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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军领皇命奔赴济中请忠毓王回帝都,不想忠毓王派出了军队与虎豹军起了冲突。

元帅司徒律率领虎豹军一夜之间歼灭忠毓王的军队,并且活捉了忠毓王。

如此神速,消息传回帝都,皇上大喜。

这消息也很快的在帝都传开来,而且都知道,目前元帅司徒律正带着叛臣忠毓王及其乱党家眷返回帝都的路上。

可能也是因为这些事情,丰离近来也十分忙。虽是仍旧装着身体不适的样子,可留在宫里的时间明显变长。

甚至连续两天元初寒都没见到他,他很晚才回府。

元初寒则每天都会被梅震南的人接到国丈府,给他针灸,同时梅震南也告诉她,马上她就能进入太医院了。

国丈的权势果真是不容小觑,说丰离权倾朝野,这梅震南又何尝不是。让一个年纪小小又没有背景的大夫进入太医院,如此轻而易举。

因为梅震南许给她的好处,元初寒也格外的‘卖力’。不仅给梅震南来了个全身检查,还开了补身子的食谱,医食同补,保证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元初寒样貌俏丽嘴又会说,刻意谄媚的溜须拍马,倒是把梅震南哄得很开心。

“小小年纪,在医术上就有此等造诣,不知你的师父是谁?”在这大齐,但凡有点名气的人都有处可查。

“我师父啊,我师父有数位,而且都不是专业的大夫。可是细说起来都跟给人体服务有关系,所以学着学着,我就朝着这方面发展了。或许我在别的地方有些蠢笨,但在医术上,那绝对说得上是天赋异禀。”元初寒不吝自夸,说起来一套又一套的。

梅震南靠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看着元初寒那略有骄傲的样子,他笑呵呵的,“医术高超,进入太医院也是凭借真本领,老夫也不用被人怀疑是利用权势兴风作浪。”

“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您是皇上的外公,是太后的生父,谁敢嚼您的舌根。”立即巴结,这种事情元初寒做的还是很顺溜的。

梅震南但笑不语,其实就是他不说,元初寒心里也明白的很,他除了会说丰离之外,还能说谁。

“好了,时间到了。明日我再来给您扎一针,您啊,也就痊愈了。诶,正好今儿您也无事,不如我给您捏捏筋骨?我有个师父就是推拿师父,手艺一流。”取下针,元初寒这表现不乏殷勤。

梅震南却是很受用,所有人对他都恭恭敬敬,早就习惯了别人无时无刻的奉承。

收好卷镇,元初寒站到椅子后开始给梅震南捏肩膀,这种事情,以前她经常给郑王做。虽她不是专业的,可是较之寻常人手法也要到位很多,梅震南闭上眼睛,开始享受了起来。

站在后面,元初寒很是卖力,门口就站着他的护卫,她也不敢不卖力。

正在给梅震南舒展手臂的时候,门外有人走进来,看了一眼正在做按摩的梅震南,那人放轻步子走了进来。

“什么事儿?”尽管闭着眼,可梅震南还是知道有人进来了。

“老爷,是三公子回来了。将忠毓王及其叛党家眷都带回了帝都,忠毓王已经被押到刑部,其他人已下入大牢了。”那人禀报,元初寒也听得清楚。

这就给押回来了?司徒律的速度真是快啊。不愧能率领虎豹军,不是一般人。

“知道了,派人去刑部走一趟,见见忠毓王。该怎么说,你清楚。”睁开眼,梅震南面色镇静,脸上的笑却消失了。可见这事儿并不似他说的那般轻松,他心里是很重视的。

元初寒也放开了手站到一边儿,佯装没听到的样子,其实耳朵都要立起来了。

“是。”那人立即退下。

“大人您也要忙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准时过来的。”不知丰离现在回没回家,想来忠毓王被带回来了,他必定也得忙着这事儿。

“好,回去吧。”梅震南笑着点点头,那双眼睛,虽是有些岁月的浑浊之色,可精光却更甚。

点点头,元初寒离开,走出小院,她暗暗的深吸口气,这做间谍果然不是简单的事情。也幸好她在郴州就做了一年多的小神仙,否则还真可能会穿帮。

护卫给引路,元初寒现在已经不用走后门了。

下了长廊,踏着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在即将要走出这一小片花园之时,前方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

抬头看过去,在看到的瞬间元初寒就睁大了眼睛,停下脚步,她下意识的想转身逃走。

可她身后就是送她出府的护卫,她根本躲不开。再抬头看过去时,那迎面走过来的人也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元初寒暗咒一声,这次死定了!

没错,这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被元初寒一针放晕的司徒律。

他一袭黑色长袍,身形挺拔,墨发束在脑后,露出整张冷硬的脸庞。虽是剑眉星目,可是那张脸却处处散着冷漠之气,让人根本无法注意到他十分出色的五官。

黑曜的眸子盯着元初寒,司徒律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三公子。”身后的护卫拱手鞠躬,给司徒律请安。

大步走过来,他走路之时都带着风,那袍子都在动,似乎还在猎猎作响。

元初寒无意识的后退一步,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她觉得她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这是谁?”垂眸看着元初寒,他的眸子泛着冷色恍若刀锋。

“回三公子,这是郑大夫,前来为老爷诊病。”护卫回答。

“郑大夫?很眼熟啊。”司徒律面庞冷硬,盯着元初寒,恍若在用那双如刀的眼睛在剐她。

“司徒将军肯定认错人了,不熟不熟。”连连摇头,元初寒极力的否认。

“是么?或许是我认错了。”略有深意的看了元初寒一眼,司徒律绕过她举步离开。

他离开,元初寒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扭头看了一眼司徒律已经不见了的身影,她快步的离开。

坐进轿子里,元初寒抬手捶自己的脑袋,暗咒自己是个黄鱼脑子,司徒律回来了,他肯定会回国丈府的呀。

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糟了糟了,往后她肯定还会碰见他,下次估摸着他可能就不会放过她了。

今天他是刚回来,还有事情要忙,顾及不上和她提起旧仇的事。可是事情办完了,他就有时间了,若是在国丈府再碰见他,那又是他的地盘,完了,她就完了。

不然明儿就不来了?

可是不行啊,已经答应过梅震南了,在他面前可不能言而无信,她还得做间谍呢。

琢磨着,她愈发焦躁,瞧着司徒律那眼神儿,她就觉得自己死定了。

他被扎过一次,下次肯定会有所防备,她想再扎他估摸着就不容易了。

不行,得好好想想对策,一定得从司徒律的手里活着出来。

将她送到济世堂门口,国丈府的护卫和轿夫就离开了,走进医馆之前,元初寒还不忘看看街上,司徒律是否在后面跟着她。

“小姐,你回来了。”文术端着切好的药材从后院出来,瞧着元初寒有些神经兮兮的,他略有好奇。

“哦。收拾一下,咱们回去。”不能继续呆在这儿,难保那个人不会来抓她。

文术虽是疑惑今儿为什么这么着急,可还是点点头。

走进内室,顾逸笙从后院走出来,“郑大夫,今天如何?”

“还好。我得赶紧回去,明儿见。”顺着内室走进后院,元初寒直接的冲出后门,柳蝶正在后门等着她呢。

在街巷间兜兜转转,最终回到了王府,元初寒这才松口气,现在,这王府是最安全的。

文术不知元初寒为何这么匆忙,但看她那个样子,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要说她胆子也大,居然敢只身进入国丈府,便是做细作,也绝不是她能做的。若是暴露了,她也没个武功,太过危险。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楼,元初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连用手给自己扇风。

“小姐,喝水。”将茶水拿过来,文术欲言又止。

“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去休息。”往嘴里灌茶水,她脑子里恍若安了螺旋桨,在思虑着该怎么办。

文术没办法,只得去休息了。

捡起还在地上爬的小红,元初寒转身上楼。

在房间后窗那儿看了一下,后楼里安安静静的,护卫也没在,可见丰离还没回来。

坐下来,元初寒举着小红,暗暗思虑该怎么办。

想起今儿司徒律那眼神儿,很明显在告诉她,不会放过她的。

后脊窜过一阵凉风,她放下小红,摸索着自己的袖口。

她的衣服,袖口都是加厚的,为的就是便于将银针插在这上面。

明儿得换一件袖口更厚的衣服,多插几根银针,若是碰见了司徒律,她就再给他一针。就是胜算不大,她也得试试,决不能坐以待毙。

瞧他那满身杀气的样子,若是真动起手来,她肯定毫无反抗之力。

琢磨着,太阳也落下了西山。

身边的小红也爬上了她的腿,可见时间过去多久了。

叹口气,抱起小红,元初寒扭头往后楼看,可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丰离人还没回来。

没回居室,不知是不是钻书房里去了。

抱着小红,元初寒走到走廊,顺着走廊的窗户,就能看到丰离的书房。

隔着一片矮树丛,一片假山,就是书房。果然,有护卫在那儿守着,书房的窗子还是打开的,丰离回来了。

眼睛一亮,抱着小红匆匆下楼,穿过矮树丛,在跃过一条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之后就是一片假山。

从假山穿过去,就是丰离的书房,护卫守在门前。

“郡主。”元初寒出现,众护卫拱手打招呼。

元初寒挥挥手,几步踏上台阶,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书房里,丰离坐在书案后,正在埋首处理折子。一大堆的折子,看起来是堆积了好久的了。

“哇,你很忙啊。”抱着小红走过来,元初寒唏嘘,这得处理到什么时候。

丰离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无波,双眸幽深,可是眉眼间却有几分疲惫之色。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她往时都是太阳落山之后才回来的。

“嗯,今天没什么病人。诶,这是谁送的花儿啊?”书案旁的地毯上,四盆花儿摆放在那里。

“礼部侍郎从林州回来,这是用当地特有的红土栽培出来的,寒冬之时也能盛开。”丰离头也不抬的说,声线淡漠。

“哦。特别的是土啊,我还想说这种茉莉和玫瑰到处都有,有什么稀奇的。啧啧,礼部侍郎送你玫瑰,别有它意啊。”蹲在那儿,放下小红,元初寒抚着那马上要开放的玫瑰花朵,一边贼星星道。

丰离斜睨她一眼,“什么意思?”

“各种花都有花语的,像茉莉呢,就有四种意思。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还有迷人,以及你是我的生命。”说的格外暧昧,元初寒巴着书案的边缘,瞪大眼睛盯着丰离。莫不是那个什么礼部侍郎是个龙阳?对丰离早已情根深种。

“玫瑰呢?”丰离依旧是那个神情。

“玫瑰的花语就更直接喽,我爱你啊。”笑的开心,那礼部侍郎还真是赤裸裸。

手上的动作一顿,丰离终于抬头正眼看她了,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流光,“再说一遍。”

眨眨眼,元初寒翻白眼儿,“哎呀,我说的是花语,你别乱想啊。你得好好想想了,是不是你平时给那个礼部侍郎太多笑脸了,以至于人家开始胡思乱想了。”

丰离抬手将一本折子扔出来,准确的打在元初寒的脑门儿上,“再胡说八道,打你的屁股。”

捂着脑门儿,元初寒哼了哼,“不信算了,任何一种花儿和草都是有其意义的。人家送你,肯定不是没来由。”

“是么?那你说说,那花盆里的草是什么意思。”丰离脸色微冷,根本不信她的胡说八道。

低头往花盆里看,茉莉花的旁边的确长着草。这草,她也不认识,有三片叶子但不是三叶草,她知道那草是什么意思。

“嗯,有三片叶子,我知道了,它的意思就是,耶耶耶。”竖起两根手指,元初寒眨巴着眼睛,倒是可爱无辜。

丰离扫了她一眼,纤薄的唇也几不可微的扬起,“喜欢的话,就都拿走吧。”

放下手,元初寒转了转眼睛,“单纯的送我啊,我刚刚说的那些都不算。”

丰离未理会她,只有她才会整天胡说八道。

“你还有这么多的折子要批,还得忙很久吧。看起来你有点累,不如我给你捏捏,松松筋骨?今儿我还给梅震南松筋骨来着呢,看他挺享受的样子,想来我的手法还是不错的。”瞧他眉眼间的疲惫之色,元初寒倒是想让他轻松一下。

“梅震南?短短几天,你们已经如此亲近了。”放下毛笔,丰离语气稍冷。

“这你也生气啊,不是你让我去做奸细的嘛。做奸细的话,自然得跟敌首搞好关系啊,溜须拍马的肯定少不了。来来来,你坐这儿别动,我来给你放松放松。”挽起袖子,元初寒一步跳过去,站在椅子后,她开始大展身手。

丰离的脸色仍旧不是很好,可却听话的靠在椅子上,任她的手搭在肩膀上捏来捏去。

“你看看你,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绷的,你太紧张了,放松。”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要他放松。

丰离配合的慢慢放松下来,元初寒手上用劲儿的给他捏,手指头都酸了。

“今儿我在国丈府听到说忠毓王被带回来了,你见到了么?”捏他的手臂,元初寒站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问道。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丰离摇头,“已经送往刑部了。”

“听梅震南那意思,好像是派他的人混进刑部去见忠毓王了。估摸着是警告他,不能说的就不要乱说。”说自己今天的收获,她这细作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

丰离不语,想必梅震南的心思他了解。

“你觉得忠毓王会就范么?梅震南明摆着都想放弃他了。”放下他手臂,元初寒蹲下,开始捏他的腿。

丰离垂眸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挪移,一边开口道:“或许他会答应忠毓王,保他的家眷不死。”

“哦,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忠毓王肯定会就范的。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捏着,两只手捏他的大腿,渐渐的往上边移动。

丰离眸子微眯,在她的手即将要捏到大腿根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一愣,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怎么了?”

“你打算继续往上摸?”抓着她的手,丰离盯着她问道。

“啊?你想什么呢?我是真的在给你按摩好不好。”甩开他的手,元初寒站起身绕到另一边,脸却有点红。虽然人体在她眼里就是白斩鸡,可是面对的是丰离,她就有那么几分不镇定了。

捏他的手臂,元初寒倒是敬业,“你身体刚刚好,还是别这么累了。否则身体垮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看他的脸,元初寒还从没见过他有如此明显疲累的时候。本想跟他说说今天碰到了司徒律的事情,想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自己该怎么办。可是瞧他这个样子,她也就憋回去了。

算了,还是她自己想吧,本来就是她和司徒律的私人恩怨。

看着她,丰离的脸庞有些许柔和,“说得对。”

“我说的绝对是对的,只是看你是否能够执行了。不过我瞧你的样子,肯定也不会听我的。随你吧,明儿呢,我或许会很晚才回来。”放开他的手臂,元初寒叹口气,不止是明天,以后的日子她都得绷紧了神经。

“明天有人预约你看病?”扫了她一眼,丰离淡淡道。

“是啊,我还得去做间谍,事情太多了。我这么卖力,王爷大人有没有奖励呢?”歪头看着他,元初寒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张脸,倒是有效的让人褪去了疲劳。

“要什么奖励。”眉目间有了淡淡的笑意,丰离似是很喜欢看她这灿烂的模样。

“香附怎么样了?”她问的,还能有什么。

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暂时没事儿。”

“这就打发我了?你得说说小皇上有没有整天去找香附,那个太后有没有为难她。”这才是重点。

“皇上忙于朝事,太后倒是想见‘你’,只是被挡住了。”果然,还是有情况的。

“那以后呢,她会不会继续去为难香附啊?”那个太后,不是省油的灯。

“放心吧,你病的严重,脸上的红疮随时会爆裂,她不敢靠近。”她的‘病’,确实厉害。

“那就好。”放心了些,只要香附没事儿就行。

“过几天你进入太医院,皇上必定会召见你给香附看病,到时你就能见到她了。”丰离安抚,尽管语气淡淡没什么诚意。

点头,她倒是隐隐的有些期待了。

“那你忙吧,我回去了。”弯身将小红抱起来,元初寒打算回去了。

“回去吧。”看着她,书房里光线有些昏暗,却挡不住她脸上灿烂的笑意。

“听话啊,别忙的太晚。”眨眨眼,她转身离开。

随着她离开,丰离着人将那几盆花也给她送去了。

花语?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只有她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花就是花,哪有什么花语。

不过玫瑰有那层意思?不管有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好听。

翌日,元初寒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接到了梅府,在进入府中后,元初寒略显小心翼翼。

不断的张望,生怕司徒律从哪个地方忽然冒出来。

可喜可贺的是,司徒律好像并不在府中,直至见到了梅震南,也没瞧见司徒律的影子,她吊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梅震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够自如的行走,甚至如同元初寒所说,几乎健步如飞了。

今天这是最后一针,她往后不用再每天来报道了。

“这是院令,明天你就拿着它进太医院吧。没事的话,每天点个卯就可以。不过这太医院只有你这一个女大夫,想来你一时不会轻松,毕竟宫中女眷众多。”梅震南将一块黄金的令牌递给她,一切事情都给办妥了,这国丈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接过来,元初寒唏嘘着打量这令牌,往后出入皇宫,拿着这个就完全自由了。

“多谢大人。”像模像样的拱手,元初寒心念着能进宫见一见香附。

取针,一切完成,元初寒也放下了心,这任务完成了。

梅震南拢起衣袍,一边叹道:“这小小银针就有如此大的效用,以前,是老夫的眼界太浅了。”

“大人您别这么说,和您日理万机相比,我这用银针给人治治病,也算不得什么。”谦虚,元初寒假装起来也是蛮像的。

这种话,梅震南喜欢听,笑呵呵的,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老爷,三公子求见。”蓦地,护卫走到门口来禀报。

元初寒心脏一蹦,三公子?司徒律。

梅震南脸上的笑敛去了些,“进来吧。”

护卫退下,不过片刻,那挺拔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元初寒后退几步,盯着那恍若天边乌云般走进来的人,眼睛都忘记了眨。

“父亲。”司徒律走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元初寒,便收回了视线。拱手微微弯腰,他虽是冷硬,可看起来还是有些恭敬的。

“嗯。”梅震南拿起茶盏,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父亲,您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这位小神仙的医术,果真不凡。”司徒律似乎只是来给梅震南请个安,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开口就将话题引到了元初寒的身上。

“这是郑大夫,小小年纪,医术了得。明日,她就要进入太医院了。”放下茶盏,梅震南的态度也有几分奇怪,看起来,有些冷淡。

“哦?太医院,从来没有过女太医。”看向元初寒,司徒律的眼神儿如同他的脸庞一样冷冷的。

元初寒躲开他的视线,摸着衣袖里的银针。

“万事都有第一次,再说,女子做太医有何不可?”梅震南淡淡的说着,期间未曾正眼看司徒律。

“父亲说的对。”司徒律收回视线,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那么几分假。

“梅大人,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去了。”趁此时机,她得赶紧走才行。

梅震南转头看着她,脸上又浮起了笑意,“好,往后老夫若是有什么不适,还得有劳郑太医了。”

元初寒立即笑开花儿,“大人您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成了太医了。多谢大人,往后您有任何不适都可以来找我。我先走了,大人您好好休息。”

笑着说完,她开始往门口挪。

“父亲,无事的话儿子退下了。”司徒律也忽然开口告辞。

梅震南点点头,“去吧。”

元初寒睁大眼睛,盯着司徒律,一边往门口走。

司徒律也在转身的期间扫了她一眼,那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

心脏狂跳,元初寒一步步的走出房间,身后,那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耳朵里,和催命没什么区别。

“郑大夫,您要回去了。”负责护送元初寒的护卫走上前道。

“嗯嗯,咱们走吧。”狂点头,元初寒万分期盼赶紧走。

“正好我要出府,我送郑大夫吧。”身后,忽然响起让元初寒汗毛竖起的声音。

护卫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退到一边。

“不用不用不用,怎么敢劳烦司徒将军,我自己走就好了。”摇头,她不要。

然而,身后的人却没管她说什么,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大步而去。

护卫也几分奇怪,他们俩认识?

被扯着,元初寒是拼尽了全力在挣扎。但奈何司徒律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脱。

“司徒将军,您大人有大量,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吓的。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将那件事儿说出去,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不好?”奋力挣扎,元初寒一边求饶,在他的地盘儿上,她除了求饶还能怎么办。

司徒律却恍若未闻,抓着她快速的穿过一片花园,随后径直的走进一个房间。

扯着元初寒进去后,房门刷的被甩上,两人的身影都不见了。

房间里,元初寒靠在门板上,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她的下巴被他钳制在手中,好疼。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司徒律的眼睛泛着寒光,“你是如何进宫的?”他可没忘了,那天是在宫里见到她的。

一诧,元初寒也哽住了,该怎么说?

“说。”饱含威慑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他逼近她,那冷硬的脸庞吓死人。

“我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说。”捏她下巴的手用力,元初寒疼的立即泛起泪花儿。

“我是被太后带进宫的,她要我给她看病,偷偷的。”没办法,她只能胡诌。

微微眯起眼睛,司徒律的眼睛恍若自带辩谎功能,盯着她的眼睛,评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看着他的眼睛,元初寒的手慢慢的动作,从袖口捏出银针,准备扎他。

悄悄地抬手,她的目标是他的后腰。

然而,她的手刚抬起来,司徒律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期间他连眼睛都没眨过。

“还想暗算我?”抓着她的手举到眼前,她手指间的银针闪亮亮,证据确凿。

元初寒闭了闭眼,手腕好疼啊,“你放开我,你这样,我当然会想攻击你然后逃跑了。”

司徒律看着她,几秒后慢慢的松开了手,不过也夺走了她手里的银针。

“太后带你进宫的?虽然漏洞百出,不过我不予追究。现在,咱们算一算旧账吧。”她是如何进宫的,他并不感兴趣,毕竟,那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那天和刚刚的情况差不多,你这么吓人,好像马上就要杀了我一样,我当然会想自保了。我并不是故意攻击你的,我向你道歉,这样也不行么?”靠着门板,她多想马上夺门而逃啊,可是不行,她跑不过他。

“道歉?我在那宫殿里昏迷了两个时辰,你一句道歉就能过去了?”双手负后,司徒律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话语,听起来却瘆人的很。

“那你要怎样?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不然你就杀了我吧。”扬起脖子,她还真不信司徒律敢杀了她。梅震南保她进太医院,他看起来又对梅震南很忌惮,应该不会对她动手。

司徒律的视线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脖子,象牙般白皙,弧线优美。

“杀你,不费吹灰之力。我问你,国丈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这种事,他问元初寒还真是问对了。

眨眨眼,元初寒恍然,这个司徒律看起来是尊敬忌惮梅震南,似乎也没存什么好意。

“梅大人的身体?痊愈是痊愈了,只不过年纪大了,不管受什么伤,都对身体有影响。”这是真的,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跟不上,这个时候受一点伤害,都会对以后产生很大的影响。

司徒律几不可微的点头,看起来是满意了。

“你还在济世堂?”她在济世堂,司徒律自然是知道的。

“嗯。”点点头,她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走吧。”没如同元初寒所想的那般,司徒律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了。

“我自己走就行了,这府里我来了几次,认得路。”伸手向后想打开门,她只希望他赶紧走。

“走。”眸光瞬即如刀锋,好似她若是再敢多嘴,就对她不客气。

缩了缩脖子,元初寒也没招儿,转身打开门,再见阳光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司徒律说送她,还真是送她。

走出了梅府,然后还一直跟着她,摆明了是打算送她直接回济世堂。

他跟在身后,元初寒诸多的不适应,眼睛乱转想逃跑,可是又不敢。

街上人来人往,都自由的很,只有她是个被人看押的‘犯人’。

“进了太医院,或许会在宫中见到我。即便见到了我,也要当做不认识。”身后的人忽然发声,吓了她一跳。

“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用您多说。”翻了翻眼皮,她还真想不认识他。

司徒律表情未变,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长发如瀑,随着她走路,长发轻甩,率性恣意。

“你来自郴州,在这帝都有亲人?”司徒律开始盘问。

回头看了他一眼,元初寒干脆停下了脚步,身边人来人往,他们俩看起来颇为奇怪。

“大将军,您到底想怎样啊?想知道我祖宗十八代?我不会说的,每个人都有隐私,也有不说出隐私的权利。就算你是将军,也无权探测我的隐私。我知道,上次我扎了你一针,害你昏迷了两个时辰。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不接受,那没办法,不如你让我给你做个身体检查算是赔礼了?”她擅长的只有这个了。

司徒律垂眸看着她,别看个子不如他高,但这气势倒是强盛。

“走。”冷冷吐出一个字,他绕过她先走。

元初寒扫了一眼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她。

转身跟上,太阳也朝着西边坠落下去了。

终于到了济世堂,元初寒这心才算落下去。

走在前的人停下,司徒律转过身,颀长挺拔的身体,在这夕阳余晖中,看起来很伟岸。

“我到了,谢谢大将军您亲自送我回来。”没什么诚意的说着,元初寒只想他赶紧从眼前消失。

她口不对心,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伸手。”他开口,看来眼下还没完。

一愣,元初寒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她没动作,司徒律直接抓住了她的左手。

袖口下滑,手腕露出来,白皙细滑,迎着夕阳的阳光看,还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知道他要做什么,元初寒也放心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将军的牙口真是好,我涂了那么多药,还是留疤了。”这痕迹,是甭想消褪了。

司徒律抬眼看着她,松开她的手,慢慢的钳住她下颌。用力抬起,元初寒也不受控制的仰头,盯着他,通透的眸子清楚的倒映着他的脸。

“咬了你,咱们算是扯平了。以后,见到我不要逃跑,我是将军,记得要行礼。”钳制着她,他冷声的说着,句句是命令。

控制住自己想翻起的眼皮,元初寒答应,“是是是,将军大人您慢走。”她的下巴啊。

似是满意了,将近一分钟后,司徒律才松开她。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举步离开。

扭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元初寒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天啊,总算活过来了。

垂着肩膀走进济世堂的大门,顾逸笙和文术还有梓旭站成一排正在看着她。

“干什么?”搞什么鬼,这是迎接她啊。

文术挤眉弄眼,似在和她说着什么。

元初寒不解,看向顾逸笙。

顾逸笙轻轻叹口气,小声道:“郑大夫,王爷来了,在楼上。”

“啊?”丰离来了?

绕过他们,元初寒举步朝着楼上走去。

二楼,走廊里都是护卫。

看见了元初寒,他们一副松口气的模样,刚刚因为司徒律,他们不得不敛息屏气,生怕被他发觉。

和他们挥了挥手,元初寒走向那唯一一间打开门的房间,站在这个房间的窗口,能清楚的看到楼下街上的情景。

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窗口的人,背影挺拔,泛着冷气。

迟疑了一下,她举步走进去,一边道:“你都看到了?我被司徒律逮到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宰了我呢。”

走到他身后,正好那人转过了身,瞧见他的脸,她心头一惊。

干嘛用这种眼神儿看着她啊?

“干嘛呀?”后退一步,元初寒盯着他的眼睛,冷的吓人。

丰离盯着她,双眸恍若寒潭,闪着怒意,使得周遭的氧气在瞬间消失,让人喘不过气。

抬手,丰离捏住元初寒的下颌,用力,不费力气的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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