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朱权点点头道:“若此次北方之行能够顺利,那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大明,对付这样的对手,不拼用全力是不行的。神弩和飞鸢便是我们的一记杀招,一百人虽少,但是百弩齐发的威力可以让我们在战场上占上先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所以这个神弩营一定要挑选最拔尖的神射手,至于归属嘛,直接归于侍卫队旗下,由你来亲自统帅好了。”
沈落顿时大喜道:“谢殿下,这样一来,臣也可以过过神弩的瘾了。”
朱权呵呵笑了笑,不止是沈落,就是自己也想着拿那神弩和飞鸢来试上一试,不过这机会也只有等到回来再说了,若无法按照预期达到一百把神弩,八十把神弩倒也勉勉强强够用了。
就在这时,苏璃从王府方向赶了过来,她穿着淡黄色的月华裙,头戴银钗,翩翩然似一只蝴蝶般,浑身上下无处不显出几分媚惑来。
王府和六部的建筑都是连成一片,所以在这大道之上要么走过的是官员,要么就是巡逻的侍卫,众人都知道这美婢是宁王身边的近身侍婢,见她翩翩而来,一个个都连忙避到一边,更不敢在她身上多看几眼,不为别的,只因为苏璃实在是太过漂亮,虽然封地的妙龄女子数不胜数,但是若论这姿色相貌,苏璃却堪称第一了。
一见到朱权,她便立刻加快脚步,来得近了,便娇声说道:“殿下。”
朱权点点头,朝着沈落说道:“沈大哥你先去办我说的事情。”
待到沈落走后,苏璃耸了耸鼻子,然后俏皮的笑了笑道:“殿下,你是去见了香儿妹妹吧?你身上留着好浓的花香味哟。”
朱权不由失笑道:“你的鼻子倒是越来越灵了,看来这次去北方能派上大用场。”
“去北方?为什么鼻子能派上用场?”苏璃一脸不解的道。
朱权故作一本正经的道:“你想啊,北方大草原一望无际,望都望不到边,到处都是草地,万一迷路怎么办?有你这鼻子就方便了,可以寻着路回去嘛。”
苏璃听得小嘴儿一嘟,嗔怪的锤了他一记粉拳,却又觉得在大道上太过失态,连忙正了正脸色道:“殿下,我们为什么要去北方呀?”
朱权便将其中的缘由讲了一遍,苏璃略有所悟,又忍不住心头的好奇,略带撒娇的道:“殿下,香儿妹妹都和你说了什么呀?”
“没说什么,就让我有空去下下棋。”朱权见她如此追问,大觉好笑的回道。
苏璃便噗嗤一笑道:“殿下觉得就是下棋这么简单么?”
朱权微微皱了下眉头,显然明白苏璃说的意思,不由耸耸肩,颇有几分无奈的道:“那我要怎么办,莫非说不去吗?”
苏璃只是叹道:“妾身哪能做得了殿下的主,只是感叹这天下间没有哪个女子,在遇到殿下之后还不心动的,就连这名动皇城的才女也不例外呢。”
朱权淡淡一笑,没有应声,只是平静的朝着前面走着,身为一个男人,
能够有如此女子喜欢自然是天大的福份,纵然作为一国之王亦是如此。
他并非不好女色,也想有朝一日能和心爱的女子肆意缠绵,只是一来心里有着绝代风华,二来如今大难当前,又何谈风华雪月?
良久之后,他才淡淡说道:“霸业之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脚踏上,便是一条不归路,纵然我自负聪明,有时候一些事情也难以做出抉择。”
苏璃轻轻颔首,柔声说道:“妾身明白殿下的苦衷,也明白殿下的不得已,但是香儿妹妹绝非普通人,既然为殿下心动,又岂会在为他人打开心扉?殿下接受也好,拒绝也罢,只怕已难改楼上的事实呢。”
朱权不由苦笑了一下,笑骂道:“我现在正是烦恼的时候,你又拿这事情来说,岂不是让我出门都不安心吗?”
苏璃却是甜甜一笑道:“妾身岂敢,只是偷偷告诉殿下香儿妹妹的心事罢了,不然我这做姐姐的可多不称职呀?”
朱权叹口气摇摇头,迈着步子朝着前面走去,苏璃带着笑颜跟在后面,轻移莲步,绝尘如仙。
来到府邸右侧大院时,大厅里早有不少人。
所有人都在轮流的进行汇报的工作,全部汇报完毕之后,有所有人都去忙碌起来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任何人都是非常忙的,没有任何谁有闲暇的时间。
休息一夜,第二日清晨,朱权便踏上了前往北方草原之路。
大地北方的大草原不止和楚国接壤,亦和哈密等其他国家有所接触,横跨于大地最北,以水草丰美着称的地域盛产牛羊马匹,尤其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为了夺取汗血宝马和这块丰饶的土地,大地南方的统治者和草原部落发生过数不清的战役,无数的战士葬身沙场,却也留下了一段段动人的传说,更将草原子民的彪悍传播到大地各处。
朱权一行人并不多,他只带上了苏璃和沈落等侍卫同行,在出了北方边关之后第三天便来到了银哈城。
银哈城是建立在两地边境上为数不多的边陲小城之一,这里没有城主之类的官员,仅仅是提供两地商人交易货物的场所。
和大地上的其他国家不一样,草原部族都是游牧民族,起初并没有固定的城市,每每逐丰草而迁徙,以穹庐而居,只是后来在和南方各国的接触中,才渐渐建立了为数不多的城市,象这种用于交易的小城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市,城内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粗糙,不过却显得热闹非凡。
朱权并非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三年来为了购买到汗血宝马,他也屡次前往这里,所以这次过来倒也算是轻车熟驾了。
更何况,所有的一切他都打探的一清二楚,根本不可能存在不了解的地方。
想要来这个地方肯定不能够一无所知,否则两眼一抹黑,岂不是要受到别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