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挑眉看了看阿笙,报告上的名字他早已经抠掉了,阿笙怎么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检查报告了?
“按照陆军总医院的规定,做检查时是哪个医生,报告就应该由哪个医生去取,可是刚刚郑医生说要等半小时,而他自己也没有出门取报告的意思,我就知道这其中有蹊跷。”阿笙冷冷地睨着林益阳,玫瑰『色』花瓣似的唇瓣轻轻掀了掀,掀出一个美妙的弧,似笑非笑。
“看到你的时候,我瞬间明白过来,又是你在捣鬼!你是不是又不要脸的威胁了郑医生,还提前拿走了我的报告,然后一等郑医生通知你,你就立马跑过来堵我了?!”
林益阳心头一惊,阿笙这思维确实很敏捷啊,见微知着,只略微把怀疑延伸了一下就猜中了真相……
她变得这么聪明……以后要是想当她面说谎就很困难了。
“我就是找不着你了,又想见你一面,所以才想出这么个笨办法。”林益阳道。
“报告给我后就走,别在我眼前晃『荡』。”阿笙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白嫩小手,五指光洁如玉,阳光一照,细细小小的小小汗『毛』也被照了出来,又被风吹得摇来摆去的,十分的可爱。
林益阳把报告慢慢地,轻轻地放到那只摊开的手掌上。
阿笙接了报告转身就进了郑大头的办公室。
林益阳抬步要追,里面突然传出阿笙冷冷的警告声:“要敢不经我允许进来偷听,你试试!”
林益阳立马停下了脚步,凝眉站在原地,伸长脖子往里看。
阿笙用手指拈着报告一角递给郑大头,郑大头就给她详细说了那些数据代表什么。
“从横截面来看,未见明显异常,颅内也没有积『液』没有肿块,只是你的海马体和额前页好像要比正常人小一点点,但按照比例公式套算,也还在下限值范围内,算不得异常项。
但你之前说你的眼睛总看到一些不太正常的影像,我刚开始怀疑你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在精神领域这方面,我也没什么建树,我和精神科的一些专家讨论之后还是没得出什么具体论证。
人类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结构之一,我曾经在一本国外的医研杂志上看过一篇报道,是一个在脑科研究领域的权威专家写的,他提出了一种新的理论。
这个理论是说他怀疑人的大脑里布满的那种纤结构和神经元之间的点触,能激发出多种维度,这些维度可以形成记忆,认知。
一个维度便相当于是一个存储空间,但是这样的空间有稳定也有不稳定的,如果人在受到严重撞击的时候,稳定的空间就会被破坏,但是这种破坏体现在维度和神经元的连接点之间,肉眼和仪器都不可见。
维度被损坏,记忆和感知,甚至是『性』格都会出现巨大的改变。
还有的人会出现各种创伤『性』的后遗症,也有一定比例的伤者会出现幻觉和视物方面的障碍。
我注意到你脑袋上有三个陈年缝合伤,创面都极大,这代表你在时曾遭受过剧烈的撞击……“
”幼时?你们的幼年是不是包含了婴儿时期?我的家庭医生说我是在婴儿时期受了伤,所以感知出现了一定障碍,所以幼年时代的记忆是完全模糊的,而且和我父母间的亲子关系足足花了十多年才有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