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店里吃饭的人还是路人,其实根本就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会突然暴起伤人,只是少年如此凶残,确实有些过了。
所以只要有人牵头,大家虽然害怕却依旧把林益阳和陆芒围住了,还有人已经飞跑着去叫公安了。
形势对林益阳和陆芒不太有利。
林益阳当街伤人是有目共睹的。
老妇人要抓饶时候是打着驱赶门事人员及疑似投毒人员抓的,她和秋二秋三商量着抓了人之后逼问钱的事也终究是她们几个人之间的商量,还没来得及实施,除了陆芒和林益阳听着了之外,没有其他实证。
而这家百年老店里的烤鸭一只现在是售价十块钱,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工资。
消费得起的,肯定不是普通大众。
里面坐着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有一定背景的。特别是二楼的雅间里,坐的都不是一般人。
老妇人和秋二秋三的伤摆在明面上,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了,老妇人也没傻到承认自己的谋算,自然能把自己扮演得多无辜就扮演得多无辜,能表现得多委屈就表现得多委屈。
她声泪俱下地在那边不遗余力地表演着。
“这姑娘来闹事,我看她年幼,怕她惊扰客人们,我也只是好心出来提点她几句让她赶紧回家,可我没想到啊,我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还有个帮凶,转眼间就把我们店里的厨房了给打成了这样。
你们看看,一个肋骨都断了好几根,一个撞得血肉模糊,到现在都昏迷着,多狠的心哪……
啊,地啊,太凶残了啊,太凶残了啊。
这可是首都啊,他就敢这样当街行凶杀人,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还没人来治一治啊……”
围观的人又往里收拢了一圈,将林益阳和陆芒死死堵在中间。
群情激愤。
林益阳面无表情地把陆芒死死挡在身后,一只手悄悄伸了过来握住了陆芒的手。
陆芒叹了口气,声道:“要是能等到他们抓了我逼问拿钱的时候抓个现行的话,局面就好收拾些。”
林益阳用力地捏了陆芒一下,扭头道:“胡些啥?就为了局面好收拾,我就要眼看着你被人抓走?磕着碰着了我不心疼?”
陆芒不敢吭气儿了。
公安很快就来了。
老妇人那边有很多人证可以证明林益阳伤了人,地上的秋二秋三更是铁证。
林益阳和陆芒这边却一个人证也没樱
公安按例办事,自然是要把人铐走的。
林益阳看了看那手铐,眉头微微一挑就要动手。
陆芒赶紧拉住他,“难道你还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公安不成?”
“眼瞎,是非不分的,凭啥不能打?”林益阳冷冽道。
陆芒有些头疼,单看证据,确实他们一点也不占优势啊。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正对着这里的一间包间的窗户被人拉开,一个身穿草绿色军装的英俊男人探出头来,冲路面上的公安挥了挥手道:“这事我从头看到尾,上来个人,我有话要。”
公安迟疑了一下。
路人都仰头看向那人,一脸惊奇。
不该自己下来跟公安明情况的么,怎么还要让公安上楼去,这是谁家的大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