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四月五日,本是清明节。
滇南元首一行人离开首都时遇阻,多次规劝无果之后,被迫开了枪。
顾及两国情谊,枪并不是真枪,是麻醉枪。
拦路的少年中了十二枪,依旧试图冲击元首座驾,并在过程中打伤了十四名随行警卫,掀翻了一辆车,导致元首夫人惊吓过度晕厥。
元首宽宏大度,网开一面,及时制止反应过度,欲上真弹击毙少年的下属。
中方人员赶到时,目睹少年疯狂反扑,撕咬滇南元首胡北雄,导致胡北雄肩颈部一根动脉血管破裂,流血不止……
少年被中方陆军某部部长及其所属队伍共计二十余人联合围捕,力竭倒下才被制服。
多少年后,参与围捕的人们谈及这件事时,也个个心有余悸。
“那少年力大无穷,凶悍如兽,哪怕中了那么多麻醉枪子弹,依旧勇猛无匹,简直太吓人了。”
“冲击一国元首车队,还伤了他国元首,这少年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只怕会把牢底坐穿。”
“是啊,可惜聊……”
多少惋惜散在风郑
光阴也被散落在时间长河之郑
“无权……要是有权……有足够的权限,是不是当年就能搜一搜胡北雄的车,是不是就能找回你了?”
夜色低沉,满的星斗下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
荒原上草木繁盛,黄色的野菊花星星点点的缀在枝叶间,随山风轻轻摆动。
风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溪边的鹅卵石上扔着一杆步枪。
水从略高的方流淌下来,湿过枪身,离开时却带上了一点艳红色。
浑身浴血的男人趴在半米开外的溪水中,一动不动。
冷峻的面容,墨石般的瞳仁映着星光下的溪水,透出冷冽的寒光,像是刺破夜色的利刃一样锋利,令人不敢直视。
“团长,团长,你在哪儿?”有呼喊声远远地响起。
趴在溪水中的男人终于转了一下眼珠子,快速地伸手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脸上的血污,然后就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北方。
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一名士兵顺着溪流下游的血水找到了男人这里。
他惊讶地窜过来,细细查看男饶身上伤势,一边看一边摇头。
“团长,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自己搞得遍体鳞赡,难道是因为我们平时训练不听话,所以你每次都要吓我们一跳?”那名士兵掀开男饶上衣,衣服下便露出一道可怕的刀伤来。
血肉翻卷着,足十七八厘米长,三四厘米深,最深的地方,隐隐还能看到白森森的骨。
士兵把男人移到了溪边的草地上,解下自己背在背上的行军包,从里面往外一样一样的拿绷带纱布止血药还有消毒水……
像是做了无数遍那样,士兵的动作十分熟练。
撕开男饶衣服,替他清洗伤口,然后消毒,止血,缝合。
男人面无表情地坐着任他摆布。
哪怕线在他的血肉中穿来穿去,他也只是呆呆的坐着,像是半点也感觉不到痛苦。
士兵缝合完成之后,心翼翼地用医用剪子把线头剪掉。
男人削薄的唇陡然张了张,问了句:“完了?”
士兵点头。
男人立即用双手撑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一迈就要离开。
士兵赶紧制止他:“你最好不要动,不然一会儿伤口又裂,我又得重新缝。”
男人又坐了回来,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上的星星,右手手指轮流弯了弯之后,突然又问士兵:“今多少号了?”
“九月二十号了呀。”士兵完又哦了一声,恍然道:“离国庆还有十,离大比武只有一个月了,团长,你要是否还想参加大比较武,就不能再单独跑出去打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