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后,苏瑾画觉得小腹在绞痛,面色一变,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洗脸这才走出去。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苏瑾画整个人脸色憔悴又难看,背着书包走在林荫小道上,觉得有气无力的。早上第四节课是体育课,苏瑾画写好了请假条,想看看是不是要做剧烈运动的,如果要做,她就把请假条给老师。
老师说今天练习五十米,而苏瑾画这个飞毛腿一向是他的得意门生,看着苏瑾画的时候,他都是笑眯眯的,苏瑾画拿着请假条正要去找老师,旁边凑上一个人来,他高傲地望着苏瑾画:“苏瑾画,我们比一比吧!”
苏瑾画见来人是她的死对头,皱着眉,歪着脑袋看他:“你想跟我比田径?”
叶舒逸不可一世地仰着下巴:“你怕?”
苏瑾画的一口闷气到现在还没有发泄呢,明知他是激将法,却不认输,也不顾自己身体不适,咬牙道:“比就比,谁怕谁啊?”小人想得志,没门!
叶舒逸冷嗤,苏瑾画,我会让你输的一败涂地哭爹喊娘去!他主动去跟老师说想跟苏瑾画笔试一场,老师征询过苏瑾画同意当即答应了,并且说先热热身,让全班同学也跟着高兴高兴。
这样,苏瑾画和叶舒逸站在了五十米跑道起跑线上。
“老师,五十米没意思,要不跑一百米吧?”
老师有些为难地看着苏瑾画。
苏瑾画摆了个手势:“老师,OK的,没问题!”她豁出去了,奶奶的,叶舒逸,看我怎么灭你威风!
全班同学自发地给他们打起加油,苏瑾画的名字和叶舒逸的名字此起彼伏……
苏瑾画深呼吸,开始做准备,老师的一声开始下,苏瑾画和叶舒逸同时冲了出去!“加油,加油,加油!”同学们高声喊着助威。
“苏瑾画!”
这个名字似乎从叶舒逸的胸口发出的,他汗水淋漓地奔过去将苏瑾画一把抱了起来,在老师的呼喊声中,他扭头,往着医务室奔去……
那个冬天的太阳似乎特别的炙热,苏瑾画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属于阳光的味道,那是谁呢?谁抱着她在风中中穿梭?
才把苏瑾画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女同学气喘呼呼跟进来在将一白花花的东西递交给被叫做“小受”的美男校医老师:“老师,这是苏同学刚才掉了的!”
叶舒逸瞪大眼睛看着女同学手中的白色东西,不可置信已经转变成罪孽深重,他身侧的拳头用力地攥紧而后将视线转移在苏瑾画的身上,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内疚满满的充斥在心上,苏瑾画,你为什么不说呢?!
美男校医眯着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刚才苏同学和我们班长就是你眼前这位比赛一百米,快到终点的时候她就晕倒了……”
“荒唐!”美男老师闻言愤怒地呵斥:“是不要命了吗?女生在生理期是体质最脆弱的时候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受刺激!”说着,已经从医药箱里拿出毫针,将毫针针刺水沟、太冲、劳宫、人中等|穴,愤怒地对站在那里愧疚不安自责的叶舒逸道:“去那块热毛巾来!”
叶舒逸浑身一颤,跑进校医务室里,倒了热开水,浸好了毛巾递给校医:“老师,给!”
美男校医嘴角抽了抽:“没看到我在忙着,给她脸上擦擦!”
“哦,好!”叶舒逸迅速地绕到她的身侧,用毛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她的睫毛好长,乖巧地垂下,在脸上覆下阴影,她汗湿的刘海沾在额头上,他伸出手将她头发弄边上一些,正在这时,她的唇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句低声嘤咛,他没听清楚,轻声唤着她:“苏瑾画……”
她迷迷糊糊的,摇头晃脑,很不安很恐惧的样子,叶舒逸皱着俊眉,眸中盈满着担忧!
老师和同学都冲了进来,在美男校医的安抚下,大家的才放心地松口气,而与此同时,苏瑾画也在吵吵嚷嚷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许许多多同学围着,率先看到的是体育老师肖老师:“肖老师,我怎么了?”
没有人注意到叶舒逸是怎么悄悄离开这个医务室的,他走到一株杉树前,拳头砸上杉树,震的杉树摇摇晃晃。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的时候,苏瑾画就坐在了叶舒逸的面前,叶舒逸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他几次三番想开口都是欲言又止,上课铃声响了,而他也不能再有机会向她道歉了,英语课上老师在讲些什么,趴在书桌上,撕了作业本上的纸。
在上面写上漂亮的圆珠笔字,英语老师下来巡视,他赶紧把纸条收好,准备下课的时候再交给苏瑾画,下课了,他却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丧失的一干二净了,愣愣地望着她的后脑勺,他的视线胶在了她的耳背上,她的耳朵很白,耳垂小小的,很可爱。
苏瑾画一个突如其来的转身让他心虚地钉在了那里,苏瑾画的视线却是越过了他不知道在看谁然后又转过头去了,叶舒逸喘了喘气,他又没做贼,为什么会感觉心虚呢?甩了甩脑袋,用圆珠笔戳戳她的背:“喂。”
苏瑾画本就浑身不自在这下被骚扰更是火冒三丈,横眉冷对:“做什么?”
“我……”叶舒逸的对不起在她凶巴巴的质问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摸了摸下巴:“苏瑾画,关于比赛……”
苏瑾画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他胜利的事实,冷笑一声,“叶舒逸,你不就想听我说句甘拜下风的话吗?我又不是输不起的人,现在你给我听好了,叶舒逸,我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你高兴了吧!”话一说完再不给他解释机会转过了头。
叶舒逸嘴巴微张,心里也升起了无名之火,他给这种不讲道理不分是非的人道歉简直就是辱没自己!咬了咬牙,先前的愧疚真让他觉得自己可笑!
摇了摇头,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苏瑾画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从十四岁开始她买了一本上锁的日记,然后将自己的心事写在上面,这本日记是她的隐私,她不会给任何人,包括她的养父苏琛,心里的难过从昨天晚上延续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苏瑾画咬住发白的嘴唇,从抽屉里取出那一本精致的粉色封皮的日记本,拿出吊在脖子上的小钥匙打开日记本,一页页地翻过,直到停止在一张全新没有写过字的漂亮信纸上,苏瑾画拿起圆珠笔,在日记本上写下标题:画心。
画:苏瑾画的简写。
当我透过那扇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第一次尝到了心碎欲裂的滋味,心上像是扎着很多的玻璃碎片,鲜血淋漓地流淌。
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我只是他的养女,我和他,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可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控制自己的心,它已不由我去掌控!
苏琛,你是我的心魔!
我难道是真的在爱着你吗
难道难道不是
在爱着那不复返的青春
那样不堪的青春
写完日记,苏瑾画合上日记本,锁好,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那枯萎的枝叶可怜地攀在树身上,风残忍地吹过,叶落无归,在空中四处飘荡,苏瑾的心疼痛地缩了下,多么努力地想要把昨天见到的一切遗忘,可它像是在她心上扎了根,拔也拔不出来!真疼!
放学了,同学们作鸟兽散都回家了,苏瑾画环视教室四周,只剩下自己了,她手撑着下颌怔忪地望着窗外,以前一上学就想着放学,放学就想着回家,回家就有希望见到他,可是现在……
苏瑾画不想回家,不想见到苏琛,更不想见到他带回家的女人!正在这时,书包里的迷你手机响了,苏瑾画拿出手机,见是家里打来的,那就是文姐打的了?苏瑾画思前想后,还是接起了电话,她不会让文姐替自己担心的,摁下绿色接听键:“文姐……”
“怎么还没回来?”
“我还在教室里。”
“不是应该在公车上吗?”严厉的声音,像地狱撒旦,阴冷地传递,冷彻心扉。
“嗯……我还没出发。”苏瑾画想要正常的生活,所以她穿普普通通的衣服,上课下课都坐公交车,不要司机接送,不要人前人后地跟着像个囚犯一样!
“都快六点了,天马上hei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你在学校呆着,我过去接你!”
“不要,我现在就回去!”苏瑾画撅嘴:“苏琛,你别不顾我的意愿,我不要你来接送,你去接你的女人吧!”苏瑾画按掉手机,胸口微微起伏着,她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有些事情越想越激动,扯过书包气冲冲地往楼下走,看了看电子表,不就是放学过了才半个小时吗?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坏人,出了校门,走过几条巷子,在一偏僻巷子转弯的地方,苏瑾画听到一个女孩的呼叫:“你们放开我,我不去,放开我!”
那女孩的声音很稚嫩,还让苏瑾画觉得有几分熟悉。
“臭丫头,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是吧,让哥我提醒你,你乔青已经被你老爸交给我们偿还他的赌债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乖乖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乔青?乔青不就是她的同班同学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语文课代表吗?怎么会这样,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一声继续走,可是苏瑾画这次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枉法了?
咚咚咚地走过去,在那看到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两个男的一副混混的样子,吊儿郎当的,乔青缩在角落里,后怕地怯懦地望着他们,眸中是深深地恐惧,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伸出手扯住乔青的胳膊:“走吧,这娇嫩模样,楚楚可怜的,正好能卖个好价钱呢,现在的人就好这口,哈哈……”话说就放肆地大笑起来。
另外一个伸出手摸了摸乔青的胸部,下流地说道:“还瞒有料的!”
乔青尖叫着呼喊救命,那人一巴掌甩过去就及时地封住乔青的嘴巴。
苏瑾画彻底暴走了,她捡起可以利用的武器一个大号的垃圾桶,冲过去脱口而出“流氓”,那大号的垃圾桶就结结实实地扣在其中一人脑袋上,香蕉皮,恶心的唾液还有脏水顺着那人的脸上流下,另外一个一看是苏瑾画一小毛孩当场大怒:“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说着就冲过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瑾画扯过乔青的胳膊发挥她的“盖世神功”也不顾自己体育课上因为MC才晕倒狂奔起来!“快走!”
小巷里,她们在跑,他们在追,脚步声渐渐趋近!苏瑾画满头大汗,身边的乔青气喘呼呼:“我我跑不动了!”
苏瑾画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她们不跑,被追上后果是不可设想的:“不想被他们抓回去的话就跟着我跑!”
是谁说天无绝人之路的啊?苏瑾画如果有刀一定要捅死那说话不负责的人,妈的,她前面是死路啊,高高的墙壁伫立在两个女孩面前,插翅也难飞了,一转身,那两流氓已经怒不可遏地逼近,苏瑾画咽了咽口水,目光四处梭巡想要寻找防身的武器。
乔青是个胆小的女孩,已经吓的浑身哆嗦,泪水也是不争气地流下,苏瑾画伸出手握住她的:“别怕!”其实她心里也在害怕……
“臭丫头你自己撞枪口上我们就不客气了,六子你说对吧?”先前着道的流氓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浑身都是脏水的男子双眸猩红:“臭丫头逞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瑾画看着逼近的他们,警告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敢动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爸爸,你爸爸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叫六子的说道。
“哈哈,臭丫头你糊弄谁呢,妈的告诉你,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怕!”愤怒地呸了一口:“老七,别跟她罗嗦,上!”
苏瑾画皱着眉:“你们要与整个血鹰帮为敌吗?那好,本小姐我就成全你们!”拉着乔青上前一步:“来呀,来抓我们!”
苏瑾画自动送上门再加上那个在整个hei道上让人威风丧胆的组织名时,二人脸色一变,面面相觑,就在这个瞬间,苏瑾画紧握乔青的手从他们侧边跑过!
二个人反应过来跑了几步就逮住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
六子想起先前苏瑾画的那个垃圾桶怒火中烧,双手扯住她的辫子,用力地往后拉扯着:“你是看书看多了吧,竟然敢用血鹰帮来糊弄我们!”
乔青被那个叫老七的流氓反手束缚着呜咽哭泣着,双眸猩红。
苏瑾画“嘶嘶”出声,头皮上阵阵发麻疼痛,她咬紧着牙关:“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然而如此平凡的她说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在两个流氓面前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笑话。
苏瑾画和乔青被押上了面包车,双手被捆绑住!
乔青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她对苏瑾画说:“苏瑾画,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苏瑾画无所谓地道:“没关系。”
乔青低垂下头:“我们跑不掉了。”
苏瑾画嘴角微微扯了扯,却没有说话,以免引起流氓的注意力,她的头往乔青肩膀上一靠,悄然说道:“帮我把书包里的手机取出来,就在边上。”
乔青睁大眼睛,看着苏瑾画,见苏瑾画眯着一只眼睛,她怯懦地往驾驶座上的人看,然后对苏瑾画点了点头。
苏瑾画改变了位置,她背靠着乔青,背上的书包贴近乔青然后身子往下面移,懒洋洋地靠在后驾驶座上,乔青汗水淋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苏瑾画的手机取出来了,苏瑾画示意她把手机放在座位上,瞟了一眼前面的人,苏瑾画反手捆绑的双手拨动着那小小的迷你手机,她在心里碎碎念着,苏琛,你可千万别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啊!
阿弥托福,佛祖保佑!苏瑾画边念边翻着通讯本,忽然,手下一震,那迷你手机跳动起来,并且发出一首彩铃:小小的人儿风生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那,逍遥的魂儿,假不正经吧……
苏瑾画眼睛睁大看着前面的流氓,而乔青呢,血色已经褪尽了,这下糟糕了!面包车副驾驶座位上的老七直接爬过来,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大沙猪!他眼一瞪,愤怒地一巴掌招呼上苏瑾画嫩嫩的脸蛋:“贱人,竟然敢打电话!”
“啊--”乔青看着苏瑾画被打,不觉发出一声尖叫,那人甩手过去,“再叫叫看,老子剥光你衣服!”
乔青服服帖帖,一下又一下地剧烈喘气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火辣辣的疼痛自左脸颊传来,苏瑾画白皙的皮肤红肿的跟猪头似的,她双眸瞪圆,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她绷直着脸瞪着那人,不发一言,眸中的凶悍却是老七从未见过的,愣了愣,“告诉你,你再敢耍花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瑾画依然是沉默,等着吧,我要把你的小*跺成千万片去喂狗!
老七手里的手机又在响,还是那个大沙猪打来的,他拉开车窗,手一投掷,迷你手机在空中划过优美弧度之后落在草丛中……
苏瑾画颓废地靠在后座上,此刻她对苏琛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真恨呀,恨死苏琛了,如果他不是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他们可能会发现吗?苏琛,你是不是跟我犯冲呀?苏琛,你这个大混蛋!
乔青低声地问:“你没事吧?”
苏瑾画摇了摇头,“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嘛,没事的,你别放心上。”
乔青的泪水又出来了,苏瑾画冷嗤:“你林黛玉穿越过来的呀,怎么那么爱哭呀?行了,别哭了,天塌不下来的,啊。”
乔青听着苏瑾画的安慰,忽然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对她笑了笑,“你真勇敢。”
苏瑾画只是笑了笑,她从来都不会忘记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他们都是警察,所以作为他们的后代,她怎能对今天见到的事情袖手旁观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因为谨记妈妈的教诲:力所能及的当全力以赴给予帮助!
苏琛的hei色奔驰停在学校门口,银白色的诺基亚手机在手心里翻来覆去,霸气的剑眉纠结一起叠出深深褶皱,薄唇紧紧抿着,那深邃的琥珀色瞳仁中浸染着璀璨的琉璃光华,此时慢慢浮上愠怒之色!啪,手机在车前台上落下,苏琛握住方向盘,一踩油门,奔驰轿车呼啸而去,车后,灰尘阵阵卷起!
十四岁之前,她都是乖乖的本分的听话的,自从十四岁那次争吵以后,他越发不了解她了!譬如现在,燕白说小女孩青春期都叛逆,是嘛?她可真够仗胆的,离开他,她什么也不是,而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让她一无所有,苏瑾画……苏瑾画……你有种,竟不接我电话!
苏琛瞳仁一缩,怒火迸射,薄唇锋锐!苏琛的奔驰向着新开的一家夜总会开去,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苏瑾画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他不应该放在心上……可是心为什么就是不能够平静下来?
“Shit!”苏琛拿过车前台上的银白色手机:“老八,瑾瑾还没回家,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帮我搞定,八点前让她回到家里,就这样!”挂掉电话,苏琛摇下车窗,冷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像一片片利刃飞过来。
VIP豪华包厢里,除却苏琛和老七楚燕白,便是今天晚上重要客人带来的一些人,他们在暧昧的红色霓虹灯下推杯置盏,觥筹交错。这些重要客人,是G市的高层官员,一共五个人,年龄均是在四十岁以上,苏琛在这一群老当益壮的老人当中脱颖而出,他年轻,事业有成年,权势,地位,金钱一应俱全!政府要落实某个重要项目,却因资金不足
国家批下来的资金,一层一层剥削去,自然所剩无几而无法动手开工,通过中间人介绍,他们找到苏琛,希望能……让他资助!
鹰,喜欢食肉!而苏琛,就是一只秃鹰,他残忍,狠毒,排挤同行,垄断整个hei帮市场,在他的领导下,血鹰帮正在向全发展,很快,他就会将此帮派做出,西西里岛的hei手党在hei帮史上闻名遐迩,苏琛的目标绝对不是一名hei帮头头,他要直指欧亚洲,跨向世界之罪,巅峰极限!
他有的是钱,当然,他出巨资,能获得什么好处,这才是他最想要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