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此行危机四伏,不得不防啊。”徐晃低声说了一句,只不过相比于心事重重的武恪和吉康,司马却是一脸的轻松,道:“老子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相依,物极必反,此行看似危险,未必不能逢凶化吉。”
“是啊,老子不是说过嘛,兵来将挡,正好瞧瞧匈奴人到底耍什么花招。”张飞凑过来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说道,倒是让一旁的徐晃微微发怔,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道德经五千言里有刚才张飞说那句,疑惑的问:“翼德,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出自老子?可我怎么不记得道德经上有这句话?出自哪篇,原文是什么?”
“什么道德经不道德经的,老子说过的话要什么原文!“
“……”
“感情你说的‘老子’是自己啊。”徐晃一脸的哭笑不得,甚至是刘澜也不禁莞尔,反倒是张飞,见两人似笑非笑的样子一脸的担忧:“怎么了,难道俺又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非但没说错话,反而说的很对,兵来将挡!”
轻松惬意的几人全然没有一点独闯龙潭的觉悟,反而使周围的‘杀机四伏’变成了几人的陪衬,虽千万人吾往矣,就算周围数千人齐上,他六人又岂会惧之。
真豪杰,忠义胆,不似英雄,胜似英雄。
祠堂正门,两尊瑞兽,百十号人分列两旁,居中一人,白皙的皮肤,乱蓬蓬的胡须,三角眼。不时射出如同毒蛇般的慑人精芒,背转着身,并没有真面目示人。可腰间挂着的那柄匈奴弯刀,上嵌红蓝宝石两枚。白黑金珍珠三枚,而这五宝弯刀向来是刀不离身的,那么此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呼韩厨,哈哈,我还道是谁。”刘澜大笑起来,这个看起来气势汹汹还有点装叉的家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对付三郡乌丸的时候未战而退。气的於夫罗当众就要杀了他,结果这小子却掏出了这把五宝弯刀,乃是先大汗赐给他家族的,类似汉庭的丹书铁劵,反正就是可以免死三回,然后於夫罗人没杀成,这出闹剧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就是於夫罗演给公孙瓒和孟义的一出戏,再加上大胜了乌丸人也就没人去追究了。不想这胆小鬼今天却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起来了,脸色立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想着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杀人立威,不想这胆小鬼的呼韩厨还蹬鼻子上脸,转过身趾高气扬的说什么想见单于,将武器卸下。
狠狠给刘澜来了个下马威,立时,徐晃跃马而出,探手从箭囊摘出两支羽箭,拈弓搭箭,箭如流星。呼啸着飞向了呼韩厨。
这一箭有名堂,唤作连环箭。连射出的两箭亦真亦假,同时射向正前方两处目标。而当先一支,速度奇怪,直射呼韩厨面门,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身边却突然窜出一人,身法了得,出现在他身前的同时弯刀横在胸前,叮铃一声,将徐晃射出的羽箭斩落在地。
呼韩厨大笑起来,待发现射箭之人是谁后更是一脸嘲讽,讥笑:“哈哈,哈哈,白波军的徐晃,没想到你也在,正好,省得我们再去找你,今日就将那古墓宝弓一并夺回。”
就在他大笑着,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的一瞬间,徐晃第二支羽箭却是准确无误的将匈奴人的大旗给射倒了,碰的一声掉在尘土之中,一瞬间,在场的百十号人个个羞愤交加,锵鎯一声掏出了弯刀,而呼韩厨更是横抽出刀,面目狰狞:“刘澜啊刘澜,给你敬酒你不吃,竟然射断我令旗,欺人太甚,就别怪我等不客气。”
刘澜想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起来:“呼韩厨啊呼韩厨,你我也不过就一年不见,没想到你这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能耐是越来越强了。”刘澜说着却是抽出了屠龙刀,冷冷的说:“就让我来看看,你待客的这碗罚酒,到底……
是酸是苦了!
刘澜一抽屠龙刀,之前出现在呼韩厨身前为其挡下一箭的那名匈奴武士瞬间出手,健步如飞,腾腾数步便迎向了刘澜,刘澜神情微沉,这人深明先发制人,这一突然出手,气势凌厉,不可不防啊。
就在刘澜打算以静制动来对付这有些能耐的匈奴人时,不想一旁的张飞却是嗷的一声跃马而出,那标志性的吼了声:你爷爷张飞在此,那贼厮修得猖狂!
刘澜一脸郁闷,有张飞在,这种单挑的机会是越来越捞不到了,也就在刘澜叹息的一瞬间,足以让匈奴人大惊失色的一幕发生了。
当然,此时此刻那名在匈奴内部赫赫有名的勇士杀气腾腾舞动着弯刀迎向了张飞,可是就当大家以为刀势如虹的鲜奴会一鼓作气将这黑脸大汉斩杀然后再结果了刘澜之际,却不想那已经在气势上弱了不知多少的黑脸大汉长矛一转,然后骑马从他身旁一闪而过,然后两人如绝世高手对垒一般齐齐停在了场中,风声,飞沙声,反正此刻就是没有呼吸声。
刚才一瞬间的交手结果如何没人知道,但也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当然是刘澜,而翘首以盼期待结果的自然是匈奴人,是呼韩厨。
但可惜让他们失望了,就在所有人都忘记呼吸的一霎那,张飞坐下的宝驹马蹄动了下,然后所有人就见他调转了马头,毫发无损的架着坐下马,踏踏踏向着司马方向返回,而也就是他再一次与鲜奴擦身而过的时候,鲜奴噗通一声仰面栽倒,胸前一瞬间却出现了数个游蛇状的大口子,鲜血如涌泉一般喷出。
一对一的交战不该是刀光剑影,危机四伏的吗?
怎么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如同只看到了故事的开头,又看到了故事的结尾,可是中间那最激动人心,惊心动魄的场景却误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很多人,尤其是匈奴人都觉着莫名其妙,可是他们明明一刻也没有走神,之前全都凝神关注着交战,可是除了见到张飞扭转了一下蛇矛,就再也没见到他有任何的举动。
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武恪吉康眼中,此时也完全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不知所措,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