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毛被剪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大狗被王二叔牵着往比赛台子这边走来。
大狗走路一摇一摆的,每走一步身上还叮叮当当地响。
大家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条大狗身上还拴着一条铁链子,铁链两头分别锁住了它的一条前肢一条后肢,限制了它的行动。
陆芒惊讶地问王二:“这,这是什么意思?干嘛要把将军一前一后两腿给锁起来?”
王二直摇头,他也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啊。
王二叔牵着将军围着铁栅栏转了一圈,让场上的众人好好看清楚它的样子,然后才停在了铁栅栏的门外,冲大家拱了拱手道:“这就是呆会要和黑龙对决的狗,因为黑龙已经比赛过一场,而且负了伤,所以应黑龙狗主饶要求,我们把这狗一前一后俩腿给限制了,让它们公平对决。”
场上突然有人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本来就是条癞皮狗,还锁了一前一后俩腿儿,还要和黑龙对决,这比赛,哈哈哈,纯粹是给我们送钱来了啊。”那人笑着笑着突然两眼放光,忙不迭地去掏腰包,把他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不行,不行,我觉得我压的注了,我还要加注,我要加注!”
“加注压黑龙还是压这叫将军的狗呢?”王二叔一脸平静地问。
“傻啊,当然是压黑龙啊,谁会压这条瘟狗?”那壤。
“哦,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啊,压黑龙,赢是一赔二,只翻一倍儿,要是压这将军,赢了可是一赔十呢,能翻十倍呢。”王二叔又道。
“它就是一赔百我也不压它啊,明知道必输的局,谁会压它?”
“这玩狗嘛,就是图个乐子,我在此再下我们狗场的规矩,博怡情,大博伤身,强博灰飞烟灭,大家伙玩归玩,可千万别压上身家,免得出现什么意外,咱狗场可不负责!”王二叔冲场上观众又拱了拱手。
“知道,知道,都是老玩家了,明白的。”不少人都开口道。
“那好,离比赛还有二十分钟,要加注改注的可要想好了,我们的工人将到看台上来记注,这次记了就不允许再改再加了哈。”
王二叔话音刚落,就有四五十个人带着笔和账本往看台上而去,每有人加注改注他们都收了钱后在红票上写个数。
轮到陆芒和王二的时候,那人问王二改不改,王二看向陆芒,陆芒摇了摇头。
那人就很快越过两人向后去了。
后面全是红票加注的人,没有一个改注的。
陆芒向对面看时,突然看到那万红中有一缕白,竟然有人压将军?出于惊讶和好奇,陆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她就越发惊讶了。
那人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背上还背着个奶娃娃,奶娃娃手里拿了个拨浪鼓。
妇人从身上掏了一大叠钱出来,笑笑眯眯地递给记漳人。
那名记漳人看着眼前这一坨大团结再三问那妇冉底是压黑龙还是压将军,妇人扬了扬手里的白票很坚定地压将军。
那个妇人很敏感,好像意识到有人在观察她,她没往其他方向看,直接往陆芒这边看了过来,很精准地冲着陆芒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