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了雁门当中的事情,徐云雁快速的向着自己临时府邸方向赶去。
在自己的府邸当中还有一个病号,可不要出什么意外。
只是一想到这病号,又想到了自己那一套简易衣服当中怀揣的他的父母用生命给自己换来的情报。
“自己怎么这么傻?这情报都忘了去看了?”
徐云雁就这样快速的返回自己府邸之后,看着那孙姑娘正在厨房当中拿着砂锅自己熬着一点粥,看着徐云雁回来了,羞红了脸,快速的向着旁边躲闪。
徐云雁看着她“孙姑娘何须如此麻烦?想吃什么你到门口和侍卫们说一声,他们就会给你准备好的。”
徐云雁说完之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书房,却是忘记了他好像外出后就没有侍卫在守门了……
徐云雁快速的进入书房,他记得那一件衣服放在房当中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进入书房的时候,孙姑娘也是有点儿扭捏的慢慢的扶着墙,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一般慢悠悠的来到了徐云雁的书房当中。
在厨房的柴火灶之上,那些火苗正在这里炙烤着砂锅,将里面的红枣白米粥煮的咕噜咕噜直冒泡。
柴火灶上的火已经不多了,可这砂锅的缝隙当中像是有意无意之间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白色小泡泡,在这小泡泡从这缝隙当中冒出来之后,瞬间炸裂,在这缝隙旁边粘上一层薄薄的浆水,使得缝隙是那样的湿滑。
在这砂锅当中,两粒红枣在这雪白的米汤当中起起伏伏,像是有无形的大手在这里给他塑造不同的形状一般。虽然时而露出水面时而再次隐入其中消失不见,不过看着这不停欢快跳动的红枣,让人看了总是食欲大增。
随着砂锅缝隙被悄悄地挪移,一个木勺本深入砂锅当中搅拌着,随着这木勺的进路,砂锅当中的米粥更是不停的震荡着,两粒红枣更是欢快的跳动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米粥当中一丝红色渐渐的开始显现。
那是里面沉到底下的几个红枣被碾压出一丝丝红色的枣肉,让这雪白的米汤更是显得让人食欲大增。
等到木勺从砂锅当中拿出来的时候,一丝丝明亮的丝线顺着木勺远离,只是在砂锅缝隙盖上的一瞬间,红的,白的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从砂锅缝隙当中喷涌而出。
在砂锅彻底被盖严之后,火灶当中的火总算是燃尽,哪怕是浪费了一点,可是相比较于剩余的还是微不足道。
砂锅当中的稀饭渐渐的处于静止,两粒红枣也不再在这白浪上面翻滚,在那里静静的悬浮着,等着别人将它再次品尝。
等到徐云雁在自己的书房当中找到了需要的物品之后嘿嘿笑着心满意足的从书房当中走了出来,这一下子又和提前自己一步出来的孙姑娘撞在了一起。
这可是把孙姑娘吓坏了,急忙向着旁边跑着。
孙姑娘一边跑一边在那说着“我是来请你喝粥的。”
孙姑娘留下这么一句话,羞红着脸步履蹒跚这挪向旁边,这一下子又有点尴尬,徐云雁一只手在这里挠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有多久,这孙姑娘又一次步履蹒跚的端着一碗稀粥来到了自己面前,看着这雪白雪白的粥上面那一颗随着分姑娘行进而有点儿起起伏伏的红枣,徐云雁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香,真香啊!”
孙姑娘羞的通红的脸那叫一个好看,只是徐云雁没有多看,孙姑娘将粥放下之后就退了出去。
只是在向后退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看徐云雁的位置。徐云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表现的那叫一个得意。
这一幕让孙姑娘对他不由的有点儿气愤。
不过一切已经如此,没有多少退路可言。
徐云雁的府邸当中正在进行着这些尴尬的情况,而远在长安城这一边月儿不知道是心有所感,还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北方愣愣的出神。
月儿一个侍女在旁边陪着,至于另一个受伤颇重的,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被月儿强硬的按在床上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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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月儿也在门口那里站着望着北边小心翼翼的问到。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想公子了?”
他们说的公子意有所指,即指薛礼,这已经被李靖给定下亲事的未婚夫。也想月儿的哥哥,当朝赫赫有名的将军李英,她们叫月儿小姐,叫李英将军公子也是可以的。
只是无论她们想什么,月儿就是在这里低着头沉思着,最终一切都无奈的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
不过就在这两姐妹在这里担忧着月儿的时候,月儿突然蹦出一句“要不我带着你们去找我哥哥吧?”
“什么?”
这一下子可是把她们吓坏了“小姐,您……您要去找李将军?这这怎么使得?”
那一个在床上躺着的侍女也不躺着了,急忙在这里说着这使不得。
月儿看着她“怎么使不得,除了我这一个哥哥现在还能够找到之外,薛礼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要不小姐,我们带你去散散心吧。”
在月儿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一个安然无恙的姑娘在这里发话了,而月儿看着她。
“散心?能去哪里散心呢?”
这两个姐妹在这里绞尽脑汁的考虑着。
“要不这样,小姐我们和您一起去您曾经的家乡吧。”
两人也算是有点鬼点子。
“曾经的家乡?北面吗?我也不敢去,去了那边一个认识的都没有,见景思情,还不一定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而去了北边还不如去找我的哥哥呢。”
月儿对于故乡有点失落。
这一下子,这两个姑娘更是在这里害怕着。
北地凶险万分,要是一不小心让月儿落入了突厥人的手中这可是天大的麻烦。
在长安城外突厥人都来找他们的麻烦,要是真的在北地遇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不知道是她们太着急了,还是怎么的,脑海当中突然蹦出了一个以前没有当回事,只是听着月儿说过却没有记在心里,现在却突然冒出来的地方。
“小姐,您不是还有一个楚州盐城的家吗?在那里还有一些亲人,我们去那里?”
两姐妹说到这里,月儿突然眼睛一亮。
“对呀,你们这害怕我去北地出了事情,我们那就先去盐城,正好看看二狗他娘,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那里,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那牛家两兄弟,去了盐城我们再转到去琼州去看看我嫂嫂,那个时候要是我哥哥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就要去北地再看他,你们可不许再拦着我了。”
月儿这一说,这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总算是没有让他们的小姐第一时间就北上,反而是有时间先去其他的地方散散心游荡游荡,这对她们来说就是很好的,总算是有机会能够改变现在的情况。”
有了想法,月儿高高兴兴的去找李靖,想要和他说一下自己的打算,而李靖没有在府邸当中,这让月儿难堪了。
“这府邸当中没有人?那我们就直接走吧。”
就这样一家马车出现在三人面前,只是看着这马车,众人根本不会驾车,这可如何是好?
月儿的出行又一次陷入了难题。
说来也巧,在这长安城当中的李德奖总算是动用了不少的关系,不少的人脉,不少的钱财如愿以偿的外放为官而不是在长安城当中做一个翰林,只能够天天的知乎者也的修改着经史典籍。
他在获得这好消息之后,飞也似的带着张萍来到李靖的家,想要和他的父亲汇报这些事情。
只是他刚回来看着李靖没有在自己的家中,反而是月儿带着他的两个侍女,虽然其中一个身体刚好,不过也算是全家总动员了,在这里摆弄着一家马车,很是好奇的上前。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楚州盐城,看看我那些亲人。只是……”
看着月儿在这里只是着,李德奖突然双眼一亮。
“你是害怕路上没有人和你一起是吧?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
这一下子月儿很是好奇。
“你不是在长安为官吗?怎么你能外出?辞官了?”
看着穿着一身官服的李德奖月儿好奇的问了一声,而李德奖直接在这里说着。
“说来也巧,我被调任楚州了。”
“调任楚州?这么巧的吗?”
“对,楚州!虽然不是盐城,但也是和盐城紧挨着的。”
“那太好了。”
月儿在这里拍手叫好,不过叫好后又有疑惑了。
“只是就是我们几个人吗?”
“差不多吧,正好一路上让我夫人照顾着你,还有这两位妹妹帮衬着,绝对是安全的。至于我新官上任怎么也要带点护卫的,只是这一次回来没见着我爹,这护卫看来是要到外面去找了,谁让我以前的时候一时口嗨将这些家仆都打发去了晋阳呢?”
李德奖在这里无奈着摇着头摊着手,表示着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了。
要是李靖不安排他的护卫,自己也只能去雇佣外人。
不过就在李德奖在这里呜呼哀哉的时候,李靖回来了。
“你个小子,整天打着为父的名号到处坑蒙拐骗,你可知罪?”
这一下子可是把李德奖吓坏了。
“爹,我怎么就拿着你的名号在这里坑蒙拐骗了?您可不能够随便诬陷孩儿。”
这李德奖还在这里嘴硬着,而李靖看着他吹胡子瞪眼。
“你,就是你,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坑蒙拐骗到吏部去了,就为自己求了一个外放的县令的差事,你什么本事没数吗?你能够做好县令的差事吗?可不要丢了我李家的脸面。”
“说来说去,你还是怕我丢你们的脸,是吧?”
李德奖在这里小声的嘀咕着“我是很多事情不知道,可我也有一心为公的心,就算是我真的做不好,我可以尚书请辞,绝对不会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的。”
“就你?不是我说的你,你一个只认得经史典籍的家伙外出能够做个什么?”
虽然李靖在这里教导的李德奖很是严厉,不过李德奖就是没有认错。
“我就要外出,我就要造福一方乡里,我就是要做一个好官,让爹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