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龄终究大了些,跑了好半天才又跑到上面,然后我就看到了小芒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远处好像还有几个慌乱逃窜的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耳朵只剩下一只了
地上,还有一把猎枪也没来捡。
和我一起上山的人不可能有时间预埋炸药,他们首先就被排除了。
小芒太小虽然她爸是但是她在这里长大,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那么,现场能做这事的人就只剩下那个少年还有那一只耳朵的一伙人。”
外公说了自己的推测之后,略微顿了一下,又继续道:“那一只耳朵那伙人当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但是那个少年却从始至终很镇定很淡漠。
小芒当时一看到我就扑我怀里哭,而且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感觉应该是她看到少年点火引爆吓到了。”
“或许是她现在大了,又再次亲眼看到爆炸现场,以毒攻毒就不怕火了?那些上不都这么写吗?”舅舅迟疑了一下,挠着自己额头道。
院子里一下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觉得舅舅说得对,还是对他说的话感觉到无语。
以毒攻毒
舅舅是武侠迷说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武侠风格。
亏他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陆小芒在远处笑得肚子都痛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却疯狂地涌了出来。
她听到的线索已经足够她在心中理出一个大致的脉络了。
再次亲眼看到爆炸现场
这一句已经点明了一切。
前世从来没出现在她面前过的父母原来早已经不能出现了。
他们应该都已经在她两岁的时候就死了。
死于一场爆炸。
她,早就没有了爸爸妈妈。
陆小芒哭够了就开始疯狂地往村子外跑。
跑吧,跑吧,跑累了,身体累了,反应迟钝了,感觉也会迟钝,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宋杰站在村口那家人的窗下,一脸着急地看着她。
陆小芒低着头把煤油灯交给他,低声道:“这是我家唯一的煤油灯,用完了记得明天装书包里带学校来还我。”
宋杰看着早就熄灭了的煤油灯,“都没点上我怎么照路?”
陆小芒就敲开了那家人的门,要了火柴给他点上。
宋杰这才晃动着胖胖的身子,一摇一颤地离开了。
陆小芒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想到他一脸别扭地问大哥,你家乡有四百斤鸭吗,是白拿白拿吗时候的情景,她的眉头就慢慢地皱了起来。
宋杰到底为什么来红昨星二大队,又说这么稀奇古怪的一句话?
看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的样子,纸条一定不会是他本人写的。
谁会写这样一句话
像是什么暗语,更像是调侃。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林益阳那张英俊淡漠的脸。
就在十来分钟前,外公刚把乌玛山定向爆破的罪名扣到林益阳头上。
他也算是给她背了个黑锅。
还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也不用准备什么说辞。..
宋杰九点多才回到营部大院,一进家属区就直奔林益阳家。
“林益阳,信上根本就没有机密任务你到底为什么让我白跑这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