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当中的闹声音很快就引起了徐桂昌的注意。
徐桂昌向着门口看去,这一看不得要紧,瞬间吓了一跳。
“我的乖乖!徐将军你来了?”
不过刚说了这么一声,急忙改口。
“不对,李将军,你来了,久仰久仰。”
不过在徐桂昌喊出将军名号之后,这些衙役和捕快们瞬间退到一旁。
这是个将军?怪不得敢擅闯他们县衙,随便一个最低级的将军也不是他们这县衙所能够比拟的。
在徐桂昌和徐云雁碰面之后,徐桂昌很有逼格的挥挥手。
“你们退下去吧,准备一桌丰盛点的食物,我要为李将军接风洗尘。”
徐云雁挥挥手“不用了,我来这里只是听闻你还没有被调走,过来看看你,并不是到你这里来混吃混喝的。”
徐云雁这样一说,徐桂昌那个开心呀。
“李将军,我们谁和谁呀,还有必要说混吃混喝这样的话吗?只要是你来了,于情于理我都得给你准备上一桌美味才是。”
这些衙役们都出去准备吃的了,而徐云雁带来的这一群校尉们站在县衙两侧,在那里听侯徐云雁的指示,将徐云雁和徐桂昌让在一旁让他们商量事情。
徐桂昌和徐云雁刚到大堂当中坐下,看着这干干净净的大堂,徐云雁不由得说到。
“徐县令,没有想到你这县令做的倒是有滋有味,整个雁门县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没有任何的疑难杂症,更不会有任何的冤假错案。”
这徐云雁一夸奖徐桂昌,徐桂昌差一点儿觉得自己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在这里说着。
“我能做的也就是在这县衙当中保一地安宁了,要是连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我就愧疚于雁门的父老乡亲们了。”
不过在徐桂昌说完之后扭头看着徐云雁。
“李兄,你和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朝廷要对北边动兵了?”
徐云雁摇了摇头“不可能大规模动兵的,我来这里只是提防突厥有异动,要是真的有情况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云雁说完后徐桂昌双眼放光。
“说白了,还是可以对突厥动兵是吧?”
徐云雁哦了一声之后话语一转。
“也可以这么说。的确是有可能对突厥动兵。”
这一下子徐桂昌来了劲头。
“李兄啊李兄,我只求你一件事情。”
看着徐桂昌在这里信誓旦旦的求着自己,徐云雁叹了口气。
“你要求我干什么我是清楚的,只是你作为一县县令怎么能够上阵杀敌?不妥不妥!”
徐云雁在这里摇了摇头之后,徐桂昌还是不放弃。
“怎么不行?我难道就真的不能够跟着将军上战场吗?将军我再上一次雁门保卫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
“我知道,可是这守城和野外两军冲锋这是完全是两码事情,要是你一个文官都上了战场,你让我们这些武将的颜面放于何处?”
徐桂昌看着徐云雁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自己上战场,不由得有点想哭,在这里对着徐云雁说到。
“徐将军,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去吧,我要为我的夫人报仇。”
徐桂昌一说到这里,徐云雁叹了一口气。
“你的心情是我理解的,上战场的时我会替你杀点儿突厥人,多解救一点被掳走的我们的同胞。
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在雁门做好后勤工作,为我大军调配好粮草,同时为我可能会解救回来的人准备好衣食住行如此可好?”
“哎!”
徐桂昌听到徐云雁这样说,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在那里不再说什么。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一副想当颓废的样子。
北地为数不多的,没有参与到狼族图腾争夺的突厥小部族当中,一个突厥汉子看着眼前将一个孩子拦在身后,怀中抱着另一个孩子的一个汉族女子在那里哈哈的笑着。
“你这个两脚羊到是真是能生啊,一年生了一个,现在肚子中还有一个,是不是在给我们生出一个突厥儿郎。”
这女子看着这些人恶心的说着“你们休想让他们是你们突厥儿郎,就算是有一半你们突厥人的血统,那也注定我是我汉家儿郎,长大之后他会和我们汉家的勇士一样,和你们突厥人不死不休。”
这一个姑娘在这里如此说着,虽然在草原上被晒得皮肤黝黑,甚至有些皮肤干裂,穿着皮裘根本看不出汉家女子的样,不过这言辞凿凿确实是让这些突厥人在这里哈哈大笑着。
“汉儿郎又如何?就算你的汉家儿郎又怎么样?就能够打败我们突厥勇士?不可能的,要是真的能够打败我们,你何以至此?”
突厥人说着就在这里嘻嘻哈哈的笑着嘲笑她一番,而在这些突厥人嘲笑完了她之后准备上去再教训教训她,省的这个姑娘在这里找他们的麻烦的时候,一个突厥人拦住了他。
“住手!这个能生的两脚羊先留着,让他多为我大突厥生出几个小狼崽子。”
不过心姑娘听到这里更是恶心的看着他。
“休想!你做梦!这是我汉家儿郎。”
“哈哈哈,还是你汉家儿郎?等到他们懂事之后,我就要带着他们去攻击你们祖先生活的土地,抓更多的两脚羊回来。”
在这些人这样说着之后,更是放肆的在这里大声的咆哮着,而这姑娘更是在这里倔强的站着,要不是肚子当中还有一个孩子,怀中还有一个出生没有几个月的,背后拦着一个刚能够走路的,非得和他拼命不行。
看着这些突厥人在这里不停的欺负自己,这一个姑娘在这儿哭着。
“夫君啊,到底你现在在何处?你还有没有记着小菲啊!”
在这个姑娘自言自语之后,要是徐桂昌在这里,绝对能够认出来,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报仇的媳妇儿王小菲吗?要是他在这里还不一定会气成什么样子。
远在洛阳的王涣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自己的妹妹嫁给了雁门县令死于上一次雁门防守当中,自己的妹夫虽然有罪,不过防守雁门有功,还算是功过相抵自己也算是跟正苗红的清白人家,找了一个差不多同品级的官员之女为妻之后一路平步青云,现在在洛阳当着从六品的刺史府录事,也算是比较不错的职位。
只是在他每次看着北方的时候,总忍不住在那里嘘嘘长叹。
他的夫人高氏在旁边看着他“夫君,何事如此忧愁?”
王涣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着的,我看着北方突然想起了我那已故的妹妹和现在仍然在雁门做县令的妹夫,真是苦了这个小两口了。”
王涣这一说,高氏在这里安慰着他。
“夫君有如此精忠报国的妹夫是夫君之福,虽然没有得到升迁,不过这北地雁门苦寒之地,能够待下去也是难能可贵,想必朝廷总不会忘记他的贡献的。”王涣对于高氏的说法很是赞同。
“夫人说的甚是啊,朝廷是不会忘记他的贡献的,只是这朝廷好像是忘了一些人的功劳了。”
这王涣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压抑还是今天遭受了不公,就这么和他的夫人说了这么一句,可是把他的夫人高氏吓坏了。
“夫君慎言!有些事情可是不能这么随意的说的。”
王涣摇了摇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夫人不要担心,这里就我们两个,难道还不能让为夫抱怨一生吗?更何况我这抱怨的又不是自己,也不是我的妹子。
而是曾经我一个至交好友徐云雁,也不知道现在徐云雁如何了,从他去到长安做了玄武门守将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我也不敢冒然到京中去信去询问一下。”
王涣刚说完,他的夫人高氏就说了起来。
“玄武门守将?这不是陛下的亲信吗?您还何须如此担忧?”
高氏看着王涣在这里疑惑的问着。
王涣苦笑一下。
“是呀,玄武门守将的确是陛下的亲信,可是他这种玄武门守将是武德年间的玄武门守将啊!”
“啊!”
王涣这样一说之后,高氏吓得花容失色,一只手捂着嘴巴。
“怎会如此?夫君怎么还有这样的朋友?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为妙,并不是劝夫君冷血无情,而是夫君为了我们儿子父君也应该忍痛将这过多时候没有联系的朋友忘记才是。”
高氏说的甚是有理,不过王涣却是于心不忍。
“只是没有他的确切消息,总是感觉心中不安,还是在这里有点儿不甘心,要是知道他如何了,哪怕是立个无字的碑,有事的时候祭祀一下也是好的呀。”
高氏在王涣松了口风后也是松了口气。
“夫君说的甚是,要不就给他立上一个无名的碑?”
“这怎么使得?”
王涣在自己的夫人说了这么一声之后吓了一跳。
“现在还不知道我这朋友如何,我就给他立上一个无字的碑,要是他现在还好好的,这不是折他的阳寿嘛?”
“夫君你这就不懂了。”
高氏在这里劝着“有长生排位,就算是他现在没有事情,你给他立个排位又不说他的事情,只是平日的给他烧上几柱香,祈求好运平安健康这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就算是真的这位将军遭遇不测,也能够有去处不是,不至于做一个孤魂野鬼。”
王涣听到这里不由的心中异动。
“多谢夫人解惑了,那为夫明日就去坐上这么一个排位,只是不知能否在家中放上一个小小的排位可以,不可以?”
高氏笑着说到“既然是夫君的朋友,只要是无名无姓不就可以了,要是有人问起来,不过还是需要夫君想想怎么说。”
“这个简单,要是有人问起来……”
王涣想都没想,就在这里说着“我不是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妹妹吗?还有我可以立个碑同样是为我的妹夫求一个心安呀。”
王涣还这样一说,这高氏在他的怀中敲打了一番。
“你倒是真是油嘴滑舌,是不是以前和我说的都是骗我的,那么的甜言蜜语。”
只是就在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的时候,远处一声孩童的哭声让两人惊醒。
“不闹了,不闹了,先去看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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