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依冲着他涨红着小脸大喊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看见墨大人和程姑娘在一起就会火冒三丈!墨大人你都不陪我玩仙女棒却陪程姑娘玩!墨大人你大清早和程姑娘去取泉水却不带我去,还连一瓮泉水都不给我带,还要让程姑娘匀给我一瓮!
墨大人你休沐时不在家,晚上不回家,从来不管我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寂寞,可自从程姑娘来了你却天天回家,不仅天天回家,还只和她玩不和我玩,明明是我在忍耐你夜夜踢人嘴巴恶毒脾气又坏,你还对我又亲又摸把舌头都伸进来了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却对我一点也不温柔,总是骂我笨蛋,还对我没有好脸色,对程姑娘却又是夹菜又是陪她玩的,你还把我最想吃的那只鸡腿夹给程姑娘吃掉了,刚刚你还抱她,你过去一直抱着的人明明是我,你又亲又摸的人明明是我!墨大人你才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要离家出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跳着脚高声叫嚷完毕,气哼哼地瞪了他两秒,转身就要离家出走。
墨砚却没有放手,他单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却掩住了朱红的嘴唇,他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胸腔内的心脏跳得极快,快得都要脱口而出了。他怔怔地望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抹绯红已经自耳根子迅速向上蔓延,嫣红了耳珠,殷红了双颊,眼睑下的一颗泪痣在这显而易见的绯红里竟平添了一丝魅惑人心的妖冶之色。
因为他拉着她的手腕死活不放,阿依没能顺利地离家出走。反而被一把拽了回来。她又是跳又是叫,张牙舞爪地狠拍他禁锢她的大手,心里既觉得生气又觉得不甘心,强烈的不甘心让她觉得越加气愤,气愤得让她现在十分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墨砚却忽然笑了出来,笑出声来,笑得愉悦。笑得欢欣。笑得令人芳心乱跳。
然而阿依的芳心却没有跳,他竟然笑了,她这么生气他竟然笑了!
她要和他离婚!
她挣脱不开他的手。被他强行拉住双腕,她被迫面对着他的脸,于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墨砚面对她这样的眼神,却笑得格外愉快。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番超劲爆的告白!”墨砚望着她红扑扑仿佛一只甜美醉人的苹果一般可爱的小脸。似笑非笑。
告白?那是什么东西?她说了什么?
阿依呆了一呆,一脸懵懂迷糊。
这样的神情落入墨砚的眼里。只觉得她越加可爱,情不自禁地以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收,低下俊美如玉的脸庞。缓缓靠近,与她近在咫尺。
她忽然从他美丽的脸庞上品出了一丝令人呼吸微滞的诱惑力,他眼角的泪痣泛着令她芳心乱跳的光辉。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他朱红色的唇离她很近。近到她可以看清上面线条优美的纹路,近到她甚至可以臆测到那唇的柔软触感。
脸轰地红了,整个人忽然慌乱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躲开,他却用手臂将她紧紧地环住。她温软的酥胸牢牢地紧紧地贴在他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滚热的结实胸膛上,血液翻涌,她不由自主地绯红起来。浓郁幽深的蔷薇花味道混合着他身体深处特有的味道浓厚地将她包裹,她浑身发软,指尖与足尖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很想让我抱你?”他吐气如兰,轻柔略带一丝低哑的嗓音恍若窖藏千年的纯酿,迷醉心魄,令人骨血酥软。
阿依有些受不住从他身上传来的无形的、让她全身发酥的、令她心跳骤停血液静止的压迫力,下意识羞赧怯懦地缩起脖子,直直地无措地望着他,闻言,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用力摇头。
“你很想让我亲你?”墨砚没有理会她的回答,噙着笑幽声追问。
阿依更用力地摇头。
“你很想让我摸你?”墨砚依旧没有理会,继续认真询问。
阿依狠狠用力地摇着头。
墨砚却呵地一声轻笑出来。
“爱说谎的小骗子!”他噙着笑幽声说,话未落下,蔷薇般朱红的唇已经吻住了那柔软微干的嫣红唇瓣。
激烈的电流自唇缝间窜进来,麻痹了舌尖,熟悉而陌生的触感,熟悉是因为记忆深处一直柔软激烈着的熟悉感,陌生则是因为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吻自己了。自从夜夜谷分别他们许久没有见面,在她回府之后虽然夜夜共枕他们却没有一点暧/昧的肢体接触,他更是再也没有亲过她。她绝对没有怀念,也绝对没有渴望,然而她的确会在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纳闷墨大人为什么突然就不亲她了。
现在,他又一次亲吻了她,久违了的吮吻滋味,久违了的绵软触感,久违了的甘冽酥麻,已经不太习惯了的阿依觉察到一丝陌生感,正是这样的陌生感令她的感官越发敏锐,更激烈的刺激感燃起,一颗芳心在激烈地颤抖,仿佛迸发出了灿烂的火花。
这样强烈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她不由得瞪圆了漆黑的杏眸,漆黑的杏眸里写满了迷茫与慌张。他呵地笑了,一只大手忽然覆盖住她的眼眸,她嫣红丰润的唇被他轻重缓急地噬咬,两片小巧的嘴唇很快便红肿酸麻起来,胀成了一颗红润多汁的樱桃,娇艳欲滴,妩媚横生。
她娇美的身子上隐隐酝酿了一股幽芳,这悄然飘来的一丝芬芳令墨砚心尖发颤,身体深处流转着的是一泓连他自己都没有品味明白却让他觉得头脑滚热身体火热心脏炽热的情动,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掌压在她的脑后,灵活地撬开她的唇瓣,更深地吮吻住她。
舌头又伸进来了。
阿依被禁锢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想,头脑虚麻,全身软麻,心尖酥麻,熟悉又陌生的热吻,今日的吻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更激烈,他用力按着她的头,深深地吻着,绵密地纠缠着,更深,更深,更深。
他不允许她的退却,不允许她的逃离,哪怕她已经浑身发软,哪怕她已经丧失了呼吸的能力,他依旧肆意缠人地热吻着她,吻得连她都变得滚烫起来。他仿佛急于要将她的本来掏空榨干,再将属于自己的填充进去,那样她就会永久地烙上他的痕迹一般热烈迫切,霸道狂狷,邪魅撩人,仿佛星星之火,欲将犹如干柴的两人熊熊点燃。
一股更浓郁的幽香自他身上传来,比清浅的蔷薇花香更加浓郁热烈的、属于男性的、倨傲的、充斥着征服与占有的、泛着身为雄性本能的悸动的味道牢固地包围住她,那味道极为清晰,极为醉人,极为令她心悦,虽然她不太明白,但潜意识里她却知道那是因为她而散发出来的味道。
整个人如灌了醋一般酥软在他怀里,舌尖因为他的纠缠麻痹微痛,舌根因为他的撩拨心痒难耐。他开始在她的唇齿间肆意引逗,灵巧的舌尖四处轻触点火没有半刻安宁,总不肯静静地停留在一处。一颗芳心虚软绵痒,那蜻蜓点水的感觉让她觉得焦躁,双眸阖闭间一双秀眉微蹙,握着他袖子的手逐渐捏紧。
他的逗弄太过折磨人,她忽然有些受不了这样长时间的等待,丁香舌尖不由得试探性地动了动,却不小心勾上了他的舌尖。
两人俱是一震!
她呆了一呆,一张小脸爆红,羞得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慌张退却,他却哪里肯依,她难得的主动让他心痒难耐,长时间的弯腰姿势太磨人,他索性双手将她提起来。她啊地一声小叫,抓着他衣袖的手被迫松开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这样的下意识取悦了他,他又一次深吻住她的嘴唇。
因为她下意识抱住了他,两人的姿势前所未有地亲密,密不透缝,亲近无间,这样的姿势更便于他深吻住她。他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上,更深更深地纠缠吮吻,辗转缠绵,肆意吸咬,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去般迫切激烈。
她被他双脚离地提起来,他又卡住她的纤腰,这姿势极难耐,她本就快喘不过气,再加上他炽热狂肆的吻,呼吸交织,湿濡交缠,还听到了有些羞人的响声,她头脑空白,心尖软麻,胸口窒息,整个人已经滚热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当足尖终于可以落地,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她的思考能力依旧没有恢复,整个人一片空白。她傻呆呆地立在他面前,羞涩地半垂着眼帘,纯真地微偏着头。
俏丽的小脸绯红滚热,墨黑的杏眸微红略润,已经被吻肿的樱唇微张似在引逗人再次长驱直入一样,胸脯起伏,娇喘微微,眼角波光点点,那似已经动了情的模样可爱中含着娇娆,懵懂间噙着妖冶,青涩里泛着妩媚,落入墨砚眼中,他呼吸一窒,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炸开,从未体会过的如此激烈的心痒难耐促使他猛然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墨云居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