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付老夫,老夫今日就将你们这帮汉人匈奴人小种人赶尽杀绝!”拓跋坚的出现无疑助长了拓跋武夫不少嚣张气焰,他享受欣赏让对手绝望的感觉,可是当他看到刘澜时,画面在瞬间破碎,刘澜没有任何绝望甚至是恐惧,反而是在笑,这感觉很不好,他不知道这头饿狼在这个时候何以笑得出来,是真的坦然自若,还是强装镇定,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在这个时候这个场景确实很让人不爽,他好像有点明白何进为何要除他而后快了,假如自己身处何进的位置上,面对刘澜这种人也会要除他而后快,因为他的表现会给你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人,当权者又怎么敢用?会用?
蓦地,拓跋武夫好似有了一丝明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要对付刘澜的就绝不仅仅是何进,不管怎么说,就算何进是外戚,可说白了始终是臣子,这么明目张胆对付刘澜,他还不敢,不能,也就是说这后面还有人,什么人,那位真正的掌权者,汉天子。
“怪不得,怪不得!”拓跋武夫开怀笑道:“刘澜啊刘澜,饿狼啊饿狼,丧家犬的滋味如何?如今的大汉没有你的容身地,只要你愿意,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容你前往北部鲜卑。”
“与其关心我,还是多关心下王剑圣的三尺青锋吧。”
刘澜摘下腰间屠龙刀,越众而出:“大汉有没有我的容身地不知道,但一个拓跋坚就把我吓得委身了北部鲜卑,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拓跋武夫!”刘澜轻呵一声,翻身而上小马驹,同一时间屠龙刀出鞘。刀上风雷动,天际云雨出。
生风雷,驱云雨
一刀引动天地异象。莫说是拓跋武夫倒抽了口冷气,便连毒蛇也在交战的瞬间意味深长的撇了他一眼。怪不得敢‘孤身’闯清水,原来此人也踏入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不过这还真不是刘澜刻意藏拙,实在是连他自己都把握不到,当年的不杀刀法早已被束之高阁,日后就算是见到北机,可所悟也不过是个屁,对不杀刀法并无裨益,今日随着拓跋坚出现。虽然身边还有徐晃能充充门面,可他也不能再当观众啊,尤其是之前连番的高手交锋对刘澜来说无疑有太多的启发,高屋建瓴的感觉陡然而生的一刻,刘澜果断抽刀出鞘,一刹那,刘澜仿佛看到了一座前所未有的新世界,以前闹不懂的不明白的一下子好像豁然开朗,这样的心态,王越拓跋武夫都懂。说不清道不明。
粗俗点说就是站在千年古木之上‘看’风景,与站在泰山绝顶之上观风景,虽然距离浩瀚宇宙依旧遥不可及。可所看到的风景本质,却大大的不同。
这感觉,没有亲临其境,就算与他人言及,也不会有人能懂,而现在,刘澜是真的明白了剑圣王越为何在救张飞时可以在匈奴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从容淡定。
不是他真的达到了超凡入圣之境就能以一敌万,一招破千了,而是他那一览众山小的气度。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从容淡定,也正是这震慑宵小的气度。才是让王越在武道至圣这条道路上能够走得长久的源泉。
虽千万人吾往矣。
王越瞥了眼刘澜锋刃之上出现的涌动风雷,说意外。是真意外,但又一点也不意外,这世间超凡入圣者非只武道一途,琴棋书画,修道炼气,甚至连楚汉之际的淮阴侯不就是以带兵而入兵仙的嘛,所以这世上冒出几个超凡入圣者,王越还真就一点也不奇怪,可让他奇怪的,刘澜这引动天地异象的能耐,显然不是以武入圣的刀圣,反而更像是道家的修道炼气。
得道成仙,道家所鼓吹,不过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是否引动天地异象并不是区别孰强孰弱的标准,关键还需要实战检验,对武学的掌握,对招式的把握,而这才是重中之重,显然在这一点上,王越更有自信。
与王越的自信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是刘澜了,此刻刀锋之上由风雷变成了雷,然后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雷影变幻,最后完全变成了青雷,雷蛇涌动在漆黑的屠龙刀上,瞬间漆黑的屠龙刀变成了青雷之色,只不过却是一半青雷动,一半漆黑寂,显然,此刻的刘澜还无法准确引动青雷,为屠龙刀披上雷纱。
拓跋坚神情凝重,多年来顺风顺水,戟下无一合之将,不想这短短几年内便连番遇到大敌,虽然不清楚对面的实力,但这一番表现却足以唬人,若是以前,自信犹在的他当然不屑刘澜这样的小把戏,径直杀上来先战一场再说,可如今,自信被拓跋光践踏的荡然无存的拓跋坚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
青雷不动,刘澜却动,小马驹迅疾如雷,直向拓跋坚扑去,屠龙刀顺势力劈而下,青雷晃动,电光闪闪,就连消失已久的风声,也在瞬间出现。
拓跋坚被动迎击,单手持戟,不敢有丝毫懈怠,拿出了足够的重视硬挡了刘澜一刀,酥麻的感觉如同触电,可仅此而已,拓跋坚完全没有想到刘澜的攻击竟是如此不堪。
虚张声势!
单臂拓跋坚瞬间转守为攻,大戟突刺,小枝横断向腰间。
可刘澜呢,面对拓跋坚迅敏一击,不仅不躲,反而依旧是一副抱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再次挥出一刀。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刀在引人而非人在用刀的架势,好像有人在手把手教他用不杀刀一般,虽然所用刀法都与他从前所使不杀刀法无二致,可其中的一些细节却完全不同。
就在拓跋坚一戟刺来的同时,刘澜第二刀落下,这一刀挥出缓慢,可刀在半途却瞬间加速,准确无误砸开了大戟。
一戟落空,无功而返,拓跋坚别提多丧气了,可最为关键的一点却是,手臂的酥麻触电感,却比之前足足加重了数倍。
这一结果,让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并不是虚张声势。
而是在蓄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