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房的门关后,灯只亮了十来秒钟时间就被拉灭了。
不一会儿,带着某种节奏感的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房门被人从内向外拉开,武末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
正在随手甩上门的时候,虚浮的细碎脚步声突然追到了门那边,一只略显粗壮女人的胳膊伸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才搭上了武末的肩膀。
走道的光从武末头顶洒了下来,照在他肩膀上那条胳膊上,胳膊上的金『色』细绒『毛』在光晕中纤毫毕现。
武末头也不回地站着,沉声道:“怎么了?”
“我,我刚发现被子上有血,你,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包扎?”站在门内的女人声音很小,明显夹杂着一丝忐忑不安,好像极是怕武末。
“一会儿夜间巡逻武装人员就要上来了,我留在你的房间不合适。”武末一抖肩膀就把女人的胳膊从他肩头上抖落了下去。
“我,我房间备的『药』很齐全。”
“你自己处理你的伤口,我的伤不需要你管,我自己会处理。还有,我不主动找你,你别来找我,在其他场合碰到,我们也只是陌生人。”
武末说完就走了。
女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收回胳膊,轻轻拉上了门,走到凌『乱』不堪的床边坐下,顺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有七八盒已经开过封的『药』。
女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丝质睡袍,睡袍下是青青紫紫带着咬痕和血丝的印迹,遍布她的前胸后背。
女人打开一瓶『药』水,脱掉了睡袍,把瓶里的『药』水从上往下淋。
『药』水一遇到破了皮的伤口,女人痛得止不住直打哆嗦,碧『色』眼瞳也收缩成了一个小点。
武末回到六楼自己的房间后就直接进了洗浴间。
半个小时后,武末清洗完毕,擦干身上的水珠之后只披了一件厚夹棉睡袍就出来了。
抽完一枝烟之后,他直接用内线电话打了个电话出去。
十几分钟后,门便被敲响了,武末斜倚在床上头也不抬地道:“门没锁,进来。”
门开了,老于提着一塑料口袋低头走了进来。
武末往床边沿移了移,伸出那只先是被夹得血肉模糊后又淋了水的手。
老于默默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了医用棉花,消毒『液』,云南白『药』,替武末处理起伤口。
老于的动作很熟练,看得出来他经常帮人处理伤口。
不一会儿,武末的手就消完毒洒上了云南白『药』,老于犹豫了一下才从塑料口袋里翻出一卷纱布。
武末说不用缠纱布。
老于立马把东西收拾了一下,重新装进塑料袋子里,站起身就要离开。
武末突地叫住老于,拍了拍床沿让老于坐下。
“老于,这两天我都不在阿笙身边,之前你只说她在医院,很多细节我没来得及问,现在你跟我仔细讲讲我不在的时候,阿笙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武末道。
老于说完之后,武末又仔细地问了一些细节,最后又问起那天他把阿笙打晕后他们开车去了哪儿?
老于想到阿笙的叮嘱,又怕武末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所以连头也不敢抬:“没去哪儿,就在街上随便转了转。
后来阿笙醒后发现自己不在国宾馆而是在车上,便对我说你违背了她的意愿,越俎代庖替她做决定,她很生气,直接跟她爸爸挂了电话,要求把你调离她身边。”
“那依你看,林益阳和阿笙之间是不是有点不同寻常?”武末一脸阴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