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赵云的本事,关张二人自然信服,甚至是欧冶坚,冶铁技术这世上也难出其右,可主公却如此称赞乳臭味干的徐庶,他二人又如何能够服气?
但刘澜却并没有察觉到关张二人变幻的表情,继续为赵云、张颌二人介绍着徐晃田畴几人。
一番介绍过后,众人复又畅饮,酒至酣时方才散宴。
有些醉意的刘澜回到房中还未上榻,便听甄俨在外唤门,带着三分醉意道:“进来吧。”
刚一进门,甄俨便叫道:“姐夫。”
微微愣了愣,刘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不无疑惑道:“俨儿怎么今日怎么改了称呼?”
“难道主公不喜欢吗?”
“那倒不是……”
还未说完,甄俨已笑了起来:“昨日兄长传来家书言家母已经同意了主公与姐姐的婚事,现在就等主公下聘了,却不知主公何时前往中山下聘?”
“你觉得何人去合适?”刘澜有些难以置信,但也明白甄俨绝不敢拿婚事乱语,遂向他请教起来,这古代结婚可不似那些古装剧,像他上次鲁莽去甄府不就差点把婚事给搅黄了么,吃一堑长一智,既然提亲这事新女婿不能做,那就问问甄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简先生如何?”甄俨建议道。
堂堂钩距大家居然去做了媒人,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可细细想来,好像也只有他最合适了,刘澜遂点头赞同,道:“也只能让宪和亲走一遭了。”说着便站起身,道:“走。和我去见宪和。”若是以前刘澜还真为聘礼发愁,虽然掌控着辽东,可无论如何搜刮民脂民膏。也搜刮不到万两黄金啊,而如今袁绍却为他解了围。不然他现在愁的是如何准备这万两黄金而不是去找简雍说媒。
两人从屋内出来,到辽东郡守府前再转厢院后边到达了简雍厢前,敲门后简雍将两人让进屋内,落座后就见他斜倚着身,道:“不过主公和甄贤弟所为何来。”话音刚落,就见到刘澜将一匹造型栩栩如生的玉马放置在矮机上,那葱翠的玉色在油灯之下愈显剔透,是难得一见的上乘玉器。面容一整。也不再是之前慵懒的坐姿,正襟危坐,道:“主公这是何意?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将如此宝物拿来,难道是遇到棘手之事了?”好似想到什么,脸有不愉之色:“若主公真遇到棘手之事需要宪和去办,只管吩咐一声就是,这匹玉马宪和万万不敢收。”
“宪和多想了。以你我二人之交情,虽为主仆却实乃多年至交,若是真有用的着宪和的地方。我也不会携礼而来,自会吩咐一声的。”
“可主公却突然携此物而来,若是只想将此物送与雍。那也不用亲跑一趟吧?”
简雍并不相信刘澜这番说辞,点出其中关键道:“正所谓‘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而又是如此厚礼,我看非但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还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是也不是。”
“却有一事相烦,不过却不是什么难事,更不是什么棘手之事。”
刘澜满脸期待的看向简雍道:“不过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或许难办。但对宪和来说,却也简单的很。”
“到底是什么事?”简雍心中更好奇了。胃口被调的足足的。
“去甄家下聘礼。而这匹玉马则是送与宪和做那保媒的礼物。”
“就这事?”
“对,就这事!”
“哈哈!”
简雍笑看刘澜。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好事情。”拿起玉马仔细把玩良久,啧啧叹道:“真是好物件啊,若是他事,这匹玉马宪和万万不能收,但这事,我便却之不恭了。”
“好,好。只要宪和答应了这件事就好。”蓦地,看见简雍伸出右手来,还以为简雍还要好处,刘澜不由苦笑一声,道:“宪和,我可再也没有什么宝贝了。”
见他装傻充愣的模样,简雍无奈摇头道:“主公想什么呢,我是要主公身上的那件饰物!”
“我身上有何物?只要我有,宪和要什么都成。”
“难道宪和是贪财之人?”简雍看出他误会了自己,解释起来:“我说的东西,非金非银,乃是主公的一缕发丝。”
“头发?对,对,必须要头发。”
刘澜恍然大悟,此时乃是古代,结婚是要按照周礼的,而新人更是要在成婚前互赠发丝,这也就是所谓的‘结发夫妻’了。
心中想明白此点之后却又听简雍说道:“只是这送聘礼时却需要一位将军护送,不然路上若是遇到不测的话……”
“宪和说的对。”刘澜斟酌片刻,突然想到一人,道:“只能麻烦子龙再走一趟了。”他想了想又觉不是十分安全,接着道:“还有翼德。”
说完转向简雍道:“今日乃是元宵佳节,宪和先准备准备,过了今日便出发前往中山吧。”
“诺。”
说完两人会心而笑,刘澜随即告辞离开,出得房来,却听刘澜对甄俨道:“有没有回家去看看的想法?”
“这……”
刘澜摆手说道:“犹豫什么,怎么想就怎么说!”
甄俨还以为刘澜是要打发自己回去,求也似的眼神看向他,道:“我不回去!”
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刘澜也不解释,兀自说道:“你出来也有半年多时间了吧,其实回家看看也好。”蓦地话锋一转,道:“若你姐姐知道我派人去送聘礼,反而将你留下,到时定要怪我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心中释怀的甄俨突又神神叨叨的看向他,低声问道:“主公,我大姐他不会真的是悍妇吧?”
“不是,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尊重你姐姐罢了。”
刘澜看向远方,喃喃道:“你姐姐当初为我吃了不少苦,我要不为她着想又或对她不去尊重。又怎么对的起她的情意。”
“真替姐姐高兴。”
甄俨一时无话,他俩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对两人的相识相遇,相知相爱羡慕不已,想道自己有幸也能遇到如此良缘,定也会像主公一般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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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的赵云刚刚沐浴更衣后便听到刘澜叫门,开门施礼,却早被刘澜扶起,只听他说道:“子龙一路劳顿,本因该好好休息的。不想我却又来相烦了。”
赵云为刘澜与甄俨让座,听他客气,忙道:“无妨,无妨。”为二人斟好茶,问道:“不知主公前来所谓何事?”
刘澜没有回答他,只是浅尝一口香茗,击节而赞道:“好茶。”他平日喝茶本就是附庸风雅,喝不出好坏来,此时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不想却见赵云皱眉尴尬的说:“这茶真的是好茶吗?子龙对茶之一道并不精通。只要有些颜色便可。”
“哈哈。”
刘澜朗声一笑道:“子龙过谦了。”话锋突然一转,扯出此行的主题,道:“不知子龙有没有回乡看看的想法?”
“主公不知可否容子龙说句心中言否?”
“子龙。我早已说过,我与你大哥情同兄弟,你在我看来就似我的弟弟一般,而此时又无外人,你唤我一声兄长即可。”
“这……”
“甄俨是自己人,不必过多忌讳。”
“主公,项羽曾言:‘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前次云已狼狈归家。如今官不显,名不扬。所以……”
原来赵云是想要衣锦还乡?刘澜点点头,赞赏。道:“子龙好志向,虽然如此,但我我还是要劳烦子龙一趟!”
赵云连口答应,道:“主公但有所需只管吩咐就是。”
“都说了叫兄长。”
刘澜看向赵云,道:“子龙可还记得中山那人?”
赵云下意识的回答:“主公说的可是主母?”
“对,对,也就是甄俨的姐姐。甄老夫人已经同意我二人的婚事,我本欲使宪和前去下聘,但恐路途不静,这才前来想让子龙亲走一遭,以护安全。”
“行。”
赵云满口答应,随即恭喜道:“子龙在这先为主公道喜了。”
“同喜,同喜。”
蓦然想到什么,刘澜继续说道:“前次前往真定,有幸与令妹一见,子龙这次前往中山,何不将令妹接来同住?”
“主公,这恐怕……”赵云有些为难的看向刘澜道。
“什么恐怕不恐怕的,你将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你就是放心,我也不放心,正好此时得闲,你便将他接来,若你不便前往真定,便遣人将他唤到中山,再一同前来平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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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一行人上街观灯,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安安稳稳在古代过了个元宵节,自然要好好一览古代元宵节是何等热闹之法。出了后衙,来到襄平小市,一进市门只见市集内人山人海,人人手中提着一盏花灯,相携着观赏屋檐上悬挂的花灯,花灯种类繁多,十二生肖灯,荷花灯,彩凤灯,二龙戏珠灯,可谓是惟妙惟肖,让人赞不绝口。
众人手中提着花灯,只是转了片刻,便已无聊起来,尤其是张三哥早已吵着要回去喝酒,虽然四周百姓欢声笑语不断,但看向众人的刘澜却发现没有一人对赏灯感兴趣,反而是在张飞提议回去喝酒时,众人面上都是一顿,齐齐投来期盼的眼神。
见他们都有此意,早以无聊的刘澜自然一口答应。
如今的灯节太过无趣,但最可惜的还是此时节并没有猜灯谜,若能猜灯谜,说不得还能将众人吸引,若只是四处赏灯,那也确实够无聊的……
返回又是一通拥挤,而此时返回却又要比来时困难的多,毕竟百姓们都是向前走,而他们却又往回赶,这一来二去不仅拥挤,反而浪费不少时间。
好似登山一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算是回到府衙,为数不多的小吏仆役已被他打发回家团圆,只得吩咐刘安随便弄些熟肉来,众人便又开始畅饮。
肉只是些羊肉,刚刚端上,刘澜就只见张飞好似饕餮一般吃了起来,微微摇头,光这么吃酒喝肉也没啥意思,不如,灵机一动道:“今日乃是元宵节,我等若要喝酒,何不猜灯谜,以祝酒兴!”
“灯谜?”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对,猜灯谜。”
知道众人不明白灯谜是什么,刘澜耐心解释道:“就是我等一人出一谜面,若有人能够猜出,则可饮酒一杯,若无人猜出,则出题者自饮一杯,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见主公有此雅兴,一个个说:“全凭主公吩咐‘。
“好,既然兄弟们如此说,那我便先出一题。”
刘澜斟酌再三,蓦然说道:“我这谜面乃是猜一字,谜面是:‘除夕残年又逢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