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听爸爸说要做游戏很高兴,只是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叔叔有些本能的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怯生生的小声和王一鸣打了个招呼:“叔叔好。”王一鸣坐在病床前,微笑说道:“爱华小朋友,接下来叔叔将要和你一起玩个小游戏,这个游戏叫做无中生有。”
小姑娘眨巴这大眼睛说道:“叔叔,你是要变魔术吗?妈妈说魔术都是骗人的。”小姑娘一句话直接将王一鸣打哑火了,心说向家这是怎么教育子女的,为啥要跟这么小的孩子戳穿现实呢?这和告诉孩子“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有什么区别?不过魔术这玩意确实是一种“障眼法”,当然也有些技巧在里面。
王一鸣忽略了小姑娘的话,别人家怎么教育孩子他管不着,他解决了小姑娘的身体问题后,和向家会不会再有交集也不好说,而且他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医生,他现在做的事情和花想容有点像,他也是奔着花想容走的路去的。
他伸出左手展示给小姑娘,说道:“你看叔叔左手没有东西吧?”接着伸出右手,“右手里也没有东西吧,注意了哦,”说着他右手打了个响指,在小姑娘看向他右手的时候,左手里出现了一颗掌心大小的绿色兔子形状的饼干,晃了晃说道:“当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哇,是小兔叽!”小姑娘看到王一鸣手里的饼干瞬间两眼放光,伸手就想拿,只是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收回了伸出的手,闭嘴不再说话。
王一鸣被小姑娘的口音给逗笑了,五六岁的孩子目前说话尚有这不太利索。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瓜,说道:“我是和你爸爸一块来陪着你玩游戏的,这个饼干是叔叔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可以吃的。”
小姑娘伸着小脑袋瓜瞧了瞧病房房门,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诱惑,伸手接过了小兔子饼干。只是小姑娘毕竟家庭富裕,对兔子饼干更多的是好奇,在拿到手把玩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掰下一只兔子耳朵塞进嘴里。饼干没有意料中的好吃,但是小姑娘还是强忍着吞下口中的,一脸厌弃的将剩下的饼干还给了王一鸣。
王一鸣看着小姑娘吃下了饼干,也不在意她将剩下的饼干还给自己,小孩子不会隐藏心里的想法,自然就没有掩饰她对饼干的味道的嫌弃,他起身将病房门打开,跟门口的向问天和医生们说道:“治疗已经完成了,小姑娘接下来的两天里小姑娘会拉几回肚子,待到她不再拉肚子的时候就代表她体内的狂犬病毒彻底清楚干净,等到那个时候再去做血液检查。”
医生们自然不信王一鸣的话,他们走进病房,开动仪器就想给小姑娘做检查,王一鸣看着向问天说道:“在小姑娘没有拉肚子之前,直到她完全不拉肚子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做任何的检查,结果都会和我进病房之前一样。两天的时间不长,在耐心等一等吧。”
向问天看着王一鸣,眼神复杂,表情更是一言难尽,最终说道:“我能信你吗?”
王一鸣笑了笑,说道:“你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人可以信吗?”向问天自然明白,只是心里对这根救命稻草能否救命还是心里没底。向问天不再说话,绕过王一鸣进了病房。
王一鸣看着医生在病房忙碌,转身离开了病房区,下楼上了直接上了来时坐的那辆劳斯莱斯,司机认出了返回的王一鸣,知道他是老板的贵客,见他上车也没说什么。办完了医院里的事情他倒是没急着离京,现在回去没法跟鹿家解释这里的事情,待到小姑娘的事情完全解决,和向家人一起回去就是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一鸣跟着向问天吃住都在医院里。他每天看着医生们和护士们忙碌救人,也看着医院的病人们来往奔波于医院的各个部门之间。从妇科的产房门口再到手术室的门口,从呱呱落地的婴儿到辞别世界的耄耋老人,短短两天他就看遍了人生百态,也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向问天来找他了。
向小姑娘的确像王一鸣所说在不久后便开始拉肚子,频率倒是也不高,第一天拉了三次,第二天也只拉了一次,待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各项指标就已经正常了,医院也紧接着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证明小姑娘体内的狂犬病病毒已经完全清除。
院方在拿到结果后又反复做了二三次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于是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医院,在询问了小姑娘王一鸣是怎么给她治疗的,小姑娘只是说吃了一块饼干,无论是院方问还是向问天问,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医院方面自然不信,猜测王一鸣是将小姑娘哄睡了后才进行的治疗,待治疗完毕才给小姑娘吃的饼干。
向问天在得到医院的最终结果后,第一反应就是高兴,高兴过后就是对王一鸣的感激,也彻底放下了对王一鸣的防备之心。向家做珠宝生意出身,虽说向问天只是一省首富,距离那些世家豪门差了不少,但是世间财富并不是非要多多益善。至少他向问天是这么想的,到了他这种层次,最在意的就是家人了,生意做再大又怎么样,有句话说的好,世界上最伤心的事就是人没了钱没花了。向问天再经过再三确定自己女儿没事了,就来找王一鸣了。
向问天找过来的时候王一鸣正在医院的中医科看医生做针灸,在看了两天的生离死别后,他按照心中所想,想要学习一下针灸。他因为之前看了那么多的医学书籍,仗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也算是理论上的巨人。但是西医是需要持证上岗的,中医虽说也需要证,但是以他和花想容走的路子,有没有证都无所谓。向问天来到针灸室门外看到王一鸣看的认真,还以为他在指点中医科的医生,也没敢出生打扰,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王一鸣看完。
王一民其实在向问天刚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现在正看的上心,不想就此中断,便将向问天晾在了门口,只是他没想到向问天竟然能在门口等着不进来。所幸向问天也没等多久,十多分钟过去针灸结束,王一鸣就出来了。
见王一鸣出来,向问天二话不说直接就给王一鸣鞠了一躬,而且是一躬到底,王一鸣扶起向问天,将他拉进了楼梯间,医院走廊里人比较多,比较嘈杂,说话不太方便。到了楼梯间向问天又鞠了一躬,足足十秒钟才起身说道:“感谢王先生救我女儿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对王先生多有误会,还望王先生海涵。”
王一鸣个子比向问天高了一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说话让王一鸣看上去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当然也只是看上去,事实上王一鸣的初衷不仅仅是想和平解决鹿家的事情,还想着能够让鹿向两家和平相处甚至是成为朋友,这样的话等他离开景川市后就不用担心向家再难为鹿家了,他能忙鹿家一时,并不想帮鹿家一世,所以最起码的就是要让向家不再去难为鹿家才行。
“向总,这两天我在医院里看了两天的生离死别,从新生儿的呱呱落地到耄耋老人的离别人世,小到感冒发烧,大到换内脏器官。医生真的是个很伟大的职业,相比之下以医生之名自称的我真的很惭愧,”王一鸣没有顺着向问天的话往下说,他伸手将窗户打开,接着道:“其实我跟鹿家的关系就像是世界杯一般,就是这一个来月的事,至于我为什么会帮鹿家出头,当然不是觉得你向家欺人太甚,只是觉得生活不易,得饶人处且饶人。”