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目瞪狗呆地看着林益阳,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大声道:“不不不,我才不要你认我作爸,大家都是有文化有身份的人,你刚刚闯进来闹这么一出吓到我……吓到我媳『妇』儿了,给我道个歉说声对不起就得了。”
“你们是新住进来的病号?”林益阳问男人。
男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对啊,今天上午才住进来的。”
“那你们来的时候没见着这病房里原来那病人?”
“没有啊,我们来的时候这病房就是空着的。”男人又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那就是问你也没用了。”林益阳抬脚就往门外走,他走路的速度非常快,等到男人反应过来他还没道歉时,林益阳已经消失在了走道上。
“哎,你还没说对不起哪……给我回来,回来!”男人大喊。
坐在床上的女人拉了男人一下,小声说算了算了,“这人那么凶,力气又那么大,抓起你就往外扔,他不想说对不起就别『逼』他,万一惹『毛』了,他再把你提起来扔下楼怎么办?”
正挥舞着手臂打算追出去给林益阳点颜『色』看看的年轻男人立马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砰的一下把门关上并反锁了。
他不知道,他刚把门一关,躲在四楼转角处的林益阳就悄悄『摸』了回来,进了隔壁沈洪武的病房。
沈洪武和阿笙的病房是相邻的,阿笙要是换病房,或许沈洪武有看见。
沈洪武不在房里。
林益阳环顾四周,发现边柜上的开水壶没了。
沈洪武肯定是去开水房接开水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沈洪武就一手提了一个开水壶蹬蹬回来了。
看到林益阳躺在他的病床上,沈洪武惊讶地瞪大了眼,上上下下把林益阳打量了一番,嘴巴张了又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自从在狱中见面时,林益阳说他没有他这个朋友开始,沈洪武哪怕在医院看到林益阳也不敢主动招呼他。
那天林益阳提了煎堆过来让他递个话给阿笙,他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有所缓和,结果林益阳见完阿笙下楼来看到等在楼梯转角处的沈洪武,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所以今天他看到林益阳出现,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了。
是像陌生人一样打个招呼说你好,还是表现得熟悉些?
“知道阿笙去哪儿了么?”林益阳可不想和沈洪武磨叽,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阿笙?她不在隔壁?是不是下楼遛狗去了?”沈洪武道。
林益阳眯眼看着沈洪武,像是被激怒了的兽一样大声咆哮道:“沈洪武,你这二货,隔壁都换了人了你居然不知道?
你怎么当的人家邻居?你没事瞎跑个啥?连阿笙什么时候换病房了都不知道?!”
沈洪武直接被喊蒙了。
隔壁换人了?阿笙走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走走走,我们赶紧去找阿笙,我,我还没问到她的联系方式呢,她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以后想见她的时候该去哪儿找她呢?”沈洪武把开水瓶一放,伸手就要来拉林益阳一起出门找人。
咆哮声突然戛然而止。
林益阳两眼定定地盯着沈洪武,表情不善。
“沈洪武……你想要阿笙的联系方式,还想以后经常和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