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江北几位名传天下的大儒在读过文武贯之后,都说王全斌是未来最有可能接替五柳先生从未儒门宗师的人。几位大儒都言,王全斌日后就算是不能成为儒门宗师,至少也是能成为儒门圣人的。
嘿嘿,这么一个惊才艳艳的人物,虽然今年才十一岁,不过一身才学绝对已经是登峰造极,并不比许多大儒差了。所以说,如果没有王全斌参加今年的京畿乡试,风清遥说不准真的会成为这一科的天下第一才子,可是有了王全斌这位神童之后,谁能成为这一科的天下第一解元可就很不好说了。
风清遥虽然出色,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大多都可以归到杂艺之中,单说文章学问,他可不一定比王全斌强。要我看这一科的天下第一解元最有可能的还是这位南州第一神童!你们京城人想要夺得天下第一解元还是等下一科吧!”
“姑爷,这个笨蛋说什么?竟然说姑爷你比不上那么十一岁的小屁孩!真是气死秋香了!”
酒楼一个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之中,风清遥、纪东楼、妙愿小神僧、董君义、秋香也在那里用饭,听到前面那一番话之后,秋香心中极为不忿。秋香已经完全是风清遥的狂信徒、脑残粉,在秋香的心中,风清遥毫无疑问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任何人都无法与风清遥相比,现在听到竟然有人说风清遥不如一个小孩,自然是肺都快气炸了。
纪东楼也是一脸不爽,忿忿不平的说道:“就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那什么来和姐夫相比。”
“不行!我不能看着这人在这里败坏姑爷的名声。”
说着秋香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站起来对着那个说风清遥不如王全斌的人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风相公的才学又岂是你能猜度的?你说的那个叫王全斌的小屁孩不过是得到了什么大儒的称赞罢了,风相公的才学可是得到当朝三公三位老大人齐声称赞的!你说的那什么大儒难道还能比三公三位老大人更高明?”
听到秋香抬出了三公,这位王全斌的崇拜者倒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大齐不以言入罪,但他一个普通人随意评论当朝三公还是要不得的,直接撇开这个话题斜眼看着秋香说道:“你一个女子又知道什么?不就是以为风清遥写了几首诗词么?你们这些女人就把风清遥捧的高高在上好像谁也比不上。
这且不说了,那风清遥为了讨好你们这些女人竟然还说什么女子能顶半边天的话,搞的现在京城好多女子都不怎么安分了,好像真的以为女子能顶半边天了,处处与人争强。甚至现在还有人相互串联,上书当今陛下要求女子也一起参加科举。
这都叫什么事?!
如果不是风清遥的话,怎么可能出现这么不靠谱的事。”
“这话倒是不错,风大才子确实是才学不凡,不过这件事却是做的有些太过了。”
“就是!就是!”
“所谓人无完人,风大才子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啊!”
对于这一点,酒楼中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样的态度,认为风清遥做得不对。所以这位王全斌的崇拜者一说完便引得所有人开口赞同。
“你!你是说女子不能出仕治国么?哼!上古之时圣皇雉、圣皇曌可都是女儿身,执掌天下教化万民一点都不比其他几位圣皇差,照样流传千古名留青史!难道你的意思是圣皇雉和圣皇曌当时都不应该登上帝皇之位,她们当时都错了?”
秋香毕竟跟了风清遥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嘴皮子上的功夫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上古圣皇乃是历朝历代都供奉祭祀的先贤,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秋香的一番话说得那人好像有些亵渎两位圣皇似的。秋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变的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想到了可能出现的恐怖结果。
秋香刚一说完就连忙摆手说道:“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两位圣皇乃是我万民之祖,我对两位圣皇可是没有一点亵渎之心,两位圣皇自然是圣明的。可是上古圣皇之中只有圣皇雉和圣皇曌是女子之身,其他的几位圣皇都是男子。而且除了这两位圣皇之外,历朝历代都没有出现过女子治理天下的,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两位圣皇乃是特例之中的特例,并不是所有女子都有曌和雉两位圣皇的才能的。所以让女子出仕是绝对不可行的。”
“你……。”
“我们在说这次天下第一解元的名头会落在谁的头上,现在偏离的也有些太远了吧?照我说,不管是风清遥这个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子还是王全斌这个南州第一神童,想要成为天下第一解元都是不可能的。
大齐真正有才华的人还是都在各大书院,只有各大书院所教出来的学子才是真正具有智力天下才华的人。玉兰书院的贺兰敏公子、玉珏公子、公孙起公子都是世之大才,不但一个个文采出众,更是精于治国之道,绝对不是什么风清遥、王全斌之流可以相比的。”
秋香还准备说什么,不过刚一张嘴就被其他人给打断了,说起了玉兰书院的才子。圣皇的话题说太多了终究是犯忌讳的。玉兰书院和白马书院作为大齐最有名的两家书院,其中也有一些名声不小的才子,此次也都是要参加京畿乡试的,自然也有人给这几位造势。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在下贺兰敏虽然有些能耐,不过解元之位不过是一介虚名罢了,要与不要都无所谓,谁得了这所谓的天下第一解元都不打紧。”
说话间一个身穿月白色儒袍,面如冠玉的青年书生摇着折扇站起身来故作谦虚的说道。
“哼!虚名?天下第一解元之名怎么可能是虚名呢?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沽名钓誉,明明对这天下第一解元渴望的要死,还偏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真是虚伪!”
贺兰敏的话刚说完,一个尖锐的公鸭嗓就响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一般。
贺兰敏本来是想要装装样子,为自己扬名的,却不料被这个尖锐的公鸭嗓噎的满脸通红。顿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视而去。
“嘁,我当是那位才子当面,原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你这么一个断奶没多长时间的小娃娃知道什么?”
贺兰敏本来是准备怒斥说话之人的,不过当他看到说话的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的时候,顿时折扇轻摇做出一副不屑与之争论的样子。(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