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知道,什么所谓的谴责和声讨无济于事,你永远不可能和猛兽讲道理,如果有用,陶谦早成功了,哪里还用得着向田楷求援,但声讨曹‘操’,最少可以最大程度减轻刘澜此时因丢失徐州城所带来的父母影响。。!
“夫君打算亲自攥写檄?”对这些赵雨可不太了解,但他却知道平日里虽然一些书都是由徐庶带刀,而如今军师不在,也只有夫君亲自书写了,要知道他的笔也是相当好的。
刘澜摇了摇头,道:“这封书信可不能由我来写,我心目较合适的人选是张纮,由他来写最合适不过了。”
“张纮?”赵雨愣了一下,这位先生他当然清楚,毕竟他乃是将军府的正议校尉。与长史张昭可以算的是官之首了,可是这样一个身份地位的人物,却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与张昭起来,好像将军府里从来也没有这么一号人,可到了关键时候呢,却有发现好像哪里也却不来他。
如果让刘澜来评价张昭,那他一定属于工兵类型,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可有可无没什么存在感,可真到关键时刻,才会知道他的重要‘性’,他是这样的一号人物,对于内政他没张昭优秀,对于军事又不徐庶,可看起来他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反而还很平庸,可越是这样的人呢,反而成为那种万金油的存在了。
他啥都‘精’通,哪里有事情如果没人的话,那他派了用场,而在这一点,他起别人来说,那算是真正的特长了,好像一些在内政方面有些建树的官员,和张昭一那太平庸了,所以他不可能取代张昭的位置,只能在下面先干着甚至是等待机会,天长日久,可能一辈子也浑浑噩噩过去了,而这些事情张昭不会,哪里需要能去哪里,哪里缺刘澜首先想到的是他。
所以刘澜才会有张纮不可或缺的评价,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如今的秣陵城缺了谁都行,是不能缺张纮,可见他在刘澜心目有着无人可以替代的作用,但除了这些方面,真正让刘澜都自愧不如的却是他的笔,刘澜虽然‘精’通笔墨,可与张纮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奥,忘了,小巫见大巫的原型,张纮可不是其的主要人物嘛,而官渡之战,把曹‘操’骂了一个狗血喷头的陈琳,不是那座小巫嘛,既然秣陵有大巫坐镇,他到真的有些期待张纮这份声讨檄会写出什么‘花’来。
毕竟这可是能让陈琳说出和张纮是小巫见大巫的男人啊,刘澜选择他,可是等着见到一篇千古的打算的,而这些赵雨肯定是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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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数日,一篇声讨曹‘操’的檄从秣陵传开,书直言曹‘操’之恶,当然更关键的还是解释了弃徐州城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他刘澜不想守城,致百姓死活不顾,而是自顾不暇,在财狼虎豹的利爪之下,他只能被迫撤退。
檄将刘澜撇了个干干净净,而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曹‘操’身,大骂他是宦党之后,挟天子自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父不臣,不得不说能被陈琳称为大巫,这笔自不用说,而人要骂人的话,从头到尾居然看不到一个脏字,那感觉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优美华贵,只不过却是在骂人。
这份檄至于对军心民心的影响有多大暂时看不出来,可却着实是让曹‘操’变成了筷子手,刘澜反倒成了受到三大诸侯同时来攻击无辜可怜之人,让人同情他的遭遇,也理解他被迫放弃徐州城的原因,如果能够战胜强敌,谁又会退呢,而且还是主动退出徐州城这样的大县。
张纮的檄让刘澜占据了制高点,一瞬间因为这篇檄,不仅是徐州百姓,可能整个天下都在骂着曹‘操’残忍,刘澜都已经放弃了徐州城了,你居然为泄‘私’愤而杀人,这简直不可饶恕。
如果以前曹‘操’杀人是打着为父报仇的名义,不少人也许会觉得这都是因为陶谦杀了人家的老父亲,虽然手段残忍,但其情可恕,可这一回不一样了,是无缘无故,为此甚至连兖州豫州的百姓都在发着牢‘骚’,觉得曹‘操’的举动有些下作了。
事态变化让李典怒不可遏,他散发执剑前去拜见曹‘操’,一间屋,满眼通红跪倒在了阶下,悔不当初道:“是末将鲁莽,才让刘澜如此诋毁曹公,末将甘愿一死,为曹公洗脱污名?”
曹‘操’默默端了一杯酒,走下阶来到他的面前,将他扶起,并将酒樽‘交’到他的手,道:“这事错不在你,算没有这档子事,刘澜也照样会对我大家污蔑,你算是现在自刎,也不可能改变眼下的局面,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首先你毕竟年轻,年轻人吗当然气盛,你为战死的兵卒报仇,我能理解,但你已经及冠了,我希望你能变得再成熟些,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要凭着一腔怒火,在适当的时候多去考虑一下该不该做,做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成长。”
李典仰头将杯酒一饮而尽,吐着酒气,他是聪明机灵的小子,有些事情一点通,更何况曹‘操’已经说得如此直白,再说了,他曹‘操’还怕这些诋毁,从他迎接献帝那天起,这世对他的诋毁少过吗,如果听这些,他还活不活了,何况他本身出生在争议的家庭,宦官的祖父,从小背着宦党的招牌,被歧视家常便饭,早习以为常了,这一点他和袁绍一样,这也是二人能成为少年好友的原因。
一个是不受待见的庶子,一个是宦党之后,可想二人得多不受人待见,所以也养成了二人特立独行的‘性’格,尤其是曹‘操’,他才不会在乎世人的看法,算被诋毁,也不去解释,用行动证明一切。
最初曹‘操’用这样的方式确实收获极大,毕竟当时皇室和贵族宗亲来到许都,曹‘操’解释过多,可能还真会出现反效果,可他不解释呢,反倒对团结这些势力起到了稳定的关键作用,当然之后他不解释那也不行了,毕竟还是要和这些老家伙们把关系处理好,不能后院失火。
而今日说白了其实是一个道理,还不是为了笼络人心,只不过这一回变成了他的心腹爱将,也许曹‘操’可能不会想这么多,但他宁肯背负骂名,也袒护李典的表现,绝对让他感‘激’涕零,如果这时候曹‘操’真的处置了他,反而会适得其反,不仅舆论不可能扭转,反而还让部将和士卒们寒心。
曹‘操’好生安抚着李典,直到天‘色’变暗,他这才告辞而去,李典对曹‘操’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李家几代人在这十年间全都为曹家卖命,凭这一点,他一辈子认准了他,不然今日也不会亲自来请死。
可如曹‘操’所言,死这个字,在李典这个年纪,不当回事,但到了他这个年纪,儿孙满堂,再提这个字,可没那么轻松了,他想死,说白了很容易,可是谁会成为获益者呢,不是他曹‘操’也不是死者李典,是刘澜。
如果曹‘操’的几句话让李典幡然醒悟的话,那么现在这番话才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才是不同巧渡看待问题,为何主公要让他在遇到问题时要多去想想,好像现在曹公所说的这番话,他如果冷静思考,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他没有这个习惯罢了。
成长的必经之路,但是别忘了曹‘操’终归不是李典的父亲,不可能亲手培养他成材,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很多时候还是要靠他自己。
对于李典的限,曹‘操’看不到,可他最终能到达哪一步,还是看他个人,这一点曹‘操’和刘澜有着相似之处,只不过那时候所处的环节状态都不一样,刘澜可以放手让关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任何事情,哪怕出错了也无妨,因为当时刘澜不怕失败,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但现在他的情况和曹‘操’一样,容不得失败,所以用人都是用现成的,能者居之,没有实力,靠后,让有实力的人来。
他不可能像当初刘澜等待关羽成长那般给李典足够宽裕的时间,所以他能悟到多少,看他自己了,如果他虚心一点,其实遍地都是老师,但能学到些什么,把学来的转为自己的,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曹‘操’既然都已经说了,他的限很高,也是曹‘操’是把他看做夏侯惇的接班人,最少是未来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来用的,但最后如果他还是这样的鲁莽冲动不计后果的话,那可能真的不会再给他太多的机会了。
其实在曹营之,这类的将领还有很多,最少他较看重的还有很多人,尤其是满宠,他其实已经表现出了高人一筹的军事水平,如果有可能,曹‘操’是肯定会给他更多的机会,而这件事也在计划之。
除了这些之外,曹‘操’对夏侯渊也较满意,虽然他失败了,但一场胜负是起不到多大的意义的,可是他对于解决徐州信鸽的事情,却让曹‘操’大加赞赏,甚至因为这件事刘澜认定夏侯渊这是戴罪立功,居然不罚不赏,不像李典,一年的俸禄都被罚做给予‘私’曲将士家属的安葬费和抚恤金了。
次日一早,徐州城随着曹‘操’的抵达开始逐渐恢复了些许生机,虽然已经不复从前那般热闹,但最少街道尤其是市集里出现了行人和商贩,当然对于出现在这里的百姓来说,他们更为关系的还是徐州之战,而在‘私’下里‘交’谈最多的还是刘澜什么时候能够打回徐州来。
这是百姓唯一的焦点,给出的答案有很多,但却永远也给不出正确的答案来,算他们之间有人把徐州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也一样,因为眼下这个局面,谁来了也破不了。
这可不是危言损听,几名格外健谈的长者说着自己的分析,如果刘澜有能力那他不会跑去吕县了,如果徐州能守住的话刘澜又怎么可能放弃徐州城。
看明白了这些事情,一切也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只是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刘澜按兵不动,说实话他不动是有一定道理的,实力不济吗,现在所有百姓几乎都知晓了,毕竟刘澜内卫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不说一夜之间天下皆知,但附近的郡县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刘澜是因为实力不济不出兵的话,那么曹‘操’为何也按兵不动,这说明了什么?他这是又想着生什么幺蛾子呢?这样的事情遇到的多了,也没人再去多想了。
他们更关心的还是刘澜,曹**活不会有人过问,当然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骂曹‘操’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曹‘操’好像一夜之间从至高无的司空、车骑将军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天下各郡都是在骂曹‘操’的,这种待遇,还是他头一次遇到。
现在传得越来越模糊了,甚至都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他自己的身,如果不是他的命令,二人不可能被击毙,这完全是他自己的责任。
徐州城一天天开始恢复生机,而李典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波’点,人们好像更愿意拿他为突破口来谈论徐州之战的所有事情,而随着市集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些大军迫切想要知晓的消息。
而人越来越多的后果,是吸引来了衙役,衙役对他么可没有那么多的忌惮了,直接把喊得最凶的那些人全都了枷锁带走离开,一下子整个市集都变得安静起来,没有人再敢去议论纷纷,能活着才是关键。
至于徐州之战谁胜谁负,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是‘交’皇粮,‘交’给刘澜是‘交’,‘交’给曹‘操’也是‘交’,命才是最主要的,他们可不想被带走的那几人,最后可能连出打牢里走出来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