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一刀便劈向一名迎面杀来的徐州士卒,将他一劈两段,随后斜向转身,再次横扫一刀,又将另一人拦腰斩断,继续向前突击,异常熟练的将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捅,刀尖直插徐州军心腹之中,眨眼之间便结果了三名徐州军的纪灵大吼一声:“兄弟们,徐州军也不过如此,随我杀啊!”
“杀啊!”
纪灵这疯狂的杀戮,立时让庐江守军士气大震,大叫着紧追纪灵向徐州军杀了过去,手中环首刀连劈带砍瞬间杀死数名徐州军士。
狼狈不堪的徐州军纷纷后退,心有余悸看着杀来的庐江守军,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纪灵看着他们的反应,大叫着,杀向徐州军,这是发泄,更是宣泄,刚才的情形多么危急,差一点就要被徐州军拿下城楼,几乎是生死关头,纪灵的杀出挽留了危局,力挽狂澜不说,还带领着守军疯狂反击,士气瞬间高涨,也正是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庐江军终于把徐州军疯狂的攻势给终遏制了下来,而在下一秒,更是直接吹响了反击号角,将徐州军全部撵下了庐江城头。
徐州军再一次狼狈退去,而在此时的徐州军大营,从张辽部开始进攻就一直盯着战局的太史慈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大营,看了两波进攻,就已经能够看到今天的整个结果,不出意外,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除非有什么奇迹发生,不然绝无可能拿下庐江,所以他也就不报任何希望,直接返回了大营。
比起心情急切的太史慈,张辽的耐心也在一点点消失,紧锁着眉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一仗太难了,攻城向来就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只是这一次代价有点大,一边的张泛看在眼里,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情况不多见,尤其是对他这样的大嘴,向来都是口无遮拦,但是此时他忍住了,因为弟弟在担忧什么他明白,所以他不敢多嘴。
“庐江守军充足,粮草充裕,现在一门心思死守,这一仗可不好打了。”虽然大哥没张嘴,但张辽还是开口说道,困不死,又攻不下,太困难了,这样天天耗着,什么时候才是头,关键如果一直耗下去就能破城,那就简单了,关键人家粮草充裕,根本耗不过,太难了,还能有什么办法破城呢?
“强攻无疑是最后的选择,最无奈的办法,可是没有办法难道就不攻城了,没有选择,文远,只能强攻!”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的意思是是除了强攻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这样强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损失太大了,我在想如果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破城,那就能极大的减少伤亡了不是吗?”
张泛有点无语,摊着手说:“办法我是想不出来,如果真有什么好办法,你、太史慈和张颌早就想出来了,正因为想不出来,这才强攻,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真有什么好的办法,早就想到了,甚至早就破城了,还用等到现在?”
“唉!”大哥的话虽不假,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知为何就是让人心里的火一直冒,有点气人,如果这话是别人说,那他绝对会呵斥一番,没办法?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只不过是想不到罢了,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想能有办法?
可这番话他只能从口中憋回去,毕竟这是他的大哥啊,只能忍了,是他所问非人,就不该问他。
第三波进攻又发起了,纪灵留在后防进行着短暂的休息,但是没有他和有他的守军几乎是两支部队,眼见着徐州军的攻势越来越猛,刚恢复了一些体力的纪灵又一次加入了战斗,手舞着三尖两刃刀杀向了登上城楼的徐州军,但凡被他盯上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而他脸上的血污虽然清洗,但在眨眼之间,又被溅了满脸。
纪灵摸了一把血污,大叫一声:“杀啊!”
他的喊杀声去同晴天霹雳在狂野砸响,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城楼,所有人在他的激励冲向徐州军,朝他们杀了过去。
曾几何时,他们眼中的神将有飘逸着长须,微眯着双眼的关羽,有如天神一般大杀四方的张飞,但是此刻,那拿着三尖两刃刀的纪灵,加入了这个行列,在徐州军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但这种印记却与关羽张飞不同因为他们带来的是希望,而纪灵带来的却是绝望。
提着三尖两刃刀,傲立场中的纪灵现在只要是一个眼神,徐州军就会下意识的纷纷后退,避其锋芒,深怕这杀神一般的男人发现自己,朝自己杀来。
这种感觉他们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因为现在群发生的正在反转,曾经的他们就如同现在的庐江守军,身份的调换,带来的结果也自然变换,他们就好像曾经的手下败将,不敢靠近,而靠近纪灵者,已经都变成了刀下的亡魂。
没人敢靠近他,也决不能靠近,谁靠近谁死,这是此刻徐州军的心声,因为在他们心里,此时的纪灵就是关羽就是张飞,可是,他们不敢靠近,并不等于纪灵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他杀向谁,谁就成了倒霉蛋,关键是
他们还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反击,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瞬间被他砍杀。
纪灵大杀四方,但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他不出手徐州军就有可能夺取庐江,他出手才有一线机会,而且他们现在守城的目的非常的简单,就是要拖下去,耗下去,等到张勋的出现,可是张勋能回来吗,真的能够力挽狂澜吗?
纪灵不敢多想,因为除此之外他不清楚不把希望寄托在张勋身上还能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这就几乎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坚持下去的动力所在。
纪灵吓破了徐州军的胆,眼见着他威猛霸道的一刀劈杀过来,士兵想防守却无能为力,只听嘭的一声,三尖两刃刀将其直接劈为二截。
没有停歇,纪灵再次举刀。两人,三人直到第四人时,才终于有人挡下他这致命一击,但那人也是费了一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虽然挡下了致命一击,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因为巨大的力量随着惯性而被击飞,七荤八素,五脏翻天蹈海,双腿摇晃颤抖想要爬起来不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即喷出,命保了下来,但也只剩下了半条。
可这半条也只是一霎那,纪灵又怎么会允许他在自己的手中逃脱?急赶两步,上前再次劈落一刀,同时嘴里大叫一声:“给我去死!”
纪灵大喝一声,眼中凶芒毕露,三尖两刃刀随着他的喝声同时落下,啸风呼啸,好似空气都被割裂一般,一击致命,那人终于死在了他的手里。
一命呜呼。
这一刀从肩膀斜劈而下。划过脊背,直到后腰,整个人瞬间便被一切为二,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齐齐震惊于关羽这一击何其恐怖。
一击成功纪灵再次杀向徐州军,而在其他方向,守军也在疯狂杀戮着,如果前几天他们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那么今天这个情况被扭转过来,他们终于占据了优势,以往徐州军都是所有对手的梦魇,而今天就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一样,守军成为他们一生难以挥之的梦魇。
这一切甚至连张勋都没有想到,这还是那一支他印象中的徐州军吗?
他甚至觉得,这些人不会也是徐州军拉开的新兵吧,或者是强抓的壮丁,但这又怎么可能,徐州军还没到这个地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今天攻城的部队整体实力不如昨天,或者是他们没有昨天徐州军那般拼命。
看着还不知死活登上城楼的徐州军,纪灵冷哼了一声,现在的他看到这些人,可没有一点的担心,拿下他们非常的轻松,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徐州军甚至根本不会占据任何优势,他们会在瞬间把登上城楼的守军全部斩杀。
杀死一波,又上来一波,前一波刚感受到恐惧就死光了,这一波也同样如此,刚登城楼的一刻士气高昂,很快就被纪灵和守军把他们的势头压了下去,感受到了与之前阵亡的徐州军一样的体会。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有其他想法,就开始被各种屠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纪灵却停下了进攻的脚步,站在原地,大口呼气,一连的冲杀下来,他的体能早就为零,筋疲力尽啊,只能暂时休息一下,但因为他的带动,现在的守军士气高昂,占据着绝对优势不然的话就算累死,他也不敢休息。
他有时间休息,得感谢寿春军,当然看着他们越来越凶猛,纪灵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是放心,把防守的重任交给他们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他笑了起来,很得意,现在就算他不出手,他也相信他们可以战胜徐州军,将他们赶下庐江城。
徐州军虽然与守军作战,但是他们的却不时朝纪灵瞧来,他现在原地,完全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思,这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是他受伤了,或者他已经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了。
不管哪一个才是真相,对于他们却并不敢大意,毕竟他刚才那神佛难挡的凶悍样子还是让他们心中忌惮的,之前一心两用,自然在与守军作战时不可能又取胜,几乎是恶性循环,自然没有不败的道理。
但是现在情况就不同了,纪灵没有在杀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又看到了希望,开始冲杀,终于又把不利的局面给挽回了,甚至又占据了优势,只是当他们将守军杀得节节败退,一直退到纪灵身前时,所有人都变的迟缓了,他们犹疑着,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如果能确定纪灵真的负伤,那他们一拥而上,将他剁成肉酱就是了,可是无法确定,也就没人敢主动上前,尤其是他因为杀人几乎变成一具血人,让人恐惧的样子,谁又敢轻易上前呢?
就在他们犹豫不前的一瞬间,休息了足有一刻钟的纪灵终于又感受到体力回来了,当守军节节败退到他面前的一瞬间,他再一次动了,在锁定了一名徐州军校尉的一刻,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腾的一下,提着三尖两刃刀便快速向他冲杀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这个时候,要打退徐州军,自然是先将这名校尉杀掉才有可能成功。
“砰!”
纪灵冲杀上前,当头就朝徐州军校尉的身体如的身体挥刀劈了下去,一刀被格挡,两刀被撞翻,但第三刀却是要命,一瞬间,那人的项上人头就被斩落。
纪灵的体力瞬间消耗光,本以为这名校尉一死,徐州军在城楼之前的部队群龙无首,必定要撤退,但是这样的情况最后并没有发生,纪灵的眼镜蒙上了一层冰霜,毕竟徐州军不是什么山贼土匪,不可能将领一死就做鸟兽散,反而因为军纪严明,随着主将战死,他们只能拼命,不然就算回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罢了。
这条军法,深入人心,刘澜对此是极为赞赏的,为何?因他见过太多因为主将战死沙场而部下做鸟兽散的情况,在庐江城楼之上,如果没有这条军纪,他相信随着他们的主心骨战死以后,他们会瞬间分崩离析,但是因为这道军纪的存在,他们不仅不敢推,而且还有搏命为其报仇。
看着他们杀了过来,矛头对准了自己,纪灵哼了一声,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前,只是一转眼就杀掉了三人,而其他徐州军更是瞬间就被他逼退。
徐州军踉跄后退,而守军趁此机会再一次杀来上来,现在的双方,处在僵持阶段最好的表现就是守军,因为他们现在像极了正在拳击的选手,你挥出一拳没有伤人,而对手也同样也自己收拳之后,一记重拳向敌人打开,双方你来我往,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