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姐想了很我办法打听都没打听到这孩子的下落。
后来,我爸『逼』我姐嫁人,我姐说已为人母不会再嫁,我爸就说那孩子其实早被掐死了。
我姐后来就疯了。
我姐姐的情况这些年也时好时坏,年纪也越拖越大,清醒的时候吵着要找女儿,疯的时候就说要去地下陪女儿,各种寻短见。
我们家就两姐妹,姐姐是个疯子,爸爸是个老顽固,我们那里的习俗又是姐姐不嫁妹妹不能许婆家,所以我也没能嫁人。
大前年年初我父亲大病了一场,父亲可能是生死关头走了一回突然就想通了,告诉我那孩子被他送给一个跑船运的了。
我们找了他说的那个人,他早就不住在原来的地址了,孩子也失去了音信。
后来,我姐莫名其妙的做了个梦,说梦到孩子在大陆,和她的亲生爸爸在一起,我们都觉得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我姐却坚持认为梦就是预示,孩子一定在大陆。
她说她要来大陆找女儿,可一个正常人想要通过审批程序都不容易,何况一个被确诊为精神有问题的疯婆子呢?
我告诉我姐,只要她愿意接受治疗,我会替她找回女儿,带着女儿一起回家看她。
所以我就来了。”阴大姐似乎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忌讳,把啥都说了出来。
宋杰本就是个真接的人,人家什么也不藏着掖着,他就觉得这阴大姐也是个直爽人,对胃口,疑心也一瞬间抛到了脑后。
“因为你姐姐的一个梦,所以你来大陆找一个只出生三天就被送了人,现在已经二十三岁的女孩?
现在她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住大哪儿,活着还是死去,你一概不知,就这么义无反顾不远万里来了?”
就是个男人,要出趟远门也要诸多顾忌,这却是个看上去一点也不健壮的弱女子,她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来到这里啊!
“我知道这故事十分离奇,很难让人相信,可是这就是事实,无论别人信或者不信。”阴大姐道。
“你这线索基本等于是零,估计这人不太好找得到。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有用的线索?”宋杰皱眉,“那女孩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有有有,我侄女出生的时候,脸上就有一个芝麻大的粉红瘤子,在眼下一点点。”阴大姐道。
“这线索非常有用,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关于那个跑船人的或者她亲生爸爸的线索也有用的,线索越多,找到她的几率就更大。”宋杰兴奋道。
“跑船人姓袁,叫袁二虎,现在应该有五十来岁了。至于我侄女的爸爸……那个……我姐十七八岁的时候去了我们镇上一户人家里打理花园,有一年那家人的朋友的大孙少爷暑假来了镇上,暑假过后又回学校去了。
后来我姐就怀孕了……
我爸怎么的打她她都不肯说那个男人的名字。
在我们那儿,未婚怀孕要被人唾弃的。
我爸带着我们搬到了乡下。
我姐以死相『逼』要留下那个孩子,拒绝吃我爸爸做的任何食物,每天都掏钱让我去镇上买一个大肉包子给她吃。
孩子生下来后她也防着我爸,没日没夜的守着,结果三天三夜没睡就晕了过去,我爸就趁机把孩子抱走了。
我姐现在神志有些不太清醒,记忆也是错『乱』的,我来之前问过她,她说那个男人姓陆,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男人。”
姓陆?
“名字呢?知道叫陆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