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晶莹的水珠从高处坠落下来,砸在浴桶边缘。
无数滴水珠紧随其后,滑过精致的五官,从下巴一滴滴蜿蜒而下……
氤气如雾中,水珠慢慢地从她雪白而颀长的脖子往下一直滑,滑过线条优美的锁骨,在骨窝里汇成一汪水后又漫溢而出,沿着白得像羊脂白玉,在昏黄灯芒下像凝脂一样的肌肤继续向下……
钻进那片白『色』高起的峰隙间,从深深的沟壑中艰难地挤出来……
窗外的林益阳如遭雷击,眼睛腾地瞪到了最大,眼珠子也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闭上眼睛或者马上离开,可是他却办不到。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屏住呼吸,努力压抑身体内传来的那种血脉贲张,好像全身血管都要炸开那种感觉,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以免被阿笙察觉到。
屋内的阿笙正偏头找着那张原本搭在浴桶外不远处用于擦水用的干『毛』巾,『毛』巾落在浴桶左边的地上了,阿笙看了看那白『毛』巾上沾染的污渍,犹豫了一下。
这一耽搁,骤然离了热水肌肤上残留的热气一散尽,冷空气一侵袭,那雪白高原上的嫣红『色』的蓓蕾突然有些不胜寒冷,犹如染了『露』珠的初荷一样颤了两下。
窗外某头带颜『色』的狼猛地用力吸了吸鼻子。
“真冷。”阿笙眼疾手快地扯过大『毛』巾把自己傲人的身躯裹住,迅速地擦了擦,随即又套上了厚厚的棉袍,这才感觉暖和了许多。
窗户外边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听着像是谁含着一大口水的时候被人吓了或者受了啥刺激就突然一口喷了出来……
阿笙猛地一抬头,乌黑发亮的眼瞳在窗边转悠了一圈,白棉布上那一抹奇怪的殷红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红『色』好像越来越深,还隐隐有一种湿润到了极致很快就有『液』体即将要沁落出来的感觉。
窗户外边还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
“谁在外面?!”
外头没人回应,只有奇怪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着完全不像是人类,倒像是双手双脚着的某种爬行动物。
阿笙皱了皱眉,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浴桶后面,从那堆脱下来的衣服里捡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女式手枪握在手上才追了出去。
林益阳一手用力捂紧鼻端,那鼻血却还是像不要钱的染料水一样直接往外涌,透过他的五指指缝渗了出来。
阿笙那身体简直太太要命了,光这么看一看他就失控成了这样,林益阳又是懊恼又是惆怅。
鼻血喷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事情要糟,可在那种紧急关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像小时候遇上危险那样下意识地转身就逃……
甚至紧张得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獒,连直立行走和奔跑的技能都全不会了,直接两手两脚四肢着地那样窜着跑了起来。
不过后头,当林益阳成功藏匿起来后,他突然又很庆幸他当时是四肢着地跑走的……
阿笙没追到人,只拉开院门望了望就立即关上了门。
她现在这副模样,也不适合跑出去。
等到她重新穿戴整齐,时间却已经耽误了不少,这时候再想追就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了。
安乐街那边已经开始营业,霓虹灯的光芒花花绿绿的投『射』过来,伴随着的是喧嚣的音响声和前来寻欢的客人们的欢呼声。
阿笙默默地在院内走了一圈就冷着脸回了屋。
林益阳一脸是血的跳进了林家老宅,把将军从林宪东的热被窝里堵着狗嘴扯了出来,扛在肩上就跑回了阿笙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