的养女,只是养女。
他说,很好。
他很满意她的回答,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得到他的肯定,既然他都说很好了,那她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
所以,苏瑾画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即使爱,也要假装不爱;
即使爱,对自己说不爱。
……
……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是不得不爱却又不能去爱。
不知道要怎么抑制,却不得不对自己残忍,她不能再“傻”下去,那样的自己连自己都会看轻。
……
……
泪水。
滴答。
滴答。
响在心上。
疼痛,卷入骨髓。
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来一场雨过天晴的洗礼。
苏瑾画对自己说:
你,要坚强!
她转首望着玻璃窗上自己的脸,微笑着回答:我一定会坚强。
没有任何的困难和痛苦可以打败苏瑾画,因为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人生,总会有风雨,只是过渡,所以要学会习惯。
该吃吃该喝喝,绝对不会虐待自己,什么绝食啦,闹情绪了,这种……苏瑾画是学不会的。
这样青春活力的苏瑾画让人觉得是乐观坚强的,也同样会让人觉得她是没心没肺的。
其实,乔青懂,她只是隐藏了自己的悲痛,人前人后嘻嘻哈哈,把所有的伤痛自己一人独自承担。
这样的苏瑾画,怎能让人不心疼呢?
为了充实生活,苏瑾画让苏琛给自己还有乔青报了健身锻炼,每天早上她和乔青就去健身中心,下午学画画,晚上学跳舞。
总之,她的行程比国家总理还要满。
一个漫长的暑假,苏瑾画清楚地记得自己只见到苏琛十次,因为不想面对,所以选择了逃避,总和他错开时间。
苏琛卧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拧着太阳|穴。
最近忙于事业,心力交瘁。
也记不得多久没见到她了。
于是,他不想承认的感情却还是悄悄萌芽了,那种感情叫做想念。
想念回来能看到她,想念她温暖的一声呼唤,想念她调皮的对他撒娇。
想念,编织成了一张网,让他避之不及,躲无可躲。
微扯了嘴角,嘲讽的弧度呈现,是的,可笑,觉得可笑。
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是因为等待吗?
当意识到这个观念的时候,他豁然起身,在她即将回来的时间点,带着自己满腔的烦闷开了车出去。
别墅门口,苏瑾画和乔青乘坐的专车和他的车擦肩而过,苏琛的视线和后座上苏瑾画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短短的三秒,她就别过了脸。
苏琛握住方向盘的指节泛出了骇人的白色,俊美的五官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扭曲变形……
男人闭了闭眼睛,五官绷直线条冷硬,寒意一点点地在车厢内流泄。
苏琛,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呵……
因为身份的对立,所以为了保护她,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去触碰那条高压线,如果他的毅力定力不够,那么……必定有人会万劫不复。
不管那个人是他自己,还是苏瑾画,那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苏琛驱车去了紫鸢那里,温婉贤淑的女人,长发披肩,清纯可人,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纯粹的身体上的需求和依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