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一个国家里,总有人手眼遮天,可以将一些重犯保下来,让他们逍遥法外,然后收买成走狗。w w. v m)
这五个人是不是走狗,陈浮云不愿去理会。
其实,不论是在什么场合,陈浮云都不愿和这些手里沾过人血的家伙有任何的纠缠,并非他怕死,而是谁也不会嫌命长。
近身格斗的话,陈浮云不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即便是他们一起上,他也不会惧怕什么,但是他完全不怀疑这几个家伙西装里面藏着一些不能见光的装备,比如枪。
“我靠你们老母的,我爹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都给我上,给我干趴那小子!”孙天歇斯底里的拨开那五人中的一人,跳出来,对他们一顿臭骂。
“首长让我们来,是保护少爷的安全,只要少爷还是安全的,我们便没有了出手的理由。”
那站在五人中间的一个个头足有一米八五的家伙淡淡的开口说道,虽然尊称孙天为少爷,但是口气里却并没有多少敬重的意思。
把孙大少给气得!
重重的哼了一声,孙大少指着那高个汉子的鼻子,嚷道:“你他娘的哪里看到我安全了?看到我头上的这个瘀伤了吗?就是那小子给打的,安全?我他娘的在学校都不安全,信不信我一个电话给老爷子,让他弄死你们?”
听到他要给老爷子打电话,那始终面sè不改的高个汉子脸上闪过一抹由衷的敬畏,摘下墨镜,瞅了眼孙大少头上那紫黑sè的瘀伤,然后眸光一闪,落在了陈浮云的身上。
“是你打的?”
高个汉子冷冷的问道。
“如果不是我打的,你们家的少爷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陈浮云明显嫌弃这高个汉子多此一问。
“既然是你打的,那就好办得多了,老三,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要听到声儿。”
高个汉子的声音还未落下,他身畔的一个约莫只有一米五五,体型却十分敦实的家伙忽然一步横出,一道花白的刀光随其脚步的落下而飞入陈浮云的眼底。
快,实在是太快!
这一道刀芒,恰如光之一束,陡然朝陈浮云的面门呼啸而来。
陈浮云眼神里闪烁出一缕惊诧,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在这种冷兵器已经全面被淘汰的年代,居然还有人使得这么一手快刀。
但是眼下绝不是他惊奇的时候,他此刻应该做的,是以最快的一个闪避将这一刀闪过去。
否则的话,若是被一刀砍中,肯定非死即伤,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陈浮云险之又险的闪过这一刀。
那矮个汉子冷冷一笑,反手又是一刀横过空气,朝他的腰间斩来。
这个在戈壁上练了二十年快刀的汉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必须要见血,而且,他的刀法,向来以攻击凌厉且刀刀必取要害称雄戈壁,出道以来,死在他刀下的人不下二十,犯下的罪状,哪一条都够枪毙的。
此人的刀法太过于凌厉,陈浮云闪避之余,从地面捡起两根甩棍,开始招架。
但他也只有招架的功夫,没有反击的能力。
在那凌厉的刀法下,陈浮云根本没有贴身进犯的可能,除非他有以伤换伤的心思。但是,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用身体去挡刀,不可取。
手持两根甩棍招架的陈浮云渐渐落了下风。
战斗到第三分钟时,这矮个汉子手中的刀锋陡然转盛,刀速再快三分,直取陈浮云的右臂而来。
看他这一刀横空斩来的态势,只怕是对陈浮云的一只右臂志在必得。
陈浮云眸光一冷,已经是做好了要与他以伤换伤的准备!
呼!
间不容发之际,陈浮云的耳畔骤然有一阵疾风掠过,转眼望去,居然是一道黑影如风一般沿着那道森白的刀芒穿梭而过,旋即在砰的一声强烈的闷响中,那矮个汉子的身体突然如一枚被瞬间点燃的焰火般高高抛起,然后被重重的顶飞出四五米!
这一撞,实在是太过生猛!
那矮个汉子还未反应过什么来,已是沉沉的坠落在地,脑袋一偏,鲜血狂吐,若不是常年练刀打下了极好的身体基础的话,只怕这一撞能够直接要了他的命。
“对我家浮云下狠手之前,要琢磨琢磨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陈狗剩冷冷的看着孙天一行,目光落在那将手放在西装里头准备掏家伙的高个,淡淡道:“想死的话,就掏枪出来干,这里是金sè时光,弄死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多打几盆水上来冲冲楼道的事情而已。”
陈狗剩这话说得极为霸气,连后脚跟到这群架区域的金sè时光总经理萧大林都有点被他那股气势给镇住了。
至于陈浮云,则是先愣了一愣,然后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
何况眼前的陈狗剩不是士,他是陈狗剩,大山里头出来的独一无二的陈狗剩,与他陈浮云共过生死的兄弟,陈浮云未来的大舅子。
当陈狗剩如此霸气的话撂下的时候,直接将那正准备掏枪的高个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不少。
孙家的势力是很强。
但是金sè时光的水也绝对够深。
在这种地方,即便是过江龙,你也得盘着,是地头蛇,你就爱滚哪滚哪。萧远山的鼎盛集团,底下有多少地头蛇安生的窝着?谁敢蹦出来对他们说个不字?
孙大少,陈狗剩前几天就和他打过交道,至于这五个汉子,陈狗剩以一敌五的跟他们打过一场,如果他们不知道收敛的话,他不介意再干他们一次。
“娘的,你有种!走着瞧!”孙大少咬着牙,恨得只能咬牙切齿,却只能甩出这么一句sè厉内荏的话来。
“这句话,我听得太多,只知道躲在别人背后才有种说话的家伙,最好要学会闭嘴。”陈狗剩丝毫没有将孙大少放在眼里,话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味道。
孙大少被气得面sè铁青,要是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就让底下人拔枪干掉陈狗剩了,但是这里是苏州,是金sè时光酒,是萧远山的地头,不是他孙大少肆意妄为的地方。
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孙大少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自从和陈浮云这家伙动过手以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金sè时光里头吃瘪了。
忍气吞声的走出金sè时光酒之后,孙天的脸s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照他的脾气,真想一把火撩了这金sè时光。
但是他即便胆大包天,眼下也没这个胆子。
萧远山的势力可不止苏州一城。只有站得越高的人,才能看出他的鼎盛集团有多庞大,其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程度,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当初孙天的老爹孙陵南就很严肃的告诫过他,到了苏州,千万记住一件事,别轻易的去惹姓萧的人,不然的话,事到临头时就别怪你老子保不住你。
当爹的对儿子说出这番话来,足见他孙陵南对苏州萧家的敬畏。
孙天的脸sè有多难看,回去后又会发多大的脾气,陈浮云和陈狗剩管不着,也不稀得去管。
他们哥俩隔了一个月才yin差阳错的在金sè时光里头碰了个头,在金sè时光里头俨然有了些身份的狗剩自然将此地当做自己的主场,要好好的和陈浮云叙叙旧。
两个大男人的叙旧方式向来是最简单不过的。
喝酒。
边喝边聊。
别看陈狗剩这几天时不时的要靠喝冰水来解酒,可谓是被酒jing搞得够呛,但是今儿个碰到了陈浮云,他可一点不怂,若不是身边有萧灵儿时不时的劝着,陈浮云可真挡不住这犊子的海量。
陈浮云喝掉杯底最后一口烈xing白酒,那股火线般的灼热感从喉咙直淌肺腑,然后,点了支烟,眯眼问道:“碧云最近过得咋样?”
陈狗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现在知道关心一下碧云了?你就是头白眼狼,我们搬走你也搬走,还一个月没个电话,也没个音信,我当你死了呢?”
陈浮云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搬走之前,不是在房子外头留过字吗?”
陈狗剩便骂道:“留了字咋的了?留了字就能一个月不打个电话也不出现一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碧云对你是啥心思,找不着你,她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一会担心你是被仇人追杀,一会担心你不要她,你他娘的倒好,混得很潇洒嘛,都跑到金sè时光来跟衙内打架来了,打的层次够高啊。”
陈浮云那个尴尬啊。
陈浮云也没法争辩,总不能跟狗剩说,自己这一个月来上大学玩游戏在一个全是妹纸的工作室与一群妹纸厮混了一个月?
见到陈浮云一脸尴尬表情,陈狗剩也不忍对自己的兄弟和未来的妹夫多加指责什么,只是给他下了个硬xing指标,今儿个晚上必须跟他回一次家,见见碧云,让她心安。
陈浮云当然乐意。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便是一个月,当时和狗剩碧云三毛四个人挤在出租房过ri子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当陈浮云站在陈狗剩从鼎盛集团分配到的一个员工宿舍,进入碧云的房间,望着眼前挂了大半个墙壁的苏绣时,一双漆黑的眸子忽然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