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再次被困,看着他们人困马乏,关羽勒马提缰,下令众人道:“捉活的!”
对高顺和张辽这是主公唯一要求活捉的两人,对此关羽自然没有二话,而且经过一番消耗,现在已经是捉活的最佳时机,不然再拖下去也只是空耗时间罢了,完全没有必要。
徐州军再次合围,这一回陷阵营可就没了任何办法,看着一个个陷阵营士兵纷纷被拿下,关羽与许褚两人近前,这个时候也是该去见见高顺了,这一仗许褚可算是见识到了陷阵营的厉害,若没有他,哪里会被拖延这么久,早就到了徐州城下了,结果若非是关羽支援到来,就别指望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就这一点,关羽说要生擒高顺许褚打心底承认,当然了如果说近卫军输给了陷阵营他可不会认,毕竟不敌陷阵营完全是因为环境地形再加上急着支援徐州的原因。
不过在去会面高顺之际,关羽又接到了一道来自刘澜的消息,陈果率领部队去追张辽,却发现他却是往旬阳亭跑了,这背道而驰的方向立时让他意识到了什么,当即丰富关羽在歼灭高顺后前往旬阳亭阻拦张辽,而许褚则率徐州军、近卫军前来徐州支援。
对此刘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关羽与张辽的交情,对付穷途末路的张辽必定要关羽出马才能将他擒获甚至当场劝降,若是派许褚去了,想想后果也能知道,张辽除了死战不会选择第二条路。
许褚接令后,立即当兵前往了徐州,而关羽则带着周仓去见了被俘的高顺。
高顺此人外表粗犷,可却透着一股儒雅气度,虽然被擒,却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到他这番表现,关羽便有了判断,想要劝降高顺,其难度太大了,几乎毫无希望。
可是关羽还是希望试上一试,而且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管这么说,吕布名声太臭,还不得人心,如果他得势的时候也许无法劝说高顺投降,可现在他已经穷途末路了,似高顺这等天下闻名的将领,应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不会死忠。
“哈哈,高将军,今日将军与文远相继被败,吕布败亡只在朝夕,高将军若明大势,就不该继续助纣为虐,尽早投降才是!”
见他一语不发,关羽继续说道:“高将军,吕布倒行逆施,数起不义之战,焉有不败之理,高将军忠义,却又何必对吕布如此小子尽忠。”
高顺的反应超乎关羽的想象,如果当真是忠心耿耿,却也会说个多说无益,但求一死,如果是胆小之辈,那么也应该一早投降,可是像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句话不说,一时间还真让他有些拿捏不准高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难道是有所顾虑?可是看其表现,他又十分肯定高顺绝无任何顾虑可言,那么他也就不会似下邳之战时被俘虏的乔蕤那样前后表现太大,因为惜命所以投降,可又因为害怕家人会被袁术怪罪而又不愿配合,最后若非徐庶设计,只怕他还真不会答应去做什么谈和使。
但因为有这样的经验,所以对似乔蕤这等人关羽是有丰富经验的,可是现在看来,高顺并没有这样的担忧。
那么难的还是因为他盲目的信任吕布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吗?他要真敢这么想,那就简直不是对吕布崇拜,而是没脑子,他也不想想现在徐州大军回援,就算吕布夺下了徐州城又能如何,还不是瓮中鳖?
而若夺不下徐州城,那以吕布现在的兵力粮草,还靠什么去夺徐州?到时候连栖身之地都没了,何谈取得最后的胜利,又谈何去做什么徐州牧?
“高顺,你现在最好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今时不比往日,吕布不仅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更不可能夺下徐州城,识时务就尽早投降,还有一条活路,不然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关羽丹凤眼微眯,沉声说道:“那吕布不仁不义,寡恩坏德,惹得治下民怨沸腾,你若一心赴死,非但不会全忠义,简直就是留恶名!”
关羽苦口婆心的一番言辞打消了高顺赴死决心?显然并没有,从头到尾,不管他说什么,高顺始终不为所动。
心中叹气一声,难怪主公私下对你赞赏有加。吩咐左右把他关起来软禁,然后带着他往旬阳亭追击张辽去了。
关羽把高顺一直留在身边,虽然五花大绑,可是只有在眼前才会放心,而高顺依旧是一言不发,对此关羽也好似早已习惯,完全不在乎如同空气一般存在的高顺。
看着地图,研究了许久,关羽十分纳闷张辽为何会去旬阳亭,很奇怪,更让人看不懂,张辽去此地,到底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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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州刘澜与吕布战火如火如荼之际,远在合肥的张飞与鲁肃则来到合肥城下。奈何合肥县坚壁清野,几乎能够把县内百姓七七八八都转移到了县城内,正犹豫着的张飞考虑着是不是该攻城的一刻,一直龟缩在寿春的纪灵终于出来了,得此消息后,张飞立即命令部队开始缓缓后撤。
不过纪灵率领的寿春军追击的速度非常快,这一回看起来他们是不打算在让张飞与他的徐州军逃走了。
张飞巴不得纪灵尾随在自己屁股后面,当然要拖住纪灵,逃走可不行,必须一直勾着他们,但是鲁肃却并不赞成立即与纪灵交战,在合肥城下迎击纪灵不明智,反倒不如把纪灵前军当做诱饵,引出合肥城数十里外进行决战,到时合肥无法出兵支援,而纪灵中军又短时间赶不过来,那么他们就完全有可能先打纪灵一个歼灭战。
敌军上当了,一直追赶在张飞,得此消息,张飞将部下校尉招了过来,开始原地整军,使部队保持好队形之后缓慢后撤,从这一刻开始,战斗随时开启。
校尉们迫不及待,自从山越战场转战到寿春,他们就一直在赶路,连一仗都没有打,都憋坏了,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军官,当真是一脉传承,不过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么能入了张飞法眼,被他提拔?
随着徐州军放缓脚步之后,很快寿春军便追了上来,不仅,寿春军更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显然他们将一味逃命的徐州军当做了软脚虾,现在正是歼灭他们的绝佳时机。
“敌军上当了。”鲁肃微笑着说道。
“既然来了,收拾他们!”张飞大喝一声。
而在寿春军前,前军校尉徐如望着追上的徐州军大笑起来,这样的徐州军也敢来偷袭寿春,简直就是找死,可是突然之间,他发现了一丝怪异,逃跑之中的徐州军突然调头,整形没有半点散乱,猛然之间徐如心中慌乱起来,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中了敌军诱敌深入的奸计了。
此刻回头而望,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现在队伍四分五裂乱糟糟的哪有半点军队的影子简直就像是一大堆百姓在逃荒,这简直就是轻兵冒进了,猛然之间,他看到一道漆黑身影率领着徐州军飞驰而来,那马上之人他自然知晓是谁,如芒在背,这个时刻已经很明显是张飞故意如此了,就是要引他追来。
如今敌阵完好,我军散乱,这要是开战了,今日岂不是真要大败了?
立时慌得徐如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张口便大喊起来:“重整阵形,停止前进;重整阵形,停止前进。”
撤兵根本就不要想,现在这乱糟糟的样子一旦撤兵,那可就瞬间便成了溃军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向纪大将军求援,便结阵防御。
“校尉,我们难道真要和徐州军硬拼?”副将有些担忧的说,他们的兵力虽然比张飞多,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心中一点底也没有,而且对面的又是名将张飞,他的名声他可是如雷贯耳,如果是面对别人,这样不利的局面也许还有一拼的可能,可是看到那骑着高头大马冲过来的张飞,他心底便发凉起来,现在最好是避其锋芒不要招惹张飞的好,就算招惹也要等大将军纪灵带了大队过来再招惹。
可不想徐如却冷冷地瞅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地叫道:“撤,撤个屁啊,现在撤能撤到哪?”说着便吼道:“快去指挥部队,速速列阵,保持队形,与敌接战,等待大将军纪灵来援!”
“诺!。”
徐如冷冷地看了眼副将,心中暗道今天运气希望不要太坏,能让他坚持到将军抵达。
徐州军发起了全面冲锋,之前一直保持的阵型虽然变得有些散乱,可总比对面的寿春军强太多,然而面对如潮水般全面进攻猛扑过来的徐州军,徐如反倒冷静下来,并没有被这样的场面所吓倒。
保持阵型。
虽然他拼命指挥部队,可是部队从一开始就极为混乱,加上一连追击早已人困马乏,又怎么能与徐州军刻意后撤相比,简直就是以逸待劳,此刻发起猛攻,那可当真是士气如虹,一时间寿春军本就散乱的阵型更乱了,而且连带着军心都开始散了。
此刻徐如不仅要整军,更要稳定军心,他高举着环首刀连声大喝,每一声大喝几乎让他的喉咙都撕裂了,但收获绝对是巨大的,在他不断的提醒下,寿春军开始有序结阵,构筑起了一道钢铁防御。
“杀!”
张飞一马当先杀入敌阵,身后的千余徐州军也不甘落后冲杀而来。
徐州军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战士,在战斗力方面可不似寿春军能够比拟的,在他们面前,徐州军绝对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尤其是在张飞的带领下,所有徐州军如锋利的长矛将寿春军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刺了个通透,然后又从背后再刺一矛,来回的两拨冲击,让寿春军恐怖难安,躲避变成了很多人心中的第一念头,但很快徐如的鼓舞声又让他们恢复勇气,再次迎上了他们。
在徐州军面前,躲避没有任何作用,迟早要面对他们,既然躲不过,那就不如用最大的勇气,用手中的还手刀去面对他们,杀死敌军绝对要比被敌军杀死好,而且我军掌握着人数优势,没有害怕的道理。
不得不说,徐如的鼓舞出奇的奏效,虽然张飞的冲锋让寿春军开始损失惨重,但很快他就扳回了劣势,这样的局面有徐州军低估了寿春军战力的原因,毕竟从一交战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太弱了,自然徐州军就下意识留力,保存体力使得他们能够对付更多的徐州军,然而很快,一路势如破竹的徐州军便无法继续前进,寿春军发起了顽强的反击,求生的意念让他们的士气更旺盛,信念更执着,最后与徐州军厮杀在一起。
焦灼的战斗让战场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接下来的交手变得更危险也更困难,谁也无法预料到谁才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兄弟们,随我杀敌!“张飞这一声杀敌从他口中猛然喊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颤山河,一霎那徐州军的眼中就只剩下了狂热和坦然,视死如归觉悟!
在无数战场中,每当张将军爆发出如闷雷般的怒喝冲杀声就意味着他要拼命了,连张将军都开始拼命了,他们自然没有后退的道理。
三千徐州军嗷嗷叫着冲杀而来,在辽东、在龙骑军在近卫军,甚至是在徐州军也许他们还保持着幽州突骑作战的传统,可在张飞帐下,他们没有死战,只有杀敌,在张飞的眼中,他只会进攻,不间断毫不知疲倦的进攻,哪怕剩下最后一人,也绝对是战死在与敌军的冲杀之中。
这样的兵,确实只有这样的将来带,这样的将也确实只会带出这么一群疯狂的士兵,徐如远远看着他们,眉角都没来由的一阵抽搐,这样的部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有真正的交过手,才会察觉他们的恐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