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菱穿着一身男士衬衫和短裤坐在沙上,两只纤白的小手不断地交搓绞着,脸上是难堪中的难堪,无语中的无语。
汪辰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喊道:“喂!我说,老兄!你就算是带个女人来我家也要跟我说一声嘛!我,我。”他看了看沙上的两个女人,一个拨着大波浪做出一脸妩媚状,一个则仿佛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低着头,绞这手,一脸的待宰羔羊摸样。
杜笙停下车,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笑嘻嘻地说:“忘了,忘了!还以为你今晚在酒吧玩通宵,就没跟你说。对了,你看看她怎么样,怂恿一下她进公司做我们这季的胸模,ok?”
汪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瞥了一眼沙上那个宽大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胴/体,挑了挑眉,正色道:“是...!是非常不错!总裁!”
放下电话,汪辰用手指拖住腮,思忖片刻,指着那位大波浪道:“呃,这位姐姐,你可以走了!”
大波浪美女挑了挑眉,脸上做出鄙视状。
汪大帅哥脸色囧了囧,拿起沙上的大衣,拿出一沓钞票扔到她的怀里,美女点点头,满意地离开。
波浪美女走后,薄云菱马上坐不住了,起身道:“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就先走了!”
汪辰一把揪住她的手腕,谁知手腕太细,只揪住了衣服,瞬间衣服下的**形状显露无疑。
他的眼瞬间定位在关键凸出部位,喉咙不自觉咽了咽,手瞬间软了,马上松开她的衣服道:“那个,今晚你睡这里吧。”
薄云菱挑了挑眉,看着他,不解。
他笑了笑,拿出刚刚作出不久的宣传单,指了指上面道:“不知道您有兴趣做胸模吗?”
薄云菱顿时色变,蹙了蹙眉,斜瞥了一眼那个宣传单,冷笑道:“你是说让我去做胸模?”
汪辰笑着点点头。
薄云菱缓缓伸手接过那个宣传单,汪辰笑了笑,递过去。
就在他以为她同意的时候,忽然她手里的宣传单一分为二,瞬间变成了碎片。
话说她薄云菱怎么说也当了22年的千金大小姐,虽然现在她们薄家落魄了,也不至于让她去当什么劳什子胸模吧?
薄云菱用她一贯特有的骄傲的说话语气道:“对不起,您好像看错人了。”说完,穿着宽大的衬衫直接夺门而出。
虽然已经是六月份的天气,但是站在深夜雨后的街头,还是有些瑟瑟冷。
薄云菱伸出手臂轻轻环住身体,让宽大的衬衫更加紧贴地贴到身上,踱着脚缓缓走在大街上。
她看着雨后街头的一片狼藉景象,忽然撅唇一笑,这是她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如此落魄的可以去看雨后大街的惨败景象。
一直以来被人们誉为的金玉之躯,千金大小姐,仿佛被关在了金丝笼里一般,享受着锦衣玉食,享受着贵族般的寂寞,可是,当一朝这个金丝笼被毁,她竟有种无处可去,无处藏身的感觉。
汪辰站在窗前,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楼下那个孤零零的身影,没好气地吼道:“喂!什么叫我赶出去?她自己要走,我能抱着她不让她走吗?!你这个家伙现在在被窝里睡好觉,让我跑到大街上去拉人吗?”
杜笙躺在床上,将鞋子一脚踢开,整个人呈大字型躺下,看着电话道:“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臭小子,连我说的话都敢反抗,不想要工作了吗啊?!”
汪辰顿时泄气,做出妥协的样子,道:“好好好。杜总,杜大爷,我听你的,下去就是抱也要把她抱回来,行了吧?!”
杜笙邪魅一笑,挑眉道:“这还差不多。回头我跟你老爹说说好话,让你可以早日回到你家继承家业,也好早日摆脱我魔鬼般的折磨。”
汪辰顿时头大,摆摆手道:“得!得!打住!他就是求着我我也不回去!让我当会计每天算账还不如杀了我呢!你还是继续折磨我吧!”
说完,挂上电话,穿上外套冲出去门去。
薄云菱拿起电话,翻看着电话薄,轻轻呼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那边传来女人朦胧沙哑的声音:“喂,谁呀,这大晚上的。”
薄云菱凄美一笑,冲着电话哀怨道:“乔菲儿,是我,我无家可归了。”
“什么?!”对面出现一阵窸窣声和哀咒声,忽然电话声音再次传来,“对了,你在哪儿?”
云菱笑着摇摇头,看了看这附近道:“欧路清华小区大门口。”
“我滴妈呀,你在我家门口?等!我去接你!”
电话被挂断,云菱唇边笑了笑,原来她也住这里。
乔菲儿,大学同学,是同学里的八婆,爱看韩剧,却永远学不会韩剧女人的温柔,说话永远是她特有的强悍强调。但是也是很热心的人。是唯一一个她认为不是因为钱跟自己接近的人。
虽然不怎么常联系,但是对她一直印象很好。
乔菲儿一身睡衣睡裤跑了出来,头乱成鸡窝,但好在模样掩盖了这幅狼狈样,小巧的五官和细嫩的肌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被人刚刚玩过的洋娃娃。
薄云菱看着乔菲儿的这一身,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吧?”
乔菲儿一看薄云菱这身打扮,马上意会到另外一方面了,马上上前揽住她的手臂道:“跟我见外什么!谁没个难为的时候!”说完,就拉着薄云菱往家所在的楼走去。
正走着,忽然迎面急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待走近一看,双方都马上站住了。
薄云菱提前开口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不做就是不做!”
汪辰则一脸苦笑道:“不是,我说,你不做也不能大晚上跑出来啊!跟我回去吧!”
乔菲儿站住一旁一听这话,马上飙:“你丫以为自己是谁啊!我们云菱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你现在是想趁着她落难的时候想欺负她是吗?!”
汪辰一看这一会儿工夫,这女人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而且还没头没脑地对自己一顿猛劈,瞬间来气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谁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