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菱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顾云翔,半响,道:“对不起,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请拿着你的钱和你一起离开,谢谢。”
云菱潇洒站起,可心里却并没有她表面上那么轻松,不是因为顾云翔,而是因为他。
他,曾经有过一个很爱的女人么......
话说,自己有几天没有去他那里了,或者,今天可以过去看看......
她的身后,顾云翔拿着手上的银行卡欲哭无泪,当初那因为云菱稍稍有点爷们气的他已经完全沦落成了没有断奶的妈妈仔的感觉。
杜笙坐在飞机候机大厅,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电话,一脸的悠哉表情:“她跟我妈最后谈得咋样?”
杜笙正手里在翻看着一些旧报纸资料,于是将手机设置成外放状态,没好气道:“你把人家诱骗的对你死心塌地,你说能咋样?还不是老太太无功而返,薄美人失魂落魄。而你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这个时候选择跑去巴黎看什么内衣秀?!”
杜笙挑挑眉,嘴角微忽,邪笑道:“工作第一,感情第二,一向是我的人生准则嘛!”
“屁准则!你就是看事情要闹大了,躲出去清闲两天吧!对了,后天的无人岛的**舞会你一定要参加哦!我安排你做司仪才有那么多的名媛赏脸参加的,否则,我们这秀就完蛋了!”汪辰的眼忽然落在了报纸上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身上,而这个报道是归国华侨疯狂收购中小型高端产业,欲形成完整的互联网产业链!
雷霆.....
“嗯,知道了!我后天准时到!对了,你别忘了去接情洛。.她执意要参加这次的名媛舞会,这个丫头也长大了,说要长点世面!”
汪辰看着眼前的报道若有所思。
杜笙见他不回话,撇了撇嘴道:“行了,你忙吧。我要上飞机了!”说完挂上电话。嘴里嘟囔道:“一定是那个泼妇又去了。”
汪辰不理手机,反而拿起那张报纸,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感觉,这人怎么这么熟悉?如果去掉这道疤,这眉眼,似乎在哪里看过......
夜色渐渐铺满整个城市,秋风席卷着落叶在风中叱吼着,让人忽然感觉冬天要来了。
云菱从出租车下来,将绛紫色的大衣拢紧,顶着风通过安检,往杜笙的私宅走去。
虽然没有他的邀请,但是自己过来,他应该不会反对吧?至少不会反感......
这样想着,自己的心也稍稍安心了一些,直接走到门口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里面露出康姐的脸。
“康姐?!”
云菱顿了一下,马上笑了笑。
康姐笑着开门道:“哎呦,少爷没告诉我过来,我没有做饭哦!刚打扫完。快进来!”
云菱笑着点点头,走进屋。这里,她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至少,这是属于他和自己的最私密的场所。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康姐过去接了一个电话,马上拿起大衣道:“薄小姐,不好意思,夫人让我赶紧回去,我就不能陪你了。哦,对了,厨房冰箱里有一些材料,您如果饿了,就做些吃的来吃!”
云菱点点头,“哦,知道了康姐,您快去吧!
康姐走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虽然这个地方自己来过数次,可是,从来没有过归属感,这里的一切在自己看来还是那么的陌生,唯一的标签便是这是那个人的房子。
她将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屋内立时变得灯火通明。
她从一楼的客厅开始一间间的开始打量这栋房子,还有这里的装修。
虽然屋子的整个色系都是灰色基调,但是偶尔的一些彩色还是让人感觉这里不单单住着一个男人。或者,可以说,这里曾经住过女人。
云菱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心微微黯然。他们分手了吗?那个女人,离开了他?还是他抛弃了那个女人?亦或者,两个人协议分手?
想起这些,心忽然像被某物撕扯了一下,疼痛起来。
那种纯真的美好,自己曾经极致渴望的感情,他是否已经给了别人?
一楼只有厨房、客厅、洗手间,二楼是卧室和书房,卧室内还有一个淋浴室和洗手间,可以看出,他这里从来不招待“外人”。
她走上二楼卧室,顺着楼梯上去,整面墙都是书架以及上面摆的慢慢的书。
她一阶一阶的上,眼看向书架,上面摆着他以前的照片。
照片从下到上是按照年龄的顺序,由小到大摆放,他上小学的照片,中学的照片,大学的照片......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那个相框上时,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吓了一跳,手忙从相框上方离开,转而掏出身上的手机。
“喂?!”
**舞会在一个名为“无人岛”的岛屿举行,说是无人岛,其实是无人在这里居住,而这里实则是一个开发甚好的旅游景区,里面有十几栋装修豪华的别墅,和一个私人会所,四周的海滩也已经开发成私密性和游乐性俱佳的海滩游乐场。
当然,这里只负责接待身价一亿以上的富豪们,普通人只配去什么普吉岛、爱琴海之流。
云菱从船上下来,一身纯白色的短款流沙群将她的身材裹得恰到好处,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散开,搭在纤美的肩膀上,如一条天然的黑色流苏披肩。
她的眼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因为是下午,所以四周暖绒的让人有种慵懒要睡的感觉。
只是偶尔扑鼻的大海的清新气息让人恍若觉得自己原来是在海边,那四周景天一色的碧海蓝天不是被褥,而是景观。
她的手上还握着手机,昨晚他忽然给自己打电话,当得知自己在他的屋内的时候,大发雷霆。
她没有看那个相框,是不敢,亦或者是不想。
即使周边再怎么宁静,从昨夜开始的心悸从来没有停止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心中那自己几欲要掩藏的真相上的那层薄纱,越来越薄,她在尽量的麻木,躲避,甚至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